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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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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平时一个人用晚膳是三十道主菜,外加甜点果品,宴请外臣才是所谓的全宴,六十道主菜。
要是去妃嫔那儿用膳,一般照着皇帝独自用膳的规格。御膳那边的头头提前没料到,这一回真是足见皇帝对宋采女的重视,临时加派了人手,忙得热火朝天,做好了一道一道往兰桂阁送。
宋霰罗倚在门口督促宫人送膳,粉拳捏紧了。
谢福儿……可总算要再见了。什么龙幸梦,不就是为了早早跟她会面,自己十五没满,本还有一年才进宫,待自己进了,谢福儿还在不在宫里都是个问题。
谢福儿在哪儿,她宋霰罗就得在哪儿。说不得叫她好过,就不叫她好过。
可是……为什么得知那冤家就要来,心里又噗咚,跳得乱紧!
菜式陆续被人鱼贯端进大厅,香气弥漫。
胥不骄报了一声,青衫长袍的俊后生垂袖进来,行礼:“奴婢永乐宫谢氏,来伺候圣上跟宋采女用膳。”长发包在帽子里,一板一眼,一举一止,像是民间唱曲的当红小倌儿。
宋霰罗心一抖,皇帝腰一直。
还是梦里的那个福在哥……宋霰罗如是痴想。
今天里头穿的是什么颜色……皇帝托住龙腮。
宋霰罗率先上前,搀起谢福儿,抽泣起来:“圣上怜恤我思家,才把你请过来伺膳。你我是五二精庐的故人,我一见你,就好比见到了宫外的亲人,何必拘礼。”
皇帝还惦记着原景重现,将宋霰罗拉了过来,当了谢福儿的面揽了一把,语气温厚而宠溺:“见面无妨。可叫谢御侍穿男装做什么?”悄悄望谢福儿,并没反应,心想估计是没看清楚,又大力在宋霰罗腰上捏了一把,也管不着轻重。
这一捏,叫宋霰罗的眼泪都快疼飚出来了,口里还是恭敬答应:“纯粹是霰罗的私心。福儿原先爱扮男装去书院,霰罗第一次见到福儿,还以为是天神下凡,只道凡间怎么有这样俊美无匹的无暇公子。要不是后来见着了皇上,只当天下再没比她更俊俏的人了……今天叫福儿穿男装,也是为了叫圣上也开开眼界,高兴高兴。”
“嗯,确实还不错。”早就看过无数次的皇帝还是得配合,见谢福儿还是没捻酸的意思,将宋霰罗腰肉一转,挪到鼻梁下,低头含笑:“古灵精怪的,会讨欢心!”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盯着前头的人。
宋霰罗趁热打铁,朝皇帝挤眉弄眼,半开玩笑半认真:“霰罗和谢御侍情同姊妹,谢御侍又比霰罗早进宫,懂的规矩也多,要是皇上能够时不时借御侍给霰罗用用就好了。”
门口的胥不骄听得一咯噔,要谁别要谢家女啊,自家皇上刚拿过来没怎么用呢,还能舍得给你用,这不摸了龙鳞么。果然,皇帝眉毛跳了一下,手一弹,松开了宋霰罗。
谢福儿也不干,这还没怎么,就叫自己穿男装扮小丑地伺候吃饭,真过来,还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委婉说:“采女厚爱了,福儿手脚笨,连永乐宫那边的活计都干不完。”
皇帝对于谢福儿完全背离自己想象的反应已经绝望了,但听了这回复还算满意,朝宋霰罗说:“宫中老人大把,你若缺人,随时找胥不骄。”
宋霰罗失望,只得随着皇帝坐到食案边。
长案上的菜色都上齐了,谢福儿没伺候过皇帝用膳,但跟着赵宫人实习时见过,得要凭皇帝的眼色夹菜,一般从最远处夹,夹每道菜之前,自己先要试一筷子,以此试毒。
皇帝一声“起筷”,谢福儿拿起公筷夹了几道稍远处的主食到皇帝手边的碟子里。
皇帝哼一声,二话没说,把谢福儿夹来的水晶蹄膀和清水虾亲自转给了宋霰罗,又偷睨一眼谢福儿,得,还是那副死了没埋的脸,别说醋气,连个人气都闻不到。
宋霰罗挤出一副受宠若惊:“多谢圣上。”话音一转,娇滴滴:“这虾子,妾不会剥……”轻飘飘扫一眼谢福儿:“不知道谢御侍……”
大家闺秀在家吃虾吞蟹哪会没有下人伺候。皇帝瞥一眼谢福儿,要说这妮子也是大家闺秀,进宫后也没做过剥皮拉筋的油腻拉杂活儿,她要是皱一皱小眉毛,他就立刻叫别人来剔虾肉。
可又叫他失望了,这丫头就是没有那股子当主子的傲气,还就是一头奔向宫奴的道路,接口说:“喔,那奴婢来帮采女剥虾吧。”
皇帝恨其不争:“好好地伺候采女!”
宋霰罗把碗蝶一推,也不客气了。
想叫自己伺候?那就叫她印象深刻,看她还敢不敢叫自己来伺候!
谢福儿净了手,两指一拽,开始剥壳儿,剥得稀巴烂,勉强挖出早就不成形的几坨泥巴肉,走到桌尾,蘸了一碟酱料,自己先吞下一只,隔了会儿,再夹了一只到宋霰罗嘴下:“别污了采女的手。”
宋霰罗一张檀口,轻含进去,虾肉滑到喉咙口,一辛,大咳几声,又呛到了心肺,刺激得脸色涨红,涕泪交加,妆都糊了,哭出声来:“你故意的!”
这可是宫里膳食里川湘联手的无敌至尊麻辣酱料,平时也就是摆在一干菜里,当个摆设,就算能吃辣的人,也禁不起这样白口吃。
宋霰罗见谢福儿吃得面不改色,也没提防,猛然一入口下肚,自然受不了。
谢福儿也委屈:“奴婢试吃时一点儿不辣,这才给采女吃的。”嘿,跟姐姐玩?想当年餐厅举办连吃三碗巨无霸辣酱面不要钱,姐姐可得过冠军哦!
皇帝见谢福儿嘴儿翘上去了,挥挥手:“御侍吃的时候气儿都没喘一声,也没像你这么大动静,你自己舌头不禁辣。算了算了,先下去擦把脸。”
等宋霰罗被侍女扶下去,谢福儿又把韭菜烩虾仁和炖牛肉、杜仲猪腰子一口口试过,再往皇帝那儿拖。
皇帝扬眉:“干什么?”谢福儿说:“壮阳的,皇上,你今天留宿兰桂阁,多吃点,有用。”早点喂完,好早点儿收工,已经给了宋霰罗一记下马威,短时间估计也不会烦自己了,赶紧了事,免得在这儿跟那冤家面对面。
皇帝筷子一落,掀得碟子哐啷一响:“是谁说朕要留宿?”
都留下来吃晚饭了,刚刚还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恨不得粘到对方肉上去了,这还不留宿?谢福儿一哑:“皇上今天不留,明天也得留,早了事也好。”一筷子壮阳菜举起来,伸到了皇帝嘴皮子下面。
“啪”一声,筷子连带着菜被拍滚到了桌子底下,皇帝脸色拉了帘子:“你这是逼朕罚你。”
谢福儿盯着他:“您是皇帝,您的职责之一是广洒雨露,您对宋采女这么好,难道还真是图有个下棋赏花的人?奴婢这做的都是份内职责事,您不能罚我。”
正是这会儿,刚刚搀宋霰罗进内室的宫女扑身出来,惊慌禀报:“采女辣得几口气没接上来,晕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01 17:28:50
第36章 追究
前头还振振有词自己做的是份内事,下一刻就因为宋霰罗辣晕事件,被施了罚。
谢福儿从这事领悟到,话不能说得太满,否则就算天子不计较,天子他爸老天也会看不过眼,给你泼一桶凉水。
皇帝和盛宠正浓的新秀共进晚餐,只怕当天就要宠幸,新秀却被伺膳的宫人用辛香酱料辣得晕厥。
别说侍寝,新秀两片厚足两寸的香肠嘴几时恢复都是个问号。
有人窃喜,有人忧。
一场闹剧,宫里宫外传遍了。
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有心人抓住了,说谢福儿在中宫做过事,肯定是皇后使唤的,传来传去,陈年往事都翻出来添油加醋,说蒋皇后酸妒,由不得人好,这五年宫里没什么皇子龙女出生,指不定都是这位中宫使的阴险手段。
总之,蒋皇后躺着也中箭。
末了还有流言蜚语,陶采女身强体壮,怀胎时一向稳当,待产之际太医也没查出难产预兆,怎么会大出血?接生妇没几个月也染疾身亡,其中必有蹊跷。
再来就是赵婕妤,那更是一笔说不过去的悬案,在上林苑嗅一嗅花儿草的就能滑胎?那天下的孕妇哪个还敢出门?
闹大了,连蒋氏不堪凤位的话都传出来了……
娇娥气冲冲要去追究源头。
蒋皇后打从嫁了小叔子,哪天没有被人在背后说过闲话,还有什么听不得?宫里头的人能治,宫外的呢,还能捂住朝臣和百姓的嘴?皇后阻了侍女,反问:“追究?你觉得是哪个放的话?”
娇娥嗤说:“郦氏一向盼着您落马,平时又最嫉妒新人,这下好,一箭双雕,奴婢瞧,传谣言的人,非她莫属。”
蒋皇后一笑:“本宫倒是觉得,她最没可能。”椒风宫那个人要是有个懂得一箭双雕的脑子,还会落到眼看就要失宠的地步?有儿子有兄弟有年资,平日又把太后巴得紧,稍灵活一些的人,也难得沦落成这样。
娇娥还是不甘心:“那就这么放过背后造谣的人?”
“你不放过,他们还偷笑呢,”蒋皇后笑意冻了,“闹大了,想拉本宫下马的目的,也就成了……这么一个资质优越的女儿进了宫,上头又没什么得宠的人,也难怪他们心急,还没封名位就想着闹腾,实在可笑。”
娇娥豁然明白,是宋家那一党派背后趁火打劫,放的谣言,心中生气:“闹大又怎样,后宫五年无子嗣压根不关皇后的事,分明是另有人所为,您这份罪责实在也担得太冤了——”
“住嘴,越扯越远。”蒋皇后眼瞳一厉。
娇娥知道失口,闭嘴垂头,又嗫嚅:“那眼下这事,可要跟皇上说一声好好查查?也不能叫奸人占了口头便宜,三人成虎,就怕他们越说越带劲儿,真坏了皇后名声。”
“何必你我去说,咱们说的都不算数,皇上看后宫就像看猴儿玩把戏似的,哪回当个事了?叫皇上如今心里头在意的人亲自去说,他就重视了。”蒋皇后慢慢说,“吩咐给萧氏。”
…
相比后宫,朝廷闹得更汹涌。
一荣俱荣,官家小姐进宫、承欢、受孕、诞子,素来都是放大在朝中党派的眼皮下的。
宋霰罗也不例外,以宋太常为首的一干官党,眼巴巴地盯着紧,皇帝哪天去了兰桂阁,哪天没去,他们都是知道的。
大好事泡汤了,他们哪坐得住?宋党指明要惩处失职宫人。
太常丞是太常部门的人,哪能错过这机会,在朝堂上领头跳脚。
下朝后,胥不骄传了口谕,谢福儿被扣年俸,领到永乐宫的东南处佛室万寿堂自省,由赵宫人每日送餐。
吕公得了通融,跟谢福儿单独打了个照面,是谢太傅恳请过来带话。
避了人,吕公说:“宋太常那一派,都是喜欢闹腾的猴精羔子,尤其那个太常丞,跟你是有宿怨的。你这次确实也做得过分了些,把宋采女弄得嘴皮子上腌灌肠,差点儿没毁了容貌。皇上这惩处,已经算是讨价还价得来的,太傅捎话,叫谢御侍先安心呆着,再别闯什么祸事,上回您挨板子他都是几天睡不着觉,亏得有惊无险。这次,太傅也会找人想法子。”又抬头打量了一下冷冰冰的万寿堂,“这种地方,呆久了也不行。”
皇帝怎么讨价还价她没多想,光担忧谢爹爹,想谢爹爹和陈太后关系一向好,抓袖子嘀咕:“我爹是不是又找太后老人家去求情?您跟我爹说说,就说别费心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有饭吃有地方住,还不用干活儿。”
吕公啐谢福儿一口:“小鬼头真是没尝到苦头!”,又蜷手挡了半张褶子脸:“你当情面那么好求?太后老人精啊,闹到朝臣党派里的事,她哪会插手?太傅托了几回话,太后装傻充愣,避而不见。可惜太子这段光景也是过得艰难,自身难保……太傅只有另托付人了。”
“谁?”谢福儿闭了呼吸,隐约猜到。
吕公脸上生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小声说:“荣淑长公主呗。”
爹爹一向不搭理高环环,这回可不是为了自己出卖色相吧?也不知道娘知不知道,谢福儿发急了:“爹糊涂了吧,连太后都管不了的事,找长公主能顶多大个用啊!”
谢太傅是糊涂了,爱女心切得糊涂了,以至于着了道,闹出一桩风波。
等多日后事发,谢福儿悔不当初,扼腕回想,宁可那夜自己在兰桂阁吞下十碟辣酱,也不会捉弄宋霰罗……
…
呆久了,佛堂也不是个好地方。
古时的美人儿动不动就都爱搞什么青灯伴古佛,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些美人最后是不是都反悔了……反正谢福儿是要淡出鸟儿来了,就那四方地,走来走去都是四面墙,再就是个半人高的佛相金身,这还不如给皇帝每天去穿衣服脱袜子!
谢福儿本来想关个几天,出了宋氏那口气就好了,没想到赵宫人说,宋采女还没好,半张脸还是肿的。
那脸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晶琉璃稀世珍宝做的,还真娇贵!
这一禁闭,时光一晃,就禁了上十天。
谢太傅找荣淑长公主后,再没下文,谢福儿听吕公又带了一次话,说是病了,告假在家,好些天都没上朝。
谢福儿想爹爹身子骨一向扎实,估计是给愁病了,开始有些坐不住。
正有些着急,这天一日又过大半,赵宫人来送饭,身后跟着个陌生脸孔的小宫女。
小宫女趁赵宫人开食盒,塞了张纸条给谢福儿,嘴型轻轻合闭,做出个形状。
谢福儿看出来,是“萧充媛”三个字。
等赵宫人送完饭离开了,她打开信函,只有一句话:宋氏肿症有异,疑为借题发挥。
萧充媛怎么知道的谢福儿不知道,可心中的猜疑总算笃定,她把纸条撕成一条条,放在香烛上烧了。
…
皇帝那边,每天派胥不骄亲自去万寿堂瞅瞅,这天顺便问了问。
胥不骄说:“前些日子在万寿堂挺老实的,不做声不做气。这几天听说那小妮子有些不安分了,今天还问了赵宫人一句,皇上怎么没理自己了。”
皇帝嘴角一抽,这话舒服进了心坎上,太中意了。
胥不骄偷察天子脸色,压低声音:“皇上要不要去看看谢御侍,几步路而已……”
…
暮鼓过后,入了宫禁。
万寿堂的禁闭室只开着一扇小天窗,大白天的太阳光难能可贵,到了晚上,月光倒满满洒进来,比蜡烛还管用,照得小室亮堂雪光。
谢福儿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忙抱着一大摞佛偈经书冲到蒲团上跪下。
“谢御侍寝下没有?”是胥不骄的声音。
谢福儿连忙扬声:“没呢。”
门闩一响,在夜里格外清晰,有人进来。她放下书,调了个身子,对准大门,还是头朝地,趴在蒲团上,不抬脸。
门扇啪一声,又闭上了。
玄色袍子在眼前渐行渐近,轻轻晃荡,那是她给他宽衣时换过的一件,眼熟。
“罪婢参见圣上。”谢福儿说。
好些天没见面,皇帝脚板子有些沉重,背着手走了几步,磨一磨牙:“关不住了?把朕弄过来,是为了告饶还是为了告饶?”
谢福儿翻了白眼:“宋采女的病情,另有玄机,那点儿酱料不至于叫人口肿脸高这么久,皇上得查查。”
皇帝两臂一开,弯腰把她肩一捉,给生生架了起来,顺便飞快嗅了把香气:“你是说采女故意栽赃你?”
谢福儿踉跄一推,往后退了几步:“光是栽赃奴婢就算了。就怕因为奴婢曾经是图华宫的人,有人或者有群党觊觎凤位,为了打击皇后,才利用这桩小事将计就计,越闹越大。”
皇帝心中一掂,有了些揣摩,脸色阴了,看着面前少女,才总算转了些晴。
谢福儿看不懂他脸色,反正叫他心里明白就好,见他不讲话,气氛绷得紧,开始赶人了:“那……天色晚了,就这么着吧,皇上你好好查哈,奴婢这么久的禁闭,不能给白蹲了,奴婢爹爹还给气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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