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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香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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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临风一顿,又道:“那么,橙橙说你愿与我离开君家,又是真的么?”刺猥哼了一声,半晌方道:“没错,我已与雪狐言说清楚,从今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他们既然都想让我离开君家,我又何必强留在此。但在离开之前,有些旧帐却要与人算清楚。”楚临风道:“算什么帐?”刺猥不语,眸光扫过笑语嫣然的绯衣女子,又转向远处正在爬树捉鸟的君琳幼子秦越敏。楚临风心头突地一跳,惊道:“刺猥,千万不要乱来。”刺猥冷冷一笑,忽道:“君家是安庆府的名门望族,现今虽已衰败,但仍有万顷田产,珍宝无数,不知引来多少人的觊觎,各尽心机妄图霸占了去,不过可惜,君家的家业是橙舞小姐的,任何人都夺不去。”
  望着刺猥异样的笑颜,楚临风不禁心头一寒,道:“刺猥,我的伤势已然痊愈,你若要与我同行,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吧。”刺猥似笑非笑的道:“好。”
  楚临风望着刺猥冷笑走开,心头忐忑不安,不知她究竟想做什么。心念未已,忽听的远方一片喧哗,却是大叫敏少爷失足落水,楚临风大吃一惊,施展轻功飞步赶去,只见后院荷花池中,一个男童正随水浮沉,正是秦越敏。
  楚临风未料刺猥又欲害死这孩子,心头大怒,只见已有家丁闻声赶来,跃入湖水中去救秦越敏,当下未至湖畔,便转身直奔刺猥所居的的掬香院。
  “刺猥,你出来。”顾不得是女眷所居,也顾不得白夜银钩是否在此,楚临风一入掬香院便高声大叫,却无一人应声。楚临风倏地推开刺猥的房门,只见室内空空,哪有刺猥人影,而掬香院内,亦是寂静一片。
  楚临风暗想刺猥推秦越敏下水之后,莫非又去了别处?但室外已幕色四合,不知要去哪里找她。当下在桌畔坐下,静等刺猥回房。这一坐,见桌案上有壶冷茶,茶杯却有两个,残茶犹在,竟似与人对饮。楚临风大奇,又料刺猥必不致带雪狐到此,游目四顾,只见房内愈见简陋,墙角箱笼上却堆了两个包袱,包袱上横了一柄三尺长剑,定是刺猥确有意离开君家,方才收拾行装。她在君家近十年,自也有交好之人相送,楚临风这样想着,心中不自觉的猜测是谁人与刺猥共桌饮茶。
  夜色渐深,望不清房景物。楚临风走到门口,看正房房门虚掩,黝黑的室内,隐有微香透出。香如兰,幽幽沁入鼻端,那房内不知是怎生模样,曾相伴白夜银钩十年光阴。而一旦自已明日离开,白夜银钩便永远消逝心中。想至此,莫名的哀伤涌上楚临风心田,缓步上前,颤抖的手指推开房门,门内一片暗黑,但在东壁墙角,却有一点寒光烁映。楚临风凝眸望去,只见满室画轴之间,悬着一柄短刀,长仅尺余,形似月芽,刀柄尚嵌有三颗宝石,光芒闪烁。
  楚临风陡地只觉胸中一窒,目不转睛的望定弯刀,疾奔上前,一把抓入手中,寒气立时透肤而入,如握坚冰。
  这便是传说中尚香四宝之一的白夜刀?楚临风一时心跳如雷。握紧刀柄,宝石华光照的他手掌晶莹透亮,猛抬手拔出刃锋,眼前登时一亮,薄刃烁着淡淡光华,与透窗而入的月光相映,流泻着清冷的异彩。
  传说中,月幽然仗此刀力挫天罗众魔,刀光如月,曾将暗夜中的天罗教照的如白昼般明亮。而今,这刀却间杂于数幅画轴之中,刀上似有灰尘。
  楚临风叹息着将刀入鞘,心中为这柄曾名动天下的宝刀涌起无限惋惜。忽听脚步声响,瞬间已近。楚临风暗骂自已竟大意到人在房外才发觉,若被人发现自已身在月幽然房中,手中又持着白夜宝刀,岂非跳入黄河也洗之不清。
  楚临风心念方起,那脚步声已到房门外,竟是两个人的脚步。楚临风忙闪至暗影处,那两人已走进房中,随即听的一声重响,房门已被扣上。楚临风心头暗暗叫苦,只听一人说道:“幽然,你以前行事虽有差错之处,我却从未怪责于你,只想你虽出身草莽,却也知书识礼,在此每日与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相伴,日受薰陶,终会消去你的乡野习气,成为高贵优雅的夫人。可是,没想到事过多年,你仍是难脱俗流。你真是,令我失望。”竟是君璧声音。又听得月幽然的声音道:“我自问连日来谨言慎行,并未有何逾矩之处,相公这话从何而来。”
  君璧说道:“幽然,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又何需点破。我素日在外虽不免放浪行骸,行事风流,但心中对你钟爱如一,却绝未曾做出过有负于你的下流举止。可你却一直心存猜忌,拈酸吃醋,并仗持武功,暗中威逼那些与我相识的女子拒我于门外,甚而稍不如意,便动手加害。我念你也是一片痴心对我,虽看在眼中,却从未明言,只盼你会有所改变,可谁知你不知收敛,今日又暗中伤害韩小姐。”
  楚临风偷眼看去,只见清冷月光照上月幽然的脸容,映出骇人的暗影。月幽然已道:“我自入君家,没有出手伤过任何人,韩小姐与我无怨无仇,我又怎会伤她。”君璧一声叹息道:“幽然,你竟也学会说谎么?你知道娘有意让我娶韩小姐为妾,以为君家留后。可是我心中只你一人,绝不愿娶别的女人。你此时更应着意讨娘欢心,让她喜欢你,消了这个念头。可是你的做法却是要杀了韩小姐,你,你怎能如此狠毒。”
  

第三五章 情火灼
更新时间2006…3…28 21:00:00  字数:2502

 月幽然寒声道:“那么多人在旁看着,韩小姐是失足跌下楼梯,你怎能冤枉我。”君璧摇头道:“这些年来,每一个与我稍有交情的女子都遭了意外。失足落水、失足坠楼、意外中毒,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你武功高强,行事缜密,确是令人抓不到把柄。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幽然,都说女子因爱才妒,我不怪你。但你不能以此为借口胡乱伤人。”
  “在你眼中,我是如此不堪么?”月幽然冷冷望着君璧道。君璧忽地伸手抓住月幽然的肩道:“幽然,你不要一错再错了。你继续这样,只会逼我离开你。我爱的是你的超脱凡俗,侠义心肠,并不是如今的狠毒善妒。”
  月幽然面色惨白的望着君璧,半晌方道:“我没有出手伤过那些女人,也没有伤过韩小姐。”君璧失望的叹道:“我去看看韩小姐的伤势,你仔细想想吧。”说着拉开房门,缓步走出。月幽然望着他的背影,咬牙不语。夜风扑至,卷动她身着的绡纱,在空中摇舞。一瞬间,楚临风忽觉寒意刺骨,如入深冬。
  月光投射房内,映亮月幽然迎风而立的身躯,也映亮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楚临风心头一酸,当即便想跳出去追上君璧,告诉他那晚卢芙原是受秦逸行买凶,要取他性命的杀手,那韩小姐若然受伤,便一定是被刺猥打伤,而非月幽然。但眼望月幽然哀伤的脸庞,却又迈不动步子。良久,听得月幽然一声长叹,转过身向暗处说道:“是谁躲在房里,你出来吧。”楚临风面上陡地一红,咬了咬牙,无奈走出暗影。怀中犹紧抱着那柄白夜宝刀。宝光映的月幽然面色异样惨白。
  “是你?”月幽然似颇讶异,又望见楚临风手中的宝刀,忽道:“此刀名为白夜,是我师门尚香堡的镇派四宝之一。相传上古神话时代,曾有十个太阳灸烤大地,人畜难存,因而羿射九日,其中一轮堕落东方极荒,后被白帝以神力熔炼,便是这柄白夜刀。此刀因是落日所化,是以华光耀目,不能逼视。再经我以功力摧动,更是光芒灿烂,丈许之内,形同白昼。”
  “白夜……银钩?”楚临风心惊转望,只见那刀刃银亮亮迫人毫发,刃身之内,隐有光华涌动。
  月幽然道:“此刀光芒太盛,虽是杀人利器,但伤人时却也自伤。若用不得法,极易被刀反噬。不过驭刀之术我已传给刺猥。我已立誓今生永不动武,这宝刀于我也无半分用处。我本想将它送给刺猥,你既与她同行,便代她拿去吧。”
  楚临风忙将白夜刀放在桌上,道:“月女侠,您误会了。在下无意要您这把宝刀。”月幽然道:“这刀过于血腥,我留它无用。还请楚公子代刺猥收好。刺猥虽鲁莽,却是侠义心肠,楚公子日后一定要常加劝导,不使她行事过于偏激。”楚临风怔道:“月女侠,你这样说,莫非知道敏少爷和那韩小姐都是刺猥打伤的吗?”月幽然叹了口气道:“敏儿与韩小姐受伤乃是意外,又与刺猥何干。楚公子,你莫要轻信人言。刺猥心地甚好,是个善良的姑娘。”
  楚临风想了想,忽道:“你真的不知道刺猥曾做过的事吗?君先生方才指责你狠毒善妒,暗中伤害那些与君先生交往过密的女子。我知道,那一定都是刺猥做的,你心里也一定明白,却为何不辩解?”
  楚临风口中如此说,心里也一直想着,那夜青楼外所见的黑影武功绝高,令人难望项背,定非刺猥。但月幽然不露半点行迹,他竟也存了心不愿说破。
  月幽然避开楚临风的眸光,道:“不管刺猥做过什么,都是为护我与橙橙,我又怎能怪责她。她离开君家后,便不会再做失常的举止。是以,楚公子还是早日带她离开吧。”楚临风默然,宝刀上的宝石烁着妖异的光华,映上月幽然空茫的神情。
  “我与刺猥明日便会离开君家。”楚临风凝望月幽然,只见她面容一苦,又立时淡漠的道:“很好。”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夜越发寒冷,却听轻微脚步声响,一个侍女持了灯烛进房。径自燃亮房内烛台。猛回身见月幽然与楚临风站在房中,竟似并不诧异,仍是燃亮满室灯烛,又燃起薰香,方向月幽然施礼道:“夫人,刺猥姐姐命奴婢来伺候夫人。”
  月幽然摇手道:“你出去吧。”那侍女躬身应诺,退出门时,竟偷眼回望楚临风。楚临风心中越发不自在。心中隐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月幽然道:“楚公子,夜色已深,你也应早去歇息,以免误了明日行程。”楚临风见月幽然已在逐客,心中大是不舒服。应了一声却仍站在原地。此时灯烛尽燃,桔黄色的火焰跳跃着照亮满室,橙红绡纱将四围映的温暖怡人。铜雀香炉内,袅袅檀香逸散,中人欲醉。四壁墙上,悬挂多幅彩画,画中以工笔描绘仕女图,尽是月幽然的画像。影像或立或坐,形态似嗔似喜,画面却尽是五彩斑斓,鲜艳夺目。
  楚临风道:“这些都是君先生画的吗?真是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不愧是与唐伯虎齐名江南的画师。”月幽然道:“他的画色彩绚丽,宛然如真,确是很美。”楚临风道:“这也是君先生不喜欢橙舞的原因,是吗?”
  月幽然容色倏地一变,利眸如刀般望向楚临风。楚临风道:“在下此番离去,必遍寻天下名医,治好橙舞的眼疾。”月幽然以手捂胸,终于抑制不住,落下泪来。“朝霞山人是天下闻名的画师,画风绮丽,色彩鲜艳,但橙橙却生而目盲,眼中只能看到黑白二色。相公他是不敢去看橙橙的双眼,却并非不爱女儿。”
  楚临风道:“我相信君先生是疼爱女儿之人。”月幽然眼泪潸然而落,在烛光明灭之下,愈如风中弱柳,全不见一分女侠豪气。楚临风神色有些恍惚,忽地伸出手臂,将月幽然拥入怀中,月幽然一惊,忙推开楚临风道:“楚公子,请自重。”
  楚临风面上一红,但羞愧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眼望月幽然容色酡红,眉眸微嗔,烛光之下越发妩媚,心神一荡之下,再次伸臂抱住月幽然道:“月……幽然,幽然,我……十年来闻听白夜银钩的传说,对你仰慕已久,心中无时无刻都渴欲一见传说中的侠女。可是,我从未想到真的能见你。但你却已不是传说中的白夜银钩,你知道我心中有多痛苦吗?你……居然已不是白夜银钩。”月幽然面有怒容,本在推开楚临风,听了这番话却是一呆,不由停了挣扎,低语道:“我已不是白夜银钩了,当年率性而为,做侠义之事,交天下英豪,那是武林侠客之举。如今……如今每日承欢公婆,伺奉夫君,调教女儿,却处处如履薄冰,我哪里还会是什么白夜银钩。”
  

第三六章 春夜寒
更新时间2006…3…29 21:03:00  字数:2287

 “幽然!”楚临风低呼,心中明知不应如此举止,但怀中那一点温暖却如钩般抓住他的心神,令他放不开手臂,反而抱着月幽然移了两步,运起内力,将半掩的门推闭,月幽然哽咽着道:“我只道与朝霞两情相悦,便可抛开世俗一切,成为神仙眷侣,却怎知反而在世俗中愈陷愈深,以致完全背离了本性,成为只知唯唯诺诺、胆小怯懦的小妇人。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要朝霞对我始终如一,我永远都不后悔。”
  “可是,你过的不开心。”楚临风将月幽然抱的更紧,胸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烧的他心神恍惚,他知道不应对月幽然有此想念,知道他应当立时放开她离去,可胸口那团火却灼的他只能抱紧了月幽然,摩挲着她微凉的颊,呼吸着那如兰如麝的香。楚临风恍惚着道:“离开这里,随我去浪迹天涯,去过真正让你开心快乐的生活。”
  月幽然眸光掠过一丝迷离,楚临风蓦地低头,吻上她微凉的唇,一股甜香瞬时涌入喉内。楚临风轻轻呻吟了一声,低喘道:“幽然,幽然,跟我走,我会给你快乐。”月幽然茫然道:“快乐吗?”
  檀香袅袅,中人欲醉。
  倚在楚临风温暖的胸怀,感受到他箍紧的拥抱,一丝陌生而又熟悉的愉悦自月幽然心底窜升上来,恍惚了她的心神。
  “是的,离开这里,和我离开,你才会快乐。”楚临风呻吟着再次吻上月幽然的唇。
  夜深人静,弯月如钩,照的四围一片晦暗,但在静夜之中,忽听“怦”的一声重响,一扇门被用力踹开,门板撞上墙壁又折回,嘎嘎呀呀响了几声,才停止不动。
  门内,灯烛明亮,春色无边。
  “贱人!”门口处的老妇人咬牙吐出两个字,愤怒和鄙夷的目光瞪向房内,声音惊醒呆在床上的男子,迅速抬手扯过床帏,掩住身下赤裸着的女人。
  夜风扑入门内,吹的烛火摇曳不定,越发映的男子神色妖异。这男子正是楚临风。“贱人,贱人!”君老夫人立在门口,气的浑身发抖,“幽然,你,你怎么会……”君璧惨白着脸瞪住房内,蓦地一声嘶吼,扑上前一拳将楚临风打的跌到床上,口中只叫道:“你敢侮辱幽然,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楚临风不言不动,任由君璧一拳拳打在身上。眼角无意间一瞥,却见月幽然双眸茫然的望着空中,唇角泛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君琳尖声道:“这贱人坚持要把刺猥送给一个陌生男人,我就知道有古怪,果不其然,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这次故意让姓楚的假扮受伤进府,就是方便她们做下这等丑事。”君老夫人寒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贱人在君家一住十年,竟还是,还是不懂礼仪、不知羞耻。”
  楚临风恍惚的立起身,大声叫道:“是我强逼君夫人的。”
  “你还敢说?”君璧怒气更盛,抡拳又向楚临风劈头盖脸打下。他受伤原未痊愈,此时打的几拳,手已软了,落下毫无力道,楚临风却不躲避,忽地张口吐了一口鲜血,叫道:“是我该死,我见色起心,仗持武功打昏了君夫人,向她施暴。我恩将仇报,罪该万死,你杀了我吧。”
  “蠢奴才,还不快上去捆了这恶徒。”君琳大声斥骂,院内几个家丁应声上前,冲进房间。一边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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