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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四明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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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柏苴离开的背影,宛颐心里有些涩涩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把事情弄错了让柏苴白等了一个早上,也许是因为她感受到了尽管芷茵不理柏苴,她在柏苴的心里还是那么重要。

宛颐回到慕欣阁,无意间又听到伙计说:“大小姐一个时辰以后要和赵公子一起去码头。”

宛颐赶紧用信鸽给柏苴发消息。

柏苴还在睡觉,信鸽落到窗户旁呆了一会儿,可是柏苴睡得太沉了,根本听不到有鸽子飞进来。

这鸽子还算通人性,见主人半天都不拿纸条,就落在了柏苴身上,不停地叫。柏苴终于被吵醒了。

柏苴给宛颐回了信,立刻收拾收拾出去了。

柏苴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芷茵和铭羽要出发。

柏苴上前对赵铭羽说:“你们两个要干什么去?赵铭羽,你有皇上赐婚未过门的妻子不管,要和我的妻子私奔吗?”

铭羽:“林柏苴,芷茵现在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资格说刚才那些话。还有,请你离她远一点。”

柏苴:“袁芷茵,我真是不理解你的想法。你明明知道将来要嫁给他的是当朝公主。别说现在的你,就是以前的你也只是一介草民。你怎么争得过公主?”

芷茵:“林柏苴,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跑来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拜托你以后别再管我的事。”

芷茵说玩转身就走。

柏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芷茵上船,一点点远离。

其实,宛颐早就赶过来了,只是看到芷茵和柏苴在说话就没敢过去。见芷茵走了,宛颐走到柏苴身边,“林师兄,对不起,我刚才才知道,芷茵和赵公子是去谈进货的事。真是对不起,又加深了你和芷茵的误会。”

柏苴听到芷茵还会回来,也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话,“不怪你。”

晚上,文珍按时来到亭子练功。

文珍他们平时不但要开始事件打造兵器,还要工人建造庄里没盖好的房子,再加上每天还要修炼内功,十分辛苦。

宛颐看文珍显得十分疲惫,就让他先坐下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文珍休息的时候宛颐翻看着剑谱,想到了一个办法。

不一会儿,文珍醒了,看到宛颐在练剑。

宛颐看到文珍站了起来,“你醒了。我看你这么累,每天没有时间翻看剑谱研究招式。我虽然武功不怎么好,但是招式我还是看得懂的。以后每天我练熟了,再领着你练。这样,你就能省去不少时间,学得会快一些。”

文珍没有马上回应宛颐的想法。

宛颐马上说:“你不用担心,你们家的内功心法我没有练,所以就算招式会了也没什么用。”

文珍:“我不是怀疑你,堂姐那么相信你,我当然也相信你。谢谢。”

宛颐:“那就开始吧。”

……

由于一开始耽误了一些时间,那天晚上,两个人练到很晚。

第二天,宛颐因为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坐着打瞌睡。

柏苴走了过来,把一包蜜饯放在了宛颐的腿上。

宛颐清醒了过来。

柏苴:“我料想你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白天应该会困。我白天困的时候吃颗蜜饯就不困了,这些你拿着吧。”

宛颐很高兴,很感动,“你…没生我气吧。”

柏苴:“怎么会呢?哦,对了,一会儿我去慕仙找你,带你去个地方。”

宛颐:“有什么事吗?”

柏苴:“我想了想,天气也快凉了,再说你们两个在那儿练功容易被发现。我找了一个山洞,以后你带文珍去那儿。还有,那个亭子,就留着我教你武功用吧。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你看看,这间屋子你们以前是怎么布置的,炉子是放这儿还是……”宛颐回去之后不久,柏苴就来了,两个人正要出去,正逢芷茵刚回来。

芷茵径直走了过去,没有看柏苴一眼。

两人刚出门,就听到有尖叫声。

柏苴和宛颐马上折了回去,原来是芷茵的手被开水烫了。

柏苴立刻抱起芷茵赶去医馆,宛颐很识趣,没有跟过去,心想:“看来,今天还得在亭子里等文珍。”

第四章 柏苴的情史

第二天,宛颐在山庄看到柏苴一个人坐着发呆,就走过去看看。

原来,柏苴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想着昨天虽然是自己把芷茵抱去了医馆,可是赵铭羽来了之后芷茵却坚持让赵铭羽送自己回去。

宛颐:“想什么呢?”

柏苴:“没什么。她的手好些了吗?”

宛颐:“店里很忙,大家没时间照顾她。不过我每天出门前能帮她洗脸梳妆,就是晚上我回去得有些晚。看来这几天我又学不上轻功了,趁出门之前,我得帮她洗澡。”

柏苴:“多亏有你。等她好了,我一定把最好的方法教你,让你……”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球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了宛颐的头上。

原来,是一群弟子在蹴鞠,不小心把球踢了过来。

柏苴:“沈师妹,你还好吧。”

宛颐很无奈地捂着头。

柏苴又发火了,“庄里现在这么忙,大家都在赶工。你们中午不好好利用时间休息,居然在这儿蹴鞠,还伤到了沈师叔!”

宛颐捂着头站起来离开了。

柏苴:“你要去哪儿啊?”

宛颐:“真是太丢人了,每次都在你面前这样。”

宛颐刚走,就有弟子在那儿嘟囔:“为什么每次沈师叔碰上这种事儿,师叔都在啊。”

柏苴听到这话立刻转身,弟子们见状都跑了……

晚上文珍练功的时候看到看到宛颐的额角有一块淤青了。

文珍:“你额头怎么了?”

宛颐:“没什么,都怪我自己太笨了,不小心撞的。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怎么见人啊?”

文珍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

第二天,宛颐刚进山庄,文珍就把宛颐拉到了一边。

文珍:“这个给你。”

宛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根簪子。这簪子色泽剔透,附着三条吊链。

文珍:“你带着个遮一遮吧。我知道喜欢穿粉色的衣服,所以挑了这个,觉得很配你的衣服和头饰。”

“谢谢,”宛颐拿着簪子就要走。

文珍:“为什么今天不带?”

宛颐:“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马上就要上早课了,这儿又没有镜子。”

文珍:“我帮你带吧。”

文珍把簪子拿过来,帮宛颐插好。

宛颐用手轻轻摸了摸发髻,看到柏苴示意让她快过去了,就匆匆拉着文珍过去了。傍晚,宛颐一如既往地帮只能抬着胳膊的芷茵洗澡。

芷茵:“这支簪子是新买的吗?没见你带过。”

宛颐:“哦,是呀,我额角有一块淤青了,想着带着个遮一遮。”

芷茵:“文珍练得怎么样?”

宛颐:“还不错,我觉得,照这样下去,半年之后就能全练完。对了,当着他的面,你别表现出你知道这件事。你也知道,这是澄雪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是你受伤了,我不能睡前帮你洗澡,我想我应该不会告诉你。”

芷茵:“我懂。柏苴他是不是也知道。”

宛颐迟疑了一下,“是,他当然知道。要不然文珍每天晚上也不能那么顺利地出来。”

芷茵:“他帮你的条件就是让你住在我这儿好方便……”

宛颐:“对不起,我承认,那次在码头的事,是我告诉他的。”

芷茵:“我没怪你,我知道,你只是希望我们能和好。”

宛颐:“我觉得,你在他心里,比澄雪,比我姐都重要得多。你们同样都成为了他的过去,可是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是你。”

芷茵:“这不能比较。他和澄雪那一段感情,很热烈,很幸福。他们两个原本都是骄傲的人,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两个人都变得沉重了。至于碧萦,你好像不知道,其实柏苴和我在一起之前,他们两个就在一起过。他们两个个性都太强,我的离开,并没有能让他们回到过去的那份美好。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对于我,我想他更多的是愧疚。就算不是愧疚,我也不会再接受这个欺骗我,伤害我的人。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你不会理解那种心被揉碎的感觉。”

宛颐:“可是,他也许是唯一一个能帮你重返兰景堂的人。他跟江万里也闹得很不愉快。”

芷茵:“我早想通了。其实我爹这些年的做法确实有很多都错了。演变成今天这样不能都怪别人。我现在没什么奢求,只想把这里经营好,慢慢找我爹。等我爹愿意回来了,我就在这儿给他养老送终。一个人如果心怀仇恨,他的心胸就不会开阔。”

宛颐:“不得不说,我对你只有‘服气’两个字。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有些优柔寡断。其实你才是最豁达,最懂人生的。在这儿住的这段时间,你教会了我很多。”

芷茵:“这些天你这么细心地照顾我,亲姐妹也不过如此。而且听到你这么帮澄雪,我真的很感动。你是澄雪的姐妹,自然也是我的姐妹。只是,你跟碧萦还是相处得不好吗?”

宛颐:“我在爹娘面前促成她和广奕哥的婚事,就注定了我们不会再有好好相处的机会了。我是不是很坏,帮着别人来害自己的亲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是跟她合不来。我真希望,澄雪才是我的亲姐姐。”

芷茵从后面握住宛颐的手,“和谁共度一生是她自己的选择。至少广奕会事事顺着他,并且真心爱她。我现在不方便现身,她成亲的时候,替我把我的祝福转达给她。你们是骨肉至亲,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有亲人多好啊,我现在就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亲人。”

宛颐:“你刚刚不是说我和澄雪都是你的姐妹吗?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第五章 芳心暗许初露端

和芷茵聊完的那天晚上,宛颐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芷茵不可能再接受柏苴,而澄雪和碧萦在柏苴的心里也彻底成为了过去。这样,自己就还有机会。确切地说,宛颐对柏苴有好感,同时也有一种负罪感。因为她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在自己周围的的三个女人。而现在,她可以没有负担地去喜欢,甚至爱。

又是一个晚上,文珍在一旁练功,宛颐呆呆地看着柏苴送给自己的那包蜜饯。

文珍练完了走了过来,“这包蜜饯你已经随身携带这么多天了,都已经干了。”

宛颐又把蜜饯包好,一边包还一边傻笑着。

宛颐站起来,文珍突然离宛颐很近,拨开簪子的吊链,“你的额头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带这支簪子了。”

宛颐:“我要一直带着,它可是我的头号宝贝。”

文珍的心突然一颤,“是吗?”

宛颐:“你今天回去就收拾一下行装,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参加我姐的婚礼。”

文珍:“恩。”

宛颐:“对了,今天白天没看到没看到林师兄,他出去了吗?”

文珍:“不是,舅舅他生病了。”

宛颐一下急了:“什么?严重吗?”

文珍:“有点严重,他都发烧一整天了。”

宛颐听到这话心里很是担心。

回去之后,宛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就让信鸽带去了自己的问候,“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这边,柏苴还在发烧,尽管信鸽把纸条放在了柏苴身上,他实在没力气起来给宛颐回信。

宛颐见信鸽没有带回任何消息,心里很着急。

她拿出了碧萦自制的药,直奔山庄而去。

守门的弟子:“沈师叔,您这么晚来有什么急事吗?”

宛颐:“哦,我丢了件东西,想看看是不是掉在这儿了。”

守门的弟子:“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帮您一起找?”

宛颐:“不用,不一定是掉在这儿,别东西没找到又把大家都折腾起来了。你留在这儿就行,我自己进去找。”

宛颐来到了柏苴房间门口敲了几下门。

宛颐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回应,就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没锁。

宛颐进去看到了正在熟睡的柏苴和在他身上的纸条,就去倒了一杯水,给柏苴服下了自己带来的药。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舅舅,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熬了点粥,你睡了吗?”

“是文珍!”,宛颐吓坏了。

门没锁,眼看文珍要进来了,宛颐看到屏风后面有一个浴桶,想也没想就藏在了桶里。

柏苴吃了药好点了,就起来了。

文珍也发现门没锁,就进来了。

柏苴:“刚才给我喂药的是你吗?”

文珍:“不是啊。我刚来。”

柏苴感觉有些奇怪,“好,谢谢。粥放下吧,我一会儿吃。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课呢。”

文珍刚出去,宛颐就伸出了头。原来桶里全都是水。

柏苴看到宛颐很惊讶,“沈师妹?你怎么?……”

宛颐从桶里出来,不小心把那包蜜饯掉了出来,洒了一地。

柏苴看到散落一地的蜜饯,认出那是一品居的蜜饯,只有旁边的镇上才有卖的。而宛颐一直没理开过湘恒。

柏苴:“这……是我送给你的那一包吗?”

宛颐:“不,不是。是……是我朋友买给我的。听说你病了本来是想带给你的。”

柏苴:“你拿一包已经干了的蜜饯送给病人? 刚刚是你给我喂的药吗?”

宛颐低下头,“是,这事我姐自制的药,非常有效。”

宛颐:“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柏苴拉住宛颐:“其实我早就有感觉,就是怕是自己多心了。因为我想,以你的条件,怎么会,对我这样的人……”

宛颐:“我没期待什么,对不起,总给你带来困扰。以后不会了。”说着,宛颐就要离开。

柏苴:“你衣服都湿了,换一件我的衣服再走吧。”

宛颐:“不用了,求你忘了今天的事吧。”

宛颐一口气跑到了门口,又撞见了那个守门的弟子。

守门的弟子:“沈师叔,你怎么湿透了。”

宛颐哭着说:“我想看看掉没掉到井里,就到井里去看了看。”

守门的弟子一头雾水,“头一次听说找东西还跳井找的。”

宛颐:“是吧,你也觉得没见过比我更荒唐的的人了吧……”

宛颐一边哭着一边离开了。

守门的弟子很纳闷,“这位沈师叔可真够有意思的,来的这些天闹出了多少笑话。”

幸亏第二天宛颐就回去参加婚礼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柏苴。

宛颐和文珍到了之后就各回各家。

宛颐来到碧萦的新房。

碧萦看到妹妹回来很高兴,“怎么样?在那儿还好吗?”

宛颐:“挺好的。”

碧萦:“快来帮我选选,是这个好,还是那个好?”

宛颐:“你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碧萦:“我为什么要反悔,我会幸福的。”

宛颐本来想好好劝劝碧萦,可是一听到碧萦那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语气,她就又气不打一处来。

在宛颐看来,从小到大,碧萦太优秀,太聪明,造成了她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一意孤行。不过碧萦运气好,从来没因为这样的性格而吃过亏,反而做什么,学什么都一帆风顺。在父母和外人面前,碧萦不但做什么是什么,还总是一副圣母模样,显现的自己很会为别人着想。这也正是宛颐讨厌碧萦,和澄雪要好的原因。澄雪虽然和碧萦一样优秀,但她总会从心底里认真倾听别人的每一句话,而且敢爱敢恨,处事得宜。澄雪会在自己最好的姐妹面前显现出自己的小嫉妒,小担忧。在得知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可能不保,同父异母的哥哥其实一直在装疯卖傻的时候,她很果敢,利用一切可能利用上的人和事来保住自己的拥有的一切。

其实,小时候宛颐和澄雪刚交朋友时并没有那么要好。

很多次,宛颐明知道澄雪在挑拨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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