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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深不知处 (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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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若微笑,将暗门上的机关一按,我和他就慢慢的在光与暗中隔离。
  [女贡的逃想]
  本以为艳若很快就会回来,却等了半天也没见暗门有动静,虽然有羽魄相陪,但是独自在灰暗的光线里,总让人感觉不安。为了减少那份恐惧,我来回的踱着步子。这时从隧道的另一端传来暗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些细碎的脚步声朝我这里走来。
  我怔了一下,难道是小女孩叫人来救我们了,想了想还是小心些,便整个人缩到了黑暗中的一角,将羽魄全部藏到怀里,并示意它不要乱动和发出声音,羽魄似乎能懂人意,很安静的钻到了我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起了那双精亮的黑眸。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带着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口音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又竖耳听了听,便听到了交谈的人的名字,她们似乎还在为什么事而争执着。
  “我说绿蔻,你这人就是顾虑太多了,难怪一个房礼监都当不好。”红菱的声音说:“我们难得有这个机会,不好好把握可不行。”
  只听绿蔻语调犹豫不决地说:“可是这种事情实在出现得太巧合了,如果是假的,我们被发现,后果会很可怕。”
  红菱轻哧一声,“怎么会是假的?没看到这信上写着有人被困在陷阱中请速救援吗?在贵邸谁敢拿这种事情乱开玩笑的?还附有陷阱地图和秘道,如果是假,那么我们进来后就不可能出得去,可是你看,真的有秘道!退一步如果是恶作剧,这人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挖一条道吗?”
  绿蔻道:“可是我们进来后,也没看到人有被困啊。”
  “真是死脑子,也许那个人自己找到了暗门出去了呢?”
  “那……我们也回去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了,还是趁岚爷没法现时,我们回去吧。”
  “啧!你在怕什么啊?真是的,就算发现了,我们可以说是为了救人,怕误了时间私自作主来了,顶多吃些鞭子,也死不了。但是绿蔻,你想想——”红菱压低声音说:“如果我们走运,也许就走出了这个鬼地方了,难得我们有机会不被监视,自由自在的寻找秘道和暗门,你也知道这鬼地方暗门多如牛毛,对吧?”
  这时脚步时停了下来,朦胧中似乎绿蔻拉住红菱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就凭这一条秘道有什么用呢?秘道的另一端通向那儿还不知道呢,如果是大森林,那么野兽就很可怕了,如果是另一个座贵邸呢?或者是另一个女奴贩卖场呢?那我们就惨了。”
  “我呸!乌鸦嘴!”红菱道:“你怎么不想乐观一些,学聪明一点呢?我们可以先开一道小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啊,如果安全就走出去,不安全就原路返回啰,另外我们出去时可以给这暗门做个记号,一有不对劲就跑回来嘛!”
  绿蔻依然犹豫,“可是……如果碰上了老虎或者狮子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哎呀,你有没有脑子啊,你忘了这封信上是怎么说的?上面写着出口相对安全,救出人后可以从这个出口走,没有野兽。”
  “你也说是‘相对’安全了,是相对什么人?我想应该不会是我们女人了。”
  我在黑暗中点头,还是绿蔻思考得比较全面,虽然委首委尾了些,但房礼监给她当,还是可以的,毕竟人际关系靠的就是‘八面玲珑’,这一点,绿蔻比红菱强。这么想着,决定回去后,就把那件在贵邸耽搁已久的事情处理了。
  红菱这时说:“你想到的我当然也想到了,所以我出来时拿了几套身量与我们差不多的男式衣服,都是刚从律闺里新做出来的,这样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什么?这是偷了!会受罚的!”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受罚也是被发现的事,我们如果逃不出去就回去放到原处不就得了?如果逃出去了,他们怎么罚?!哼~笨死了你!”
  大概是她俩磨叽得太久,羽魄有些不耐了,于是从我怀里钻出脑袋,发出了一声轻音,我听着竟觉得声音里有一种厌倦的情绪。
  羽魄的轻哧让红菱和绿蔻同时大喝:“谁!”
  我无奈,只好踱出黑暗中,面对她们道:“是我,庄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们再次异口同声。
  我叹,“落入陷阱里的人就是我。”
  她们向我走来,近了确定是我后才都放松般的大吐了一口气。
  红菱语调不满地说:“为什么躲在那儿偷听,真是坏心眼,你是不是打算告发我们?”
  我看她一眼,解释道:“我不是存心偷听,只是在情况未明时,为了保障个人安全,我只能躲起来。”
  绿蔻问:“就你一个吗?我记得信上还说有一个人的。”
  红菱强调:“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我哑然失笑,“你在想什么呢?觉得我在秘密幽会吗?在这个地方你觉得有必要吗?”
  红菱道:“我有什么没必要,你是破格就是有主人了,没有主人的同意与别的男人幽会就是违禁的事情。”
  咦?还有这种事,看来我得好好在律闺重新再学一次。
  我淡淡地说:“是啊,所以和我‘幽会’的男人就我所谓的主人——艳若啊。”
  绿蔻轻抽了一声,“你说——艳若?他……也在这里?”说完四处张望。
  红菱掐了她一把,“别犯蠢好不好,他真在,还由得我们这么自在的说话?”
  绿蔻哦了一声,问我:“那艳主儿呢?”
  我抬了抬下巴,朝暗门指了指:“从这儿出去了。”
  红菱轻推了一下绿蔻,语调兴奋地说:“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这个暗门的后面一定是安全的,艳若经常出入哪儿?——当然是城市和山寨之间啰!他出去了,庄歆却在这里,说明他不方便带庄歆走!为什么?一定是出去后有地方是通往城市的!”
  我捂着额头,真是很佩服她的自作聪明,难道是来这里,变笨了?还是一直如此?
  “外面很危险。”我提醒道:“请相信我,不然艳若也不会让我留在这里等他,他是在想找一套男式衣服让我穿上,好带我出去,他说外面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世界。”
  红菱抿抿嘴,“他越是强调得可怕,才越是可疑,他这种人什么时候说过真正的话儿?被他贩来时就上过当,我可不信了,庄歆你怎么还信他?”
  我哑口无言。
  绿蔻道:“男式衣服吗?我们也有,如果这样可以出去,那我们也没什么问题,而且正好也可以给你换上一套。”
  红菱说:“为什么要给她,她是艳若的破格,只有艳若带她出去,我们是要逃的!”
  我叹,“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这么针对我?是因为我是破格吗?还有祈福日后对我的指控,这些都是为什么?同为女人,为什么不能相互帮忙?”
  红菱哼,“相互帮忙?破格这个身份本身就意味着要踩着我们的肩头往上爬,以后风光的是你,自由自在的也是你,我们会得到什么?另外,别说什么指控,如果不是你故意把房礼监的事一拖再拖,我们也不会呆在戒室那么长时间!”
  我睁大眼睛,“就因为这个,你们才那样对我?”
  绿蔻道:“什么就因为这个?你是破格吃好睡好穿好怎么可以体会到做女贡的日子?在戒室呆的时间越长,就代表罪过越重,饭食也会随着日子的拖长而减少,更别说洗澡、解手等其它的事情了。”
  我窒息,这些我都不知道,全怪我没有在律闺好好学习,我愧疚的望着她们:“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我是新来……”
  红菱不耐的打断我,“我们都知道你是新来的,但是如果因为自己是新来的,就以什么也不懂为借口而伤害他人,然后请求原谅,这样没有人会同情你和理解你。你不懂你可以学,你新来的你可以问,你不理解可以用心去体会!你是破格,有资格询问我们任何事情,也可以轻易的向男人们打听一些事情,这是你得到的权利,你却不去运用,反而以无知为借口来让我们受难,我是没有那么大肚来原谅你!”
  我静静地看着,是的,她说的没错,虽然我不是故意,但是我的确没有用心去体量她们。
  “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会严格的要求自己。”我注视着她的眼睛:“请相信我,我会做一个合格又优秀的破格,并且不会伤害你们!”
  红菱眼神闪了闪,忽然耸耸肩道:“你做什么样的破格和我有什么关系,干嘛向我保证什么?而且伤不伤害我们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什么叫身不由己?算了,说再多也没用,你以后会自己明白的,总之现在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绿蔻现在我们快换衣服吧,晚了就不容易找到路了。”
  绿蔻点点头,从手提的包里拿出一团袋子。
  我叹,“虽然我也不信艳若说的话,但是必须设想一下,出去的实际情况也许比他描述的更糟呢?”
  一阵沉默。
  半晌,红菱道:“你不是有羽魄吗,它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我想,有它在,我们也会安全很多的,没有人敢动养狐人的一根毫毛。”
  我摇摇头,“羽魄只能防野兽,至于身份的象征也要是原主人才行吧,可是我并不是。”
  红菱道:“谁知道是不是呢?我出来时拿了一件黑斗篷,就是像巫师穿的那种,正好可以将人脸遮住的那种,别人认不出来的。”
  我笑,“可是如果碰上的人要求我揭开斗篷呢?
  又一阵沉默。
  “只能赌一把了!”红菱看了我一眼,“如果你不想和我们一起赌这一局,那么请你保持沉默,艳若回来时,请闭紧你的嘴巴!”
  我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红菱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与绿蔻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看着她们就快要出去,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提紧,“你们——”我再次试着说服她们道:“你们还是回去吧,我的第六感觉得出去真的是危险的,艳若都不敢让我以女性的身份出去,从这一点就可以猜测出来,所以——”
  红菱大声说:“别再动摇我们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了!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已经是女贡,一辈子就这样了,这个机会对于我们很难得,不管是输还是赢,只要有一点可能,我们都想试一试!”
  说完,她拉着绿蔻就走。我拉住绿蔻也大声说:“这只是你的想法,绿蔻一直没有吱声不是吗?如果自己不珍惜生命,连带的也不考虑别人的生命,这和先前你指责我时的所说的道理又有什么不同?”
  红菱呆住,扭头望着绿蔻,“绿蔻,你愿意和我一起赌吗?”
  绿蔻望着她,然后微笑着点头,“唉,吵也和你吵了,打架也和你打了,这种赴黄泉的事没道理不跟你一起赌呀。”
  红菱笑:“还是你姐妹有义气。”
  我急了,“这不是讲究义气的时候,这……”
  红菱不耐的挥挥手,似乎我是一只讨厌的苍蝇,想把我从眼前赶走一样,“行了,给你一套男式衣服和斗篷,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欢迎你随时加入我们!”
  一些衣服抛到了我的头上身上,遮住了我的视线,等我手脚忙乱的掀开那些衣服,阳光下红菱和绿蔻的背影成了两团光晕,然后快速变小。
  我眯起眼,明亮的光线晃得刺眼,的确是很诱惑人,但是越是诱惑力强的感觉,危险也越强。
  低头看着那件黑斗篷,我苦笑,还是不能坐视不理啊,放心不下啊。轻叹一声,也手脚麻利的把那套男式衣服穿上,然后系上斗篷,抱着羽魄追了出去。

  神兵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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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红菱她们是朝湖的方向而去的,我沿着湖水而跑,丈外的距离,她们的影子总是两个小黑点,无论我怎么努力的追也拉近不了半分,又不敢大声叫喊,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平时不常煅炼,这会儿跑了一段路就愈发吃力,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耐力?我不禁怀疑,平时没事时,她们就常常偷着煅炼跑步,就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终于,在一条小路的折口,她们停了下来,我心下大松,高兴的加快脚步,正在这时两条黑影忽然从折口两旁的林荫道中窜了出来,身材高大,脸上戴着半截面具,只露出下巴和额头,那一身的武器装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是男人,而且应该还是武士,我条件反射的脚下一滞,闪身到了林荫中,然后慢慢的接近小路的折口。
  前方的红菱与绿蔻不知道和那两名武士说了些什么,等我能听到声音时,就只有她们的惊呼声了,两声刚落,她们就倒在了地上,而两名武士手里的刀都带着血。我倒抽口冷气,全身不禁发抖,僵在原地动不了半分。
  只听其中一个长头发的武士哼道:“当我们是傻子吗,穿了男人的衣服一样是女人!”
  另一个中长头发的武士嘲笑道:“也不知兄弟们是怎样教导这些女人的,每一个都那么自作聪明!”
  长发武士点头道:“也不想想狐戎族的人身上都有迷香,她们连这一点都抵抗不了,还想在这里像小兔子似的窜来窜去!”
  中发武士笑起来,“的确啊。虽然族人个个都长得俊美如女子,也有少年身量和她们差不多,没变声时,声音也是温细的,也没有喉结,可惜,和我们没说几句话,她们就舌动打结,眼神乏困,明显中了迷香的样子,啧!”
  我默默的站在树后,注视着地上被染上了鲜血的红菱与绿蔻,无限悲凉。
  “咦?她们好像还有呼吸!”中发武士说:“我看到她们的睫毛在动。”
  “哼!居然想装死!我再来补一刀!”长发武士说。
  我心跳如鼓,脚不听使唤的冲了出去。
  “咦?你是谁?”中发武士眼神惊讶:“你肩上的狐是羽魄吧?”
  长发武士转身看到我也奇怪地问:“暗部的兄弟,你来这做什么?羽魄怎么会跟着你?”
  我全身忽然很发软,冲动果然是魔鬼,自己这是做什么啊,这个老毛病怎么老是改不掉!
  唉,不过既然都冲出来了,得想想办法才是。
  我微低着头,让斗篷把我的脸尽可能遮得更多,然后平稳心情,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们面前,压低了嗓音,用一种无奈的声调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羽魄老缠着我不放,我就是来找艳若的,让他把羽魄领走,你们有看到他吗?”
  也许是在陷阱里呆得太久,让喉咙变得干哑,再加上紧张的缘故,一时间我的自己都觉得声音很中性了,并且还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感。
  两名武士听到笑起来,中发武士笑着说:“羽魄的确是淘气的狐,以前也常把阁里弄得天翻地覆的,把老大给头痛死了。”
  长发武士笑着点点头:“艳若的确是来过,已经进阁里了,不知他这次来做什么,快有半年都没见他了,真奇怪。”
  我装着有点冷淡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么我就去找他了,你们能带我去吗?”
  中发武士笑笑:“暗部的兄弟怎么也耍起大牌来了?自己进去找吧。”
  我忙说:“误会,我只是想尽快找到艳若,这样我也好办自己的事,我也有事要忙的。”
  长发武士道:“理解,都是为了工作。不过你也知道,我们是守在阁口的人,走不了。”
  我点点头:“那么能不能在阁口指个方向给我,这样我也有个目标,不然无头苍蝇似的乱找,时间也浪费了。”
  “也是。”长发武士道:“你等会,我先处理完这两女人再说。”
  我急了,抢一步道:“我身上的工作可拖不得,你看她们流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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