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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以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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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枫大概没听到,他继续津津有味地说,“第三,如果枝縻发现了她是假的,这说明他对你相当了解,并且在乎,那么真正的你究竟在那儿?他会不会关心则乱?第四,不考虑枝縻,就你这个人而言,我也很感兴趣。刚才制造假人的时候,我取了一点你的血,发现了一些很特殊的东西,呵,我已经迫不及待等到他们交出研究结果了。第五,你是枝家的人,又和猎人协会有关系,我想你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第六……啊,不能说了,我要保密……”

漠枫冲我狡黠一笑,我傻兮兮地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我有这么高的价值啊?那我该庆幸,至少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如果我双手没有绑着,我一定会为漠枫精彩地解致以掌声鼓励。

“哈哈哈,绛蓠,你还真是淡定。”即使是大笑,漠枫的声音还是闷闷的,而且看上去丝毫没有快乐的感觉。

“谢谢夸奖。”呃,我怎么跟他说了一样的话?我嘴一撇,又加了一句,“很多人这么说我。”

“唉。”漠枫幽幽叹了口气,双目含怨,朱唇微启,“如此有意思的人,怎么偏生属于枝縻呢?”

我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缘分。”

“那我和你也挺有缘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好意思,你是吸血鬼,谈不上男人,最多属于雄性。”

“哈哈哈。”漠枫再次开怀大笑起来,笑容依旧停留在表皮,“和你聊天真是意犹未尽,不过,是时候做正事了。”

我身体一僵,在心里无声呐喊:我还是陪你插科打诨吧,不收费。

漠枫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我欠了欠身,唇角带笑,“我想先解决一下第五点。出于礼貌,首先问一句,你愿不愿意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即使是准备严刑逼问了,这个有名残忍暴戾的一族族长仍旧彬彬有礼。但是,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漠枫这种笑面虎最难对付了。

虽然我心里忐忑不安,可是输人不输阵,我也朝他微笑道:“当然,不愿意。”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漠枫举起手臂,打了个响指,头顶上的链条“啪”地一声断裂。“嘶”,我倒吸一口气,手臂拉高被吊了很久,甫一放下,酸痛不已。我装作浑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默默盘算从这里强行逃出去的成功率,转了手腕想凝一朵白焰,可惜,连个白光都没有产生。

漠枫对我毫不设防,想来是算准了我用不出法术,他抽出了一块长条形的黑布,折了折,蒙住了我的眼睛,我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一片黑暗中,我感觉漠枫拉紧了系着我手腕的铁链,我被扯着向前迈了一步,脚上的链条擦着地板“哐当哐当”响。

“你们人类有句话叫恐怖来源于未知,我很喜欢。”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猜,漠枫正微眯着凤目,邪笑。

第五十六章 亚当之肋

盲人走路是什么感觉?

无助,深深地无助。每迈完一步就会下一步,会不会撞到墙?会不会踩到坑?哪怕是说服自己大着胆子向前跨,不出十步,又会缩回乌龟壳里,步履维艰。

金属相撞的声音在曲折的长廊里回荡,提醒着我正赶赴刑场。

“我们到了。”漠枫拽着我转进一间屋子,关上门,扯掉我蒙在我眼睛上的布条,我睁眼,却感觉比刚才还黑,屋子不但造得密不透风,而且还没有灯光,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间屋子叫做‘永夜’,专门用来关押那些不听话的人类。把他们扔进这里,过个十几天再放出来,每个人都几乎神经错乱,稍微给与一些温暖,立刻就变得异常乖巧,问什么答什么。”漠枫顿了一下说,“当然,我没有时间关你这么久,所以添了些东西,特别招待你。”

漠枫兀自笑着说开了,“你看不见吧?那我说给你听。左边有一个厨,里面放了些有趣的工具;右边是一个水槽,为了解决我个人小小的洁癖;至于中间……”漠枫拽着我向前走了几步,“你可以摸摸看,然后——告诉我是什么?”

我的胯似乎抵到了一张桌子,不用摸,猜也猜得到,这无非是用来折磨人的。把我平摊在解剖台上,全身暴露无遗,拿各种器具冲我招呼,边狞笑边下狠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埋怨枝縻当时设计的课程里怎么没有‘如何应对暴力型逼问’这一门。我是不是应该装作担惊受怕懦弱胆小的样子,然后随便编个信息透露给他听?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掌握了哪些情况,半真半假的消息怎么编才可信?要不要先挨个打?该在什么情况下说?我先前淡定了这么久,突然退缩了,会不会太假?哎,早知如此,我逞什么能啊,我应该一开始就示弱啊可恶!

我后悔莫及,心里一恼,“哐”地一声,踹了一记桌脚。

“呵,你还真是嚣张。”漠枫出手如电,我只觉身子一轻,下一秒钟,已经平躺在桌上了。“喀喀喀”三声,脚腕被重新固定住,手肘屈起,手腕交叠铐在了头顶,连腰上也被一根坚硬的宽条圈住。

做完了这些,漠枫却没了动静,直到后背冰冷的桌面被体温捂热,四周依然悄无声息,他宛如彻底隐入了黑暗。

我发现漠枫很喜欢用各种方法给人施加心理压力,看着对方被恐惧逐渐包围,裹紧身躯,扼住喉咙。如果他正大光明地掏出一把匕首,那我知道他无非是朝我身上狂捅,或者更变态一点,施展卓越的刀工效仿凌迟处死。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完全可以硬着脖子英勇就义,反正他不会让我死,而人的大脑对于疼痛有自我保护机制,肌肉收缩、呼吸急促,痛到极限了,大脑一切断电源,瞬间解脱。

但是,怕就怕一无所知又管不住思绪朝各个角落蔓延的境地。

我觉得我像一只被翻过身,肚皮朝上的青蛙,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漠枫在准备什么?刀?针?锯子?□?他什么时候会下手?他会对准哪里下手?

恐怖来源于未知,这句话说得真好,无限煎熬的过程才是最渗人的。

“怕了吗?”他终于说话了。

我沉吟一阵,试探道:“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嗯……可能会哦。”

“……”就知道他肯定以虐待人为乐,我咬牙切齿道,“那你继续吧。”

一刀划上来,衣服立刻分为两半,凉丝丝的刀背慢悠悠地滑过皮肤,我刚一瑟缩,刀尖蓦地刺入皮肉。

“啊!”我倒抽一口冷气,若非身体被固定住,我一定已经弹了起来。

很尖锐的痛感从左侧腰腹呈辐射状发散,我立即捏紧了拳头,浑身都僵住了。

剧痛也曾经有过。和夙夙缔结契约的时候,那种如同被侵蚀的痛觉渗入到四肢百骸。可那毕竟疼在内部,而且我喝了药,还有一个牢靠的拥抱。

自己温热的血液从皮肤上滚落的触感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让我直犯恶心,我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清晰地感受到漠枫握着小刀,把刀身一寸一寸缓慢地送入体内。

漠枫心情甚好地捏着我的下巴晃了晃我的脑袋,“别咬嘴呐,咬坏了就不漂亮了。” “再咬我可就往你嘴里塞东西了。”他似乎有点苦闷,“不过,那样就听不见你痛苦的叫声了。”

我怒不可遏,压了压下巴,张嘴就咬,可惜没咬到,牙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哟,真凶。枝縻驯服你时,一定没少费工夫。”

漠枫话音刚落,一气呵成地拔出了刀,又迅速在腰侧刺入另一刀。

呼吸瞬间一滞,我痛得脑子里都嗡嗡直响,如果我现在目能视物,那么周围的场景一定是扭曲的。

我咬紧牙关坚决不出声,心脏剧跳,冷汗直冒,不出一会儿,神志便有些涣散。

“想晕过去吗?没这么容易。”

手臂上有轻微的刺痛,漠枫大概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疼痛竟然缓慢平歇了。

我哑着嗓子问,“你给我打了什么?”

“一点麻醉剂而已。” 漠枫闲闲地说,“你放心,我分量掌握得很好,保证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到恰到好处的美妙感觉。”

见我沉默,漠枫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其实,本来可以不那么血腥的,我可以用些小手段,保证你痛得酣畅淋漓,可是谁让你魔法无效呢?所以……”他语调一转,“你还忍受得了吗?”

这是不是一个时机?

我还在犹豫怎么编造谎话,漠枫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初衷,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阵金属敲击桌面的声音,“我有没有说过,我要在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血液?

“这里。”他戳了戳我的肋骨,突然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说,“当年上帝从亚当身上取走了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我也要制造一样东西,这里,你借我用一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参考了一个原发性胸骨胸肋骨骨髓炎的手术,那个更为血腥一点。

另外,本文的描写只是剧情需要,如有什么违背科学的地方,请姑娘们别太计较。

皮埃斯:日更结束。下次12号更文。

虐身不过瘾……应该要和虐心齐头并进吧……

第五十七章 漫漫长夜

手起刀落,打过麻药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坚硬的金属戳进皮肉里,痛觉已经没刚才那么明显了,但总有种钝痛反复厮磨。

有东西碰到了我的骨头,它调整了一下位置,接着像锯木头那样上下移动起来。只是根柔韧松软的浮肋而已,用锋利的剪子一剪就断,但是漠枫非要用带细齿的锯子慢慢磨,黑暗中,任何微小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锯齿摩擦骨头的“沙沙”声几乎就像在我耳边响起,还有那种直条状细棒在体内的搅动感,十足诡异。

一头锯完了,转去锯另一头,同样的不急不缓,同样的兴致盎然。

不得不说,漠枫对于麻药的剂量真是掌握地非常好,几乎是骨头刚从我身体中分离,麻药的效果就开始逐步退去,他还刻意加大拉扯的动作,我越痛苦,他便越开心。

“这骨头真是美丽。”漠枫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变态!我想骂他,可是没等我说出声,痛感再次铺天盖袭来。这次,我没给他再补一针麻药的机会,直接利索地昏了过去。

=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觉得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涨得难受。腰腹间很痛,胸腔在每一次呼吸时不受控制地收缩扩张,永无止尽地牵动伤口,每一次吸气都是一种折磨。

我眨了眨眼,什么都看不见,应该还是在那间小黑屋里,手腕仍然被铐住吊了起来,高度勉强够我跪坐在地板上。我苦笑一声,其实漠枫大可不必如此防我,手无寸铁的我被关在这里,除了等待救援还能怎么样?

时间在这间屋子里仿佛是静止的,没有日落月升,没有一日三餐,我感受不到任何它在流动的痕迹。我想,怪不得那些被关禁闭的人会精神混乱,这种压迫人心的逼仄和吞噬一切的静默会把每一根神经都磨得格外纤细,无论你是胡思乱想还是放空大脑,人的极限是个固定值,一旦触到了,那就是崩溃。

当然,我大概不会悲惨到那个地步。在我浑浑噩噩发了几天烧、间歇性有人给我换药打营养针之后,漠枫出现了。

他居高临下,“死了没?”

我气若游丝,“还活着。”

“啧……”漠枫捏起我的下巴,似乎很苦恼,“真麻烦呐,我到底要不要再养你几日呢?”

什么意思?我没有用了吗?

漠枫自顾自叹气道:“唉,樟茹一点消息都没有,枝縻那儿也没动静。你说奇不奇怪?难道我猜错了?枝縻实际上并不在乎你?”

我一扭头,挣开了他的手,虽然说话很吃力,但我还是冷笑道:“你以为枝縻和你一样擅长丢兵弃卒?他比你靠谱多了,绝对不会不管我的。”

“呵,关了几天,气都喘不上来了还是牙尖嘴利的。”漠枫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话不要说得太满,你又了解他多少?一个称职的君王,会在最恰当的时刻牺牲掉最恰当的人。。电子书他或许认为你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安心守在这里等着他上门,而他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些其他事情。你看,这样一假设,他完全不管你受了什么折磨……”他戳了戳我的伤处,“……甚至,你死了没有。”

我一痛,一口气走岔了,咳嗽了一阵,没有吭声。

“难以接受?其实我们血族天生就薄情。在我们眼里,你们这些人类和蝼蚁没什么区别,无论是寿命还是能力。” 漠枫笑了一下,“不过,你确实很特别,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真适合作王的女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待在我的身边?”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谢谢您抬爱。”

“那真是可惜了。”漠枫的声音飘到了门外,“你继续待在这儿吧。”

门“嘭”地一声合上,室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膝盖跪着有些酸痛,我挪动了一下,觉得浑身骨头都僵硬着,就差“嘎嘣嘎嘣”叫唤了。

叹了口气,我开始认真思考漠枫的话。

如果漠枫在使诈,那说明枝縻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漠枫正处于劣势;如果他没有骗我,那么为何没有动静?

被绑走之前,枝縻说过,网已经撒好,就差最后一步了。时至今日,网依然没有收口,是又有突发事件耽搁了吗?还是说他等待的时机仍旧未到?

想着想着,思绪就发散了。

樟茹……怎么样了?

枝縻隔了多久才发现她假扮了我呢?

我走丢了……他……有没有焦急?有没有担心?

他会不会懊恼那天就不应该放我出去?

哪一日,若漠枫真拿我做威胁,他会不会犹豫?会不会以我为重?

……

囚禁,最让人煎熬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断了联系。无限期被隔离,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不知道两方的对决谁占了上风,也无从猜测自己的处境到底乐不乐观。

我晃了晃脑袋,这几日被关在这里,迷茫是有的,也是有的,但我依然相信枝縻会来,这是唯一支持我坚持下去的信念,但我不知道,我还能坚信多久。

“呃……”真是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心口痛来得毫无征兆,我身子一紧,胀痛像潮水一样漫过头顶,心脏跳得“怦怦”直响,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茧而出,炸出个血肉模糊。

我想歪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可是手被吊在半空中,我连狠狠地抱紧自己都做不到。

我垂着头,浊重的呼吸吐在胸口,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在颤抖,眼角不知不觉就沁出了泪水。

再尖锐的折磨我都捱过来了,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哭了。

“枝縻……”

我听到我喃喃唤出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是他?不是禾萝、不是华泽、不是木槿?

什么时候,已经习惯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的面前?

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从他那里得到安慰和温暖?

“枝縻、枝縻、枝縻……”

我叠着声反复叨念他的名字,好像在念一个能给我力量的咒语。

这一刻,我缺一个窒息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查到一种症状叫麻醉清醒,就是虽然是全麻,感受不到疼痛,但是人是清醒的。

啧啧,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身体好,一切都好。

第五十八章 善有善报

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我知道给我换药的人又来了。

我对他颇有好感,因为他每次的动作既轻柔又细致,一点也不像对待俘虏。我曾经怀疑他是璘琪派来的人,但是后来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璘琪不会在这要紧关头冒险;二来,他除了给我看伤打针以外,没有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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