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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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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笑容一僵。她心中莫名不快,轻笑质问:“呵呵,那你刚刚……?”

白永瑜手上动作一顿:“是我不对。我……情难自禁。”他一声叹息:“我的错,我承担。我会救他,也算是还欠他的债。”

他如此坦诚承认错误,丁夏倒不好意思再纠缠。她跟着白永瑜离开房间,可没走几步,却哎呀一声:“你等等,我忘记了一样东西。”

她跑回屋中,见白永瑜并没有跟回来,这才摸出床头的一根发簪,取出里面藏着的一颗小药丸,喂进了乙建安嘴里。这才离开。

两人一夜欢愉,柔情蜜语自不必提。第二日一早,他们被敲门声吵醒。白永瑜披衣下床,帮丁夏盖上被单,这才去开门。

门口的小师弟一脸惊慌,朝着白永瑜大声嚷嚷:“师兄,不好啦!昨晚那个病人……”

他的目光越过白永瑜肩头,落在了丁夏身上,话便自动消了音:这人不是昨晚那个小娘子么?怎么……睡在师兄的床上?!

白永瑜微微侧身,遮住了他的视线:“十七,什么事,你说。”

十七师弟呆愣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哦,那个……昨晚那个男人,病症加重了!今早我去给他……娘子送早餐,结果发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七窍已经开始流血!几位师兄师姐已经赶过去了,却束手无策。”

白永瑜微微皱眉,点头道:“好,我马上过去。”他关上房门,去衣柜拿出衣服穿上。

丁夏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是计划的第二步。她昨晚给乙建安喂的药会与他体内的毒药产生反应,七窍流血便是症状,但实际上并不会对身体产生多大伤害。遂也跟着起床,七分惊讶三分担忧道:“怎么会这样?”

白永瑜摇头:“我也不清楚。”他沉吟片刻,询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丁夏点头。她跟着白永瑜回到昨日暂住的小屋,才发现屋内已经有好些人了。十七师弟也在。所有人看到他们俩一并出现,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敬爱的师兄,居然和一个有夫之妇,发生了奸情!

丁夏自然感受出了众人的敌意,只是装傻充愣。白永瑜却没她那么淡然了。他进房后停步,将丁夏藏于身后,挡住了众人质疑嘲讽的目光:“你们都出去,我诊断好再通知你们。”

众人沉默片刻,终是陆续离开。一名妙龄少女从丁夏面前经过,还恨恨瞪了她一眼。

白永瑜关上房门,轻声安抚丁夏:“他们不清楚情况,你别介意。”

他如此体贴,丁夏倒有些不自在了。她扭头朝乙建安看去,打算扯开话题,却被吓了一跳!

乙建安的情况比丁夏想象中严重许多,十七师弟没有说错,的确是七窍“流”血。他的脸都被斑斑血迹遮盖住了,口鼻中还能看到污血缓缓流出。

丁夏慌张转头,结巴了下:“他、他怎么会这样?”

白永瑜也不多说,背着药箱在床边坐下,仔细检查起来。

这次检查的时间非常长。他用银针在乙建安的头和胸腹多次试探,最后放下银针,直直坐在床边,脸色凝重。

丁夏上前,握住他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白永瑜一声叹息:“阿夏,对不住。”他有些挫败开口了:“他其实中了两种毒。”

丁夏一愣:咦?不对啊。昨晚她喂的并不是毒药,乙建安明明只中了一种毒。

怎么事态发展与设计不一样了呢?

☆、圣地

白永瑜继续道:“昨晚是我没注意,他表现出来的病症都是渡劫的中毒症状,我便认为他只中了渡劫。但是实际上,他还中了一种毒,便是无悔。”

他看了看一脸迷茫的丁夏,解释道:“无悔是大靖皇族特有的毒药,一般用来操控手下,每年给解药一颗续命。他应当是秘密投靠了大靖皇族,才会被下了这种药。”

丁夏呆呆回望白永瑜,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可是随即,一连串信息在脑中闪过,丁夏很快接受了白永瑜的说法:天昭府的男人分别从属甲乙丙丁戊五支队伍。每支队伍设首领一名,统领20人的支队。也就是说,天昭府共有100人,而且都是高手。若是这些人反叛,将会造成很大麻烦。皇帝心中不安,自然要做些什么,确保他能高枕无忧,就比如说,逼各支的宣使服食毒药。

——真是粗暴又差劲的手段。

丁夏克制着心中奔腾的情绪,好奇状道:“这就是他突然毒发的原因吗?”

白永瑜将她拥入怀中,半响方道:“不全是。他突然毒发……或许是因为我昨日喂了他春。药,又用银针刺穴,逼他与你欢。爱……”

丁夏立时垮了脸,一副快哭的表情。白永瑜连忙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你不要内疚,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更仔细些。你放心,我说过会救他,就一定会救他。”他垂头轻啄丁夏的眉眼,低低道:“我抢了他的妻子,就还他一条命。失手害他毒发,就还他自由。”

丁夏听言,心中一个激灵:“你有办法解他的无悔?”

——太好了!

白永瑜点点头:“巧得很,我和这毒药有些渊源。只是得耗些时间。”他起身去打开了房门,朝着着门外候着的一众人道:“他中了两种毒。”

说到此处,白永瑜微微停顿。他不能将昨晚的荒唐告诉他的师弟师妹,否则难保众人不会更排斥丁夏,遂担下了罪责,只道:“昨晚是我疏忽,没有发现,还用银针刺穴封了他的功力,这才导致他毒发。我会给他解毒,但在那之前,他只能待在圣地。”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

先前瞪丁夏的那名少女第一个出声反对:“师兄!你疯了么?!就为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放人进圣地!”

白永瑜脸色一变,沉声道:“白念云,不得胡说!我放人进圣地,是因为我的失手造成了他毒发,我必须救活他,这和阿夏没有半点关系!”

白念云见他回护丁夏,愈发恼怒,一双杏眼戳着丁夏,跺脚道:“我不同意!我爹爹也不会同意!”

她提到她爹爹,白永瑜面色倒是柔和了些:“师父若是在,也一定会同意我的决定。”他扫视众人:“诸位放心,我的银针还留在他体内,也必须由我用特殊方法拔。出。否则他便是解了毒,也无法动用内力。我保证他不会对神医谷造成伤害。”

丁夏立在一旁,倒是对这话上了心。白永瑜行事沉稳,既然这么说,定然不会有错。那她离开之前,还得设法让他把乙建安的银针给拔了……

正在思量之际,却见那个少女冲到她的面前,朝着她大声嚷嚷:“你这女人!使了什么狐。媚手法迷惑师兄!昨晚他还说,今日就要赶你们走的!”

丁夏回神:哎呀哎呀,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摆出这副模样,会更不讨男人喜欢么?

丁夏缩着脖子,害怕退后几步,含泪委屈道:“我……对不住,对不住……”

立时便有人握住她的手。白永瑜将她搂进了怀中,冷冷道:“白念云,师父离谷时,明令让我代管一切事务。现下我要带这个男人进圣地治疗,还请你不要阻拦。”他扭头严厉道:“十七,小九,带病人去圣地!”

十七和九师弟互望,还是听从白永瑜吩咐,去拿了担架,将乙建安抬出了房间。白永瑜则拉着丁夏跟上。

几人行了许久,来到一个山洞前。山洞外建有一扇铜门,十七和小九在门前停步,扭头看向丁夏。

白永瑜也看丁夏。按理说,丁夏不是病人,不应该进入圣地。可是,她似是被白念云吓着了,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目光中也满是惶恐与不安。白永瑜对上她的眼,莫名就觉得不该将她一个人扔下。

白永瑜思量片刻,终是一声叹息,伸手捂住了丁夏的眼,朝两位师弟道:“罢了,开门吧,我会看着她。”

丁夏终于成功进入圣地。山洞之中别有洞天,非常宽广,采光也极佳,种植着许多珍贵的药材。丁夏一进入,便觉得身体莫名舒坦起来,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充满了活力。她跟着白永瑜愈往里行,这种感觉就愈加明显。

几人最终在一个水塘前停了下来。水塘之上,是密密麻麻的莲叶。莲叶之中,一朵硕大的莲花异常惹人注目。丁夏好奇看它,心中暗道:这应该就说传说中的莲华果了。

她还在扭头四望,十七和小九已经在水池边放下了乙建安。白永瑜对丁夏道:“阿夏,我们回吧。”

丁夏一愣:“就回?可你……还什么都没做啊。”

白永瑜淡淡一笑,指着乙建安道:“你看。”

丁夏疑惑看去,就见乙建安面色和缓,口鼻已经停了流血。

白永瑜解释道:“莲华能调节环境,也能调节人体机能。他只要留在莲华边,就不会有危险。等我回去配出解药,再把他带出来。”

丁夏吃惊点头:真不愧是圣物!想来,神医谷能种植出这许多珍稀药材,就是因为这莲华果吧。

她看了看那水塘,略一思量,从袖中摸出了一块手帕,朝塘边行去:“等等,我帮他洗把脸吧。这样太难看了。”手就朝塘中伸去!

白永瑜大惊,连声喝止:“阿夏不可!别碰那水!”

丁夏微微皱眉:果然有玄机!

她扭头,不解状看着白永瑜。白永瑜急急行到她身边,将她拖离了水塘:“这可不是普通的水,你刚刚若是把手伸进去,现在就只剩骨头了!”

丁夏举着手帕眨眨眼,似是不信:“有这么恐怖?”

白永瑜见她不信,俯身捡了一节小树枝,行到塘边,将那枝叶缓缓伸入水中。

丁夏便见到,那水所触及之处,枝叶立刻被腐蚀,也变成了水。连忙拉着白永瑜离开塘边,一副备受惊吓的模样,心中却暗暗思量:这水腐蚀性甚过浓硫酸,她没轻功,不可能自己去拿莲华果。

那么……她得等白永瑜给乙建安解了无悔、拔了银针,再给乙建安服食渡劫解药。待乙建安清醒后,再让他去拿莲华果。最后,还得想办法让神医谷的人送他们出阵法。

——天啊,真麻烦。

丁夏一路思量,跟着白永瑜去了制药房。白永瑜对制作无悔的解药倒很是上心。丁夏试探问:“你说解药制作麻烦,大概要花多少天?”乙建安只能昏迷十天,否则渡劫会对他身体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

白永瑜想了一想,答话:“半个月左右吧。”

丁夏皱眉。她没有时间,必须陪在他身边设法督促他,加快他的制药进程。

丁夏心思一转,走到白永瑜身后,搂住男人的腰,柔柔道:“我陪你。”她的脸缓缓磨蹭白永瑜的背,轻声细语:“我很想知道,你在这谷中待了这许多年,平日都会干些什么。”

她在试图了解他,这个想法让白永瑜心中一暖,放下手上的工作,回身亲吻她。丁夏也浅浅回吻,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才不露痕迹挣脱开:“我们开始吧!”

是夜,白永瑜将准备好的药材放入丹炉之中,轻舒口气,朝丁夏笑道:“回房吧。”

丁夏扭头看看桌上的铜漏,才亥时初(21点)。心中暗道:还早啊,还可以再做一会嘛!

可对上白永瑜的眼,丁夏却明白了所以。这男人……食髓知味了。

丁夏也不答他,只好奇去丹炉前左右看看:“永瑜,这个药多久才能炼好啊?”如果明天才炼好,那就跟他回算了。

白永瑜走去她身边,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搂住了她的小腹,然后缓缓上移:“这是第一步,要一个时辰才好。我们明天再来便是。”

一个时辰……也就是子时初(23点)能炼好。那之后的整夜时间不就浪费了!丁夏自然不愿离开,遂转身,拉了男人的手,缓缓放入口中,舌尖卷过,又轻轻啃噬。她的手指不安分抚过男人的胸膛,笑道:“还这么早,回房干吗?”

白永瑜眼见她将自己的中指含进嘴里,双。唇微微嘟起,张成一个令人遐想的O型。那灵活的舌缠绕手指之时,调皮钻出了些许,色泽诱人。然后她咬了他一下,蹙眉的模样异常天真:“哎呀,药的苦味。”

白永瑜只觉下。身一紧,猛然抽手,俯身就吻了上去。

丁夏很配合,甚至低吟着摩挲男人的身体。她靠在墙边,将自己的衣服扯散,邀请白永瑜更彻底地品尝。白永瑜果然被她引诱,一点一点四下亲去,不过片刻,丁夏就衣裳凌乱。

男人吻至她的小腹,喘息愈见粗重,却忽然抬起头,大力帮丁夏扯好衣服:“穿好衣服,我们回房。”

作者有话要说:

☆、 锁章

他将丁夏的衣服扯回胸口,丁夏却嘻嘻一笑,扭了几扭,将裙子给踢了下来,明知故问道:“回房?这里不就是房间么?你还要去哪里?”

白永瑜脸有些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恼得:“别胡闹,这里是制药房!”

丁夏歪头,一摊手:“谁说它是制药房?难道你喊它‘制药房’,它会应你?”她握住白永瑜的手,缓缓覆上了自己的胸:“你将它当成制药房,它就是制药房,你将它当成卧房,它就是卧房……”

触手之处肌肤细腻柔软,白永瑜忍不住捏了几下,却仍是有些犹豫。在他的认知中,在工作场所欢爱,就像白日宣淫一样与礼不合。丁夏却粘了上来,收了那副调皮捣蛋的模样,撒娇恳求道:“永瑜,就在这里嘛……我喜欢这里的药香味……”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踮起脚尖,在男人脖颈处用力吸气,小狗似的嗅了嗅,闭眼笑道:“就像你的味道……”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白永瑜的礼教防线。他一把扯掉自己腰带,脱了外衣铺在地上,将丁夏压了上去。

炉火熊熊,却不及地上男女的激烈。白永瑜对一切新鲜事务都有着学者的热忱,昨晚是他的第一夜,对欲望本能的诉求压过了这种热忱,是以丁夏并没有体会到这一点。可是今夜,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白永瑜像个认真的学生,执着于寻找丁夏的敏感之处,然后用不同的力道和方法触碰它们,仔细询问丁夏的感触。一次次实践与问答间,丁夏被抛上天堂,却又被拽回人间。反复强弱的快感交替,渐渐有液体湿了她的密地和大腿,甚至弄脏了白永瑜垫在地上的外衣。

当白永瑜也终于在激烈的撞击中喷发,丁夏已然精疲力竭。不得不承认,在与她欢爱的男人中,白永瑜不是花样最多、力量最强、持续最久的,却是最在意她感受的。他注重她的享受,他是个好医师,也是个充分利用了专业知识的好男人。

两人呼吸渐渐平复,白永瑜躺去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低低问了句:“喜欢吗?”

丁夏的回答没有经过大脑。她说了一句其他男人和她欢爱后,经常对她说的话:“我会死在你身上的。”

白永瑜失笑摇头:“……是身下。”

他说这话时,丁夏并没多想。可是随即,白永瑜却沉默了。丁夏觉得有些凉了,便坐起身想要穿衣服,却听见地上的男人平和问:“阿夏,你骗了我多少?”

丁夏心中一惊!什么意思?!这人……知道她在骗他?!

她眼中的惊疑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紧紧盯着她的白永瑜的眼睛。白永瑜坐实了心中想法,叹道:“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在骗我。”他苦笑一声:“昨天你说的陪葬什么,都是骗我的吧?”

丁夏警惕看他,心思电转:怎么办,他果然知道。那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莲华果吗?

正思量间,白永瑜忽然抬手,勾住丁夏的脖颈,将她用力箍进了怀中。

丁夏的脸贴着男人汗湿湿的胸口,听见那人喃喃道了句:“你不愿说,那我来猜。我猜,你是个荡妇。”

丁夏:……哈?!

白永瑜继续平静道:“你的相公没有强娶你。他年轻、英俊、强壮、富有,能满足你所有的欲望,是你的理想朗君。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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