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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四明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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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一听这话心中急了,“这明明是珍儿的玉佩,难道珍儿出了事?不行,我得去见见这姑娘的夫君,问问他这玉佩的来历。”
林夫人:“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可否带我去见见你的夫君问他是不是愿意把玉佩卖给我。”
宛颐心想这妇人怎么没完没了啊,“夫人,这玉佩我真的不能卖,告辞了。”
宛颐匆匆离开,林夫人一行人就一直跟着她,没想到,竟然到了梅家村。
林堂主是入赘到紫翊堂的,以前不姓林,而姓梅。他更没想到,宛颐居然进了自己以前的的家!
林夫人敲了敲门,文珍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文珍:“爹,娘!”
宛颐在屋里听到声音,“文珍,怎么了?”
文珍:“宛颐,你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文珍在屋内给父母和几位同行的长辈讲述事情的经过,当然,他没有说去陈国那一段。
宛颐坐在屋外,拿出了那天那个中年妇女给自己的手镯,心想:“清吟堂堂主?母亲怎么会和麟国的武林世家有来往?那天到底是舅妈要杀我,还是…?”
“这个给你。”文珍走了过来,递给宛颐一个药瓶。
宛颐:“这是什么?”
文珍:“你只顾着给我看病,自己受了伤也没治。你把这药丸吃了,再调息调息,过几天内伤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宛颐倒出药丸,“怎么只有一粒,你吃了吗?”
文珍:“我已经吃了一粒。”
宛颐这才放心地吃了那颗药丸。
这一切,被林夫人看在眼里。其实林夫人只剩一粒,是给文珍吃的。
林夫人走了过来,“今晚恐怕我们也要在这儿借宿一宿。男女有别,珍儿,今晚你就和你爹还有几位师叔伯去对面你周叔叔的故居住,我和这位姑娘留在这儿。”林夫人说话的同时,林堂主和几位长辈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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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林夫人:“对了,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宛颐:“我姓陈,名宛颐。”
林夫人:“我刚才听珍儿说你被人追杀,追杀你的是些什么人。珍儿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能把他伤成这样的,也绝非一般人。”
宛颐稍稍犹豫了一下:“恕晚辈不便相告。”
文珍:“宛颐她被人追杀肯定有难言之隐,您就被再提她的伤心事了。”
宛颐转头对文珍说:“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伯父伯母,那明天我们就各走各的吧。”
文珍:“这怎么能行,你伤势还没完全康复呢,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
宛颐:“我是怕追杀我的人不肯罢休,再连累你们。”
文珍:“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了,你放心吧,我爹娘还有几位师叔伯武功都很高,他们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娘,我们是回紫翊堂吗?”
林夫人:“你忘年交的五十大寿你都忘了?”
第八十八章 清吟堂的秘密
宛颐:“原来伯父伯母也要去清吟堂,其实,我也要去拜见清吟堂堂主。”
林夫人:“哦?张姑娘认识清吟堂堂主?”
宛颐:“这…这个也不便相告。”
文珍:“娘,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天色这么晚了,大家也都累了。爹和几位师叔伯去周叔叔的故居休息吧。我留在这儿,保护娘和宛颐。”
林夫人刚要说话,林堂主就拍了一下林夫人的肩膀,“行,那大家都抓紧休息吧。”
宛颐睡不着在院子里坐着,文珍走了过来。
宛颐看到文珍:“这玉佩现在不用当了,还给你。”
文珍:“不用还了,送给你。”
宛颐:“无缘无故地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文珍:“那,你在绣一个带有‘珍’字的荷包送给我不就得了。”
宛颐突然低下头不说话了,“你就不怕我是坏人?看你母亲刚才的样子,她恨不得让我立刻离你远远的。”
文珍握住宛颐的手:“我娘是我娘,我是我。我一直没有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被追杀,我以后也不会问。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宛颐拿开了文珍的手,站起身来,“不,我不是,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文珍也站了起来:“我还是相信,你有你的苦衷。”
宛颐:“谢谢你。”
文珍:“别总是说谢谢却没有行动。要不,你给我跳支舞吧。”
宛颐:“你不都看过好多遍了吗?”
文珍走到宛颐的正对面,“那不一样。以前,你是为别人而跳。今天,你是为我而跳。”
文珍说完这句话,和宛颐对视了一会儿。这一刻,宛颐的心有了异样的感觉。
“好,不过,你要吹箫为我伴奏哦。”说完,宛颐在文珍的箫声中翩翩起舞…
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夹子,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看她折纤腰以微步,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细腰雪肤,肢体透香,莲步小袜,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淡淡的淑粉妆,显得美人更加娇艳,翩若惊鸿了。羞涩既带几分悠悠的憔悴,嫣然一笑,掩了掩小嘴,显得楚楚动人。
宛颐就这么随一行人去了清吟堂,一路上两人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林夫人对此很是担心,可是林堂主却说儿子大了,叫林夫人不要过多干涉。
一行人终于到了清吟堂。各方人士都带着几名弟子前来祝贺,在寿宴开始之前,沈堂主安排弟子引客人入座。林夫人一行人刚刚入座,文珍就拉起宛颐的手:“跟我来。”
宛颐:“去哪儿啊?”
文珍:“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宛颐:“你好像对这儿的路很熟悉。”
文珍:“那当然,我和清吟堂和沈堂主有很深的渊源,以后再讲给你听。”
文珍把宛颐领到了一个房间,“沈前辈,是我。”
就这样,宛颐见到了沈堂主。
宛颐拿出手镯并将自己的情况告诉沈堂主,沈堂主情绪看起来很激动:“孩子,没错,是你。我是你母亲的结拜大哥,你母亲临死之前给我写了信,叫我在你蒙难之时收留你。我又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又害怕我等不到你来。以后就在这儿安顿下来吧,我会说你是我多年前收的徒弟。”
宛颐将信将疑,她觉得这一切似乎太顺利,太顺理成章。“谢谢沈堂主,不,谢谢师父。”
这时,有人敲门:“师父,时辰到了,可以开始了。”
大堂上,大家纷纷向沈堂主贺寿。文珍则给宛颐介绍着来访的宾客。
沈仲进:“宛颐,你过来。”
宛颐走到了沈仲进身旁,沈仲进:“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位,是多年前在外收的徒弟。由于是女子,就一直寄养在外。我跟这孩子颇为有缘,她的悟性也极高,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清吟堂弟子听着,以后,都要叫宛颐师姐!”
清吟堂众弟子:“是,师父。”
林夫人:“既然是沈堂主的关门弟子,陈姑娘为何要隐瞒?”
宛颐:“师父有命,不得擅自对外人说我是清吟堂弟子,所以…”
沈仲进:“是啊,是我嘱咐宛颐要小心,不可随意暴露身份。”
大家继续喝酒庆祝,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从来没听说沈堂主收过什么关门弟子,今天在寿宴上当众宣布,难道要将堂主之位传给这女娃?”
宛颐:“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向大家介绍我?”
沈仲进:“这样你的身份才会名正言顺,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更不会将你与陈国联系在一起。”
宛颐点点头:“还是师父想得周到。”
这时,一位女子走了过来,“林大哥,好久不见。”
文珍忙站起身来,“张师妹。”
文珍:“宛颐,这位是兰景堂的千金,张卉茗。”
宛颐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张姑娘有礼了。”
张卉茗:“表姐怎么没来?”
文珍:“她不巧生病了,在白馨堂休养。等寿宴结束了,你可以随我去白馨堂看看她。”
张卉茗的表姐叫叶澄雪,是文珍外公林衡馨的关门弟子。林衡馨除了是清吟堂前任堂主之外,还在一个孤岛上自创了白馨堂。
宛颐看来,文珍与张卉茗的关系十分亲昵,十分默契,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才知道,文珍不仅是和张卉茗青梅竹马,还和张卉茗的表姐叶澄雪心意相通。文珍长得俊美,温文尔雅,家世又好,江湖上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希望文珍做他们的乘龙快婿。
寿宴结束后,清吟堂弟子引领众宾客回客房休息。宛颐和文珍在房间里向沈仲进讲述了宛颐来到清吟堂的经过。
文珍:“沈前辈,宛颐那次也受了伤,您给她把把脉,看看她回复的可好?”
沈堂主为宛颐把脉,突然皱起了眉头。
沈仲进:“宛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练了什么武功?”
宛颐:“我在陈国的时候确实拜了一位师父。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好像很神秘,郑氏都不敢让禹崱苯诱宜涔Γ蝗糜韻‘每月见他一次。其它时候,他都是亲自教我,我回去后再转述给禹崱!
沈仲进:“宛颐,你能不能将这武功的招式连给我看看?”
宛颐点点头,走到院子里演示了一些重要的招式。宛颐所使的招式非常厉害,向一棵树打出一掌,那树上的树叶立即化为灰烬。
沈仲进惊讶道:“这武功基于我们清吟堂的内功心法,但是用起来却如此邪门。”
宛颐:“也许,我原来的师父和清吟堂有些关系。”
沈仲进:“这个容后再考虑。这种武功阳刚之气甚足。有的男子上难以承受,何况,你是女子。若是没看到你的人只凭你的脉象,一般的郎中都会以为你是名男子。”
宛颐大惊失色,她忽然想起在梅家村时,有一位郎中给自己把脉结果吓得赶紧就要走的场景。
文珍:“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沈仲进:“练这种武功会损伤肌理,宛颐练了这么多年,身体已经大大受损。若不赶快医治,恐怕后患无穷。”
文珍十分着急,“可有解救之法?”
沈仲进:“据老夫所知,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练紫翊神功。”
文珍:“幸好是这样,不过紫翊神功的秘籍不在我爹娘身上,我回去求我外公把紫翊神功的秘籍给我就可以了。”
沈仲进:“依你外公的脾气,恐怕不会将紫翊神功轻易传给外人。”
一旁的宛颐感觉自己被判了死刑,眼泛泪光地说:“我想先回去静静。”说完就跑开了。
文珍:“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吓唬她?”
沈仲进:“据我推测,她的那位师父就是十几年前叛离师门的江万里。”
文珍:“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沈仲进:“真倒是真的,我没想到你的运气这么好,这不是正合你意吗?你一直想练紫翊神功,又不敢暴露出野心。你先去白馨堂把紫翊神功的秘籍偷回来,到时候我就跟宛颐说得两个人共同修练才能治她的病。就算林衡馨发现了,你也有正当的理由,救人。退一万步说,如果林衡馨不依不饶,大不了就随便找个替死鬼说出宛颐才是她外孙女的真相。那时候你既练成了绝世武功,又是宛颐的救命恩人。宛颐只会想到手镯上刻的是‘清吟堂’的‘清’,不会想到那个‘清’字是她外祖母的闺名。如果你博得了宛颐的芳心,和她成了亲,百年之后,你就还是紫翊堂和白馨堂的唯一传人。”
文珍笑了笑,“知我者,沈仲进也。”
第八十九章 恍然大悟
宛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哭,她觉得老天一直在捉弄她。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年的爱人却不能成为一生的依靠,好不容易走了出来,想重新开始,却又被病痛所累。正当她陷入绝望的时候,文珍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别灰心,也别担心。一切有我。明天我就回白馨堂去取紫翊神功的秘籍,你就在这儿等我,等我回来救你。”
宛颐掰开了文珍的手,“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不想你沾到我的不祥之气。”
文珍:“如果真是这样,那已经晚了。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沾染上了这不祥之气。我摆脱不掉,因为我不想摆脱,我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摆脱…你知道吗?小时候的我没有人重视,因为大家只重视我那天资聪颖的哥哥。外公每次云游四海回来就只知道拉着我哥哥问东问西;叔叔伯伯们来了,也只是要看看我哥哥的武功进步了多少;就连和我同辈的师兄弟师姐妹都只是抢着和哥哥玩儿,而我,只能眼巴巴地在那儿看着。再后来,我得了天花。我那时伤心极了,觉得老天爷对我很不公平。我不明白,为什么得到一切的他可以健康的活着,而什么都没有的我却得到这种结果。我哭了好多次,真的想就这么随着这场病死去。可我转念一想,要是我死了,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说不定,没有人会为我掉一滴眼泪。你猜后来怎么样?我传染给了我哥哥。我痊愈了,我哥哥却夭折了。我并没有为哥哥的死而悲伤,只把它当做是老天对我这么多年所受的冷落的补偿。从那以后,我是我爹娘唯一引以为傲的儿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其实,老天爷是公平的。”
宛颐看着文珍,她的眼神里既有心疼,又有同病相怜。
文珍:“你说你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是好人。那我呢?我诅咒死了自己的亲哥哥,我更加不是一个好人。我说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是因为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们是一样的人,你会懂我。”
宛颐:“谢谢你,谢谢你将这样的自己展现在我面前。我记住了,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文珍:“其实我也要谢谢你。这事我在心里藏了许多年,从未跟任何人提起。现在说了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在郑氏的教导下,宛颐的心是坚硬的。可是,宛颐的心渐渐变得柔软了,她好像有些理解了当初嫣庭和禹崱穆傧荨>透背蹑掏ザ杂韻‘的感觉一样,文珍就是宛颐的救命稻草,是一个女人最脆弱时所需要的最坚实的依靠。禹崱日攘随掏ヒ泊莼倭随掏ィ模恼湔韧鹨玫耐保灿锌赡茉谝徊讲酱莼偎
宛颐睡下后,文珍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散步,他想起了自己十五岁时在清吟堂第一次见到亲生母亲的场面。得知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儿子,他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救赎,他不用再恨最亲的父母。其实他不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从那一刻起,深埋他心底的,是愧疚。
第二天,众位宾客纷纷向沈仲进辞行。卉茗决定和文珍一同回白馨堂探望表姐澄雪。而林堂主夫妇一行人则启程回紫翊堂。
临走前,文珍用口型对宛颐说:“等我。”
宛颐微笑着对文珍点头让其放心。
文珍走后,沈仲进给了宛颐一本小册子。这册子里面包含着武当武功的精髓之法,是沈仲进总结了很多年的。宛颐以前所练的武功虽然对其身体有损伤,但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就武当内功心法来说,宛颐已属上乘。沈仲进说在不知道紫翊神功能否能拿来的情况下,练练这小册子上的武功对宛颐还是有好处的。当然,这只是沈仲进说的,沈仲进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当初在寿宴之上他说自己在外收徒的原因是宛颐悟性极高,若不让她在短期内把清吟堂的武功提升至众弟子之上,他就没法圆谎了。他的弟子若是怀疑了他,他的威信何在啊。
另一边文珍和卉茗回到白馨堂,发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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