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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长手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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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难道不是收拢人心的最佳时机吗?
秦殊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杯子,从容道:“只可惜京城太小,眼线太多,我纵是有兵马在手,也难以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来,真是抱歉,这个忙……恐怕是帮不上王爷了。”
顾初时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推诿呢?既然有胆子有本事收买人心,就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人马远在千里迢迢的蜀地。他的眼神冷冽而犀利,却不动声色地说:“这个忙帮不帮得上,驸马爷与我心知肚明。还望你好生思量,别急着做决定。”
秦殊微笑道:“我想得很清楚,这个忙确实帮不上。”
他一直好整以暇,表情不急不躁,喝茶的姿态也很是悠闲。
顾初时终于失去耐心,慢慢地抬眼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好,我也不跟驸马爷绕圈子了,这兵马并非白借,而是有代价的。”
“代价?”
顾初时笑了,忽然岔开了话题:“不知驸马爷最近是否发现清阳郡主的胃口不太好呢?恐怕是身子抱恙,可有找过府上的大夫替她看看?”
秦殊一怔,随即眼眸变得深幽起来:“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如驸马爷先让人替郡主看看,各种原委自然也就水落石出。”顾初时的笑容意味深长。
秦殊照做了,叫来府里的大夫替清阳诊脉,结果那大夫抖如糠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战战兢兢地求他饶命,一边颤声说清阳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秦殊的脸色倏地变了,回头看着顾初时,顾初时定定地站在那儿,只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清阳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只能跪在秦殊面前求他:“父亲,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说了会娶我过门,我……我这就去找他……”
秦殊冷冷地后退一步,不让她拉着自己的下摆,只问:“是谁的孩子?”
清阳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他终于又看向了顾初时。
顾初时语气轻快地替他答疑解惑:“是兵部侍郎,前年的探花郎,舒承恩。”
此言一出,清阳的表情倏地变了,抬头震惊地望着顾初时:“你……你怎么知道?”
他自然知道,因为舒承恩根本就是他的人,若非受到他了的指示,又怎么会接近这样一个全京城的名门贵胄都不愿结交的刁蛮郡主呢?
清阳猜不到,但秦殊却是瞬间想透彻了,舒承恩不止是兵部侍郎,也不只是前年的探花郎,更是有家有妻室的人!
他冷冷地喝斥清阳:“回房!”
清阳还在哀求他:“父亲,他说过会娶我回府的,求您不要为难他,让我去和他说说——”
“回房,听不懂我的话是么?”秦殊一字一句地说,眼神冰冷如铁,“你去和他说?说了又有什么用?他会抛弃妻子娶你为正房?还是你打算以郡主的身份下嫁于他做妾?”
清阳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还在勉励争辩:“可他爱的人是我——”
“爱?”秦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边笑一边怜悯地看着她,“他是这样告诉你的?清阳,你是戏折子看多了还是民间故事听多了?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蠢笨如斯才是啊。李甲当初也信誓旦旦地说他深爱杜十娘,结果呢?唐玄宗也说自己一心一意爱着杨贵妃,结果呢?”
他的眼神蓦地沉下来:“回房,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屋里终于只剩下了他和顾初时。
顾初时的唇边路出一抹包含嘲讽的笑意:“这可如何是好啊,郡主有孕在身,舒大人又是有家室的人,以本王对他的了解,恐怕不会抛弃糟糠之妻娶郡主为正室才是。”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早已料到秦殊会有反戈一击的一天,所以早早地埋下了伏笔,挟制了他的女儿。
只可惜……
只可惜秦殊也忽然笑了出来,面上的沉重再也没了,反而悠然自得地看着顾初时:“就算事实和王爷说得一样,那又如何?王爷倒是看了一场好戏,也布得一手好局,只可惜这棋面上的棋子总是不听话,莫十九如此,我也如此。”
顾初时笑容一僵:“你难道不管你的女儿了?”
“我的女儿?”秦殊笑得温柔好看,这次换他怜悯地看着顾初时,眼神里有奇异的光彩,“王爷真是煞费苦心了,如若清阳真的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能迫于无奈借兵于你,只可惜……王爷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清阳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一次,顾初时的脸色彻底白了。
秦殊继续温言道:“当初长公主在大婚之夜被我灌下了混有药物的酒,由始至终我们根本不曾圆房。而她自己并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腹里早已怀有卓定安的孩子,只可惜就连当今皇上也不知道这件事,真是不好意思,叫王爷白费心机,如今终于失算了。”
*
塞外的雪总是下得比京都要大很多,地上的积雪厚厚一层,结冰之后踩也踩不动,严寒的气候冻得将士们都有些难以忍受。
这场仗打得太久,眼看就快要胜利了,皇帝却倒下了,于是战事一度搁置,古怪的是敌军也没有乘胜追击。
就在恭亲王返回边境那一日,京城也遇上了今年冬日最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鹅毛一般飘落下来,仿佛预示着来年会是个丰收的好年份。
这一日,统共发生了三件大事。
其一,无故离开边境消失了踪影的恭亲王终于重新上了战场,大军这才得知原来他在当日打了胜仗回来的路上中了敌军的埋伏,二十名贴身侍卫全部身亡,而他在敌军等待将军指示之际,伺机逃了出来,但身上也不幸中剑。
太医替他看过了,伤口虽深,但所幸并不致命,好生休养之后,十天半个月便可痊愈。
其二,怀胎十月的皇后娘娘终于在半夜的阵痛里醒来,一边掀开被子看清楚了床单上的羊水痕迹,一边冷静地呼唤着冬意含芝去太医院请稳婆和太医。
太医早就料到八成便是这几日了,所以太医院里一直有人值守,而今一听到消息,稳婆与太医、医女们齐齐奔向了永安宫,个个神情紧张,却又暗自松了口气,好歹是安安稳稳盼到了这一日。
容真与赵容华都来到了永安宫,就连一直不理后宫琐事的太后(以前的皇后)也来了。楚颜见到她们时,表情很镇定,只是微笑道:“儿臣很好,无须担心。产房里不太好看,还请母后母妃们在正厅等着就是,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三个女人都是一愣,从前只听说过探望的人安慰生产的人,哪里见过今天这阵仗呢?这个柔柔弱弱的皇后居然反过来安慰她们不要担心,哪怕羊水都破了,表情还是如此镇定从容……当真是古怪得紧。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还在后面,原来三人在大厅里等了很久,却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宫女太监端盆子换水的脚步声倒是一直响个不停,可产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孕妇一声不吭,真叫人捏了把汗。
容真叫住一个端着血盆子出来的医女:“皇后怎么样了?”
那医女这才细细地说了,原来皇后让人给了一方干净的手帕给她,一个人死死咬着手帕,一声不吭地在生孩子,这才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容真满头大汗地感受着身下的痛楚,那种简直要撕裂她的感觉来得太快太猛,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一种痛。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切肤体验到做母亲的滋味。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来的,这大约就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的寒意了。
她不哭不是因为她不痛,也不是因为她爱逞强,而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顾祁不在这里,她哭也没有用。
与其浪费精力去歇斯底里地哭喊一场,倒不如省着力气努力把孩子生下来。
所幸她的生产还算是非常顺利的,仅仅用了半天,产房里终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大殿里的三个女人一起奔向了产房,稳婆眉开眼笑地推开门:“谢天谢地,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楚颜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陷入了精疲力尽之后的睡眠。
而同时,第三个消息也终于传入皇宫:宣朝二十七年冬,皇帝驾崩。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来晚啦,这章的主题是:
请大家跟我一起念——作者是亲妈。
具体你们懂的!
明天见!
☆、第143章 。尾声之五
第一百四十三章
楚颜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在这期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十七岁高考那年;父亲得了肠癌,她每日做在医院里写着成堆的题,回过头去总能看见日渐消失的父亲对她微笑。
那个时候她总能看见周围的人以一种怜悯又悲漠的表情望着她,好像她是这天底下最不幸的人。
她很怕那种目光;因为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她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于是在父亲弥留之际的这段日子里,她以同样的速度消瘦下去。
因为是肠癌晚期;父亲从发现病症到去世总共不到半年时间。
下葬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裙子木木地站在殡仪馆里;看着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脸孔无一例外地挂着悲伤的表情前来参加葬礼,转身以后又笑得若无其事地开车离开。
就连父亲的兄弟姐妹也并没有难过太久,守夜的那天晚上,一群人打牌搓麻,很是热闹。
楚颜一个人坐在门口,春天的风吹在身上,却带着冬日特有的刺骨寒意。
后来舅舅对她说,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活着的人当然要带着这份希望活下去。
可楚颜到底没能问出口,离开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希望活着的人这样若无其事地活下去,就好像完全遗忘了曾经有个人真真切切地存在自己的生命里,就好像他的死对一切都没有任何影响。
从那时候开始,楚颜就变得很怕死,不是怕死亡本身,而是怕自己死后所有人都忘了自己,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醒来的时候,她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奶娘走到床边,抱着孩子给她看,她伸手摸了摸婴孩的面容,那种奇异的触感叫她心悸。
如此柔软,如此脆弱,可这是她的孩子,她和顾祁的孩子。
屋里不知为何只剩下太后,容真与赵容华都回去了。
楚颜的面上浮起一抹笑意,低低地说:“若是皇上知道是个小皇子,一定会很开心。”
屋里瞬间寂静了,正在收拾婴孩衣物的含芝和冬意倏地顿住了动作,奶娘也没有开口,楚颜一下子察觉到气氛的凝滞,便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太后。
那个素来从容温柔的妇人破天荒地没有给她一抹笑意,只是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朦胧又温和,无奈而悲伤。
楚颜从中读到了怜悯二字,倏地赶到一阵寒意从心头传来,然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样的眼神是什么含义,她再清楚不过。
那天在殡仪馆前站了那么久,每一个前来悼念的人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全世界的悲伤与灾难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头上。
那天,她的父亲离开了她。
楚颜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揪住了身下的床单,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死了么。
大概是真的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世上竟会有如此可笑的事,在他们的孩子出生这一日,孩子的父亲溘然长逝。
楚颜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刚受封为太子妃的那个春日里,曾在书房里看过的那首李之仪的《谢池春》:
残寒销尽,疏雨过、清明後。花…径敛馀红,风沼萦新皱。乳燕穿庭户,飞絮沾襟袖。
正佳时,仍晚昼。著人滋味,真个浓如酒。
频移带眼,空只恁、厌厌瘦。不见又相思,见了还依旧。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
天不老,人未偶。且将此恨,分付庭前柳。
那时候的顾祁顺着她指尖触到的字念了出来:“不见又相思,见了还依旧。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
他的嗓音低醇悦耳,不带过多的感情,却又别有意蕴。她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却只看见一双宛若清泉般温柔又清澈的眼眸。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再不相见。
楚颜低低地笑了出来,只可惜她从头到尾都未言相思,又谈何相守?
她自由了,儿子也出生了,只要太上皇重新执政,等到她的儿子长大,她依旧会是一个风风光光的太后。
只是若是扳着指头算一算,她这个皇后当的实在有些短暂。
太后是个何其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楚颜已经明白了什么,走到她身边俯□来,理了理她耳边凌乱的鬓发,只柔声道:“别想太多,一切都过去了。”
楚颜麻木地点点头,睁开眼来看着她,双眼清明。
“我知道,我还有孩子,就算是为了他,我也会振作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套话,其实她并没有那么难过的,因为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做戏,所以今时今日就算顾祁死了,也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好像同事走了,她顶多有些伤感,悲伤倒是谈不上。
可是心底有块地方空落落的,像是一瞬间丢失了什么,楚颜艰难地呼吸着,却觉得眼眶都有些酸楚。
到底是错过了那个一直以来毫不动摇地站在她面前遮风挡雨的人,护她安稳,容她肆意挥霍他给的宠爱。
她又想起了在江州被他找到的那个夜晚,那个明明与她擦肩而过、消失在人群里的太子殿下安安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白玉头冠光华流转,面容清隽宛若神祗,眼里是紧绷太久太久以后终于如释重负的轻松,紧抿的薄唇也终于露出了笑意。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字一句轻轻地说:“终于找到你了。”
有滚烫的热泪从眼角蜿蜒而下,染湿了枕头。
她记得她也曾在京城的墨河边上与他失散,而在她久寻未果之际,他也是这样准确无误地从人寻中穿行过来,然后稳稳地握住她的手。
那时的她如此矫情地问了他一句似乎很多言情剧里的女主角都会说的一句话:“不管何时何地,殿下都会这样轻而易举地在人群里找到我么?”
而顾祁将她的脸埋入怀里,只声音清晰坚定地说了一个字,“会。”
他曾是众人仰望的天之骄子,她只能远远地站在人群里看着他,看他从一个面带稚气的弱冠少年受尽磨难,终于长成了今日这个面容坚毅的沉稳王者,她用一颗早已被时光淬炼得足够成熟的心陪他长大,也陪他强大。
而今,他终于赶上了她,然后永远地离开了她。
泪珠沿着发丝沁入秀发之中,连她的头皮都被滚烫的热泪所沾染,楚颜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顾祁当做了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一个人,那么多的回忆都有他参与,要如何硬生生地割离出来?
太后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黑发,甚至俯身抱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乖,不哭啊。”
可是谁也不是他,谁也不会在她哭的时候用那种卑微到尘埃里的声音对她说:“是我错了,是我来晚了。哭吧,哭够了就睁眼看看我,实在不解气,我让你当着众人的面赏我几个巴掌,或者干脆拿刀砍我……”
楚颜终于埋在太后的怀里,再也抑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寒冬的枝头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叫得欢快,门口的重山快走几步,低低地吓了它几声,那喜鹊又张开翅膀,呼啦一声飞走了。
*
打了大半年了,眼看着这场仗终于接近尾声。
恭亲王与卓定安分别带兵围剿敌军,冰天雪地里,黑压压的军队与纯白一片的草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鲜血在纯白无暇的冰雪里蔓延开来,如同悲壮艳丽的画卷。
战士的吼声震天动地,血染一地也在所不辞,兵戈铁马踏遍每寸疆土,杀红眼的人已然分不清身边倒下的是敌人还是战友。
皇帝驾崩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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