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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深不知处 (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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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格,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得重新再找人来做破格,这种再度花时间和精力的事情,而且还有可能影响戎主之争的事情,取舍之间,我想你宁愿受些皮肉之苦。”我注视着他:“所以我赌,赌你对戎主志在必得。”
  艳若笑意盎然,“你赌对了,的确是这样的啊,所以你前面问我的问题,我也不必回答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果然是艳若,他真的是会为了一个目的,是会毫不迟疑的牺牲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那么——艳若。”我微微笑笑,“明天,我就毫不留情的指证你了,请多包涵。”
  艳若灿然一笑,“变得冷漠无情,原来是从我开始的啊。”
  我震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些人说过的话在脑子里不断回响。
  “破格这个身份本身就意味着要踩着我们的肩头往上爬……”
  “你做什么样的破格和我有什么关系,干嘛向我保证什么?而且伤不伤害我们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什么叫身不由己?算了,说再多也没用,你以后会自己明白的……”
  “记住,以后还有很多事也许是你想不到的,如果你不守住一些自己所坚持的,那么会失去更多。所以总要牺牲掉一些你既使不想,也要牺牲掉的人或者物或者事。”
  我闭起眼,总要走这一步的,是的,只不过是一个过程……
  *******
  本以为与艳若呆在一起,会是一个沉默的晚上,结果却并不如此,艳若绝口不提我明天将要指证他的事情,也不询问相关的疑点,只是很自然的和我聊着天,而且我们之间的气氛比任何时候都好,似乎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很熟悉的朋友,然后久别重逢,便侃侃而谈。
  “歆,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
  艳若靠着墙角,脸上有了些倦意,身上伤口的血已经凝结,却还是带来阵阵的血腥味。
  我一边用凉冷的开水给他擦试伤口,一边简略的把女贡的事说了。
  “你这个冲动的毛病得改。”等我说完,艳若微闭着眼说。
  “我也是这么提醒自己的。”我叹,把他最后的一道伤口擦净后,就帮他把衣服拢了拢,瞟了一下他颈上露出的伤,有点像鞭痕,但是又不像,主要是还有针眼的伤口,我轻声问:“这伤是怎么回事?他们给你用什么刑,怎么弄成这样?”
  “呵呵——”艳若轻笑几声,“不是用刑,还没公审怎么会有人敢对我用刑?”
  “那是……?”
  艳若抬眼看着我,带笑道:“我是因为要去见一个人,于是被视为巫怪了。”
  我心开始骤跳,“见……谁?”
  艳若微微笑,垂下眼睛,语气却淡了下去:“见一个必须要见的人。”
  我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不上不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问:“那么你……见到了吗?”
  他嘴角上翘,再次笑吟吟地抬头看我,“当然,见到了——”眼神里有一种我读不懂的温情。
  “那就好……”
  我不知怎么接下去,后面的话就只能缄默下去。
  此时我也微松了一口气,因为艳若要见的人是一个必须要见的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毕竟我对他不存在所谓的“必须”,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亲昵到那种程度。
  这么一想,愧疚感就少了几分。
  于是我又问:“这些伤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你不痛吗?刚才怎么都不皱一下眉头?”
  艳若微笑地看着我,一眨不眨,总让我感觉有一种别意在他的眼睛里流转,却在凝神细看时,又总找不出头绪。
  我暗暗的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了。
  定了定神,我说:“你怎么不回答我?”
  艳若换了一个坐姿,将腿完全的伸展开来,他说:“一种鞭子,不过上面带着刺针。专门用来捕捉动物喂尊兽的。”
  我倒抽一口气,难怪会出现那样的伤口,而且从伤势上可以看出抽鞭的人手下留情了,如果艳若不是艳若,那么一般人准会被抽得皮开肉绽。
  “歆,扶我去长藤椅上休息吧。”艳若边说边撑起身子向我偎来。
  我没有拒绝,任由他半扶半靠的把他带到了藤椅上。
  艳若坐好后,指了指对面的一个藤柜说:“里面有毛毯子还有枕子。”
  我闻言便走上前把那些东西给拿了出来,然后帮艳若摆好枕头,慢慢扶他躺下,盖上毯子。
  “歆,把那边的那张藤椅搬过来。”艳若扬了扬下巴说。
  我回头了看看,奇怪他要这张藤椅做什么,看了他一眼,还是过去把藤椅搬了过来。
  艳若点点头:“嗯,好了,把它反过来,与我的这张椅了相并。”
  我恍然大悟,瞥他一眼:“你还真是随时随地不忘享受,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想着怎么睡觉才舒服。”
  艳若轻笑:“当然啊,这是要与你一起睡的,不弄舒服一些,我怕我晚上被你吵醒。”
  我瞪大眼睛:“谁要和你一起睡了?”
  艳若淡淡地看了看藤柜的方向,“那里面应该没有多余的毛毯子了吧?这房间湿气很重,晚上会很浸冷。”
  言外之意是,如果我不和他一起睡,就等着睡觉挨冷,或者睁眼坐到天明。
  我火气来了,“你怎么这样!”
  艳若转眼看我:“我怎样?”
  “你……你……算了!你有伤在身不和你计较,我今晚就不睡了。”我郁闷的说。
  艳若笑,“精神不佳,证词是很容易出现漏洞的。”
  有道理,睡眠不好的确会说话大条,到时如果连累了庄辰就麻烦了。
  “歆,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来吧,我们都需要养足精神。”艳若说。
  我叹了一口气节,他说得没错,而且我从进入神兵阁开始,就一直没怎么睡,的确感觉很累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也不会少层皮,而且他现在伤得这么重,也不可能对我怎么样。
  对艳若笑笑,“睡就睡吧,不过我睡相不好,如果晚上踹了你,请你多包涵。”
  “我现在身上有伤,睡相也不会好,伤痛起来也会乱踢乱打。”艳若也笑笑。
  哼,他从来不肯吃亏半分,不管是做事情上,还是口角上。
  我瞪了他一眼,拉开了藤椅一边,坐上艳若的藤椅后才小心的把两张合并起来,这藤椅也设地得很合适,这一并椅腿就正好相互卡稳了。
  艳若笑盈盈的把那长枕头住我的方向移了移,然后又把身上的毯子扯了一下。
  “咝……”他微皱了皱眉。
  “我自己来吧!你身上有伤。”我忙伸手把毯子接过来弄好,然后帮他掖好另一侧的毯子。
  “歆……”
  “嗯?”我掖好毯子,抬眼看他。
  他伸出手揽住我的腰,眼睛里一点一点的闪亮着。“歆,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哦……”我脸有些微烫起来。
  “呵——歆……”
  “干吗!”我瞪他。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真像一对——”
  “打住!”我举手制止,“我们不是情侣,所以根本不可能像。”
  “呵呵,是不像情侣,我是说像夫妻。”艳若眼中噙着笑,明显想看我发窘的表情。
  我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歆。”
  “……”
  “歆,有妈妈疼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很幸福的感觉。”
  “幸福?又是怎么一种感觉?”
  “呃……有点抽象,就是很快乐,看到什么都觉得美好,很甜蜜很温暖。”
  “哦?这就是幸福的感觉?”
  “嗯,差不多吧?”
  “呵呵呵呵……”
  “笑什么?”
  “猪在猪圈里时,也是这样的。”
  “——!艳若!”
  “呵呵呵呵……”
  我背对着艳若,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他。
  “歆。”
  “又干吗!”
  “明天,你记得跟我走。”
  “嗯?什么?”我竖起耳朵。
  “记住了!”艳若并没有重复上一句话。
  “明天我怎么跟你走?”我侧过脸。
  艳若从身后揽紧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闭起了眼,“当我向你伸出手时,你别犹豫就对了。”
  “啧,能不能说明白点?”
  艳若却不再说话,我有点怒:“你说话能不能说得直白点?”
  艳若还是不回答。
  我无奈,转过脸看着对面壁烛上的微光,“好吧,如果不损坏我的个人利益,我会考虑的。”
  身后传来低笑声,“你听懂了的嘛。”
  “哼!”
  “歆,明天——凌风会来带我们走。”后面的话说得很轻很细,像怕被人听到似的。
  我弄不明白,想起夜游的那一夜,记忆犹新,他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想搞什么鬼事情!
  *******
  公审就在喷泉池外的场地上进行,米字广场上都聚集满了武士,据说神兵阁的人都到齐了,可是仔细看看,人数也不算很多,大约也就二三百人这样。喷泉池的中间坐着风翼,两旁是一些曾经被庄辰掳走的,以及其他的证人。青岁和我就站在这一群人中间。艳若坐在风翼的正对面,虽说他是被审的人,但就像他说的,公审还没定罪谁也没有权利敢对他怎么样。
  记得他一大早起来,就让我去外面的服饰库给他买一套干净的衣服,说什么是出于对别人的尊重,哼,在我看来不过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以狼狈的形象出现。为此青岁又赚了一笔,看青岁眉开眼笑的样子,我总觉得我与他是同谋,正在骗艳若的钱。
  这天的天气比较凉爽,而且多云,所以阳光很温和,当风翼说公审开始时,太鼓的声音咚咚的槌响,米字广场上本来还有些小声的话音,便在这一刻全部的消失掉了,使得若大的一个广场就像一座活死城,这样的氛围让我很不习惯,不禁往青岁身边靠近了一步。
  青岁转过头对我笑笑,示意我不用太紧张,我苦笑,哪里是紧张,实大是觉得站在这里比出面指证艳若还可怕。
  太鼓结束后,两个仅戴着银面具,穿着像文士打扮的人便从武士群中走了上来,站到了风翼的身旁。其中一个比较高的人说道:“我们都知道这段时间有一个巫怪时常出现,他骑着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这里横冲直闯,不仅抛掷有毒的豆子,还掳走年纪轻轻的少年们,据证实,这个巫怪并不是什么‘怪’,只不过是人,而且这人与我们认识的艳若大人很像很像,现在我请想问一下面前的艳若大人:巫怪是否与您有关系?”
  “没有。”艳若靠在椅子上回答。
  “你是否有亲戚或者朋友与您长得很像?”
  “长得像啊——”艳若露出一个很秘密的笑容,“倒是有一个。”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想在这里说出庄辰吧?我什么都设想到了,却没想到这一点。
  “谁?”那人问。
  艳若轻笑:“呵,当然是我父亲。”
  我哑然失笑。
  旁边人的侧目过来,我急忙假装咳嗽了几下。
  那人眉头结了一下,又说:“如果说令尊是巫怪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据证人描述巫怪年纪和你相仿。”
  这一句话,又绕回了正题。
  风翼开口说话了,用他那冰冷的语调道:“省时间,证人一个个轮流上来描述一下自己与巫怪的经历。”
  我笑了笑,看了岁一眼,青岁弯下腰在我耳边问:“你这笑容——好像在取笑我们老大。”
  我凑过他耳朵说:“只是觉得风翼真是没有好耐心。”
  “你怎么知道老大的名字?”青岁倏地侧头过来,我闪不及,唇便与他的唇相碰。
  “呃……”我退后半步,很囧。
  青岁只是怔了一下,便笑了笑,站直身体继续观注审问的情况,我也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转过头,结果与艳若的眼神碰了个正着,那里带着一种深意,似乎还含有责怪的意味。
  我忙闪开眼神,不敢看他。
  我们前方的一个少年证人,千遍一律的重复着上一个人对巫对的描述,如果不是我知道庄辰掳过人,我不禁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叫来做假证的。
  “那时我面对巫怪就觉得很熟悉了,总觉得像一个人,却又说不下来,因为气质上有点不太一样。”那少年最后随口而说,却带出了一个疑点。
  我心惊。
  艳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指证我?”
  少年转身看着艳若,“我原来也不敢肯定的,毕竟巫怪一直都蒙着面,可是我曾在他的坐骑身上和他打过,当时还扯破了他的衣服,露出了肩上的那朵彼岸花。在肩上有这种花的族人,我们都知道只有你一个。”
  艳若笑笑,“你当时也没有仔细去辨认那朵彼岸花的不同吧?如果给我颜料,我也可以在你肩上画上一朵和我一样的彼岸花。”
  少年说:“当时打斗时的确比较混乱,看得不是很仔细,可是……”
  艳若打断他的话说:“所以你的证词有疑点,不能指证我。”
  少年结舌,“可是他们都和我的猜想一样。”
  艳若笑出声来:“原来你们是因为猜想得一样,才一起指证我的啊,如果是这样,可就很没说服力了,我也可以叫一群的人来猜测巫怪是另有其人,而不是我。”
  少年说不出话来。我听得越来越不安和紧张。
  “我来提几个问题吧。”风翼开口说话了,“如果答案大多数是,那艳若就是巫怪。”
  少年点头,艳若无所谓地道:“好,请问吧。”
  风翼问少年:“你和巫怪打斗时,他的武艺怎么样?”语调冷冷,我听着都觉得不好受,那少年就更是如此,额上有些微汗。
  少年摇摇头,肯定地道:“武艺不行,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武术技能,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他没练过什么功夫的。”
  风翼道:“一样。艳若也没有学过任何武艺。艳若——对吧?”
  艳若笑笑:“嗯哼。”
  我疑惑不解,没有武艺?这怎么可能,夜游那晚,他可是功夫了得,四个人打他都打不过。
  风翼道:“第二个问题,艳若,我请你回池下做客,你为什么千方百计想拒绝?难道是做贼心虚?”
  艳若懒懒地道:“因为有事在身不方便逗留,所以才婉言拒绝,却没想到你在那时候就把我当作巫怪了,然后变相软禁我,呵——”
  风翼坐着的姿势没变,语调却变了,变得有点嘲弄,他问:“如果你真有事在身,我勉强留你就有错了,可是我想知道,你住在喷泉池里为什么还那么不安稳,还要亲自跑出神兵阁,门口的守护着就说过见过你出来,并且方向可不是什么能办事的地方,相反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贵邸的某个暗道,如果你不是想逃跑怎么会选择这个方向。”
  我呆了呆,那个所谓的暗道,不会就是我掉下来的陷阱吧?
  此时艳若微笑道:“那里就是我要办事的线路啊,当时我要见一个人,是约定好的,所以我可不想被软禁,而错过了办事的时间。”
  “什么事?”风翼追问。
  “无可奉告。”艳若简单拒绝。
  风翼哼道:“你可以不说,不过据我所知,你离开喷泉池去所谓的约定地见人时,那天巫怪就出现了,而且那一次是把真面目给露了出来,我阁的青岁和暗部的庄就看到了,你怎么说?”
  艳若悠然的扬扬眉,“怎么说?呵,两个字:巧合。”
  风翼冷笑:“巧合?这真是一个推卸责任的好借口。”转头对我们说:“你俩出来吧,说一说那天见到的巫怪的情况。”
  我缩到了青岁身后,在背后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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