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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江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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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捆住了她的双手,又拿出另一段红绸,从肩膀开始,勒住她的双峰、腰。肢,直至臀。部。
佳英被红绸束缚住,脸便有些泛红了。视觉刺激感显然也让男人有了欲。望,他跪在床上,让佳英跪趴着,掐住她的腰。肢抬起,没有任何前戏,就狠狠挺。身进入!
抽。插之中,男人很是沉溺。他的眼睛泛红,刚刚的斯文模样消散无踪,写满欲。望的脸甚至有些狰狞。他时不时会俯身撕咬佳英的身体,揉抓她被红绸束缚的双。峰,抑或用力拍打她的臀瓣。丁夏眼见那人的手在佳英的肌。肤上留下了道道红印,都替她觉得痛了。却见到佳英眼神迷离,嘴唇微张,显然很是享受,便是一个哆嗦。
她算是明白了:佳英是个受虐癖!而这个男人……有施虐倾向!
佳英能满足一些口味特殊的客人,而且她的体质注定过了她无人能代替。这就是她从来不红,却一直能呆在*苑的原因。
隔壁房间的暴力床。事还在上演,丁夏却没了观看的欲。望。她扭头看向丁天水:“师父,你为何要我看这个?让我先熟悉凶手的爱好,方便将来行动吗?”
丁天水失笑:“每次吓唬你,你都会当真。”他捏捏丁夏的脸:“你放心,我还舍不得把你送出去给别人虐。”他收了笑:“我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不需要引蛇出洞。而且天昭府里,除了我,还没人有本事抓住他。”
一连串的片段闪过,丁夏只觉心猛地沉了下去。她默默看丁天水,半响方道:“你是说乙建安。”
丁天水抱住丁夏滚动轮椅,行回床边:“是。原因有三。首先,他曾经向我坦承,他有施暴的癖好。第二,以往他只要人在京城,就会去天昭府上值,可案发的这几日,他却一直呆在家中,从来没有来过天昭府。第三,他武功高强,有行凶能力。”
丁夏嘴唇微张,却发现她竟然无法反驳,静默片刻,忽然转身爬去床上,躺下,拉了被单把自己整个盖住。
丁天水也躺去了她身旁,手掌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这次带你出来,就是希望你有个心里准备,免得将来发生什么,又要不开心。”
丁夏将头埋进被中,闷闷道:“他骗了我,我也恼他。可就算他是变态,也绝不可能是凶手,我不会看错人。”
丁天水一声轻笑:“他每次出任务前,都会来这*苑找佳英。是与不是,这几日便有分晓。”
丁夏便不再说话。
第二日,丁夏离开*苑后,又去了乙支大院。乙建安依旧不在。丁夏有心去他家找他,可实在太累,只得请乙六代劳。她回到癸支,在房中时睡时醒,却一直没有等到人来。好容易挨到下午,终于有人敲门。
丁夏披头散发下床开门。却是乙六。乙六面色凝重:“安哥下了天牢。”
丁夏一惊:“怎么回事?”
乙□望,低声道:“*苑有个姑娘死了。龟奴指认是安哥干的。”
丁夏皱眉:“……佳英?”
乙六摇摇头:“具体我不清楚。夫子已经将事情上奏皇上了,判决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下来。”
丁夏垂眸,许久方转身去穿外衣:“我去看看。”
***
乙建安坐在天牢地上。这个囚室是封闭的,只有墙角的通风口透出一丝光线。手镣脚镣都有好几百斤重,专门关押像他这样的高手。
他在黑暗中静静待了不知多久,外面有了脚步声。乙建安细细听去,心便是一跳。
——丁夏?!
不过一会,囚室门打开了。一个女子拿着灯盏进了房,果真是丁夏。
乙建安眯眼看她。在黑暗中待久了,他有些不适应光亮,就好像……他曾经不适应她。
乙建安十七岁入天昭府,至今已经八年,有过四个搭档。第三个搭档某次外出时死了,丁天水便将丁夏派给了他。
他以为这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改变。他会一如既往善待她,于危难之时保护她,并且不与她上。床。
却不料,一切都再不一样。
他有个骗人的好故事:他喜欢一个姑娘。两人情投意合,因此他对她一心一意,从不碰别的女人。
乙建安很清楚,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时欺骗并不就是错事,就比如这个谎言,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烦。他一直都觉得当初编出这个谎言是明智之举,直至他遇到丁夏。
丁夏渐渐爱上了他。
然后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他的目光开始追逐丁夏。他开始想她念她,魂牵梦绕都是她。他的生活开始色彩斑斓,终于不再只有任务和国家。乙建安沉溺其间,无法自拔。
乙建安有时会想,丁夏艳羡的完整爱情,他可以给她。或许他可以试着坦白,求她原谅。可他的故事杵在那,时时提醒着他的阴暗。
他有多么光明磊落,就有多么丑陋不堪。
乙建安甚至无法好好看丁夏,他无法承受丁夏仰慕的眼光,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暴力狂。
丁夏默默在囚室门口站了许久,乙建安却只在她进门时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她其实有怨气,可此情此景,却无从发泄,只得深深吸气,开口道:“我看了卷宗。龟奴说你今日上午去*苑找佳英,中午才离去。龟奴再去给她送饭,就发现她已经死在了床上。仵作说她死状凄惨,血肉暴起,凶手杀害她的手法,和前四起妓。女惨死案一样。”
她将灯盏放于地上,又起身:“我只问你一句,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乙建安垂头,半响,终是缓缓摇头。
丁夏松了一口气。可见他那颓废的模样,却又心头火起:她好心来帮他,他却不问候一声,不感谢一下,摆出这副死人相,给谁看!
丁夏忍耐着好言道:“既然不是,你可有什么怀疑对象?”
乙建安依旧垂头,又摇了摇头。
丁夏咬牙,克制着情绪又道:“你好好想想。这人显然是在你走之后才去找佳英的,时间太过凑巧了,定是预谋陷害于你。他应该知道你和佳英的事情,武功也很高强,而且还与你有过节,会是谁?”
她说完这番话,囚室又是长久的安静。乙建安总算说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我不知道。”
丁夏怒火暴起!她扑到乙建安面前蹲下,扯着他的衣领,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吼道:“那你打算在这里等死是吧?!”
这句怒吼就似引线,瞬间引爆了丁夏。本来她来时都想清楚了,先要把眼前的危局破解,再慢慢和他算账,可是现下……
丁夏揪着乙建安的衣领,问话开始偏离主题:“你早上是不是找佳英去了?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我上次在*苑看到的人是不是你?你的那个狗屁相好,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说!”
乙建安终是抬头看她。她发脾气时不如平日那般可人,但那气呼呼的小模样……他依旧喜欢。
他终于面临她的质问。其实瞒了这许久,他也再不想瞒。乙建安心中有种即将解脱的悲凉:“我的确找了佳英,却没和她上。床,也不曾杀害她。你上次在*苑看到的人是我,我那个相好……都是照着你平日的模样,胡编乱造的。”
丁夏怔住,手指渐渐松开:“……既然这样,你为何要拒绝我?”
乙建安沉默许久,终于缓缓抬手,掐住了丁夏的脖颈。
温热的血在他的指下流淌。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如此鲜活,如此美好,如此……脆弱。
丁夏不明所以看他。乙建安缩手,转而握住了脚镣上的铁链。他听见有声音从自己口中发出,麻木而绝望:“丁夏,你看。”
丁夏看他。男人猛然用力,竟然将那手腕粗细的圆铁链生生捏成了铁条。
他将那变了形的铁条扔去脚边,一点一点伸手,指尖触上了丁夏的脸颊:“我没法碰你,因为……”
肌。肤相触的地方似乎燃起了火星,顺着指尖顷刻流转全身,一时间,乙建安只觉整个身体都在噼里啪啦作响。那些被深埋的欲望翻涌上来:好想……好想吻她,抱她,要她,将她揉进血肉里,再也不分开……
乙建安克制着收手,嘶哑而压抑道:“……你让我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乙建安是个抖S,或者说,他认为他是个抖S。下一章会说到原因,这货有童年阴影……
我有罪,我害大家误会了_(:3」∠)_我的脑回路太奇葩了,哭着跑走……
☆、38心魔
乙建安的手不自觉握拳:“我的娘亲;就死在我爹爹手上。”
乙建安的爹爹是一名边关将领,吹着草原粗糙的风长大。娘亲却是江南落魄人家的小家碧玉。乙建安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走到一起,可从他记事起,娘亲就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他觉得爹爹待娘亲是极好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按照娘亲的喜好安排,平日对娘亲也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可娘亲依旧害怕爹爹。爹爹在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抱着乙建安不放;仿佛这个小小的孩子能给她安全感。
爹爹有时会陪他们母子一起说话玩耍,可有时却会哄骗他离开房间。小小的乙建安站在房门外,开始还能听见爹爹絮絮安抚;然后就只剩下了木床吱呀作响,间或夹着女人的痛苦哭泣。再之后;就没了声响。
然后会有老大夫来看娘亲。老大夫走时,有时会斥骂爹爹,爹爹总是闷头听着。之后几日,爹爹会喝很多酒,到军中四处乱逛,不见娘亲。但最长不超过一个月,爹爹又会回家找娘亲。
城中也开始流传爹爹的闲话。孩子们骂乙建安是变态,将来没姑娘敢嫁他。乙建安和他们打架。可有些娃娃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了,还是会大喊:你爹爹就是变态!他打你娘!你也是变态!
乙建安只觉无尽地恐惧。他知道他们没有说错。他看到娘亲身上有很多伤疤。
他茫然不知所措,还曾经求过爹爹不要打娘亲。爹爹搂着他哭了一场,最后只道出一句话:“我控制不住……”
最后的记忆是一个冬日夜晚。爹娘房间忽然传来了大喊。乙建安跑过去,就见到爹爹坐在娘亲身上,正在声声呼唤。他们下。体紧紧相连,都不着寸缕,不同的是,娘亲身上有许多伤痕,嘴角正溢出鲜血。
乙建安到现在也不知道,娘亲到底是自杀的,还是被爹爹失手杀死的。唯一一个清楚事情真相的人,他的爹爹,在大夫无奈离去后,拔剑自尽身亡。
几年后,乙建安流落到了天昭府,进了学堂。这里的孩子很多讨厌学堂,可乙建安喜欢。他喜欢学堂描述的美好高洁,虽然这个地方本身就充斥着腐臭与不堪。但是,他可以摒弃糟粕,将那些美好当做光亮。有了向往,生命总算有了希望。
习武后,他们开始杀人。第一次杀人,很多孩子都哭了吐了。乙建安颤抖着手躲在角落里,似乎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可他心中却明白,他和他们不一样。他迷恋血的温热,夺取一条生命,竟然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便是这一刻,他开始清楚,爹爹身上流淌的暴虐之血,也在他身上流淌。
好在他的意志坚定,自控力也很强。在强力的压制下,他终是成长为了一个他向往的正直的人。
十七岁,他入了天昭府,开始执行各种任务,生活充实而满足。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岁。那天他回到家,屋中多了个漂亮姑娘。她说明来意后,乙建安瞬间紧张,慌乱摆手拒绝。女人却只是笑盈盈道:“不可以不要哦,小哥哥。你是要为天昭府服务的,必须有适当的欢。爱,你要将它当成任务,好好完成。”
即便是“任务”,也无法让乙建安跨出那一步。乙建安被女人逼到了角落,最后竟然用上了轻功,破窗而逃。
这事在天昭府中一时成了笑话。丁天水也因此见了乙建安。乙建安百般无奈下,只得说明了他的情况。
可自从天昭府里有男人被美色迷惑,将机密泄漏后,圣上就明令规定,所有天昭府的男人都必须按时找癸支,以确保他们不会轻易被勾。引。丁天水只想确保规定被执行,至于乙建安的烦恼,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于是半个月后的某个夜晚,那个癸支女人再次受命,来找乙建安。
鉴于她之前的失败,这次她直接让人给乙建安下了春。药。可药效发作后,她却后悔了。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太粗鲁暴力,她无法承受。她以为她要死在他手上了,恐惧与疼痛让她哭泣不止,可那人竟然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再一次夺门而去。
她捡回一条命,万般庆幸,却不知道这一夜对乙建安来说,是场灾难。
仿佛噩梦重现,悲戚的哭泣声一直盘旋在乙建安脑海。他愈加不敢碰女人,而天昭府却不允许他这样。为了这事,乙建安几乎想离开天昭府。可他实在舍不得。他想,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至少他可以再做一次任务。却不料这次任务,他遇上了佳英。
犹记那一夜,他潜入*苑抓人,却撞见了佳英和别人的欢。爱。那个女人一身鞭痕,却在男人身下快乐地迎合。她喜欢痛,痛让她愉悦。乙建安看着,忽然觉得,他的难题有解决之法了。
彼时,他已经在天昭府崭露头角,圣上召见过他,对他的印象很好。乙建安直接上了道折,向圣上说明自己的难处。圣上觉得这人耿直地冒傻气,笑得前俯后仰,令丁天水查明情况。得知属实后,又批了道朱红,特许他嫖。妓。
乙建安与佳英达成了协议:她帮他欺骗天昭府,证明他有定期欢。爱,他给她丰厚的酬资。他开始固定找佳英:出任务之前,任务结束后。他也曾想过赎了佳英,可佳英只说她配不上,竟然不愿意。这种关系就这么保持了五年。
故事说完,乙建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丁夏呆愣半响,好容易道出了句:“所以,你不碰我,是因为怕伤到我?”
乙建安双手交握,低低道:“我清楚我自己。我没有那个自控力,我一定会杀了你……”他的手有些颤抖:“与其伤害你,把你弄痛弄哭,还不若像现在这样,远远看着你……”
他向来英气的眉眼,此刻散发出浓重的绝望。丁夏看着,怨气终是消散,心中酸酸软软。她轻轻抓住他的手,温柔却不容抗拒地两相扯开,然后握住:“那你……有多少自控力?”
她凑上前,轻啄乙建安的眉,眼,鼻,然后含住了他的唇,温柔舔。咬。男人的身体都因为紧绷而颤抖了。他说得没错,他想她想得疯狂。
丁夏退开些许,呢喃道:“像这样?”她的舌尖在乙建安的侧脸舔。舐而过,转到了他的耳边,吐气若兰:“还是……像这样?”
乙建安不自觉就想握拳,却发现丁夏的手还在他的掌心。深埋却从未宣解的欲。望在体内叫嚣,他本能想推开丁夏,却担心今日之后,他再无机会与丁夏这般亲密接触,心中有种悲痛的不舍,终是选择了放任。
丁夏却不放过他。她其实也想他。她开始忽轻忽重地抚摸他的身体。她曾经在神医谷里偷偷这么做过,却不料有一日,她能在他清醒时这般放肆。这个念头让她兴奋,原本只是挑逗的亲咬也变了味道,她的舌离开了他的耳,转而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个真正的吻。她在他的口中掀风鼓浪,扫荡他整齐的齿,吸允他僵硬的舌,好像要将他吃下去一般。她胡乱挪动着爬去了男人身上,扯开他的衣领,手溜了进去。直接的肌。肤接触让她兴奋,她拽散了自己的衣服,扭动着用胸口去蹭他的胸膛。
乙建安死死绷住身体,一动不敢动。丁夏却抓住他的手,按在了她几近光。裸的山峰之上,然后她不满撒娇道:“回应我啊!建安……”
粘软的声音入耳,乙建安的头脑有一瞬间空白。他猛然抽手,托起丁夏,几乎是将她甩去了一旁。然后他难耐地胡乱变动坐姿,铁链随着他的动作铛铛作响。他的手指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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