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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如此多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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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向脖子上的玉片暖暖的,很温柔,那是孤独钥给的定情物,朴实无华之间,透着古玉的凄美,却像是谱写了一段长长久久的故事。

“女人,走不动了,还不上来”苍碟缓过神来,蒙上雾气的眼睛,看见了北傲轩的四轮马车已经停在她的身边,许是地上铺着厚重的枯叶,也就没有听见声响。嗨,何必掉头呀,你一直朝着前方跑不是更好。

他坐在上面,俯瞰下来,狂野不拘的眼眸深处,却是多了一道亮光,悠扬的嘴角间,勾勒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苍碟轻叹一声,跨上马车,忽然伸出的有力臂膀,一把拽住了她,那个粗粒的茧子,直接刺进了她的手心,原来,那双手竟是他的呀!

苍碟一紧,眼角的余光,恰是见他目光一闪,粗壮的手猛地伸来,苍碟不及躲闪,刹那间已经给他抓着,斯拉一声,脸上的面具便是给他硬生生的扯下来。

北傲轩的瞳孔微缩,齿缝中,吐出冷冷的话语“哼,原来真的是你!”杯中的茶水洒落下来,恰好是落在一份新近拆封的书信上,苍碟不经意地瞥见了落款处,似乎是尚宁的名字。

北傲轩继续喝茶,不再说话,苍碟云眉微蹙,难道说,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走出深林,就在士兵的异样,惊讶,的目光中,苍碟冷静相待,只是大家看着北傲轩的的脸色不快,也就不敢说话,纷纷沉默中,沿着官道往溯溪而去。

北傲轩犹豫片刻,忽然沉沉说道“他,发疯似的到处找你,据说还搅和了孤独钥的大婚,何曾见过他如此不冷静,你不该一声不响地离开!”

苍碟清了清嗓子,收敛“大婚”二字带来的沉痛,脸色虽是苍白,倒也能镇定,她干咳数声后,冷冷地说道:“当初又不是我逼着他退婚,既然已是没有关系,何必再有所牵连,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凭什么要去知会尚宁!”

半响没有动静,片刻后,听见了他的胸口处,传来了咚咚的巨响,手上的青筋爆出,慢慢地抬头看去,他的眼眸像是聚光灯凝聚般地闪耀“你个女人,刚才说什么,你是---你是轩辕雨蝶”

“啊,你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了”苍碟一个愣怔,真真低估了这些狂妄少年的城府,竟然是面对着几个至关重要的当事人,保持沉默,果真是勇气可当。

“该死的小子,竟然瞒着我,回头再去教训他―――他――他――果真是后悔了”北傲轩喃喃自语,脸色不振,斜眼撇了她好几次,脸色不正常地红着――

苍碟转头看向一边,那束眼光,实在是扰乱头绪!

前方,溯溪城的雄伟轮廓渐渐地出来,一阵阵的马蹄声,滚滚而来,北傲轩已经是恢复冷峻,转眼看了看苍碟“那是你的人?”

苍碟眼睛眯起,黄沙弥漫中,脸色圆润,长相高大的军务主管梅喜便是领头而来,苍碟不由安心,北傲轩的部队少说也有三百人,要真是临近城门方才发现的,岂不是大大地丢面子。

“梅喜拜见郡主,拜见三皇”梅喜翻身下马,目光炯炯,脚步沉沉。

苍碟脸色平静,暗想着自己不是没有封号,何来郡主一说?且不管它,先安顿了这批人再说,朝着梅喜抬抬手“嗯,起来吧”

转眼看向北傲轩“三皇,你的军队就在城外休整吧。要是你想要领略城里的风光,便就带上三五随从,跟着我等进城,如何?”

“嗯,既然来了,自然要守着这边的规矩,本王进城看看”北傲轩有些不快地看来,咬牙说道。心头暗想:小女子就是量小,不就是三百来人,还要让我的士兵驻扎在城外,难不成我会带着他们来攻城!

苍碟也是明白他的意思,脸色一红地干笑“那就进城,梅大人听令,你等确保三皇的安危”

“是,郡主”梅喜得令,只是眼角一抬,朝着苍碟看来,见她不为所动,难道是住在驿站?

“嗯,你去安排三皇住在驿站―――三皇,两日后,我在府里设宴给你接风”说完,撇见北傲轩阴晴不定地点点头,苍碟方才跳下马车,跳上梅喜的马,绝尘而去,北傲轩的大眼始终是瞪着她的背脊,重重地哼了一声,朝着驾着马车的小兵大喝一声“进城――”

城内的街道上,依然是热闹繁荣,只是往来的皆是女子,很少见男子,苍碟看着陌生的城池,之前总是冷漠以待,也是无心去查看那些军务政务,总是在四处游荡,寻找祁朗的下落,此刻倒是油然心生了一种责任感,这里便是自己的家园呀,定要好生善待她。

临近苍山,郡王府邸便是落座在山脚下,苍碟跳下骏马,仰头看着金光闪耀的郡王府三字,原来,就在她四处游荡的时候,女帝亲自封郡王名号。

大门轰隆打开,奔出了管家白清,几个男丫鬟,梅喜便在后头,暗叹一声后,就要转身离开,苍碟猛地回头“梅喜,你让刘大人,军师范大人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啊,郡主,你要理政了,你要见那些人了吗?”梅喜讶然失色,小心地看了过来,难道郡主真的是变了?之前,她最是看不惯这些世家子弟,凭借手上的权利,碌碌无为也能掌握乾坤,眼前的这个轩辕世家的二小姐一直住在皇城,偶然来到封地,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不惯这里的一切,从不会过问军务,政务。要不是这些世家功勋的老臣子,矜矜业业的守着,真不知道这些封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嗯,让他们全来,就在前厅议事”苍碟眼睛一闪,脸色微恙,只听梅喜在身后大叫“是,属下这就去传”

苍碟笑笑,朝着内院的几个男丫鬟道“赶紧烧水,我要洗澡,还有,准备些清淡的菜肴”

“是”一时间,向来平静的郡王府忙得热闹不堪,打碎了不少的盘子,苍碟皱着眉头地想着,看来要好好地整顿一番才行。

苍碟回到府中,接连忙了两天,查看各处的政务,解决几桩纠纷,派出一批探子查看南蛮一一族异动,还有便是破天荒地主持了秋日收割仪式,一时间,各处的夸奖不断。

深夜,稍有空隙时,梅喜便将北傲轩在城里四处游荡的行径转告他,说是他很满意这边的菜肴,还有住宿,没有提出非分的要求,并且参观了城里的妓馆,同当红的公子聊天喝茶一番,倒是没有过夜,苍碟不免心惊,难道这个人真是断袖?

探子们的谍报很快传回,南蛮一族的异动,果真是殃及周边的几个县城,并且是传回了叫人发指的行为,他们割断城里的子民头颅,悬挂在城门口,充满挑衅。

哼,岂有此理,苍碟重重地拍着桌子,即刻草拟了奏折,希望女帝恩准她带兵攻打南蛮异族。

军务大臣,唐思思说,那边的地处云遥国同萱国之间,遇上围剿,南蛮异族便是逃亡云遥国,很是狡猾善变。

不过,她接着又说,那是北傲轩的封地,要是两边同时夹击的话,不给南蛮异族逃脱的机会,那么就能一举拿下。

“好吧,明天请他过来小聚,我也答应给他接风呀”苍碟沉吟片刻后,暗想该如何开口,说服他起兵!

015 那年离合:气走孤独钥

溯溪的风,吹在身上暖暖的,犹如沐浴在春天般。

苍碟身穿嫩黄色的纱裙,飘散开来的衣带随意地在脚边晃悠着,她的脚上套着同色的金边软鞋,嘴角勾着不以为然的浅淡,竟是空灵中透着玄幻般的美艳动人。

她斜靠在春风阁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的是师傅给的那管通透的玉笛,触手间,凉凉的,却是给人安心般的坦然。

管家白清带着北傲轩往这边走来,苍蝶淡淡地撇了一眼,拿着一盅茶水喝了起来。

北傲轩的那个好看的眉毛,一直皱着,走了半天,除了看见花花草草,便是古树参天,哪像是他的府邸,走上一天,除了大片的湖水,便是青石地,哪有如次复杂。

可是,这个女人要真是喜欢花花草草的话,他或许,也会勉为其难地去移栽一些,哎呀,该死,怎么就冒出了如此古怪的念头,心头忽的一沉,犀利的眸子,小心地看着一袭纱裙的苍蝶,懒懒地靠着,眉宇间稍带愁绪,乌黑盈亮的眼眸看着湖面,灵秀间闪着玄月般的光,一时间,慌乱了他的神。

很小的时候,他最是痛恨如贵妃,倾国倾城之姿色,却有着蛇蝎般的性子,逼着善良母后悬梁不说,还鼓动着父皇将小小年纪的他丢在云水城的封地上,一住便是十来年,独自对着封地上的尔虞我诈,强逼豪夺,要不是在师傅的帮助下,火速地强大起来,现在的他指不定在哪里混着。

往事悠悠已经是随风去了,不经过那风雨,何来的彩虹呀,这段早年间的黄历,以后再慢慢地聊。

可是,眼下的三皇,那如铁般的心志,阒然有个小小的缺口,这个从小便是缺失疼爱的孩子,虽是强大,有时候有些自大,骄傲,可是看见美女,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要真是能在老鼠洞里躲着一辈子不出来,倒也是可以,只是他的内心,又有个很是微弱的声音,不停地说着渴望,便是对那些男欢女爱的渴望,便是对那真挚感情的渴望。

“三皇,请坐”苍蝶站起,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始终避开她的三皇,秀丽的眉毛微蹙,看着北傲轩眼底处滋生的疏离,还有难言的纠结,似乎在不停歇地挣扎着,咦,他这是怎么了?

咳咳,苍蝶清咳一声,夹着几筷子菜肴给他,今日的三皇,出奇的沉默,只是神情复杂地端坐在那边,很少动筷子,他在生气吗?苍蝶低头沉吟,转眼看看那些菜肴,也没有什么不妥,都是府里头的大厨,最为拿手的呀!

几个俊秀的女管事,提着裙子,急急地从院子外头跑来,苍蝶放下筷子,迎着那些人走了过去,难道是女兵营的训练有问题?还是女帝的御旨下来了?

“主子,门口有个叫孤独钥的公子,要见你,我等轰了半天,他就是不愿意走”女管事很是委屈地看着她,难不成孤独钥那厮,给她们难堪?这些天,她收到了一打的情书,还有亲自登门拜访的,苍蝶哪有心情去搭理呀,果断下令无需客气,一概全部地轰走。

苍蝶嘴角一扬,安慰了女管事几句,便就叫她们将孤独钥带进来,低头暗想着前世的好友,小丽同学的那些一劳永逸的招数。

转身,恰好是瞥见北傲轩猛地移开凝视的目光,难怪后背上一直是凉飕飕的,原来是给他使劲地盯着呀。

“北傲轩,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女人,喜欢----,我呢,也就不用忌讳些什么,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呀”苍蝶冷静地看着他讶然间,猛地呛住,憋红的脸上,正要发怒,苍蝶不失时机地给他递去了满满的一杯水“不好意思,其实那个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恋爱自由嘛”

北傲轩的俊脸,已是布满黑线,一把抢过苍蝶的杯子,大口喝完之后,大声吼道“女人,说,什么事情!”粗粒的手,重重地将杯子嵌在桌上,顿时变成了一滩的细粉,厉害呀!

苍蝶给他吼得后退一步,咳,许是听见那个人的名字,竟然变得有些慌乱,怎么可以如此揭短,这个时代,毕竟是未经开化呀,男人同男人之间的爱情,或许还在摸索中,是该藏着掖着。

眼见北傲轩狠狠地瞪着她,眉毛上扬着,却又在鼓励她继续说话,苍蝶暗哼一声,猛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就是气走孤独钥----”

苍蝶在北傲轩发紫的脸色中,一把拉开他的衣襟,露出了壮硕肌肤,并且是一把掐住他的俊脸“嗯,脸色要红一些才好,眼神要凌乱一些”。

此刻的北傲轩,强忍着把她甩出去的念头,可是那个手,又是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腰际,那个不争气的地方,竟然还有了反映----

苍蝶遇上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触电般的跳了起来,一脸的羞红,使劲地克制自己不要跳下他的大腿,因为那一袭白衣的孤独钥已经是站立在她的面前----

“来了呀”苍蝶勾着北傲轩僵硬的脖子,眼眸低低的,只是看着他的褐色的靴子“孤独钥,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有些冲动,当初你救了我几次,心里头呢,也就产生了以身相许的念头,现在想来,有些唐突,我们的婚事嘛,还是算了,你给的那些物件,我已经是差人送回了云水城的禾掌柜那边”

她缓缓地说着,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揉皱了北傲轩的银领子,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双黑靴子,定定地矗在那头,没有移动半分,也没有开口说话。

苍蝶狠狠地咬着唇齿,转头,指着北傲轩的胸口说道“死相,急什么呀,昨晚上,让人家痛了一夜的,还想要呀------”

北傲轩的身子一僵,苍蝶脖子,又是艰难地移向那双褐色靴子“师兄呀,你刚刚大婚,自然是理解那个-----那种水深火热的,那就不奉陪了”

几粒的泪滴,掉在了睫毛上,见她眼眸中的慌乱,北傲轩暗叹一声,抱着柔软无骨般的身子,冷静地起身,犀利的眸子撇着孤独钥“孤独钥,我同她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过来喝酒”说完,头也不会地就走了,苍蝶那始终是强忍着的泪水,终究是落在了他的宽大的袖子上。

“女人,十天后在仓木林集结,到时候,你同那些女兵们,不要给那南蛮族的老虎狮子吓得哭鼻子”北傲轩朗声一笑,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走了几步,倏然转身,乌黑闪亮的眸子,迥然有神地看来“女人,我跑到妓馆,就是去看看那传说中的花魁,哼,不过如此,值得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吗?”说完,腾腾地走开………

苍蝶猛地起身,这个人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呀!暗想着她何曾做过这种疯狂的举动呀,那扇让北傲轩合起来的门,又是重重地给人打开,白清一脸兴奋滴跑进来“主子,花魁来了,他…………他来找你了”

今日,果真是个黄道吉日呀,八竿子也难以凑合在一起的人,全来了,苍蝶大叫一声“给我轰出去”

016 那年离合:吻

高高的祭台上,苍碟一身火红铠甲,手中的权杖,有着经年的紫红色,顶端的红宝石闪闪发光,煌耀在溯溪的一方水土上。

她的脚下,排列整齐的那些女子,肃穆端庄,脸上的坚决是如此的迷人,身上的红色铠甲,亦是夺目闪烁,手上握着沉重的红樱长枪,腰际是短小的弓弩,适合在丛林中短距离攻击,四周是肥壮的战马,发出长长的嘶鸣声,如此的响亮,它们也是鼓起满腔的斗志,同它们的主人踏上征程。

苍碟的眼中,勤着感动的泪珠,心底里的自信,还有那种莫名的憧憬,化作从未有过的骄傲,来到萱国三年了,她真正地感到自己便是那萱国的女将,有责任保家卫国,保护子民的安危,还有土地上的一切。

权杖重重地敲打在祭台上,底下一片安静,苍碟扫视自己的女兵们,响亮地说道“姐妹们,我们的家园正在遭受着南蛮叛军的攻击,那边的兄弟姐妹们,此刻正遭受着凌辱和折磨,你们说,我们该不该去解救他们”

“轩辕无敌,大败南蛮族---”女兵们举起手中的长枪,一遍又一遍,铿锵有力地大叫着,苍碟挥手“好,那么让我们燃起烽烟,待得凯旋而归的时,我们再来祭告在天之灵的先祖们--”

“好,凯旋而归,大败南蛮叛军--”

长空皓月,为我见证,我苍碟一定要解救那边子民,苍碟擦干眼泪,飞跃而下,跳上战马,身后是五万人的兵马,跟着她踏上征程--…

没有人知道,结局会如何,只是有些事情必须去做,不是吗?

此刻的北傲轩,也在行军路上,轩字营的士兵们,真是无比兴奋地快速前进,破天荒的,第一次同那些女兵们联手作战,莫非上天的眷顾。

依然是那辆马车,北傲轩端坐在上面,狂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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