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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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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现在为自己弹琴疗伤的也是他。这天大的人情已经欠下,可她能拿什么还?
现在那个人一定在小船里坏笑,笑小枣又一次被他骗了。
突然,本来已近结束的琴音一滞,出现了粗重的断音,小枣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船竟突然失了控制,被浪涛一下子拍出好远。在江心的急流中颠簸回旋几下后,小船被江水飞卷,疯狂的打着旋向下游漂去。
不好,小枣心中一凉,扑在船舷上的她脱口大叫:应无意!
大江东流,去无复还。从看到那小船被卷走走,一直到了武昌,安置好住处,小枣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就是阿抚和她絮叨,她也只当听不见。
因为小枣的内伤。屠大娘决定让小枣先歇息几天,她们找了城外一处安静小院安顿下来。
屠大娘去武昌城中转了几圈。回来说武昌城中多为商人和军户,跳舞倒也不必讲究,小枣
出场,必然是满堂喝彩。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小枣可以安心休养。
到了傍晚,也许是劳累,也许是受伤,小枣竟然觉得有些不支,一个人早早回房。她坐下,结个手印,慢慢的导气行功。应无意的琴音已经调动了她自身的气劲,以后她可以自行导气疗伤了。
可她一坐下来,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一闭夜总是想着白天那小船随波而去。那坏人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小枣现在可以肯定,救他的人是应无意!应无意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就在她身边,看她跳舞,看她杀人。这个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而且,为了救她还受了伤。
小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有一件事小枣心里很清楚,现在她欠他的了。
不知道他的伤有多重,听他弹琴应该还能支持,但看到那小船失控的在江中打旋,又分明是他劲气不足,最终不支。小船最后被江水冲走时,小枣的心好像也被江水卷去。即便那是个坏人,但小枣的心还是觉得承受不起。
啪!屋中的桌子上响了一声,小枣马上睁开了眼睛,一个小小的蜡丸出现在桌子正中。→文·冇·人·冇·书·冇·屋←
小枣呆了片刻,一下子跳了起来,“阿旺,阿旺,是你吗?”小枣大叫。
没人回应。
小枣跑出屋子,四下张望,哪里有什么人影。夕阳余辉中,世界一片橙明通透。
“阿旺,你家主公现在好吗?他的伤可重?”小枣大声的喊。
声音消散在微暖的春风里。四下里一片寂静,只余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响。
小枣的心闷住了,她是多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那个人,他究竟怎么了?可,没人告诉她。
回到屋里,那枚蜡丸还静静的躺在桌上,证明的确有人来过。小枣从桌上抓起那枚蜡丸,剥开,果然看到里面有一个颗黑色的药丸,她把它放在嘴里,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坏人给予的好,又何尝不是毒药?
在武昌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可小枣终日蔫蔫的。
应无意的琴声疏通了小枣的气脉后,她慢慢的恢复了。每日里打坐行功,调养着身体,不仅恢复,她甚至能感觉到,她周身的气劲比以前更加充沛。而且现在的她,能够对自己的气息收放自如,随意加以控制。原来,气劲是要常用的,小枣想,自己得找机会与人对战才行。
屠大娘很感慨,“应三的功力竟已到如此地步了!气劲入乐,天下能有几人!以前我只听说无恙功夫了得。,如今才知道人外有人,无意才是高峰。”
五天后,出去买东西的阿抚带
回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说是何华之死,使得丞相何弼如得了失心疯般,他与应大司马大闹一场,口声声要应大司马还他儿子!要应无恙陪条命来。
应大司马为安抚何弼,已答应撤调应无恙,改由应无畏任荆州刺史。
小枣和屠大娘对这个消息都漠然听之,应璩是不会让自己儿子吃亏的。调来调去,还不是一样领兵称霸?
只有阿抚有些不平,“本是我家公子的荆州,为什么总是拿去给别人?”
小枣叹了口气,阿抚的心思单纯,她哪知那些人的老谋深算,都比她精明十倍。
“阿抚你说说,晚上的表演,我该穿什么颜色裙子方好?”小枣问阿抚。小枣是想吸引阿抚的注意力,让她少操心别人的事。
阿抚想也不想,“绿!”
“你好像特别喜欢绿色!”屠大娘嗔怪,“上回给小枣做的衣服,绿色倒占了大半。”
阿抚的怪癖连屠大娘都注意到了。
“以前我家公主最爱绿色,再有三个多月,便是我家公主的忌日,不知那时,我们能不能到达建康。小枣,你还记得公主穿着绿色衫子的样子吗?”阿抚盯了小枣追问。
小枣无奈,只得含糊的点点头应付阿抚。
阿抚却陷入了自己的思路之中,“公主喜欢热闹,所以经常找借口带我出游;喜欢抚琴,所以叫我阿抚;喜欢翠色,所以连琴都叫绿绮;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包括应家二公子和小枣你。”
小枣被阿抚说的闷了半晌,“阿抚,去准备绿色舞裙,我今天就穿绿色了。”小枣下了决心。
阿抚高兴的跳了起来,领命而去。小枣和屠大娘都摇头苦笑。
“呀!”才到门口的阿抚,轻轻叫了一声。
小枣和屠大娘赶忙去看。
“我不叫‘呀’。”石宏笑嘻嘻的站在院子里,双手抱胸拿阿抚打趣。“你得叫我石大官人。”
阿抚窘迫的回头向小枣和屠大娘求援。
小枣淡然的回了头,石宏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这人也渐渐成了麻烦,得想法子摆脱才好。
“小枣,我错了!”石宏立刻对着小枣说,且飞快的奔将过来。嘴里说着错了,脸上的神情可没有认错的样子。
屠大娘客气了一句:“石大官人来啦 。”便起身让了出去。
阿抚也乖乖去收拾小枣的舞裙。
小枣叹了口气,门本就开着,也不能不让石宏进来。
“以后,我也喜欢你们的公主,你们公主最美,最善良,最可爱……”他大约听到阿抚的唠叨了。
说
着话,他探过头来,凑近觑一眼小枣的脸色,又忙改口,“那好吧,我不喜欢你们的公主……”
“别再说公主行吗?”小枣都要求他了。
“为了公主,你生我的气,离开江夏连个招呼都不打!”石宏抱怨,“害得我找不到你心里着急!好在我在武昌街上看到挂出了你跳舞的水牌。我在街上又等了一日,终于遇到阿抚,这才跟了过来。”石宏有些抱怨。
“石先生,你就没别的事要做吗?”
“有!”石宏想了想,“眼下找你就是最重要的事。小枣跟我去北边吧,这只要你一句话就行。”
小枣摇头。
“为什么摇头?在北边,只要你高兴 ,一样可以跳舞,在北边,有我在,你就不用勉强自己去讨好你不得不周旋的人。你知道我能给你的东西很多,只要你想要。”石宏有他的自信。
“我得准备出发了。”小枣站了起来,“今天还有一场表演呢。”这是逐客的意思。
“别急,再说几句话。”石宏拦在了小枣的前面,“再不说,我怕就没机会说了。”
小枣抬起了眼睑。
石宏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点认真,“我得回北边去了,不能按原计划陪着你一起去下江。”他也在觑着小枣的脸色。
小枣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才好,是很高兴很轻松,还是很遗憾很留恋。小枣当然不留恋他,不过礼仪上石宏也算是熟人了。
“我明天一早过江,”石宏强调一句,“我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为了找你,我已经耽搁了几日。所以不能再给你更多的时间 。你认真的想一想,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俯视着小枣的样子有点急切。
小枣当然是飞快的摇头。她根本用不着想。
“我不相信你会喜欢你那个主人应无意。”石宏脱口而出,“我虽没见过他,但我听说他貌陋性骜。这样的人怎会是你的良人。而我是真的想娶你,给你你该得到的一切。”石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小枣无言以对,呆看了对方好半天,最终还是一连串的摇头。其实这两天,小枣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当然不喜欢应无意,那可是仇人之子!这一点她一直牢记。更何况那人从骨子里就坏透了,利用着她,控制着她,无所不用其极。可,这几天,她的心又实实在在为那个坏人悬着,不,其实这没什么复杂的情感,小枣只是觉得,她得报答那个坏人对她的给予。
“小枣,我时间不多,你还迟疑什么?我喜欢你,你知道。而你在这里,根本过不上我想要给你的生活。”石宏此时时恨不能抓着小枣的肩摇一摇
,让她清醒的选择幸福,选择和自己在一起。
小枣此时只能一味的摇头……摇头。生活?小枣从来都不想要。
石宏在憧憬着江山美女,而小枣在等待着死亡!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能走到一起 !
“是不是我太急了?可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你先跟我走行不行?”石宏放低了身段,“我本也想陪着你走一段路,让你慢慢的喜欢上我,可情势如此,我现在只要你先跟我走。这样行不行呢?”这大概是他的让步。
小枣在尴尬中沉默着,若是当年素素,有石宏这样的男子,对着她这样款款述说,大约会十分的幸福和快乐。可如今,站在这里的是小枣,小枣,是什么都不敢有,也不配有的。
时间在两人之间流逝。小枣的沉默和石宏的述说都是一样苍白的颜色。
好像专为打破这两人间的尴尬。细细碎碎的,手指扣动琴弦的声音从某个地方传了过来,一直钻进了屋子里。听起来不是很分明,似乎也并不成曲调。只是似有若无的和着风声,零零落落的散了一地。
小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又来了!那声音虽然零乱琐碎,却有着奇怪的意境。急切的,倾诉般的细语,亲密的,温存似的呢喃。就如那个坏人,经常在他那红纱帐里真真假假所说的话、虚虚实实所做的事。有些克意,有些神秘。
小枣一把推开还在发呆的石宏,猛的冲了出去。
42 春风琴挑
小枣穿过院子;推开院门;向着琴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她听到屠大娘在身后大吼,“还往哪里跑?要出发了!”
跳过一条溪谷,再钻入一片竹林;小枣的耳朵里琴音渐渐清晰;与竹叶在风中沙沙的声响形成天然的合鸣。
“应无意!”小枣大声的喊。
没有回答。可是那琴音叮叮咚咚变得更加欢快,如溪谷中清波飞溅;玉珠儿散落银盘。小枣循声而去,脚下厚厚的竹叶被她踩得一片乱响。
“应无意!”这一回小枣的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她站住了。
眼前的男人一袭青衫;低了头认真的在抚琴;黑缎般的头发随意的从额头披散下一缕,半遮了丑面。
小枣不再出声;一下子扑了上去;把这可恶的男人扑倒在厚厚的竹叶上面。小手飞快的剥他的青衫。
“你,你干什么?我叫非礼了啊!”坏男人假模假式的出声威胁。顺便把小枣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间。
“你伤在哪里了?”小枣严板了脸问。
“心里。”男人嘻笑。
小枣突然发现,这坏男人的牙也很白,一点也不输于石宏。真是奇怪,以前为何不曾发现?不过,小枣又想,也可能是因为他肤色黑。
“那天的人是你!”小枣挣不开被他握着的手,只能出口相问。说是问,却又用了肯定的语气。
“哪一天?”坏人装糊涂,“是不是你最想我的那一天?”
“你的小船怎么脱险的?”
“我没脱险啊,到现在都没脱险呢,才离蛟口又落虎爪,有只小老虎扑倒了我。”
小枣认输了,她歪了头仔仔细细的观察这男人的脸色。皮肤有些干燥暗沉,嘴唇干裂,眼睛也不太清亮,还有还有……小枣越看越觉得不对,他定是有伤。
男人悄悄放开了小枣的手,张开臂,抱住了身上的女人。
“软和多了!”他搂着试了试,“又软又暖和。”
真是不能指望坏男人有正经的时候,小枣想,其实身下的男人才是软又暖和,可小枣不知他伤在哪里,不敢一味压着他,于是轻轻挪动。
“别动,让我摸摸。好久没有摸过你了。”坏人一个翻身把小枣反压在身下,身下竹叶一通乱响后,男人的手一点也不含蓄的伸入小枣的衫子里。
小枣闭了眼,淫色之人本性难移,时刻不忘轻薄于她。只是他的伤在哪里呢?
“真好!”坏人啧舌,“绵软涨大了一点点,果然发功也有助于发它。多弄弄应该能涨得更快些。”说着,好好的揉捏了一番。
“我的功力涨了。”小枣说。
“是吗?”应无意开始抽去小枣衫子的系带,“也该涨了,武之一道,久畜而一发,濒死、绝境、决斗,只要迈过去,就是武者功力大进之时。我放你出来,就是要你经历这些。”
应无意此时,轻轻揭起小枣的衣衫,凝神看着小枣。四下里竹叶沙沙响着,两个人都不做声。
应无意的大手抚上去,“真是好,有些想吃了。”他说。
小枣略微迟疑了一下,把手伸向应无意腰间,想替他解了腰带。吃吧,她想,除此之外,她真的没什么可以给这个男人。
“不,”应无意扑了下来,把小枣死死压住,头埋在了小枣的胸口,“还是再等等。”
小枣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看两人头上的竹梢。
应无意懒懒地一动不动。
“你受伤了!”这一回小枣很肯定的说。平常日子,两人若是这样,应无意早忍不住了。今天的应无意明显不对,嘴唇干燥,眼带血丝还是只外表。他今天明显有些无力和慵懒的模样。
“我一直都很受伤,你都不想我。说,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应无意在小枣的小樱桃上轻掐了一下。又用嘴含住了,满意的吮着。
小枣乖乖的不动,任由他行事。
可应无意也就停下来,似乎真的不如往日那般有兴,“琴,我已经找到了。”应无意说,“你要不要看一看?”
小枣不说想,也不说不想。她其实心里是好奇的,因为她早已的出那琴音异常的浑厚。
“给你看我的琴吧,”应无意抱着小枣坐了起来,抓过刚才他弹的那张琴,“大圣遗音!天下第一名琴。”应无意得意的说,翻过琴身,给小枣看琴腹的龙池凤沼,“龙麟断。”又翻过正面,“紫檀岳,鹿角霜。”
小枣偎在他怀里,垂着头看了一眼,悄悄握起自己的小拳头,捏牢自己蠢蠢欲动的每一根手指,“好琴!”她由衷地赞了一声。
“想试试吗?”
小枣摇头。
应无意也不坚持,放下琴,先替小枣掩好怀,隔了衣服又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好好养着,以后遇事别莽撞,不然弄坏了这身子,你赔不起。”
小枣明白他的意思,她自己也在后悔。自己的确做事考虑的不周详,这一次若不是应无意救自己,一条小命就交待了。如今还欠了一份人情,不知怎样才能还清。
“到了该去跳舞的时候了?”应无意问。
小枣点头。
应无意捏住她的下巴,“有事说话,不要只摇头点头。”
小枣想了一下,“你也去下江?”就是这一句,她也不知该不该问。
“不,”应无意放下琴,“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他变戏法般的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来,“给你。”
小枣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题名,《武真清音诀》。
“讲乐理乐意的,也有些别的,很适合你,你自己看。”
小枣知道,这是本武学书。
“好了,你去跳舞吧,”应无意放开小枣,起身抱起他的琴,“我们下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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