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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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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又复述了一遍方才的话:“奴才还要回去给老祖宗复明,老祖宗吩咐,请姑娘即刻进宫。”

那小厮如一阵旋风似的刮回到马上,又一阵风似的奔的远了。

阮筠婷身上已经冰凉,求助的看向君兰舟。

她潋滟的双眸含泪,仿佛连君兰舟的内脏都要揉碎了。这会子,即便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定要想法子给她摘了来,“婷儿,你说要什么,说与我,我帮你想法子。”

“我要,我要进宫去见晚姐姐,还有,要想办法,让乔舒亚他们带着水叔叔易容进宫去,就用上次的法子,故计重施。”

“别急,我立即送你进宫,不过教堂却可以晚一些去,若皇上真的如你从前与我说的那般深爱着婉贵嫔,那说不定现在圣旨已经到了乔舒亚手上了。”

“对对,你看我,糊涂了。”

君兰舟翻身上了雁影,又俯身将阮筠婷抱上马背,以披风遮住她身子和头脸,便飞速赶往宫中。

一日前。御花园。

徐向晚披着皇上那日亲手赐给他的玄色大氅,左手撑着后腰,右手扶着贴身宫女白薇的手,还不走在御花园中。

此处假山嶙峋,虽白话凋残,雪也于正午时分渐渐消融,潮湿的很,可这里院落偏僻,少有人来,且地上的十字路,正是水秋心曾经与她说过的那种。她每日都要换上轻薄的平底鞋子,在石子路上散步一会儿。说来也怪,只是走路而已,她却觉得身子比从前越发好了。

“白薇,我有些累了,想在这儿坐会儿。”徐向晚一指假山后的石台。

白薇忙道:“奴婢这就去给你取棉垫来,您千万等奴婢回来再坐,太医说过,您不能受凉的。”

“好,快别啰嗦了,去吧。”徐向晚温柔笑着。

白薇也是笑,行礼之后撒腿就往悦聆宫跑。

徐向晚站在假山后,抬头看这身旁一颗高耸的柏树上的青绿,正当这时,却听见假山背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长期在宫中的谨慎,让她机警的藏身于假山后,只探出头去看,就见太后独自一人背对着她负手站着,在太后身后,竟然是一个身着青色单衣,身姿消瘦挺拔,气质清冷的男子。

就算看不到脸,那个人的模样也是印刻在她心里,今生难忘的。

徐向晚心跳加快,眼看着太后带着水秋心穿过了月亮门,走进了与这里相连接的一处封闭的院子中,随后便有对话源源不断的传来……

第403 ̄404章 其实很有爱

“十五年前,哀家那般哀求你救救我的兄长,你却顾及你主子的意思,就让他那么痛苦的死了。哀家倒是要问你,你不过才跟了他几日,做什么就那么听他的?!”太后的声音因怨气而颤抖:“后来,等那孩子被关进振国司严刑拷打,你主子都帮你什么了?还不是任由你跪地哀求也视若无睹?你反过来低三下四的求哀家,是哀家不计前嫌,帮你将人从振国司捞了出来!你主子呢?”

“太后之恩,我此生不忘。”水秋心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太后冷哼了一声:“是么。你当日说,你只当欠了哀家的人情,怎么,倒现在不过是让你杀掉一个不相干的人还我的情,你却推三阻四起来,你毒术天下无双人尽皆知,难道还想欺骗哀家你不会使毒不成!?”

“可是,那人是……”

“那人是她孩儿的好友?”太后打断了水秋心的话,嘲讽的道:“你号称见死不救,心不是铁打的吗?怎么却痴了起来,你爱那个人就罢了,怎么连她的孩儿都爱?且不说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她的孩儿现在与他是相同的处境?你若不帮哀家也好,就等着看看,将来她的孩儿进了振国司,是你的旧主能帮你救她,还是哀家能救她!”

水秋心沉吟半晌,方道:“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算你识相。”

……

徐向晚靠着假山,早已经呆愣住了,太后让水秋心杀的,难道是她?难道,那日在御花园太后与老情人会面时,发现了是她藏在月亮门后?

是了,一定是如此。所以太后才急着要除掉她!现在她是皇帝宠妃,太后正面动她不得,就只能让水秋心使毒来对付她!

徐向晚的手紧紧攥着衣襟,她现在无暇去想阮筠婷为何有被关进振国司的危险,也并不害怕自己即将被毒害,她更为在意的,是太后的那一句“你爱那个人就罢了,怎么连她的孩儿都爱。”

她一早知道水秋心心里有了人,也知道,他鬓角银丝并非无缘无故生成的,她甚至,爱上他的痴心。只是,他极有可能,为了他所爱之人的孩子,来杀掉自己……

徐向晚苦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在深宫之中见惯了杀人不见血的恶毒,甚至能细细数得出无声收割人性命又不被察觉的法子至少十余种,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狠毒,心也足够坚硬了。可如今,知道水秋心要为了所爱之人的女儿来杀她,她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娘娘,奴婢回来了。”

偏院里太后和水秋心已经离开许久,白薇也抱着棉垫跑了进来。

徐向晚回过神,将所有思绪藏在心中,笑道:“我有些冷了,咱们回宫去吧。”

“娘娘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白薇丝毫不介意自己白跑了一趟,忙扶着徐向晚,小心翼翼的回悦聆宫。

徐向晚凤眸含水,复杂的笑着:“没什么,许是走的乏了。”

两人回到悦聆宫,徐向晚便打发白薇下去了,一个人靠着玫瑰红色绣金线的大软枕,暖炕的温热透过柔软的丝褥传遍全身,惶恐的心渐渐安定了。

一直以来,她从来都是做人的棋子,为了家族利益奋斗,被家人为了家族利益抛弃,到现在回想起来,她竟牺牲了如此之多,从来都没有自由过一日。她一心爱着水秋心,可是严酷的现实,不允许她缠着他一生,她还要为了躲避那碗避子汤,主动献身,勾引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老男人,现如今,又怀上了他的种!

徐向晚厌弃的闭上眼,她已是如此不洁之身,从前冰清玉洁,尚不能动水秋心的心,现如今,又如何能够?

一个女人,做到她今日的位置,已经是富贵以及。

可是,一个女人,如她这般没有自由,要陷于无休止的宫廷斗争之中,今日不死,明日兴许也会被害死,她哪里有那么多的心力坚持下去?

她当真是太累了。

她或许,永远都动不了水秋心的心了。但是,她可以让他记住她,不论以什么方式……

“娘娘!”

刚想到这里,白薇突然面色紧张的进屋来,低声道:“才刚有人扔进来这个。”摊开手,上头是一张字条。

“奴婢打开来过,上面没有淬毒。”白薇将字条递给徐向晚。

徐向晚面色平静的接过字条,上头只有短短的一句“明日午时,北城东巷子水宅。”落款是水秋心。

这字迹,她无比熟悉,她的妆奁匣子里收藏着好几张水秋心亲笔的药方,旁人只道她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毕竟神医开的方子万金难求。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无数个夜里,在摇曳烛火下,她一遍遍的抚摸那些墨迹,仿佛看到那个乍然揭下易容面具面容绝世的男子。

“很好。”徐向晚低喃一声。不是没有伤心,毕竟,她爱的人要为了别人杀她。

可是她更加庆幸和开怀,这残躯,何时死不是一了百了?若能解决水秋心的难题不让他继续为难,也算值得。

思及此,徐向晚将字条亲手点燃,扔进描金的小漱盂里,看着它燃烧成灰烬,低喃道:“可惜,这一张不能留着。”

“娘娘,您……”白薇担忧的望着徐向晚。

徐向晚面色一沉,正色道:“去,将春桃叫来。”

“是。”白薇知道徐向晚定然有事要做,忙退了下去。

不多时,就有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宫女进了屋,端端正正给徐向晚行礼:“娘娘。”

“春桃,我有事请你做。”

春桃坚定的道:“娘娘对奴婢一家有再造之恩,如今自当听从娘娘吩咐。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徐向晚温柔一笑,拉过春桃的手:“傻丫头,我如何会舍得让你粉身碎骨?帮了我这个忙之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春桃疑惑的眨眼。

徐向晚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次日午时,小路子赶着一辆灰扑扑的小马车来到皇宫的北角门前。

守门的侍卫例行检查:“车上是什么人!?”

小路子笑吟吟的道:“这位大哥,咱家是悦聆宫婉娘娘身边儿的小路子,车上是个宫女,叫春桃,这两日她得了病,要出宫避疾。皇上恩准,让咱家将她送回家去。”

一听是婉贵嫔宫里的人,且车上的小宫女还得了皇上恩准回家养病,两名侍卫都是肃然起敬。这皇宫里,谁不知道悦聆宫的婉贵嫔如今最是得宠的?待到诞下龙嗣,那就越加的要宠爱到天上去了,他们不过是当差的,可不敢得罪,真开罪了婉贵嫔,哪一日她兴致好在皇上耳边吹吹风,他们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侍卫掀开车帘,随便看了一眼,见里头木凳上果然歪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宫女,看那样子虚弱的很,捂着一床大被,奄奄一息的。

侍卫摆摆手:“去吧去吧。”随手放下了车帘。

小路子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七分的金裸子递给侍卫:“我家娘娘给侍卫大哥吃酒的。”随即跳上了马车。

“哎呦,多谢娘娘。”侍卫做惯了着等活,自然喜笑颜开大大方方的接了银子,目送马车走远了。

小马车一路离开了皇宫,渐渐的驶入人多的地方,徐向晚这才从被子中出来,将窗帘撩起一条缝隙看着外头的街景。市井中,浓郁的生活气息让人向往,这是宫墙之外的自由啊,若是能远走高飞,就好了……

徐向晚悲伤的笑了,却是没有眼泪可以流。

“娘娘,到了。”外头小路子一挑车帘,紧张的道:“时间不多,您一定要快啊。”若是被皇上发现,他们可都是性命不保。

“放心,我自然有安排,定然不会让你们有事。”小路子心下稍安,退开到一旁。

徐向晚下了车,黑色大氅的风帽遮住她的半张脸,从背影看去,她只是个发福的妇人罢了。

缓步走进东巷,不多时,就见一间宅院大门敞开着,匾额高悬,上头有洒脱锋芒的两个字——“水宅”。

徐向晚便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那两个熟悉的字迹,许久,才淡淡一笑,像是决定了什么,坚定的迈上台阶,径直穿过整洁无人的院落,来到正屋。

似是知道他的到来,屋门被人从内推开,水秋心那张绝世之颜上带着平静温和的笑容。

“你来了?进来吧。”

“嗯。”

到此时此刻,明知道他要杀她,徐向晚仍然无法克制在见到他时自己狂跳的心,脸上绯红一片。

屋内很是整洁,暖炕正当中摆着一张小几,上头放着一个粗陶的罐子,一旁是粗陶的碗。有阵阵热气,从罐盖的缝隙散发出来,屋内弥漫着浅浅的米香和花香。

水秋心做请的手势,先盘膝坐在炕上。徐向晚则是坐在他的对面。

“你身子可还好?”水秋心看着她的肚子,问。

“还好,上一次虽然中毒,可余毒都解了,对孩子并无影响。”徐向晚明眸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深情,柔柔的望着水秋心,“你急着找我出宫来,可是有事?”

水秋心眸光一闪,似乎有些犹豫,修长白皙的手指掀开陶罐的盖子,亲手从里头舀出一碗粥来,道:“你先吃些药粥,我特地给你准备的,安胎养神,最好不过了。”

徐向晚瞳孔一缩,望着那碗散发着热气和清淡香气的粥半晌,缓缓抬手接了过来,对水秋心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我吃。”

水秋心笑着点了点头。

粗糙的陶碗,在徐向晚欺霜赛雪般白皙的手上,仿佛都变的精致起来。她的动作优雅、妩媚又娇柔,只是吃粥而已简单的事情,由她做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水秋心安静的欣赏她的端静美态。

徐向晚则是含着笑,将她今生所有的美丽,都展现在他的眼前。

一碗粥吃了大半,徐向晚微笑着轻轻放下碗,道:“水先生。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请讲。”

徐向晚狭长凤眼专注的望着他,道:“先生,昨儿个我按着你教的去踩石子路,在小园无意之中听到了你和太后的谈话。”

水秋心眉峰一挑:“你都知道了?”随后微笑道:“你既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你应当知道,太后拿婷儿的未来做要挟。婷儿命运与她母亲类似,我怕将来……”

“我知道。水先生,我都知道。”徐向晚脸色有些苍白,手指攥住衣袖,目光仍旧专注而痴迷的望着水秋心:“我对先生的心意,您应当知晓。我,我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先生了。可先生不爱我,是你自个儿的事,我爱着先生心意不会改变。就如同,先生对婷儿的母亲痴爱一生,不会改变了一样。我这样说,并非是让先生回报于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爱着你的。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

徐向晚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微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水秋心见她情况不对,颜色剧变,忙到她身旁扶着她,一手搭上她的腕脉,诊视之下,惊愕的道:“你中毒了!怎么回事,你都吃了什么了?”口上问着,已将徐向晚放平,从袖袋中取出针盒来,道了一声得罪,便开始解开徐向晚的冬衣。

徐向晚气喘着,眼角含泪,痴痴望着他,“我,我不想让你为难,若要你下毒,不如我自己结果了性命,何必再让任何人的手上沾染杀孽?这一切,让我来受便是。”

水秋心闻言怒竭:“我几时要杀你?今日约你出来,不过是想与你商议,想让你配合我演一出戏,糊弄过太后便罢了。我下了毒,可你不死,那太后也无法再以过去的人请要挟我一次。你,你可倒好!”

“你没下毒?”徐向晚欢喜的笑着,面容苍白又美丽,如同即将凋零的花。

“我当然没有下毒!你是婷儿的朋友,且你的命又是我几次三番救下的,若要你死,我当初何必救你!”水秋心手上动作不停,为徐向晚施针。

徐向晚含笑落泪,哽咽道:“你既不杀我,那么,为了你死,岂不是更值得?”双手抱着肚子,秀眉纠在一处,忍痛道:“我,我没有遗憾了,没有遗憾。”

“你这傻子!”看着这样的徐向晚,水秋心拿着银针的手一抖,险些扎歪了穴位。如此痴心,如此绝决奋不顾身的爱,与他对凌月的,有何不同?对徐向晚,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否认,徐向晚对他感情,是他不愿意回梁城的一个原因,现在他满心的动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了的。”

“我用的是,处决宫女的绝命丹,没救的,你也不必自责,是我自己……”

“小小的绝命丹都解不了,不是砸了我见死不救的招牌?”水秋心又落一针,自信的笑着:“你放心,你不会有事,你的胎儿也不会有事。不过要辛苦你了。”

“什么?”

“我现在就解了你的毒,再稳了你的胎气,你回宫之后,要将病症做出十成来,假戏真做,骗过太后。”

徐向晚这会儿已经面无人色,但仍旧坚定的点点头,抬起手,拉住水秋心的袍袖:“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可是,我若好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水秋心心头猛然一颤,抿着红唇,半晌方道:“我暂时不走,直到你平安产下胎儿。”

徐向晚满心甜蜜,想不到今日竟然得到意外的收获。疲惫如同黑雾渐渐扩散,将她拉入沉重的昏睡之中。

“姑娘,您慢着些,仔细脚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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