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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投喂日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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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妃哭着,上前扯住了庄和:“你难道是来索命的吗!你要索命你就索去我的性命,放过你妹妹啊!”她声嘶力竭,终究没了力气,放开庄和,身子一面颤抖一面向后退去,退了几步,再也没有力气,跪坐在地上:“我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孽根祸胎!”
阿翎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林氏再有诸多不是,但于两个女儿,尤其是长安,从来都是一个好母亲。
皇后看着伏在地上哀泣的母女俩,眼底沉寂没有一丝波澜,低声吩咐道:“好好将贵妃安置。”话音刚落,便见绿绮快步而来,端的是步伐稳妥端庄,但因为疾步行走,气息有些不稳,忙向皇后和阿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小侯爷施针相救,长安帝姬方才醒了,如今又睡了过去。”
☆、第67章
事情转转兜兜到了夜晚,一日之间发生了这样多的事,皇帝再怎么装着没事,也难免被影响,分了猎物,命人下去烤,便也就回了营帐休息。皇后也被弄得疲惫不堪,老早就休息了。
繁星绚烂,牛乳似的光带横在夜空之中,倒是有了几分说不出的瑰丽。阿翎和顾熹微坐在营帐外,秋日霜露重,在野外也冷,两人双双抱了手炉,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
夏侯辕配来的药一涂上去,就跟盐水泼来一样,疼得阿翎哭爹喊娘的,四肢就跟那没死透的鸭子般一跳一跳的,严重干扰了顾熹微。萧清晏一手抓了她双手,一手按了她双腿,顾熹微趁机给她上药。好容易上完了药,阿翎痛得冷汗涔涔,少不了又要跟某人求抱抱求安慰。
转头看着阿翎的脸,顾熹微哼了两声,说:“我瞧你福气倒是好,萧家大哥从来就没嫌弃过你。我估计要是你毁容了,他还得将你带回去好吃好喝的供着。”
“什么叫供着?我没有他供着难道就饿死了?”阿翎伸手摸着脸上的伤,碰触一下就是钻心的疼痛,“其实你晓得,我本是不愿的。”
顾熹微眼中光辉仿佛耿耿星河,屈指弹在她脑门上:“你就是个不知足的,萧家大哥怎么不好了。从小就顶着京中数一数二美男子的名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晓得多少女子想嫁都来不及,你还嫌什么?”
阿翎默默的干笑了几声,半晌后,才低声开口:“我跟他差了十岁不说,我总觉得,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好像是不好。后来么,我发觉,他大抵是比我还了解我的。”
“其实我还羡慕得紧呢。”顾熹微长长叹一声,手指刮着阿翎面皮,“你自小就知道自己夫婿会是谁了,我到现在还不晓得呢。”说到这里,小脸上漫上一层红晕,声音也低了下来,“实则,咱们这些生在富贵人家的,寻常女人间的争斗看多了,倒还有几分希冀能嫁给走卒贩夫,只要他疼我,不纳妾,我们长长久久厮守一生,来日生一窝小的……”她愈说声儿愈小,到后来已然听不清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说什么嫁给走卒贩夫,那是你从没吃过生存的苦。”阿翎自诩在这方面,脑子比这小丫头清醒多了。没有银钱,温饱尚且无法解决,哪里来的花前月下?“何况你这身份,丞相孙女,皇后侄女,兵部尚书之女,母亲是杨家的闺女,巴结你的怕是比巴结我的还多。”
顾熹微小嘴一撅:“说还不许我说了么?”手指头在地上划了几下,“我母亲以前与我说过杨家的盛况,‘杨女天家妇,杨郎辅国主’。可惜现在倒没有这些盛况了。”
阿翎闻言,忙闭口不言。莫说现在没有这种盛况,皇帝不肯叫杨家闺女入宫为妃,杨家在前朝也没有谁身居要职的,不免叫人觉得皇帝是要对杨家开刀了。
“大齐先帝皇后那样厉害的人,如今的齐皇又怎么可能放个看不清的人在跟前?”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儒雅的男声,叫阿翎一惊,忙不迭把纱巾覆在脸上,来人身材高大仿佛铁塔,一看就知道是伊雷。两女忙起身行礼:“伊雷王子。”
“不必多礼。”他一面说着,一面托着阿翎手肘,“王姬这样子,倒是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朦朦胧胧的,这双眼睛倒是好看,比草原上的星星都好看。”
被这样调戏,阿翎忙挣开他,退了一步:“王子失礼了。阿翎是萧家未过门的媳妇,还请王子尊重些。”
“我一直是尊重你的。”伊雷负手而立,在夜色中,那双眼睛好像野狼般,闪着说不出的光辉,“若我不尊重你,现在我就去向皇帝说,我要你跟我回戈雅,你说齐皇会不会答应?”见阿翎不说话,他笑得爽朗,“我虽不知你为何蒙面,但你这模样,真叫我喜欢。”
阿翎干涩的笑着,腹诽道:这些男人是不是都心理变态啊?喜欢若即若离的?顾熹微各看了双方一眼,轻轻咳了一声:“不知伊雷王子深夜来访,可有事?”
伊雷目光转向顾熹微,笑道:“我瞧你眉眼间与皇后相像,想来是顾家人吧?听你那话,你母亲是杨家的人?”
“是又如何?”上回伊雷跟萧清晏打起来的事,顾熹微可没忘,旁的先不说,光是抢人妻子的事,顾熹微就不齿得很,语气也没有那样恭顺,轻讽道:“想不到王子远在戈雅,竟然能知道我们大齐的事,先帝皇后驾崩的时候,王子还没出生吧?”
伊雷一点不管她话中的讽刺,笑着转向阿翎,洁白的牙齿倒颇有几分魅力:“我再不济,总是听父亲说起过的。那样心性的女子,若为男儿,前途不可限量。”又低声道,“王姬的姨母长乐帝姬,可是先帝皇后逼死的。此仇,父亲永世难忘。”
阿翎浑身一颤:“你胡说!”
“王姬如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纯仪帝姬,或是齐皇,看他们,谁不知道这件事。”伊雷微笑,看着阿翎一双眸子中涌出复杂的情绪,握指成拳,抵在唇边轻笑,“都是前尘往事了,果果做什么那样在意?”
是,都是前尘往事了,与阿翎也没有什么干系。收起心绪,阿翎老大不客气:“王子自重,‘果果’二字,不是王子该叫的。”
伊雷只是笑着,目光落在阿翎的面纱上:“今日我们不在,听说随驾的长安帝姬病重?我并非傻子,倒也猜得到些。”说到这里,声音愈发温柔起来,“有人迁怒了你,是不是?”
“与王子无关。”阿翎退了一步,尽量离伊雷远一点。
伊雷也不恼,笑道:“我今日一直没能得闲,现在才抽身来,王姬便这样冷淡?可伤了伊雷的心。”说到这里,他忽然又笑得更浓,“我们草原上,最烈的马素来是最为勇士所喜爱的。伊雷如今倒是愈发喜欢王姬了,在回戈雅之前,定是要将王姬征服的。”
“我不是物件,更不是烈马。”阿翎简直想把他脑袋打开,看看他脑回路怎么长的,“大齐的女子,虽是不及草原上的剽悍,却也绝不是什么软性子好拿捏的。”
“听闻过汉人的贞洁烈女,只是我们草原上并不在乎这些。哪怕是王姬身子都给了他,我也要叫你死心塌地的随我回去的。”
顾熹微腾地站起来:“王子慎言,翎姐儿还未出嫁,这般坏姑娘名节,未免非君子所为。”她柳眉倒竖的模样,衬得原本就娇美的脸庞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美,伊雷眼中仿佛有惊艳,脸上的笑容还是儒雅,学着汉人行了个拱手礼:“今日的事,若是王姬有所托,伊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转身而去,留下咬着牙的顾熹微和阿翎二人。
待人去了,顾熹微才坐下骂道:“我竟是不知,堂堂一国王子,竟然如此无赖!难道他们要回去了,还要将你带上?萧家哥儿非得死给他看不可。”
“你才死给他看!”阿翎道,“男儿谁跟你寻死觅活?”看着伊雷消失的方向,“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准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顾熹微悻悻的点头,看着苍茫的夜色,忽然心情就有几分沉重了。
当夜无话,到了次日清晨,因着长安身子太弱无法动身回京,故此倒也是多逗留几日。京外景色宜人,不少大臣便结伴游玩。从温宁出嫁后,陆昭仪见女儿的次数就少了,母女俩说些体己话,倒也无人打扰。
等阿翎和顾熹微到了帐中,见长安还在沉睡,一脸菜色的夏侯辕守在床前。后者见妹妹来了,差点就蹦起来埋胸求安慰,阿翎早有防备,闪身躲在一旁,夏侯辕被顾熹微嫌弃的看了一眼,慵懒一笑,把顾熹微顺手捞在怀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熹微妹妹,我好累好伤心。”
顾熹微这么大了从没被父兄之外的男人抱过,一时脸儿就跟火烧似的,伸手就在夏侯辕肋下的嫩肉上狠狠一拧,某人立即夸张的怪叫一声弹开了。床上却传来“咯咯”的笑声,原本在沉睡的长安捂着小肚子,笑得不亦乐乎。
夏侯辕板着脸坐回床边:“你这丫头,叫你起来吃药就给我装睡,你赶紧好了,阿辕哥哥我也好回去好好睡一觉是不?”
长安这才意识到露了馅,小脸红红的,惶恐的缩起了身子:“不要不要……平安不喜欢吃药,不吃。”
顾熹微刚被非礼了,现在又气又恼,再听到是为了叫装睡的长安装不下去,这回更是火大了。夏侯辕一副慵懒的样子,完全没意识到捅了马蜂窝。只见顾熹微慢慢的站在夏侯辕身后,柔声道:“平安,不吃药可不成。”一面说,水葱似的手指一面就那么在夏侯辕背上狠狠的拧着,阿翎在一旁看着小哥哥身后的衣服起了一团团的褶皱,在心中暗自给他点了只蜡。
长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表哥如常的坐着,但一张妖孽的俊脸已经憋成了紫红色,顾家姐姐站在他身后,笑容盈盈的样子,却是说一句话表情狰狞一下。
想不通的长安扭着尚且虚弱的小身子,拱进了夏侯辕怀中:“平安最喜欢阿辕哥哥了,要是阿辕哥哥不拿小针扎平安,平安就更喜欢阿辕哥哥了。”
拿小针扎她?阿翎顿时震惊,加入了顾熹微蹂躏他的行列:“二哥哥,你怎能用小针扎平安?”
夏侯辕有洁癖,虽说长安软乎乎的,抱着也舒服,但洁癖患者就是洁癖患者,是不会碰别人的,也不会让别人碰的。当下猛地起身将平安塞到阿翎怀中,顺手抓了顾熹微肆虐的小爪子,一只手捏着妹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果果,你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吗?”又斜眼瞅了长安一眼,“你母妃都同求我用小针扎你,我能怎么办?”
“阿辕哥哥骗人!”长安怯生生的,“母妃可疼平安了,才不会呢。”说着,将藕节似的小臂伸出来给两女看,“顾姐姐看,好疼呢。”又看着阿翎,“元熙姐姐,你为什么要蒙着脸?”
阿翎愣了愣,摸着脸上的轻纱,笑道:“还不是你那三姐姐,用簪子给我开了一道口子呢。”
长安光洁白皙的小臂上的确有一个红点,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着突兀得很。顾熹微挣了一会儿没挣开,小嘴猛地啃在夏侯辕手上,疼得这比她俩都高了半个脑袋的小男子汉猛地甩开,低声道:“熹微妹妹,你这样以后可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却也不要你过问的。”顾熹微冷笑道,又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登徒浪子。”
夏侯辕笑道:“你原来是恼我这个。”又对阿翎抛了个媚眼,笑说,“果果现在就当个证人吧,要是以后熹微妹子因为这件事没能嫁出去,我八抬大轿把她抬回来给你当嫂子。”
“哦。”阿翎强忍着笑意,心说你是早就对顾熹微有意思了吧,堂堂洁癖患者,怎么会主动去抱一个女孩子?
原本正在伤感自家亲姐这样过分的长安莫名其妙的看这三人,忽然拍手笑道:“阿辕哥哥以后要娶顾姐姐吗?母妃说,女孩子嫁给别人就要永远在一起了,要不,平安也嫁给阿辕哥哥吧,到时候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说着,笑眯眯的指了三人。
顾熹微臊得厉害,小脸都快滴出血来,跺跺脚,气恼道:“你们兄妹都不是好人!”又看着长安,“可别嫁给他,这样没正经的,以后只能误了你。”说罢,也不听要说什么,飞也似的逃了。
长安愣了愣,转头就见夏侯辕端了药来,卖萌无效后,还是只能乖乖喝了,又摸着阿翎的脸,感觉到那伤痕的突兀,小脸一皱:“元熙姐姐,三姐姐还会回来么?平安醒来就没有见到她了……平安不想三姐姐回来,她打平安,上次一巴掌打到平安脸上,好疼。”
阿翎不觉静默,庄和闹成了这模样,就算是想跟没事人一样回来也是难了。
☆、第68章
日子转转兜兜过了几日,每一日,夏侯辕都要给长安施一回针,间接导致了小丫头好一段时间见到他就躲。
而同样见到夏侯辕就躲的,还有顾熹微。
众人回到京城之中,已经是十日后了。德勒克父子便由礼部侍郎陪着游玩,皇帝总算是清闲下来,便要开始料理自家的腌臜事了。
宫闱之中,明争暗斗之事少不了,若是皇子之间争权夺位,那还好说些。但一个帝姬,对一个于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亲妹子下这样的狠手不说,还这样殴打表妹。
阿翎脸上的伤口很深,涂了这样久的药膏也未能痊愈,一道紫红色的伤口好像蜈蚣般趴在脸上,阿翎实在引为人生憾事。
那日,阿翎正在自己的寝殿之中自顾自的抹膏药,便听宫女来通报,说是林贵妃求见。
阿翎一怔,林贵妃素来高傲,对自己也是瞧不上眼,这回居然要“求见”了?转念,庄和这事闹得这样大,就算要压下去,那样多的臣子甚至于外使都看着,要是不给点实质性的惩罚,皇家的脸往哪儿搁?
用面纱将脸遮了,阿翎才起身:“还不请林贵妃进来?”说罢,坐在外室,眼看着林贵妃一身铁锈红衣衫,不过十日,她却像是老了十岁不止,脸色蜡黄,绝色容颜徒徒成了负担,恹恹的被扶进来坐下。
阿翎说不出什么感觉,她与林贵妃不对盘,但从某种角度来说,林贵妃比柴贵姬可爱多了,至少林贵妃的阴谋诡计从来都难登大雅之堂。何况,她委实是个慈母。
“贵妃娘娘金安。”阿翎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后,与林贵妃比邻而坐。“娘娘今日来巡元熙有事?”
林贵妃抬眼,一双眸子好比鱼眼一样,连一丝光泽也没有了,苦笑片刻:“我不说你还是知道我的来意的。”说到这里,眼底唯一的光泽便是那一滴滴顺着脸颊落下的泪水,“元熙,我这辈子没求过别人,现今我求你,求你救救庄和。”说着,起身便跪在了阿翎面前,“你舅舅的性子你也清楚,何为天家无情,庄和如今捅了这样大的篓子,皇上如何也容不下她了。”
林贵妃跪在地上哀泣,她的背挺得那样直,撑着如今日渐单薄的身子,像是风中残烛,稍微一点动静就能彻底湮灭。阿翎看着她,忽然就觉得喉中哽咽,林氏素来是那样高傲的人,高傲到了,无论何时都觉得她是惯会拿乔。可现在,她为了庄和,跪了与自己一向不对盘的阿翎,犹如高傲的孔雀,将自己引以为傲的尾羽一只只拔掉,她亲手将自己的尊严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哽了一会儿,阿翎才低声道:“贵妃请起吧,此时我未必说得上话,不如去求舅母试试。”
“我刚从凤栖宫来。”林贵妃纹丝不动,“皇后只说,不如求你,毕竟,那丫头伤了你的脸……”想到庄和做的那事,林贵妃几乎说不出话来。心中格外怨恨自己,要是自己多多管教一二,庄和未必会成了这模样。“依着皇上的口风,只怕是要效仿当年恪安王姬……”
当年的恪安王姬,不顾自己是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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