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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香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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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风绕到院角,飞身上墙,沿屋檐进院,欲探看窗内人影,刚走的几步,忽听房内有人沉声喝道:“什么人?”随即,自半开的窗内窜出一个人影,如飞燕穿林,轻巧落上檐角。昏暗夜光中,望见这人是一个女子,一身素白衣衫,长发未挽,随着夜风轻轻舞动。
“刺猥,原来你住这里。你怎么如此妆束,看起来真象个女鬼。”楚临风笑着奔近,细看刺猥,却未见她身上有伤。刺猥已冷冷的道:“深更半夜的你到内宅来做什么?”
楚临风道:“我,这两天一直未见到你,不知你和月女侠伤势如何,又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所以才特意过来探访。刺猥,你,你没事吧。”
刺猥脸色微缓,口中仍冷冷说道:“我还没死,不劳挂心。”楚临风走近前,见刺猥身上只着素色里衣,未罩外衫,看去甚是单薄,却意外透露出一股柔美。不由轻笑道:“你此时的装扮才象是个女子。”
刺猥神色立时一沉,横了楚临风一眼道:“你胡说什么?”楚临风见她变了颜色,也有些尴尬,忙干咳两声掩饰,不料这一咳却扯动经脉,伤处又火辣辣作痛,抬手一抚胸前,竟摸到一手湿意,楚临风低叫道:“唉呀,又流血了。”刺猥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转身,自顾跃下屋檐,推门进房,楚临风随着走去,刺猥蓦地回手一拦道:“你已经看到我没死了,还跟来做什么?”
楚临风楞在门外,看着刺猥冰冷的容颜,半晌才道:“楚某无意有损姑娘清誉,这就回去了。”退了两步,身躯摇晃,却有些立足不稳。刺猥咬了咬唇,走上前道:“先别走,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你一路窜房跳院的,一定很是用力 ,只怕又震裂了伤口。”拉住楚临风的手,将他拉入房中,剔亮灯烛,解开楚临风外衣一看,只见伤处果然又沁出丝丝血痕。刺猥道:“明知身上有伤,却还要四处乱走,你若当真不想活了就早点说,让我一刀砍死了你,也免得你受伤痛苦。”
刺猥口中说着,手上却已提过一个药箱,取出一只只小瓷瓶翻捡着,楚临风道:“令尊真是先见之明,居然为你取名刺猥,你真的象只有刺的刺猥,不过,却是嘴硬心软的刺猥。”
刺猥手指一僵,又迅速将两颗药丸塞入楚临风口中,冷冷说道:“我是个弃婴,没有见过自已的父亲,不知他是不是有先见之明,也不知他姓什么叫什么,刺猥是我小时在大户人家做奴婢时的贱称。”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楚临风忙道,刺猥摇头道:“你又不是我父亲,有何对不起我。”楚临风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转脸望四周,房间内甚是朴素。“你就住在这里?”楚临风只道刺猥的居处定是彩色斑斓,不料竟满室白壁,床帏亦是淡青布绢。箱笼也只有两三个,堆于墙角。刺猥道:“我不过是一个不讨主子欢心的婢女,能住在这里已然是主子开恩了。”
楚临风犹豫片刻,终于说道:“刺猥,月女侠她伤势如何?”刺猥道:“她还没死。”楚临风道:“那么,她伤的重不重,还有,老夫人有没有再为难她?”刺猥一边将瓷瓶丢入药箱,一边冷声说道:“我怎么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刺猥,你快告诉我,月女侠是不是平安无事?还有,那苏星原武功虽高,也不过只稍微高我半筹,月女侠怎会被他打伤?即使她练功松泄,但当年勇闯天罗教,天罗教主都不是她的对手,又怎会轻易输给一个后生晚辈?”楚临风自顾说话,却全未看到刺猥的脸色已越听越难看,又道:“刺猥,你是最清楚月女侠武功强弱的,又与那苏星原交过手,依你看,苏星原的武功究竟如何,他真的能打伤月女侠?我说定是他暗中使诈,用了什么阴险招数才会伤到月女侠?”
“说什么担心我的伤势,原来你深夜到此,是为探听这件事的。”刺猥忽地抬手,将一只瓷瓶狠狠摔出,发出啪的一声重响,落到地上摔的粉碎,楚临风一愕住口,刺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扯出房门,大声叫道:“你想知道月女侠为什么会败给一个无名小辈是不是?名扬天下的白夜银钩居然会在十招内败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中,这话说出去一定没有人会相信,所以你也不相信是不是?”
“刺猥,你喊什么?”楚临风未料到刺猥居然会站在房门外大喊,只怕她惊动旁人,看到自已在此,忙摇手欲阻刺猥喊叫,刺猥反站定了身,又大叫道:“白夜银钩败给一个无名小辈是你亲眼所见,事实如此,你还有什么疑问?你问我为什么白夜银钩会败给一个无名后辈,这原因只有白夜银钩才知道,你问我做什么。”
“刺猥,别喊了。”楚临风眼见隔邻房间内灯影移动,知道定已被人发现自深夜潜入内宅,心中大急,刺猥忽地面色一变,拉了他直奔到院门边,一边扬声高叫:“白夜银钩,你为何会败给一个无名后辈,别人不知道原因,你自已难道也不知道么,为什么不肯解释一句。”
话音落地,却见红影一摇,一人手执琉璃小灯,转入院门,却在刺猥的声音中陡地身躯一颤,停滞不前,朦胧的灯光映亮女子苍白而又疲惫的脸庞,却正是月幽然。
第二三章 失所望
更新时间2006…3…17 20:08:00 字数:2113
“月、月女侠……”楚临风慌忙奋力挣脱刺猥的手。刺猥声音略低,却仍是道:“楚公子,你不是想问白夜银钩为什么打不过一个后生晚辈么,我不知道原因,这里可有个人知道,你问她原因啊。”
月幽然怔了一下,缓步走近,似望不见刺猥脸上挑衅的神情,只向楚临风淡淡的道:“楚公子夤夜前来,只为探问昨日我败在那恶人手中的原由么?”楚临风默然,月幽然道:“公子是习武之人,当知武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人若想练的高深武功,须得每日勤学苦练,风雨无阻,拳不离手。若有一日松懈,武功便会停滞不前。而长久不加练习,便会不进反退,便连已学会的武功也生疏了。我便是如此。八年前,我的武功或许是很强,但八年来我未有一天练习过武功,八年啊,这么漫长的岁月,我早已忘了怎么使用武功,忘了怎么出拳踢脚,又如何与人交手。”
“是,是这样……”楚临风愕然。月幽然道:“是,我八年未练过武功,每日间眼里看的是绣衣锦食,手中拿的是针线香粉,早已把当年所学的武艺忘诸脑后,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楚公子,你如今已听到了解释,可以回去休息了,这里是内宅,恕我不便相送。”刺猥在旁听了,不住嘿嘿冷笑。月幽然向楚临风微施一礼,又执了烛缓缓转身,行经刺猥身边,足下不停,口中却说道:“刺猥,等楚公子伤势好转,你便随他离开君家吧。”
“你说什么?”刺猥大叫,月幽然道:“我要你跟随楚公子离开君家,继续留在这里,终有一日,你也会落的与我今日同样的境况。你走吧。”刺猥尖叫道:“你这算什么?我为了你委曲求全,为你留在这令人讨厌的宅子里,你居然嫌我碍眼了,要赶走我?”
月幽然似未听到刺猥的叫喊,径直走进房间,掩上房门。刺猥冲上前去,却被她关在门外。门内,月幽然声音冷淡又略带倦意的道:“既使我不赶你走,你也早有心要离开君家,又何必再拖延下去,令众人都不快乐。”
“这算什么,这就是你答应我师父,要永远照顾我的承诺吗?你是这么做承诺的吗?白夜银钩,你出来。”刺猥尖叫着一脚踹上房门,门内,却再未有声音。楚临风回过神来,见刺猥在静夜里尖喊,格外刺耳,厢房中已亮起烛火,定是惊动了许多下人。当下忙拉住刺猥的手,道:“刺猥,别再喊了,你们这样若被下人们看到,可象什么样。”
“不用你管!”刺猥愤愤甩开楚临风,向房内咬牙叫道:“白夜银钩,我恨你。”重重一跺脚,冲进自已的房间,怦一声甩上房门。楚临风站在院内,一时只觉心头茫然,不知如何自处。
一夜无眠,黎明时分,楚临风方朦胧睡去。睡梦中竟看到月幽然那纤弱的身影孤独的站在一个漫无边际的湖畔。湖水卷起泛着幽黑色的浪向岸上冲刷,他喊了一声,想提醒月幽然远离波浪,月幽然回头望了他一眼,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转身离开湖畔,忽然间刺猥却不知从何处现出身来,一把将月幽然推入湖水中。然后狂笑着道:“白夜银钩,你背信弃义,要把我赶出君家,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刺猥说这话时,脸上的狠厉神情令楚临风望之心惊,他奔过去想拉住月幽然沉向湖中的身躯,却无论如何伸长手臂,都拉不到月幽然的手,眼见她也不呼救,就那样沉默着一寸寸沉下湖底。楚临风一急之下,醒了过来。望窗外,阳光灿烂,已近午时。
楚临风擦擦额上冷汗,回想起方才的梦境,也不由暗道自已荒唐。刺猥昨晚虽因月幽然赶她离开君家而愤怒,但她冷静下来,自会明白月幽然此举也是一番好意,又怎会因此怨恨月幽然,推月幽然入湖的举动自是更不可能。楚临风想到此处,心中才释然,方觉腹中有些饥饿,扬声连唤了两声荷风,外面却是悄无声息。楚临风走出院门,在花径上站了一时,正看到绘墨端了一碟点心匆匆行至,望见楚临风时容色似有些慌张,走近前道:“楚公子醒来了?您一定饿了,请您再稍等一时,我把这碟点心送到前厅就为您弄饭。”
楚临风见她手中端着四色小点心,说了这话又匆匆离去,忙问道:“你这是去哪里?”绘墨道:“方才徽州知府韩大人和韩大小姐带了一群官兵来到君家,说是闻听有恶人在此滋事,特意派兵前来保护。如今老夫人和老爷都在前厅款待韩大人呢。我与荷风都被叫去前厅服侍,没奈何只有委屈楚公子多等一时了。我送了点心立刻赶回来服侍公子。”
楚临风道:“不必,你就留在前厅吧,免得跑来跑去太过辛苦,我忍一时便是。”绘墨似颇感激,道了谢匆忙离去。楚临风摇头一声苦笑,心知在君家人看来,自已这个客人固是远不及徽州知府尊贵。
楚临风心中烦闷,只想找到一人细说这几日来的感触,但眼望空荡荡的院落,又哪有人可说。慢步向前踱了几步,眼前繁花似锦,路径洁净,他却不知要走向何处,有几只彩蝶在花径间翩飞,不一时飞过青藤长廊,折向远方。而远方,是脑海中始终拢着淡淡哀愁的掬香院。
清冷月、昏黄烛,烛光中那纤弱而又沉静的女子娓娓诉说着她的败绩。十年前的江湖,有谁能令白夜银钩如此屈辱一跪?楚临风想到此处,只觉胸口又隐隐一痛。“如果当日不曾被君橙舞救回,便永远看不到白夜银钩,此时她仍是那传说中的女侠月幽然。可如今,又要我如何去面对眼前武功低微、诸事不顺的白夜银钩?”楚临风恍惚的走着,无意间一抬眼,发现自已已走至忘忧竹亭。
第二四章 主非主
更新时间2006…3…18 21:06:00 字数:2121
忘忧亭外,盛放了绯红粉黄的杜鹃,而在繁花之中,假山一侧,却有一树洁白,傲然挺立。那树下散落着几朵枯萎的花朵,灰败的颜色与开了满树的洁白花朵相映,愈发映衬的小白花的清新。
“小姐,你要去哪里?快回来,小姐,你别跑。”远远的一个声音在呼喊着,越行越近,楚临风闻声望去,只见繁花丛中君橙舞疾步向忘忧亭奔来,身后一个锦衣丫环边追边喊。
“小姐,老夫人喊你回去,你快别跑了。”那丫环大叫,君橙舞面上神情似颇不耐,蓦地回头叫道:“你真是烦啊。不许再追我,听到没有。”那丫环道:“小姐,老夫人很生气,叫你一定要回去向客人赔罪,你……”君橙舞怒道:“我又没错,为什么要向那贱女人赔罪,我不去。”君橙舞猛转头又要跑,不料陡地撞上一堵温暖的墙壁,抬头一看,却是楚临风站在面前。
“橙橙,你怎么了。”楚临风见君橙舞神色有异,大是惊讶。君橙舞尖声道:“没事。”绕开楚临风又向前跑去,楚临风一把拉住她道:“你这样生气,又怎会是没事呢?有人欺负你吗?”那丫环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小姐乖,快回前厅去向客人陪个罪,否则老夫人只怕又要生气了。”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去陪罪。”君橙舞叫道。那丫环抓住君橙舞的手道:“老夫人吩咐我带你回去向客人赔罪,你有话只向老夫人说。”君橙舞用力挣开丫环的手,躲到楚临风背后道:“我不去。”
那丫环显出不耐神色,伸手又去抓君橙舞道:“我是奉老夫人的命追来的,小姐可别让我无法交差。等你回到老夫人面前,怎么吵怎么闹都随你去。”
楚临风眉头大皱,拦开丫环的手道:“君小姐既然不愿和你回去,你就该听命离开,哪有强拉主子随你去的道理。”那丫环道:“楚公子,你虽是府里的贵客,但君家的家事您还是不要插手。”
楚临风道:“楚某无意插手贵府家事,只是有些事看在眼里,不吐不快,楚某遍历江湖,也曾见识过许多豪门贵族的作派,却没有一户人家的丫环可以伸手强行推搡主子的。”那丫环变了颜色道:“这话什么意思。”
楚临风道:“君小姐年龄虽幼,仍是君家小姐,是这大宅子里的主人,哪有做丫头的强逼主子听命的道理,难不成这是君家特有的规矩?”那丫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见君橙舞已然跑开,怏怏的道:“我一个丫环怎么敢对主子不敬,小姐,你不愿回前厅向客人赔罪就罢了,我这就回去向老夫人复命。”
君橙舞转开头不去睬她,那丫环勉强忍气向楚临风行了一礼,转身疾步走向前厅。君橙舞跳到楚临风身边,向她的背影扮个鬼脸,又扯住楚临风的手道:“楚哥哥,谢谢你帮我。”
楚临风握住君橙舞的小手,却看到她的笑容中,竟有着不似一个八岁女童应有的哀伤。楚临风道:“橙橙,楚哥哥很想帮你,可是,我终究要离开君家,那时就没人能帮你了,你要小心,不要被别人欺负去了。”
君橙舞楞了一下,微微笑道:“我是君家小姐呢,一家子里头都是仆人,又有谁敢欺负我。”楚临风道:“还嘴硬,刚才那小丫头的气焰就嚣张的紧。”君橙舞道:“是老夫人派她来喊我的,她也是身不由已。”
“你居然还为她开脱?”楚临风摇头,却见君橙舞眸光已黯淡下去,不由叹了口气道:“不说她了,橙橙,老夫人喊你做什么?”
君橙舞道:“我家今日来了个贵客,老夫人开恩,让我也去前厅拜见贵客,可惜我笨嘴拙舌的反而得罪了客人,所以老夫人才要我去向客人赔罪。”楚临风见她说话时,脸上流露出憎恶神情,奇道:“什么贵客让你这样不高兴?”君橙舞道:“还不就是韩家那个贱女人。”
楚临风一惊道:“橙橙,不可乱说。”君橙舞道:“我没有乱说,那个韩小姐隔三五天就跑到我家来,一来就缠着我爹不放,刺猥姐姐说她是想抢走我爹的坏女人。”楚临风暗怪刺猥不该在孩子面前胡说,君橙舞又道:“刺猥姐姐说那韩小姐号称徽州府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都懂,人又温良娴雅,善解人意,哼,全是假的,若她真是好,又怎会象个嫁不出的老女人,没脸没皮的天天跑到我家来勾引我爹。”
“橙橙,别说了。”楚临风捂住君橙舞的小嘴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些话你千万不要再说了。”君橙舞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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