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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深不知处 (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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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爷字。”他做了一个冷冰冰的表情,很形象,我扑哧一笑,点点头。他又整出另一个表情,两手放在眉上一扯,“那个剑眉星目的就是煜。以后见到他可以像对我一样随意。”
我又笑着点头。
岚夜抿紧唇,一脸臭臭的表情,估计为他前面说的话不爽,他打断天楚的话,对我说:“你旁边的一间房,住的是一位老妈妈,日常琐事有不懂的,可以去问她。”
我说:“她在房里吗?”想过去打个招呼,留个好印象,这也是受宫廷戏和书的影响,觉得这种老妈妈,似乎都不太好相处,喜欢给人找桩,特别是对新来的女子。
“你没看到她的门关着吗?”岚夜一句话噎死我。我瞪他。
还是天楚好脾气,笑嘻嘻地说:“平时我们出去了,老妈妈就会四处走走,晒晒干草之类的,这会儿也许正在上头呢。以后你没事,也可以帮帮她。”
我嗯了一声,原来这里的女人还需要做农活的啊。男人们还真会享受,真不知道他们平时做什么。
我走到门口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指着紧挨着墙角很偏的一个小房问:“那个小房间又是什么人住的?就是天楚左侧那间,依着斜坡道墙角的那一间。”单伶伶的,很孤独的感觉。
岚夜脸一阴,“有心思研究这些,不如花时间去想怎么处理女贡的事吧!”转身出了门。
我莫名其妙地望向天楚。
天楚轻咳一声,“那是艳若的房间。”
我顿悟,岚夜果然很讨厌艳若。
心里忽然一亮,也许那个房间能找到一些对我有利的秘密。这么想着,就更渴望探个究竟。
不急不急,庄歆,有的是时间。我暗暗告诫自己。
“哎,我也要去休息了。”天楚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房间。
我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这里人这么少?一路走来,没看到几个女贡,男人也少……
“喂!”我冲天楚叫了一声。
他回头,一脸疑惑。
我笑笑,“我可以四处走走吗?”
天楚笑,“随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我转了转眼,“不怕我乱走着,就溜了?”
他哧声而笑,“你可以试试啊,我们不会阻止的,到时别爬着回来求救就好。”耸耸肩转过身,推开门进了房。
我心一沉,看来贵邸的外面很不安全,至少对于我们女子不安全。
祈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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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楚玩笑似的警告,我虽然心明,但也没有完全去相信,总觉得既然他们可以自由出入,我就算是女的,也一定有办法出去,只是差一个时机和合适的身份。
窑院里,除了老妈妈,那四人似乎都很少回来。平日里老妈妈也忙忙碌碌,全是我不擅长的事情,也帮不了什么,房里小柜中破格的衣服倒是不少,估计是以前的破格留下的,都挺新,似乎没穿过几次似的,可见都是很守规矩的人,——太守规律了!
两女贡的纠纷,我也并不急着去解决,反正她们会一直在戎室里呆着,直到我把事情解决为止,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借了解她们情况的理由可以四处在贵邸里溜达,熟悉里面的布局。
但是,我没想到,这无关紧要的拖沓,后来倒给我惹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天,似乎有什么喜庆的事情,贵邸里整个的张灯结彩,大白天的,也映着整个邸园璀璨斑斓。由于起床得晚,没来得急向老妈妈打听情况,只好步履而行,找了人再问。
戎贵们的专属小道我是不屑于走的,几乎没有女人不说,连男的也没几个,更郁闷的是,只能听着树与墙之外人声鼎沸,走在里面却怎么也融合不进去。
通用泥石小道上,女贡们手拿着花篮,装着满满的野花嬉笑着往各处走,看到我露出一付讨厌的神色,噤声擦身而过。
我苦笑,这几天已经习以为常了,女贡们对男人倒不存在敌意,相反的对同样身为女子的破格心怀妒恨,所以说,女人最大的敌人还是女人。难怪要弄条专属小道,估计不是为戎贵们着想,而是为了避免纠纷,特为破格划分出来的吧。
我无奈的轻叹口气,扯了扯身上的衣裙,现在我的服装由红衣白裙变为紫衣白裙了。瞅了瞅身上破格的服饰,颜色真是很统一,别说穿,现在光是看着,眼睛也乏味之极,忽然了悟,为什么曾经的破格都把衣服留了下来,毕竟此类衣服太过于千篇一律,实在没有带走的必要。
到了外园,就是女贡的居住处,也就看到了许多俊美的男人与女贡们嬉戏玩闹,不缺春光外露。我熟视无睹,穿插走过,远见一眼熟的小身影在树下蹲着,不知在忙些什么。我好奇走近打量,发现那人不就是翎嘛!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
“翎,又见到你了。”我笑嘻嘻地站在他背后打招呼。
男孩动作一滞,转身向后望,然后顺着我的脚往上看,见到是我,嘴巴张成一个鸭蛋大小,半天没吱一声。
我好笑,“没东西给你吃,不用张这么大的嘴。”
他脸上一窘,转过头又继续忙事情。我在他旁边也蹲下,看到他用一把小铲子在树下不停的挖着一个小坑。
“你挖坑做什么?”我奇怪。
他不理会,继续埋头苦干,我郁闷,想了想,笑嘻嘻地说:“雅子嫁给你哥后,过得还好吧?”
很见效,他停了下来,嘴又张成了鸭蛋,我见状没忍住,笑起来。
他很快整了整表情,装酷地问:“你怎么知道雅子?”
“嗯,在律闺里我们住同一间屋。”我微笑。
“可你怎么知道她嫁给我哥?”
“我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呐。”我眨眨眼。
他哧了一声,表情恢复了少年特有的单纯:“我又不是白痴!”
呵呵呵呵,真可爱。
“喏,这样吧,等价交换——你回答我问题,我就告诉你原因。”我说。
他歪头看了看我,又打量了一下,眼睛一转,得意地说:“不用你告诉我,你是破格,又与雅子同在律闺,自然知道她嫁的人是谁。”
我好笑地摇摇头,“错,不是这原因,而且我可以找出证人证明。”
“谁?”
“这算是一个问题吗?”
他噎住,气鼓鼓地瞪我。
我痞然地瞅着他。
“嗯!”他不爽地点点头。
“证人是岚夜。”我说完本想问他在挖什么,转念一想这问题没有另一个重要,于是改口问:“今天为什么这么热闹?”
他讶然地看着我:“你是破格怎么会不知道?”
我笑吟吟,“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同样的再问——你在树下挖坑做什么?”
他又气结起来,我呵呵直笑。
“今天是祈福节,我正准备撒花种祈福。”他答。
我点点头,还是小男孩单纯好欺负,不过……或许也未必……
这时他指着我肩上的小狐狸说:“你是艳若的破格吧,还是新鲜女奴升为紫衣破格,你真有本事。”
嗯?很聪明嘛,这次不再用问句。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了解雅子嫁给你哥的?”我再次挑他的好奇心。
他抿抿嘴,“不用问你了,我知道一定是岚夜告诉你的。”
我装腔作势地摇摇头,“又错了,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怎么可能!你在哪里看到的?我当时怎么没见到你?”
我笑起来,竖起两只手指:“现在又是两个问题了。”
他脸涨得通红,我开心直笑。
“我是在雅子出嫁的那条街上看到的,当时我与岚同时坐在狮子上,因为怕尊兽吓坏了人和马,所以我们没有走近,你自然看不到我啰。”我回答,然后问他:“撒花种祈福非得在树下挖洞吗?祈福节还有什么特别的活动?”
他瞪我,“你狡猾,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有好多个!”
我得意的挑挑眉,“你不能失言,男子汉儿要言出必行!”
他转头闷闷的把一些小籽埋在挖好的泥土下,回答:“撒花种不一定在树下,只要是有泥的且比较容易开出花来的地方就可以;除此外,祈福节的活动还有饮花蜜茶、祭祖、跳圜舞。”
我点点,思忖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翎也一声不响的把花种打理好,然后站起来在树边的一个小桶里洗了洗手,瞟了我一眼,转身要走。
我本想叫住他,但是又想觉得没必要,于是就注视着他离开。翎走了几步,不知为什么又转回来,脸还有些不自在。我疑惑地望着他。
“呃,不太公平,你知道我叫什么名,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说。
我扑哧一声又笑起来,“我叫庄歆。”
“哦,庄歆。”他转身,然后又微斜身子望了望我,稚气的侧脸颇养眼。“那个,如果那时候我买下了你,现在……大概和我一起去看祭祖的就是你而不是女贡了。”
嗯?我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歆,没想到你依然保持着新鲜的本质,也许是没有过多的时间被同化,所以与她们不同,很特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他脸一红,背过身,“结果一直没买到合适的女奴,不然今天也用不着找女贡替代……我哥说你一定会成为破格的,果然如此。”没头没脑的说完话,快步离开,不再回头。丢下我一片茫茫然。
不过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我抛在了脑后,因为我发现祭祖活动原来是在祭庙进行,同样的圜舞也是。
我心思一闪,这么说狐戎寨里的人将会全集中在祭庙里,而且,如果这时候混出贵邸似乎也不容易被发现吧!回想起羽魄的能耐,狮子似乎很听它的话,等大家都去祭祖时,趁着贵邸空无一人,我可以试试仗着它命令一头狮子当坐骑,然后出了贵邸到外面看看,有羽魄领路,应该不会危险到哪儿吧,大不了再被它带回到律闺处。但至少我对狐戎又有进一步的了解。
这么想着,开始雀跃起来。
庄歆啊庄歆,不敢于冒险,就会被同化,机会只有一次!我暗自给自己打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黄昏时分,女贡们和许多男子双双两两的出了贵邸,也许是祭祖的活动令人繁忙,岚夜一直没有出现,倒是天楚出现了一会,只是交待我跟着女贡们一起去祭庙,不要走散了,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老妈妈不知为什么,不必去,所以自顾在房里念着佛,我乐得如此,趁她专心打坐时,悄悄地潜到艳若的那个房间。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锁的,轻轻一推就开了。虽然我很想仔细去观察这个房间,但是时间上不充许,于是找到存放衣服的柜子,借着夕阳的余光,翻找合适的衣服,艳若的服装既简单又很锦绣,全因为上面的绣花手工精美且色彩缤纷。
不一会,翻出了一件白衣,我展开一看,分明是十六岁那年,在胡同里看到他穿的那一件。放在身上比了比,还算合身,毕竟当时他也才十六岁,只比我高小半个头,现在……他都高我一个头多了。
快速地穿好衣服,系好彩色的腰绳,学着当初艳若的样子将头发用那根长长的白缎子束起,看了看镜中的人,虽算不上十分像,但模糊中还真是有点像十六岁时的艳若。羽魄似乎也喜爱极了我这样的装扮,不停的在床上绕来绕去,然后吱溜一下从床上跳到我肩上,用小脑袋亲昵的蹭我。
我微微一笑,“羽魄,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带着羽魄来到狮子饲养处,在门口久久徘徊,老半天不敢进去,羽魄倒是不怕的样子,似乎也很懂我的心思,它从我肩上跳下来,跑到门口示意我推开门。犹豫了一下,我闭咬牙将门给推开,我以为会听到狮子的吼叫声,却一片寂静,睁开眼一看,发现门里的狮子都被用铁链拴在图腾柱边,这会儿都在闭眼打着瞌睡。偶尔有二三只警觉地看到我,瞥见我脚边的小狐狸,又都恢复到悠然自得的状态。
羽魄不知为什么,忽然很高兴竟然不再理会我,一径向里面跑去,我叫不急,只好颤兢兢颤颤的在狮子中往里走,正在纳闷时,眼前一亮,一头全身雪白的狮子出现在眼前,我整个人惊呆了,记得白狮子因为颜色太明显,在野生动物中极不容易存活,是非常罕见的品种。
那只白狮正在和羽魄戏闹,感情似乎很好,两团白色,一大一小,可爱至极,连我这个恐惧狮子的人,都不由得放松下来。这时羽魄走到我脚边不停的用嘴扯着裙摆,然后又到跑到拴着白狮的铁链边打转,看到这种情况,再笨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颤悠地解开了那条铁链。白狮呼一下起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它悠然地走了几圈,然后走到羽魄面前趴下,羽魄于是跳到我肩膀上,不停吱叫,我想大概是叫我坐上白狮,我小心地走到白狮身边,那只白狮抬眼瞟了我一眼,我居然能读懂它眼神中的几分迷惑和好奇,但没有丝毫的警惕。读取到这样的信息,我放下心来,抱着羽魄骑到了它背上。
出了尊兽宅,关好大门,才想起白狮上没有配狮鞍。
我无语地瞅了瞅旁边等着我的白狮,只好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又不需要快速奔跑……
[祭巫]
今晚月光很亮,让黑森森的林子多了些亲切感,一路下来,没有羽魄的领路,全是白狮自个在行走,我也不阻止,没办法,谁让我不熟路,只能一边坐在上面,一边观察四周,尽可能的收集信息。
这里花香萦绕,似乎都是在夜间绽放的花朵,这让我的疑问又深重了几分。
细辨之下,大多是适合于在多雨地区生长的花款,如果狐戎寨是处于有利于构筑窑洞的土质较硬的地区,那么雨量也应该相对应的少,可这样的一个地方,怎么可能大面积的生长着喜雨的植物?并且种类还这么多,品质还这么好?
正在思考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迷蒙的蓝雾,能感觉到空气中带着湿度,然后看到前方站着一个白影,我一惊想着怎么让白狮停下来,羽魄却嗖地从我肩上窜下,向雾中的人影跑去。
难道是艳若?我愣。
白狮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白影渐渐清晰。
站在前方的是一个女人,白色长裙,宽袖摆,袖子只及手肘,裙边和袖边都绣有暗花,戴着发冠,形状如扇,后颈下是编得很有规律的长辫,尾端用各色的彩绳系着,长长的彩穗与发辫一直垂直腰下,身形飘逸,站在蓝雾中,感觉如仙下凡。
只见她背着身,将手缓缓向侧边一伸,白狮便停了下来,只有羽魄依然大胆的跑到她身旁。耳边听到一声如琴音似的轻笑,我感觉自己似乎被声音蛊惑似的,沉醉于那一声笑音中。
宽袖摆下,一双白颀的玉手悠悠地将羽魄抱了起来,一边抚摸一边缓缓的在走了几步,她头也没回,天簌般的声音柔柔地传来,她说:“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看我?”
我怔,她在和谁说话?
又听到她说:“就算你早到了,会面的时间也不会增加,只不过是提早结束罢了。”
看了看周围,就我和她,于是确定她是在和我说话了,而且估计是把我当成别人了,我不由暗笑,这人呐,怎么就不回头瞧一瞧呢?她就这么相信来的人一定是她要等的人?
猛地,我头脑一闪:她为什么这么确信?
看了看她怀中的羽魄,我想到了艳若。——她要见面的人是他吧!
只听她问:“听说你收了一个破格,你找到要找的人了?”
我警觉,屏息听着,不吱一声,希望在没被她发现误认时,能听到多少秘密就听多少。
只听她又一声轻笑,“你还是这样,极少说话,每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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