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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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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不怕见我爹?”男人问。
怕见应璩?小枣肚里冷笑。她早年没少见应璩,那个人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和整日里笑模样的何弼正好形成鲜明对比。但其实骨子里和何弼一样谄媚虚假。小枣总记得他当初听说长子可以尚公主时,连磕三个响头谢恩时战战兢兢的地场景。
“我想你也不会怕,”男人笑,“所以要借你一用。”
小枣不解,侧了头去看男人 。
男人立刻腻过来,捧了小枣的脸轻啄两下,“不要你做什么,你只须如这两天捧琴,呆在我的身后即可。你已经练习了几日,应该已经习惯了。嗯,我爹叫我去,明天,是有要事商量,我要你在场。”
男人把小枣又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后,自己的身体压上。
“色坯!”小枣突然骂了一声。因为她感到男人的硬物在她两腿问捣了几捣,好久没行这种事,实在觉得突然。
“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忍得久了。”男人理直气壮。
68。借题发挥
小枣最近一直赖床晚起;可这天一早,小枣一睁眼就看到应无意穿了锦缎的长袍,高冠博带,打扮得十分严肃。
还不等小枣开口,应无意就抱了小枣起身;一身白色亵衣打底;深灰的底裙;外面是灰色绣银线的宽袍;男人手速飞快;一下子就给小枣穿着停当;趁着阿抚就流水地进来侍候梳洗。那边应无意已经蹲身给小枣两脚一只只套上了白袜,两只木屐也一并穿上。
小枣在地上站好时,神志还有些迷糊不醒;看上去一片茫然。
“你今天严肃点。”应无意提醒,“不要在我背后打瞌睡。”原来平日里他脑后生眼,知道小枣在他背后睡觉。
“不想去……”
“非去不可!”
应璩摆的是家宴,小枣原以为参加的只是应家亲朋。却不想,她跟在应无意身后才到大司马府门前,就听到一片声的向内通传:“应大都督到。”
应无意弹弹锦袍,挺直了腰身,大步的向内走去。通传之声,一声接着一声,一路向内,竟是十分的气派。小枣赶紧跟上,心中暗暗啧舌,这样的家宴,竟比阿爹的朝堂还要庄严。
应无意到的时间拿捏正好。应璩作为主人已经在上首端然坐好,见了儿子只接受了跪拜,自己不动不语。年轻的朝臣到了几个,马上上来与应无意寒暄,却也比前两日那些私宴中拘谨许多。
接着便是那些老臣一个个的进来,每来一人,应无意都客气的起来行子侄礼,也不似平日以官仪与他们平起平坐的模样。小枣知道,这是因为有父亲在,应无意不敢逞强。
等人都到齐了,宴会正式开始,小枣开始不安起来。因为她发现,带了琴来,而且还带了抱琴丫头的,只有应无意一人。这家宴居然全是男人的世界,除了小枣再无女人的影子!
上酒上菜,小枣悄悄的把眼前的面孔一一端详,许多熟悉的面孔,也有不少陌生的新人。和以前阿爹的宴席不同,如今这些人都精神仪态全都沉稳严整,不苟言笑。
小枣想,自己事先是完全猜错了,应无意说是家宴,她还以为是父子间讨论应无意婚娶的大事。因为应无意这两天给她的感觉就是要娶亲了。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应璩今天要谈的是更大的事情。
果然,酒过三巡,应璩端起了酒杯,“诸位同僚。”他开口很是得体,吓得一众宾客齐刷刷举起杯来。“今日请诸位来,是有一重大事体要与诸位商议。”
大家都屏住呼吸。
“大家都知道我儿骠骑大将军应无畏,多次上奏朝廷,提议渡江北伐之事。此事一议再议,已拖了一月有余。今日应某想听听大家的意思,以大家之意,为到底是战,还是不战。此处不是朝廷,大家可以不像在朝中那样顾虑。”
原来弄半天,还是为了应无畏北伐之事,朝臣在朝中不说话,便弄到家中继续逼迫。这样也使得?果然,席中仍是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开口。
“大家是信不过无畏吧?”应璩干笑两声。却是称呼儿子的姓名而非官职。把偏袒爱惜之意放在了明面上。
“为何不是应大都督率军北伐?”座中终于有人问出了声,“应大都督新获大捷,有能力胜出北帝。”
小枣去看应无意的背影。她突然有些明白了应无意近日所为的意图。
果然应无意开了口,“无意鲁钝,少时起便爱玄言名理、琴音山水。如今才刚刚开始磨练自己,所学不多,善守而不能攻,可守成而畏攻伐。如果假以时日,无意倒是能不负诸位厚意。如今么……”他表示若让他率军北伐,此时不是时候。
这个滑头,不说自己不行,也不说应无畏不行,反正我现在还需要磨练,急着打的是应无畏。
应璩干咳一声,“无畏也曾多次出战,一直在军中供职,他也是有能力的。”
应无恙死后,应无畏就为长兄,应璩这老头似乎也是有些偏心,总是喜欢提携长子。
座中又没有声音了。
“我上次曾提出加税之议……”
“不可!”有人抗辩,这些朝臣,哪个不是土地的拥有者,所谓加税,直接就等于加在他们头上。就算他们还能再向下盘剥,那也得自己先担着一定的风险。如今说加税,第一个起来反对的就是他们。“何丞相短短一年间已经两次加税,如今已经身犯横死,会稽、吴郡、丹阳诸郡都已起了多次民变,若是再加定会不好收拾。”
小枣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何弼的死与他加税扯上了关系。文人的嘴,话里套着话,三言两语间,事情已经面目全非了。
“更何况是为了动刀兵而加税,百姓厌战,南郑无钱,便该休养生息。”
小枣发现,朝臣并不如想像的那般害怕应璩。也许他们害怕应璩的雷霆手段,但他们更害怕失去自己的利益。
“那么你们是反对收复北方故土喽?”应璩的声音听起来含了些怒气。
“应骠骑有雄心是好的。”有人打哈哈。打完了哈哈仍是没有下文。
“无意!你说说你的建议!”应璩点了应无意的名。
“我的建议是,无畏要打,那我就支持他打。大家既不愿意加税,那就捐俸吧,我带头,捐一年的俸禄。”应无意说得爽气,好像不经脑子似的。
“这怎么行!”座中一下子炸了锅。不敢针对应璩的气,全冲应无意来了,“应大都督不必养家。”“应大都督没有老小之累。”“应大都督捐钱给自家哥哥用……”
小枣心中暗想:坏人真是狡猾,你就装吧。
“我哪里不用养家,”应无意说,一把把身后的小枣拖上前来,“我还要养妾养姬人,上上下下也有好几百口呢!再说我马上要作父亲了,还得养孩子。”说着,特地小心的把手放在小枣的肚子上停一停。
座中先是一片愕然,接着是一片恭喜之声。所有人倒是都不太怕应无意,显得和应无意亲厚不少。
就连应璩也才看到小枣似的,盯着小枣的肚子看了几眼。说了句:“那你还带着她乱跑,我到现在还没抱上个孙子呢,你得小心些。”
“是!父亲大人!”应无意马上说。又小心抱起小枣妥妥贴贴的放回原位。
小枣有些奇怪,应璩有没有看清自己就是当年的小枣,又或者只是忘记了。反正他这么一说,等于承认了小枣应无意妾室的身份。小枣这才明白,应无意是借机把她过了明路。应璩长子应无恙一直没有孩子,现在人都死了。下面两个儿子却又都是还未成亲。应璩想抱孙子的心可想而知。应无意肯定知道他父亲的心思,倒是不放过任何机会。
可北伐的事仍然还是没有着落。因为其他朝臣都不愿意捐。
“我记得以前南郑是继承了前朝的许多金玉珠宝的。前恭帝一直藏得很好,他舍不得花,还喜欢在人前叫穷。”有人小声说。
安静,整个厅中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地上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小枣也静静地听着,这才是今天话题的关键吗?有人要追究传说中的南郑宝藏吗?小枣有些迷茫,她已经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话题了,连阿抚都跟着人传说着。
“你们谁曾与前恭帝稔熟?”应璩开了口。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异常的威严。“有谁曾亲耳听到过恭帝说起那批宝藏?”
没有人开口,但所有的脑袋全都一至看向应璩,这像是一种无声的谴责,谴责应璩明明得了宝还在装清白。
小枣偷眼看,她看出了应璩的恼怒,恼怒却又不能发作。她又看应无意,应无意的坐姿已经懒散了下来,此时单看背影就知道他很轻松。他当时不在建康,所以不关他的事。
“没有宝藏。”应璩说,“,至少我从不曾看到过什么宝藏。你们谁若有宝藏的消息可以来上报朝廷,朝廷可以酌情奖励。”他的声音和缓下来。“尤其你们中以前与前恭帝常来常往酬唱应合的,想来知道的多一些,可以回去好好回忆回忆。到时我会一个个问你们的。”
这话厉害,简直是借力打力。有人害怕了,小枣能看出许多人害怕了。在应璩面前他们本不该多嘴,应璩不是阿爹,不会好性子的任他们胡说八道。应璩看样子是动了杀机,正愁没有借口呢。小枣知道,应璩筹钱的事这下算是落实了十之八、九。他要一个个拷问,一个个敲比。借着寻宝的由头,把这些守财奴诈出油来。
小枣很怀疑这是应无意的主意,因为她看到应无意一听到说人说起宝藏,就很轻松的向自己打了个手势,要她准备好琴来,他要弹奏。小枣解开了琴囊,拿出大圣遗音。只不知找宝藏的事是不是会当真。难道这世上真有那么一批宝藏?可阿爹为什么从来不曾说起呢?
应无意打着哈哈,“大家且莫发愁,说起来,钱财还是身外之物,无畏一心北伐也不是坏事,想来只要大家群策群力,事情最后都能圆满解决。今日酒宴便以我的琴声做结,也祝大家都前程无量,事事如意。”
他真的好好当众弹了一曲《获麟操》,在一片哀鸿的绝望气氛中,这曲子真是应景。
69 音武之源
才一坐上大都督府的华丽马车;应无意就把小枣连同古琴一起抱到了膝上。
“哪来的孩子?骗子!”小枣怒。
应无意的手在小枣纤细的腰肢上揉一揉,“会有的。”
小枣的眼睛转了转,“你那些姬人中有人怀孕了?”她从来不信应无意会真正老实,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吃醋吗?”应无意不答反问。
小枣笑了一下,这骗子想的美;凭什么要她小枣为他吃醋。
“十个月后的事谁说的清。”男人的手向小枣的衣襟里伸。
小枣在他手背上打了下;“这才几步路;马上就到了!”
“我们不回家。”男人说;“带你出去走走。”说着;他把大圣遗音从小枣怀中抽出;放在了旁边。
“小枣,你想为我生孩子吗?”他问。
小枣想了一下,“生孩子不好;生了儿子要彩礼,生了女儿要嫁妆,我全都出不起。尤其是生了女儿,又得挑剔男家,又得经男家挑剔。一不小心嫁个丑夫君,那不得哭死。”
应无意歪头想了一下,“你哭过吗?”
“没有。”
“那就行了。”应无意的手还是伸进了小枣的衣襟里,“你嫁给我都没有哭,还有什么可哭的。嫁妆彩礼你全都不用发愁,有我这个作爹的在,自然会让他们体面风光。”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不安分的在小枣细腻的皮肤抚来抚去。“缎子一样。”他说,“单是摸摸也是好的。”
小枣没出息的睡着了,就在应无意的大手抚摸之下,舒舒服服的在应无意的怀里睡得香甜。她还是身体没有完全复原,所以十分容易疲惫。
应无意摇醒她的时候 ,她正好作了一个梦,梦见阿母拉着她的手说:“素素,别担心嫁妆的事,阿母总有办法让你嫁得风风光光,让你的夫君不敢挑剔于你。”
小枣想对阿母说:已经没有关系了,人家已经不要我了。结果却被应无意拍着脸弄醒了。
“这也能睡着!”应无意摇头苦笑,他快速为小枣整好衣襟。
小枣张着大眼茫然地看着应无意的脸。梦中夫君难道指的是他?
“你现在一年的俸禄有多少?”小枣突然问。
应无意倒被她问的愣住了,心中算了一回,才笑着说:“才当了大都督,还顶着个公爵,俸银,俸粮,俸田各处收入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年总在四万两以上吧。怎么?你还真怕我养不起你、养不起你的儿女?”说着在小枣鼻头轻上刮了一下。
小枣知他手中还暗握着八君子,应无意是不会缺钱的。她只是想不明白应无意到底想从她小枣身上得到什么。除了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宝藏,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挖掘的?
等她跟在应无意身后下了车,才知道今天的行程才刚刚开始。因为他们此时是站在一座小山的山脚。
应无意自己背了琴,拉起小枣的手,“我们慢慢爬上去。”
“这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吗?”小枣问。因为眼前的小山葱茏烟翠,远静无人,只闻鸟鸣。半山腰的深谷间还有淡薄的云气吞吐,把个山顶掩映在半蒸半明之间。
应无意把嘴撇了一下,“你说有神仙,便把此当成天梯好了。”他说的是眼前的石径,青石缓缓,一点点盘旋入浓深的绿色之中。
小枣不再多问,跟着应无意向山上走去。两人走得慢,山本不高,两人却走了好久。途中也并不交谈。但凡看到小枣有些气喘,应无意便停下脚步,站上一会儿,顺便把小枣搂在腰间,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及至快到了山顶,小枣才知道这回应无意带自己上山,不是为了观景,到底是来访人的!山顶有人勉强辟出一点地来,立起一列精舍,旁连岭,带长川,芳林列于轩庭,清流激于堂宇。
“比你在荆州的车骑府好!”小枣对着应无意下了断语。
应无意一笑,“当然,我是俗人,此地住的是仙人”
小枣瞪他一眼,但就算玩笑,能被应无意称为仙人的,一定也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你也认识的仙人!”应无意说,拖着小枣就闯过去,一边口中高叫,“应无意前来拜见师父。”
他这一叫,如同是野猪进了菜园子。只见刚才还静悄悄的山居前面,一下子跑出两个总角的小童来。两个孩子慌慌张张一探头,一个转身就向里跑,嘴里高叫“师父,师父。”一个慌忙奔了出来,在应无意和小枣面前施了一礼,“师父还在昼寝,师兄你等等。”
小枣愕然,此地怎么会有应无意的师父?他的师父不该是那高原羌人什么枯禅派的人物吗?
应无意指尖在那小童额上一弹,“去烹好茶来。”
这个小童也落荒而逃了。
应无意熟门熟路,拉着小枣去了一间敞轩坐了,随手把琴放在案上。问小枣:“累不累?累的话,箕坐也不要紧,在这里不用拘束。”
小枣没理他,规规矩矩在簟上跪坐了。
不一会,小童的茶炉子支了起来,茶水很快上来,应无意也不管烫不烫,先一气饮了三瓯。小枣则慢慢的用嘴吹凉,一边好奇打量,猜测此处住的是何等人物。
“无意,是什么风又让你想起到我这里来捣乱来的?”随着声音跨进门来的人让小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眼前的人小枣真的认识,她是中散大夫期先生,原来阿爹在世时朝中的大臣,自遭家变后,小枣听说此人已经避世隐居。没想到却是在此处。说来,期先生与素素也有些渊源。以前还指点过素素弹琴。虽然说不上是师父,但素素一直对他持弟子礼。而他对素素的琴技与悟性也评价极高,称她为南郑第一人。
小枣此时见了期大夫,几乎要本能的拜□去。
“就是她?”期大夫也看见了小枣,随口问应无意。
应无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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