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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以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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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縻粲然一笑道:“当然不,以血皇的名义。”

我双手支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盯着菜包子。

虽然我知道枝縻一直有心王位,但这是我第一次听他提及“血皇”二字。其实他并非如漠枫般追名逐利之人,皇位对他没太大的吸引力。若说是因为报仇,那直接单枪匹马杀了漠枫后宣布恢复六大家族合议的模式就可以了,没必要花费力气征服所有人。而他对于“善恶”的观感又一向很淡,他没有漠常正义,不见得会因为漠枫滥杀无辜而挑起重任。想来,幼年的杀戮还是带给了他深远的影响,“成为血皇,是因为权力可以保护很多东西吧?”

枝縻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我忍不住说:“但同时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深深互望,他眸光里流转的华彩有我读不懂得东西,我抿抿嘴,语调一转,摇晃着脑袋说:“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呐。”

枝縻笑了一下,卷起羊皮纸敲了我的脑袋,“快去刷牙吃早饭。”我斜他一眼,抓了抓头发,打着哈欠洗脸去了。

吃饱喝足后,去对面敲响了漠常的门,把他从睡梦中拖起来一同去会长室。

一见到索爷,我就把昨天想好的都与他说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是希望他不再处处戒备,同时,我也坦白了我们目前的发现,从索爷的表情来看,他确实不知道法阵一事。

“协会确实监控了你们,但仅仅是出于安全因素的考虑。”雷池说,“在禾萝家的别墅里,我们事先安放了监视器。”

“监视器?”我心念一动,“你们放在了哪里?”

“客厅和你们卧房。”

“那前日夜里,你们有没有见到谁进了我们卧室?”

“抱歉。”雷池看了眼枝縻道,“卧室里的设备工作异常。”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枝縻安抚性地拍拍我,展开羊皮纸,上前一步递给索爷,索爷只扫了一眼便惊了,“苏利亚盟约?”

我一抬眉毛,原来枝縻早上写的是这个,我还真没想到在搁着包子的餐桌上写的居然是如此神圣的东西。当年,人类和血族的先辈便是在苏利亚这个地方歃血为盟,彼此约定互不侵犯,如有违背,株连九代血亲的性命,所以苏利亚盟约又被称为圣血盟约。

“助你当上血皇,这是我唯一要做的吗?”索爷目不转睛地盯着枝縻,眼神苍老而锋利,“而且,茜弦茶烟以后由我族保管?”

奇)“对。”枝縻朗声道,“我为血皇一日,两族便和平一日。”此言一出,犹如金石般“锵锵”坠到地上又弹到墙上,激得人脑中“嗡”地一响,久久回荡。

书)我站在离枝縻三步远的地方,不由自主地凝视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他脸上的神情既不是平日里漫不经心的邪笑,也不是冷峻倨傲的轻蔑,更不是旁若无人的游离,而是逼迫人心的犀利。有一种引得千万人为之臣服的王者威严在经历漫长的蛰伏后终于爆发出来,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网)“好!好啊!”索爷猛拍一记桌子,“茜弦茶烟失踪已近一百二十年,我是这一百多年以来的第六任猎人协会会长,希望愈演愈烈的纷争早日结束,我能在有生之年里,看到两族和平的一天!”索爷俯身抽出一把匕首,割开手掌,鲜血甫一滴到纸上便迅速溶入纸中,枝縻也划开了手掌,滴血入纸。羊皮纸吸饱了血后,像得到了力量一般漂浮起来,本来黑色的字迹逐渐转化为流动的金色,明亮的光芒照得室内熠熠生辉。当所有字迹都变换完毕后,整张羊皮纸“啪”地一声,消失在空中。

盟约正式缔结完成,一屋子的人全都喜形于色,荆姨冲过来抱住我说:“小蓠,我们现在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我被她的热情弄得有点尴尬,眼神四下乱瞟,“枝縻和协会不是早就结盟了吗……”

墨海说:“那可不一样,之前充其量只是互惠互利的合作罢了。”

“是啊,真期待和平的日子早点到来,我第一个就要去申请休假,闲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荆姨放开了我,兴奋地畅想未来,一眼瞅到天佑,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干嘛愁眉苦脸的?”

天佑摸着鼻子,无奈道:“看来我以后得好好适应适应血族的味道。”

“什么味道?”漠常举起胳膊嗅了嗅道,“老子天天洗澡,能有什么味儿?你鼻子有毛病吧?”

天佑白了他一眼,“你鼻子才有病呢!我这叫敏感,敏感你懂不懂?”

漠常认真地点头,“懂啊,不就是有病嘛。”

天佑气结,鼓着张包子脸,我心下好笑,以后要是有机会,天佑可以向璘睿学学耍嘴皮子的功夫,他这个秀才可是每次都能赢漠常这个兵的。

“你叫漠常吧?”荆姨打招呼,“我是紫荆,听闻你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尽显大将风采。”大将风采?哪里看出来的?

“嘿嘿。”漠常倒也懂得不好意思,他挠挠头道,“小紫啊,客气,客气了。”

荆姨“噗嗤”一声笑出来,“小紫?我已经十几年没听到人家这么叫我了。”荆姨妩媚一笑,整个身体倾向漠常,“喂,我看上去很年轻吗?”

漠常往后仰,愣愣地说:“是、是啊。”

天佑凉凉地开口,“荆姨,你别高兴得太早,对他这个活了百年的老不死来说,几十岁算什么。”

“你这孩子真不讨人喜欢。”墨海一巴掌拍向天佑的脑袋,“荆姨,我带回去教训教训。”

“一起走吧。”荆姨看向枝縻,敛容道,“去研究一下那个阵法。”

第四十九章 万年冰洞

从后院绕出去,踏着松软的枯叶,穿过几层结界,我又见着一个山洞,洞口吹着凉丝丝的微风,在夏天里分外令人惬意。

与罗刹古寺内的洞穴不同,这个山洞宽敞而明亮,明显经过了合理的人工开凿。荆姨脚步轻快地带路,越往里走温度越低,我好奇地摸了一摸亮晶晶的岩壁,触手及凉,赫然是冰。

“唷,这敢情是个冰洞不成?”漠常比较暴力,一拳头砸过去,冰面裂了一小块,“哗啦啦”地落下来,他饶有兴趣地拣了一块,扔进嘴里,“咔嘣咔嘣”咬得愉快。

“对啊,这里是纯天然的万年冰洞。”荆姨笑眯眯地回答,“而且更稀奇的是,山之阴是冰洞,山之阳却是火山。冰与火隔岭相处,隔一山而存。”

我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一声,踮起脚尖掰了一截冰凌把玩道,“事实证明,猎人协会这么富有传奇色彩的地方绝对不可能就是简简单单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而已。”

“嘿嘿,那当然……”天佑得意一笑,“老宅只是普通办公的地方,这个冰洞才是猎人协会的核心。北面最里头温度最低,用来关押血族,零下二十几度,正好给他们暴躁的大脑、沸腾的热血降降温;西面地形崎岖,改造的时候又刻意设计得极为刁钻,冰棱锋利,灯光昏暗,是训练身手的好地方;东面穹顶最高,分给了研究所,大小部门无数,里面什么怪人都有,相当混乱。”

“臭小子,你荆姨我也是怪人吗?”荆姨猛地停下脚步,挑着眉毛。

“哦,荆姨。”天佑打着哈哈,“你一直东跑西跑的,我都忘了你是研究所的人了。”

“哼哼,你就不会说我貌美如花气质优雅与研究所气场违和吗?”荆姨白了他一眼,一把拖过墨海的肩膀勾住,换上笑脸,“我果然还是喜欢墨海多一点呐。”说着还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

“荆姨……”墨海顿时面色通红,手忙脚乱地推开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我砸吧着嘴在旁边围观,觉得墨海同志十分纯良。

正闹着,前头转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儒雅男人,见一大群人站着愣了一下,“紫荆?你堵门口干嘛?你师傅刚还在念叨你。”

“哦,他来了?我正好要找他。”荆姨招呼我道,“小蓠,我们走,带你见见我师傅。”

“那……我和小天先回去了。”

“嗯,一会儿见。”

朝天佑墨海挥了辉手,我们三个随荆姨转进去研究所的路,一路上经过许多岩洞,里面基本都是穿着白大褂的人和各色机器。此时,寒意方逐渐侵袭,荆姨顺了两件白大褂,一件给我,一件自己穿,这衣服看似单薄普通,实际上还挺保暖的,怕是什么高科技新型材料裁的,怪不得这里人人都穿。

“呯呯嗙嗙”,有一个洞里突然传出了巨响,我疑惑地瞄了一眼,荆姨见怪不怪地说那里是研究武器的,漠常听了心神往之,枝縻见了,索性把他留了下来。

沿着楼梯向下,越往里走越安静,入眼皆为一片冰白色,果然像极了清修之地。

荆姨说,像她一样的结界师其实大部分都归在行动组里,隶属研究所的只有三个人:荆姨、荆姨的师弟云澈、荆姨的师傅明严。他们研究的自然是古老而神秘的法术,小到求神庇护的咒语画符,大到攸关性命的遁地之术。

从楼梯上下来踏上平地,入眼便是一间很普通的圆形冰室,一侧有三个拱形门洞,一个看似比我小的少年正坐在案后翻书,听到门口有动静,他抬起头眨了下眼睛。

“澈儿,师傅呢?”荆姨快步走了过去,云澈放下书本起身,指了指里间,荆姨一闪便不见人影。

“枝縻大人,绛蓠姐姐。”云澈微低头,抿着嘴笑。

头一次被温柔谦和的秀气少年用软糯的声音称为姐姐,我连忙摆手道:“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吧?你叫我小蓠就可以了。”

“嗯。”云澈应了一声,“那小蓠也叫我澈儿吧。”他睁着双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我,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唤了声“澈儿”,他便毫不吝啬送我一个明媚的笑靥,干净纯真得简直能洗涤人心。

在猎人协会这种地方居然有如此粉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孩子?莫非是修道者不食人间烟火的缘故?我盯着云澈出神,直到感觉背后被一道比四周温度更冰冷的目光盯着,我困惑地回头,还没来得及对上枝縻的视线,便听到荆姨的声音,“小蓠,这是我师傅明严。”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留着白色长发的老人背着手踱步出来,板着张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明师傅好。”我恭敬地向他问好,他只轻飘飘地“嗯”了一声。我琢磨着习道法者大概为人清高冷淡,并不以为意,正想直接进入正题,却不料他突然凑近了贼兮兮地小声说:“丫头,要不要跟我学道法?”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荆姨无奈地把明严拉回来,“抱歉呐,我师傅就这毛病,你们不用理他。”

“呔,什么叫毛病?”明严捋了捋衣袖,“这丫头根骨不错,早几年让我遇见了,肯定……”

“知道了知道了。”明严还没说完就被荆姨打断了,“不就是君老爷子找了个好徒弟成天向你炫耀嘛,你别老惦记着。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有澈儿了?”

“哦,对对对,澈儿,你要争气啊,下次我一定要气死君尘,不然我就跟他姓!”明老爷子自顾自豪言壮语,荆姨趁这时间多拿了两块坐垫出来,云澈则红着脸端了茶水,似乎在为自家师傅如此孩子气而感到不好意思,我走过去帮他,随口问道:“你们会里的老头儿全这副德行?”

云澈歪着脑袋想了想,轻笑着朝我点头,“除了会长大人。”

“如果索爷也是这样,那这协会也太癫狂了。”我扶额感叹,与云澈相视一笑。

“小蓠,澈儿,来坐下吧。”我应了一声。荆姨这儿没椅子,只在一张书案周围放了一圈垫子,枝縻右侧空了两个,我自觉坐过去,枝縻却托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坐下,自己起身同我换了个位子。

搞什么?我一时不解,待看到云澈在枝縻另一边坐下后,我明白了,得意地凑到他耳边说:“嘿嘿,你是不是嫉妒我社交能力好,这么快就和澈儿混熟了?没办法,谁让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嘛。”

枝縻不咸不淡地看我一眼,不予理睬,直接拿出了我们得到的那五分之三的图案搁到案上,荆姨和云澈看了一阵,表示能力有限从没见过,而明严则捻了捻发梢,沉吟一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失传已久的三清麒麟阵。”

作者有话要说:万年冰洞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山西那边,是一个旅游景点。

第五十章 道法自然

“好玄乎的名字啊……”我皱眉,“不应该叫什么五行八卦阵吗?哪儿来的麒麟?三清又是啥?”

荆姨解释道:“三清,即玉清、上清、太清,全称是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至于麒麟,这图上是看不出踪影,不过麒麟是天神的坐骑,自古被奉为‘瑞兽’,‘仁兽’。一个是三大尊神,一个是上古灵兽,这个阵法想必是用来降妖除魔的,而且除的是道行很高的恶魔。”

“不,妖魔没有除去,只是被封印了。”枝縻把我们这几日取得阵图的过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荆姨听了,若有所思道:“这么说,花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防止后人解开封印?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师傅,你说的失传已久又是怎么一回事?”

“失传已久就是没人去用。”明严晃着脑袋说,“习道法者,统摄阴阳,性命双修,神形兼修。初乘者,自运元气,符咒求师,三力合一,内修性命,外积阴功,以进仙业。中乘者,元神自运,遨游八极,行功作法,洞晓阴阳,凭符咒召神遣将,以完乾体,培植道基。上乘者,元婴育成,金身合身,变化由心,不神而神,阴阳变化不假于符咒,深得自然之妙趣……”

“师傅!”荆姨忍不住打断他,“你说重点行不?”

明严白了荆姨一眼,似乎很不满意他的干扰,云澈好笑地瞅了他们一眼,轻轻开口,“师傅的意思是,这个封印阵法施法极难,威力极大,非上乘者不能,怕是我道法一门的祖师爷一辈设下的。”

“嗯哼,我就是这个意思。”明严连连点头,目露赞赏之意。

我记起罗刹古寺后头的山壁,“你们的祖师爷叫圆禅吗?”

“对。小蓠你知道?”荆姨惊讶,我说了石壁刻字一事,问他,“圆禅这个人很神秘吗?为什么身为道法的祖师爷一辈却什么东西都查不到?”

荆姨狡黠一笑,“岂是什么资料都能流传出去的?外面查不到的东西,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你等着,我去找找有关圆禅的”他说完便拐进左边第一个门洞。

我转头问明严:“明师傅想到什么吗?”

明严屈指轻叩书案道:“圆禅此人一生传奇,三清麒麟阵便是他所创,不过当年我师傅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了一句而已,还是我主动去问的。他的存在似乎是一个禁忌,我们也不一定有资料。”明严顿了顿,扭头朝里间喊道:“紫荆,把那本《降妖伏魔录》也拿出来。”又对我们说:“有些民间传说虽然可能以讹传讹,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荆姨隔了很久也没动静,云澈朝我们欠欠身,进去帮忙。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出来,云澈双手空空,只有荆姨拿着一本黄色封面的旧书,他边递给明严边抱怨道:“师傅,圆禅师祖的资料怎么这么少?很多书上都有提及,但几乎都只有那么一句,找了好久都没发现什么详细的。”

明严点头不语,小心翼翼地翻着旧书,我张望一眼,这居然是本绘本,我伸长脖子,头一次见到除春宫图以外的连环画,只见泛黄的纸上妖孽横行,黑墨工笔偏偏画出了抽象派的效果。

“看,这幅画的就是平湘。”明严找的了他要的那页,掉转了书推到我和枝縻眼前,画面右边是一名道士,散乱的长发很有不羁之感。左边是一团与人齐高的黑烟,丝丝淡墨向后氤氲,张牙舞爪,一双眼睛粘在前部,渗着凶光。往后翻一页,一排蝇头小楷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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