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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深不知处 (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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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点头。
  我依然无法置信,“你就是人贩子?”
  他笑,“是的,我就是一群人贩子。”
  如此坦然的陈述,似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量词上他不用“个”而是“群”,这代表什么?代表他是主控者,是人贩们的老大。
  我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报着一线希望问:“艳若,你不会贩卖我的对不对?”
  他爱怜地亲吻我的额头,“很遗憾,你必须被卖,这是我们家乡的规定。”
  我深吸口气,“艳若,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嗯?什么意思?”他脸色一变,忽又笑吟吟地说:“你难道还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真是奇怪了,我不是艳若是谁?”
  我沮丧,现在的艳若怎么会想起自己是庄辰?
  不禁苦涩自嘲:庄歆啊庄歆,你真可悲,居然被一个患着精神病的亲弟弟给骗了卖了。
  心在痛,泪水漫上眼眶。
  我闭上眼,不愿再去思考和细想。环境太大的转变,让我觉得好累。
  人世险恶,果然在咫尺之间。
  “歆,做好准备吧,一会就要拍卖你了。祝你好运。”艳若的声音渐渐远离。
  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老弟,让姐姐如何救你?而谁,又来救我?
  * * * * * *
  沁人的香气在展台周围萦绕,那些被贩卖的女子被众多的男子包围着,层纱相隔下每个人的面孔都看不真切,讨价还价的声音也几不可闻,喧嚣的地方倒是我这边没有贩卖的。
  不过,嘈杂的原因不是针对我,男子们并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评头论足,而是相互商量要去哪一个展台,或谈论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
  比较令我诧异的是,他们的神态非常的坦然自若,没有过多的好奇和任何的猥琐,似乎我们这些女子,生来就该这样对待,如同卖买的花卉盆景一样,没什么区别。
  想起先前那位凤眼男子,的确只流露出一种挑选商品的兴趣感,实实在在的没有那种色迷迷的恶心眼神。
  一时间,我在云里雾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科技发达的今天,难道还保留着没被世人发现的制度或者说是风俗?
  “当——当当——当——”像教堂钟声的长响,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只见艳若白衣款款地走到一处展台上,手执一根金属长钩,钩柄很长,竖立时比他还高出许多;钩子很弯却不锋利,半圆的弧度似篮球的直径大小;圆钩的中间镶着一颗亮晶晶的玻璃水滴,随着阳光的照射,五彩炫耀;钩子末节挂着许多的小铃,轻轻一动就叮当响,像乐曲一样好听。
  如此光彩夺目的艳若,站在那儿,我却觉得他是手执大镰刀的死神,只差没穿斗篷。
  艳若把长钩举起划了几个圈,铃铛愈发清脆好听,随即他的钩柄朝我的方向一指,那些人就缓缓地走过来,很安静很有次序。
  与此同时,半遮住我的纱帷冉冉升起,使我整个人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中。我羞愤无比。
  就在这刻我才看清附近的几位女子,年纪和我差不多,气质不俗,应该生长于城市,可惜眼神呆滞。
  当面前的空地全被人站满时,艳若才飘洒而来。
  他走到我们中间的圆台前,对周围的人说:“现在拍卖20岁的女奴,先从右边6号开始,请诸位举牌挑选。”
  话音一落,一些人举起了一个方形木牌,上面写着相应的号数。
  我敏感地低头看自己,没有任何号码牌,于是转头去看那位6号女子,她的身上也没有牌号,不过图腾柱上挂着用绳结编成的数字6。——而我的绳结,是11。
  艳若保持着最佳的职业微笑,“请举号的顾客排队,轮流上前验货。”
  于是人们让开一条道以供排队的人走动。不多时,那些举着6号牌的人在6号的图腾柱前排了一条长队。
  男人们都太高,遮住了我的视线,无法看清验货是怎么回事。这令我更加不安和紧张。
  来来回回几次,就轮到了我旁边的一位10号女子。
  第一位上前验货的男子还拉着一位十五岁左右的男孩。
  男子走到10号女子面前对男孩说:“翎,来,哥哥教你怎么检验女奴。”
  被唤作翎的男孩点点头,很认真地走上前。
  男子掐住女子的脸,一边掰开她嘴,一边解释:“女奴已经是精挑细选的,所以体味和健康不需要考虑,只要检验皮肤的弹性及柔软度,以及牙齿是否有蛆牙——”
  我头皮一阵发麻,怎么看都像检查牲口,终于有一种被作为商品的绝望感。这就是贩卖!
  检验的人都很安静,而且检验完后还会在木板的背面写些什么,非常的专注而认真,让我联想到工厂里的商品检验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终究无法避免。
  艳若走到我面前,对人群说:“现在是11号。”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冲我眨眨眼,我瞪他,他莞尔,转头说:“请领取消毒纸巾排好队,擦干净手,准备检验女奴。”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和愧疚。
  我拳心紧握,真是好样的!艳若!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队伍慢慢成形,我也渐渐冷静,看向那些男子,不由腹诽:谁挑选谁?嗤!还没个准呢!
  第一位上前的男子眉清目秀,眼神却不清澈,有些城府,不喜欢。当他的手快要碰到我时,我急忙大吼了一声,所有的人吓了一跳,愣在当场。
  我看到效果不错,便呲牙裂嘴地做鬼脸,并且发出兽吼。男子脸部明显抽搐,眼神闪过讶异和不解,呆立了半晌,将木牌一翻,退至旁侧。他后面的好几个人也把木牌翻转,同退。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反正暗吐口气。
  更后面的人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一味跟着移动到了前面。
  下一个检验我的人竟是那两兄弟,我瞅着他们走近,心里一动:那小男孩眼神纯净,而且神色间稚气未退,倒是个好欺负的主。
  “翎,这次你自己检验,有不对的,我再更正。”那位哥哥说。
  翎点点头,走上前。
  我见状,冲他大吹了一口气,他额前的发丝飞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明显和先前的男人一样,怔住了,停下,疑惑地看我。
  我朝他笑笑,眨眨眼。
  他的眼神由疑惑转为讶然。他的哥哥也是。
  “你好,翎。”我刚开口说话,顿时引来一片抽气声。
  我奇怪望了望那些人,只见他们均是一脸的惊诧。我莫名其妙地转头看艳若,他一脸兴味但笑不语。
  “哥,这女奴……”翎惊疑的扭头看哥哥,眼神寻求某种答案。
  哥哥用怪异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后牵起翎的手说:“这个女奴我们要不得,走。”
  我一听有些急了,如果这么好欺负的主跑了,后面的买主有谁是变态就麻烦了!趁着翎回头,我立刻露出一付可怜兮兮想跟他走的表情。
  “哥……”翎果然停住了脚步,拉住哥哥说:“我想要她。”
  “她不行,要别个吧。”哥哥反拉他退到另一边。
  翎又回头看我,我赶紧抛几个媚眼,然后又弱弱地望着他。
  “哥——我想要她。”
  真听话,一点也不辜负我对他的期望!
  “不行,翎,这个女奴要不得。”哥哥固执的反对。
  “为什么?”翎反问,我也竖耳去听。
  “你没看到她绳结数字的颜色?她是新鲜女奴。”
  “我知道啊,白色——新鲜,可是有好几个女奴都是,为什么她要不得?”
  “唉……也好,给你现成上一课。”哥哥说:“女奴是无法抵抗我们男人身上的媚香的,艳老板的媚香更是如此。正常情况下,中了艳老板媚香的新鲜女奴,别说神志不清,就是说话也不可能成句。而她——”指着我说:“你看到她有头脑不清醒,说话淆乱的情况么?”
  翎摇摇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女奴。”
  “错了。说明这个女奴不受媚香的影响。换句话说,她不是普通人可以控制的,到少我和你控制不了她,明白了吗?”
  翎终于点头,“明白了,她就像那些点了桉叶都驱不了的蚊蝇,买她回家养很危险。”
  什么?居然将我譬作蚊蝇?!真不可爱!
  “是的,所以走吧,她不是有钱就可以随便买的。”
  翎回头看我,依依不舍,但终没再说什么。
  后头的人似乎也犹豫不决,看了看我,陆续将木牌翻转,一个两个退了出去。
  这种情况实在出人意料,本想找个好欺负的主,逃出牢笼,却演变成没人敢做我的主人!
  我啼笑皆非,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耳边传来艳若的轻笑。“你还真是——总有让我惊喜的能力。”
  我抬眼瞟他,冷哼一声。
  他笑盈盈地走近,“既然没人要你,那么暂时‘继续’由我收留了。”
  我疑惑。他笑容璀璨。
  白色的纱帷飘然落下,把我从头遮到脚。
  透过薄薄的白纱,朦胧地看到艳若走向另一个展台。
  此时,我并不庆幸。
  谁敢肯定:贩不出比被贩出更走运,或者更好?
  [遗世之寨]
  如果没有那个玉兰花园的相识,如果艳若只是庄辰,我是否会沦陷于禁恋?是否会如此义无反顾的跟随而来?
  答案是否定。
  如果艳若没有出现,对于庄辰,我永远只是一种姐弟间的情感。
  我的情感产生量变的罪魁祸首是艳若。就如同现在,我由爱生恨的质变,也是因为他。
  透过氤氲袅袅的雾气望向屏风,后面就是艳若。他慵懒的身躯影影绰绰的印在屏上,时而支手托头斜躺,时而长腿翘起搭在某处。
  我收回目光,不甘心的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石壁还是石壁,连小窗都没有。不得不沮丧。
  “歆,洗澡一个小时了。”艳若的声音懒懒传来:“我可不记得你身上有多脏。”
  的确是不能再洗,手脚都泡得发白了。
  我咬咬唇,从大木桶里站起来,穿上艳若给我准备的白色里衣。刚穿好,艳若就走了进来。
  “里衣看起来蛮合身。”他环手靠在屏风旁,笑意盎然。
  我没好气地瞪他,“艳若,你什么时候是不笑的?”
  “呵——”他嘴角愈发向上翘,眼里噙着的笑更令人目眩。
  还好,与他的反复接触中,我已有抗体。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不笑的,都已经忘了……”末句,神情微冷,低垂的长睫挡住了里面蕴藏的信息。
  我专注地盯着他,希望能探究其根源一二,他却不给我进一步追踪的机会,拉着我走出屏风。
  “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他让我站在一支架前,从侧栏拿起毛巾给我擦拭头发,“这些问题不急,我会慢慢告诉你,有些问题也许不需要我说,你也能渐渐明白。”肌肤敏感的接触到他指腹的滑过。
  这样的气氛有些暧昧,我脸有些发烫,深吸口气,定了定神。“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艳若笑笑,一付早料我会这么问的神情。“这里是某个大山里的某个林中的某一处。”
  我翻翻白眼,等于没说。
  他看了我一眼,哧声一笑,“用你们城市人的话来说,算是山寨或者部落,用我们的称呼嘛,就是狐戎。”
  “狐戎?”我疑惑,“怎么像狐妖的化身。”
  艳若轻笑,“听起来是这样,但以溯源的说法,狐戎是黄帝族的后裔。当然,不断的迁涉和文化的融合,我们这些狐戎的后代也与最初的狐戎有很多不同。”
  我沉吟,大学选的不是古代文学,不太明白,草草理出一些头绪问:“你意思是说,你们是狐戎的后人,而狐戎是少数民族之一?”
  “正确的说,应该是古民族之一。”艳若更正:“根据现在的史书记载,狐戎已经在古代被分支或融合而消亡。”
  我冷笑,“但是你们这一族并没有消亡,而且还贩卖人口!”
  艳若挑眉:“是啊,可有谁知道?”狡黠一笑。
  我郁闷。
  此时,他已把我头发擦了个半干,然后从架上又拿了一件白衣红裙给我穿上,上衣和下裙是相连的,没有系扣,只有长长的裙带,在腰间缠绕两道,就系住了衣裙,非常方便的穿法。当然,脱起来更方便。我鄙夷这种服饰!
  艳若笑吟吟地瞟我一眼,“瞧你,激愤什么?据我所知,世界上有些部落还吃人呢,这些部落还是被发现了的,有谁去改变?——似乎只要是闯入者,非我族类,必食之吧?”
  我睨他,“那是原始丛林的原始部落,这种野蛮行径现在也很少了,照你的说法,成为狐戎女奴,是非常幸运的事啰?”
  “野蛮行径减少,并不代表不存在。何况世界之大?相比之下,女奴是幸运很多,不是吗?”他帮我系好裙带,
  “狡辩!”我气。
  他不置可否,拉着我走到了外间。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室内,“艳若,这个是不是窑洞?”
  “挺聪明嘛,是窑洞。”他让我走到一个梳妆柜前,对着镜子坐好,然后帮我梳顺头发,那样子还真像是一位体贴的好丈夫。
  我脑里闪电般显现出自己从未学过的知识——窑洞是高原的产物,防火,防噪音,冬暖夏凉。
  这么说来,这里处于高原地区?
  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这是哪一种窑洞?”我问。
  “咦?原来你还知道窑洞有不同的呀。”镜子里的艳若抬眼冲我一笑。
  “隐约有这个印象,也许地理老师曾说过窑洞的种类。”
  “呵呵,这是独立式窑洞。”
  “土墼土坯拱?还是砖拱石拱?”我追问。
  “你的记忆真是不错嘛。”语气有些防备。
  “呵呵,也许当年考试时背得太辛苦,所以一直记忆犹新。”我说。
  艳若盯住镜子中的我,微笑中透着严厉:“歆,别说我没提醒你,不要瞎想什么主意,否则遭灾的是你!”
  我一瑟,不吱声。
  他不再说话,慢吞吞的给我一缕一楼地梳着头发。
  我脑子里记得独立式窑洞是一种掩土的拱形房屋,这种窑洞无需靠山依崖。
  嗯,这代表,现在我不处于山上。
  “艳若,你们这里的女奴是怎么回事?贩卖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嘛——”艳若终于将我的头发梳顺,拉起我往外走,“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顿生警惕,“过几天我还要被贩卖?”
  他笑,“暂时不贩卖,我忽然有一个想法,觉得也许更适合你,也更新奇好玩。”
  好玩?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这个第二人格,绝非善类,他所说的好玩,一般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最低也有一定的挑战性。
  我汗毛直耸,僵硬地跟着他走出窑洞。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黑压压的树影和朦胧的月亮,没有星星。
  身旁的他笑道,“明天,我会让你了解一些这里的贩卖制度,以免你再生事端。”
  我轻哼一声,不答理。
  他拥住我,一同躺在一张摇椅上,轻轻的晃,夏风带着暖意吹来,也带来了我熟悉的香味。
  “艳若,你又给我放迷香!”我挣扎。
  他箍住我的腰轻笑,“不是放,是与身俱来的,怪不得我,不过这样很好啊——”他手指轻拂我的发丝,“能让你更好入睡,不会胡思乱想。”
  我瞪着他那付永远笑盈盈的脸。
  “艳若,我很期待看到你不笑的样子。”我恨声。
  “哦,不笑的什么样子?”他语调温软。
  “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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