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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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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儿发烧,麻烦你了。”
“小意思了,注意身体呀!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别硬撑着啊!”
“好的,知道了。拜!”
“拜。”
“咦!亲爱的,你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陪你去医院?”风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凑到晴的跟前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还没死呢!”晴没好气地说,“你去上班吧,我一会儿去银行把钱取了,你跟那个亮联系一下,晚上下了班就去把钱给还上,省得这窟窿越来越大。”
风的眼里掠过一抹温柔,他想开口说声谢谢,却又觉得不大合时宜,一定会被晴误解为装腔作势。犹豫了半天只从嘴里简单地吐出了几个字:“噢,那我走了。”
“手机拿了吗?”晴提醒到。风平时健忘,这种提醒早已成了一种习惯。风回过头,摸了摸口袋:“拿了。”“兜里还有钱吗?我的包里有,你自己拿吧!”原本风已经穿好了鞋子,听了这话,便又将皮鞋脱了下来,走进卧室,从晴的包里翻出二十块钱,在空中扬了扬,嘻皮笑脸地说:“看,我就拿了二十啊!”晴正俯着身子收拾被子,也没搭理他。风捡了个没趣儿,悻悻地出了家门。晴感觉整个身子都散了架一般,被子叠了一半儿又被她给抖搂开,她将身上的外衣脱掉,钻进了被窝,她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让自己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脑细胞却似一头尥了蹶子的母牛,任凭晴怎样用鞭子抽打,它也不再听话了。晴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自己的躯体淹没在繁琐的家务中,试图以此来捆绑住那些思想,让它们不得空隙再去作乱。
中午,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风的。晴接过电话:“怎么了?”只听风在那头儿压低了声音说:“我跟他说了,他说让你一个人去,你看……”晴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想到了昨晚亮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透过满面春风,象一把无影的利剑想要穿透晴的胸膛。“好了,等你回来再说吧。”挂了电话,晴又跌坐在沙发上,她一想到亮临走时的那句话“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便会不寒而栗,她感觉亮不是一般流里流气的混混,而是颇具城府的老江湖了,想要全身而退真是件难上加难的事。原本就一刻也没得轻闲的脑子现在又开始了超负荷运转:怎么办呢?报警?不行,又没见真刀真枪的,警察才不会理会这样的小事呢!让风也跟着去?有这个必要。关键的时候他能保护自己吗?一定会的。不过那时候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恶狼啊!再多找一些朋友过来?又怕平白无顾的连累了人家。此刻晴的脑袋就像是锅里的玉米粒儿,噼哩啪啦的炸开了花。
晴感觉晕头胀脑的,也琢磨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那起身去了卫生间,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梳洗呢!她简单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眼皮还有些浮肿,面部的皮肤紧巴巴的,脸颊上一些毛孔犹如巢中饥饿的幼雏,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就差唧唧喳喳地叫唤了。晴往手心里挤了点儿保湿霜,两手心相对着团了团,然后揉巴到了脸上。又拿起梳子,将头发理顺了,一骨脑儿地盘在了脑后,这样看起来显得精神些。晴挑了一身休闲装换上,比起那些正装会让她感觉轻松一些,再搭配上运动鞋,这感觉便会加深一层。晴如此打扮也是为了晚上的鸿门宴而准备的,她想这样会更方便一些。
去24小时银行取了钱,晴背着个休闲包漫无目的地来到了临近的一座公园。她拣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看着远处那些正在活动着身体的老人,晴的思绪又开始了无边的延展。她也许是太过多愁善感了吧!竟会想到自己的将来会不会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陪着自己运动,会不会象那支歌里唱到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开心到老……”晴又开始跟自己较劲儿了,想必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强者,就这点儿小事也会让自己全盘地崩溃。这就是人生吗?人打从生下来就首先给母亲带来了痛苦,接着便是成长所带给家庭的烦恼,续而又是生活的种种磨难。真不知该怎样去定义它了。是为了生而生?还是为了死而生?是为了别人而生?还是为了自己而生?晴毫无头绪地乱想着,太阳已经缓缓地向着西天沉了下去,公园里的人也渐渐地稀少了。晴才缓过神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急匆匆的奔市场而去。
晴买了几样现炒和馒头,回得家中又熬了一锅稀粥,一会儿孩子开门进来了。看着她在家里,很是惊讶:“咦!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噢,今天单位没什么事儿,就早些跑回来了。快去写作业,等爸爸回来该吃饭了。”稍顷,风进得门来,晴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卧室。没等风换下衣服,晴已经急不可待了:“你跟他约的几点?在什么地方?”晴压低了嗓门问。“七点,雍景园618室。”风将外套挂好,贴近晴:“要不我跟你去吧,我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我就跟他拼了。”晴用眼角瞟了瞟风:“不用了,你去了孩子怎么办呀?我看这样,你在家里等着,我要是十点了还不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接了就表明没事,否则你就报警。”“噢……这样也行,不过你可千万小心呀!”“算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晴依旧是余怒未消,“吃饭吧,别让孩子知道了。”
晴和风都怀揣心事,饭自然是难以下咽。时针指向了六点半,晴背起包准备往外走。“妈,你去哪儿呀?”“妈出去办事儿,小孩子家少管,赶快写作业,写完了作业早点儿睡啊!”“那你早点儿回来呀!”女儿叮嘱道。晴穿好了鞋子:“知道了,听爸爸的话啊!”随手带上了门。风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画面茫然若失,他在想:晴去了,亮会怎么对她?会不会……他在反省自己,这些年到底带给这个家什么了?晴跟他在一起也称得上是幸福吗?晴现在为了自己要去担受这么大的风险,自己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呀?想一会儿,他便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设想着晴现在该到了。
望着门牌号,晴定了定神,“咚咚咚”轻敲了三下。门被轻轻地从里面拉开,亮将一张写满了笑意的脸从门缝里递了出来“呵呵,请进,快快请进。”晴用眼晴四下里巡视了一圈,这是一室两套间,外间陈列着办公用桌椅,墙壁上挂了几幅装祯精美的字画,老板桌后方的墙上悬一宽屏草书,上书“安忍”二字,如龙飞凤舞,气势不凡。屋子的角落里摆放着几株绿色植物,舒展着绿油油的叶子。里间的门是关着的,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请坐。”亮示意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怎么样?还不错吧。这是我的一间办公室,从来都没有让外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个。”晴也不言语,眼晴尽量避开亮往他身后的那幅字看去。亮捕捉到了这一切:“哈哈,喜欢吗?这是我写的。”“噢。”晴连忙收回了目光,将休闲包打开,从里面取出钱来,放到桌子上,“钱在这里,你点点吧。”亮朝钱看了一眼:“哈哈,着什么急呀!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地聊一聊啊!”“没什么可聊的,我家里还有事,你赶快把欠条给我,咱们到此就两清了。”晴面露愠怒地说。“哎呀,别呀!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呀!你别误会了。”亮走到里面的那扇门,将它打开,“你看,这里就是我的卧室,我要是想干点儿什么,你还能跑得了吗?”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对不起,我不想知道这些,这只想你快些把账结清了,我得回家了。”看着晴傲睨自若的样子,亮在揣测晴此时的心理活动,他猜想晴一定是紧张得要命,甚至可以联想到她怦怦地心跳声。
亮居高而下审视着晴,这个女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像是从幽静的山谷中渗透而出的一泓清泉,又像是清晨摇曳在风中沾着露珠的百合。可以形容她是凌寒傲雪的红梅,亦或是屹立水中的芙蓉;也可以形容她是空中的皎月,亦或是冰山上的一朵雪莲。正所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亮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还是男人天生的一种占有欲,或是一种猎奇的心理;亮自己也无法分析个透彻。他打开抽屉,从一个笔记本里面取出一张字条来,递到晴的面前:“这是风写下的欠条,请您过目。”晴接过字条,上面风的字迹象一只只饥肠辘辘的蟑螂,在晴的胸口上没头没脑地爬行着。“你可以走了,这钱你也一起拿回去吧。”晴的手里使劲地攥着那张欠条,心还在隐隐作痛,她好像没有听清亮说的话,起身朝门外走去。“嗳!”亮抓起桌上的钱,一个箭步从桌子后面蹿到了晴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晴的胳膊,“这钱你拿着。”亮把钱递到了惊魂未定的晴的面前。晴着实吓了一跳,她缓了缓神:“不,这是风欠下的,就应该归还,我们不想欠任何人的。”亮看到了晴眼中的坚定,他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晴,我们难道不能做个朋友吗?我只是想……”“哼!”晴冷笑,“不敢当,你亮哥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呀?跟我这样的小人物交朋友,你的脑袋没有进水吧?!”亮一怔,还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过话呢!可是亮非但没有生气,心里面反而感觉暖洋洋的:“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只是想跟你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还不行吗?”晴转过身来,一双闪动着锐利目光的眼睛径直地冲着亮的眼中射去:“谢谢您的抬举,我心领了。世上的美女满坑满谷的都是,亮哥想要还不是信手拈来?还是请您自重,不要作马牛襟裾,被世人耻笑!”“你!”亮被晴的一通话噎得满脸通红。他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心想:这个小女子,尽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胆大妄为。哼!我还就不信驯服不了她了。“哈哈,别生气嘛!这做朋友也得讲究缘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我是绝不勉强别人的。”亮垂手而立,“我也希望晴小姐不要把我想得太坏了,要知道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亮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晴看在眼里,但这丝毫打动不了晴,在她看来这无异于是农夫面前的那条蛇正在变幻着招术博取同情呢!晴只想尽快地逃离这扇门;亮却如一面厚重的墙堵塞了出路。
“晴,能否赏脸陪我吃顿饭呢?”亮语气柔和地问道。
“不行!”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亮面露惋惜,“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晴头也不抬一下,从亮闪出的空隙处夺门而去。
亮木然地望着眼前空荡荡地位置,就在刚才他还抓住了她的胳膊,就在刚才他还清晰地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就在刚才他们还在唇枪舌战……他慢慢地踱入里屋,仰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他由晴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前妻,在他遭受挫败,生命中最需要一个人来安慰的时候,她选择了远走高飞,嫁给了一个地产大亨。也就是从那时起,亮的心目中就只有一个字——钱。他恨钱,是钱夺走了他的一切,钱让他身败名裂,钱让他遭人白眼;他又爱钱,钱同样可以让他拥有一切,权利、地位、女人。然而,他又真正的得到过什么呢?哪一个人不是看中他口袋里的钱才对他点头哈腰,唯命是从。特别是那些女人,在他的面前卖弄着*,还不是出卖色相,想从他这儿得到些实惠。他太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了:钱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对于钱,他更多的还是恨,他拼命地挣钱,再用它来报复那些眼中只认钱的人,特别是女人。
晴回到了家中,时间才九点多。风迎了上来,帮她把包接了过去:“怎么样?没什么事吧?”风的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一件事了,但他又不好明说。“没事。”晴边说边换着衣服。晴的态度倒让风有些坐立不安了,这跟他预料到的大相径庭。他想晴回来应该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的,更甚者是要拿着刀子找那个小子拼命的,可是晴却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他真想再继续追问下去,让晴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跟他描述一遍,但几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亮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各种猜测在他的脑海里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重复着,他终是难以入眠,起身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坐在那儿抽起了闷烟,看着烟圈在空中消散开来,一直融化进从窗外射进来的灯光里。晴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听着风发出的响动,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她想起身去跟他说一说当时的情景,又觉得没有必要,即使说了风也不一定会相信。
不知何时晴就睡着了,一直到闹铃提醒她该起床为止。她爬起来一看,身边竟然空空如也。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出卧室,只见厅里的电视机仍然开着,风像一只大虾倦缩在沙发里,发出均匀的鼾声。
晴回屋拿了一床毛毯,轻轻地盖在了风的身上。风被惊醒了,侧过脸,半睁着惺忪的睡眼,眼角处是红红的血丝,一看便知是昨夜没有睡好:“噢,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晴用屁股挤了挤,让风给她腾出了一个地方,坐在了风的旁边:“昨晚为什么没睡好呀?想什么了?”风的脸“唰”的一下变成了灰色:“没有,我只是担心……”“哈哈,担心什么?担心亮会*了我?”晴盯住风的眼睛笑眯眯地问。“不……不是啊。”风感觉异常的窘迫。“这有什么?是就是呗。”晴俯下身子,趴到了风的胸口上,“我知道你昨晚睡不着是为我担心呢,这表明你关心我,爱我呀!傻瓜,难道我会怪你不成?”那种独特的体香熏得风一阵晕眩,他侧坐起来,就势抱住了晴:“是啊,我真是担心死了。你知道亮那个人心狠手辣的,什么事干不出来呀?那天他不是还说喜欢你嘛!所以……我真怕他会……”晴搂紧了亮的腰:“你真的为我担心吗?”“当然了。”“一开始我也这么想呀!不过,他还真的没把我怎么样,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坏呀!”“哼!装!还不是在你的面前装呀!”风忿忿地说,“好老婆,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不再让你担惊受怕了。”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第一章节 风云突变
晴翻看着日历,在心中默默地为风三个月来的表现做了一个初步的总结——表现还算不错,至少可以按时回家了。晴没有什么鸿鹄之志,只要日子过得平平稳稳的就足够填满内心里的幸福了,但是世事总是无常,生活中的波折如同苍蝇一般总喜欢找一些有缝的蛋。
这一天上班,单位的门口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叽叽喳喳地吵嚷着。晴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往前走着,突然一些声音“嗖、嗖、嗖”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哎呀,这可让咱们怎么办呀?”“也不知怎么个裁法?真是要命了。”“这事先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呀?”……晴停住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退了回来,挤进人群中一看,墙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由于市场不景气,我厂长期以来一直处于利润负增长的被动局面,为了能够继续坚持生产,我们不得不做出裁员减薪的决定。希望职工同志们不要有太多的想法,能够给予我们理解与支持。
早上还打足了气儿的精神头儿一下子全都蹋陷了,晴只觉得身子忽然间变得异常沉重,脚底下却如同踩在了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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