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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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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呵呵,我可没说是你。”
“我也是人,我也有舌头。”
“好,好,我说不过你。”
想说得过我,我身上的优点除了嘴皮子厉害,倒还真不多了!
“为何不骑马车,我不习惯骑马。”我不禁抱怨,而且马儿颠簸太厉害,我准又要晕了。
“在马车上,就感受不到这种滋味了。”他低头看着我笑道,“若是你不怕我在马车上对你做出什么事的话。”
还滋味!体味还差不多,我鼻子中净是他身上的狐狸骚味!
“现在也没见得你没对我做出什么事吧。”我又白了他一眼,我的腰还被他紧紧扣着。
马儿越过了城门,穿过了一片农田,在这林间小陌间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一片一处所谓人间仙境的地方。
桃李满林,桃李深处,便是一间规模不大的阁楼,阁楼后是一个大庭院,栽满了奇花异卉。
阁楼前不远处有一片池塘,池塘内一朵朵睡莲浮着,而更加远的地方,传来了山涧小溪的流水声。
此景只应天上有,却是怎么被他找到的。
看着我睁大的双眼,他抱我下去。
“走,过去看看吧。”
说完,便先一步走到我前面,推开阁楼门走进去,不一会儿拿出两根钓鱼竿,“池塘里的鱼应该很肥美。要不要比比,谁能先钓上鱼?”
他的语气全是挑衅,我夺过一根钓鱼竿,“到时候输了,可别崇拜我。”
不知为何,看到这里的风景,就把对他的排斥变得更少了。因此夺过钓鱼杆后,才有些尴尬。
他笑了笑,拿着钓鱼竿带着我走到池塘边。
“小时候,我跟父亲就喜欢在河边钓鱼。”
“就在这?”我配合地问道。
“不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当然,现在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便是你。”
你是想说我很荣幸吗?我暗念。
他很快将手里的鱼饵勾上,看到我还在那胡乱的弄着,叹了口气,将我的鱼线拿过去,替我将鱼饵勾好。
“倒让我看看连鱼饵都不会弄的你,怎么赢过我。”
说罢,将带着浮筒的鱼线抛向池塘。为了被他小瞧,我也装模作样地将鱼线抛向远处。
等待鱼儿上钩是个需要耐心的过程,我也就顺便解惑,“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建一座阁楼,但是却没有住进来?”
“若是你愿意,我就搬过来同你一起住在这儿。”他说得极其自然,侧头看了我一眼,抛给我一个媚眼。
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是南国的子民。”
“你不是。”他嘴角轻扬,“你不是这里任何一个国家的子民,你不属于这里。”
“你……”
他怎么会知道?我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答道:“猜的。”
“你是在宣扬神话。”
“若你不是神话,我就不会爱上你。”
一句话使气氛沉寂。
他手上那根钓鱼杆的浮筒沉了沉,他却忘了收回鱼线。因为他的注意力不在水面上,目光紧锁着我。
“对不起,我对你态度的改变也仅仅因为我如今是你的人质,并不表示我就接纳了你。”我往远离他的地方挪开两步。
“没关系,若是韩真璟死了,等你多少年都可以。”
“你才死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讨厌将死这个字与韩真璟联系起来。
最终,那一个下午我们谁都没有钓上来一条鱼,然后我取笑了他一番,还说池塘鱼多,挺多的,至少我手指头加脚指头数不过来。
我承认,云风轻带我来的这个人间仙境让我有过一丝的感动。但也仅仅是一丝,我对他,除了改观一点印象,不会再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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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浑浑噩噩过了两日。
云风轻从开始进门就一直在听我抚琴,自顾自地喝着茶,半晌没说上一句话。
修长的手指在白玉杯翻转,饮了一口,便也没再饮,不知是听我的琴声过于专注,还是有何心事。
我犹自谈弹着,他不说,我更不愿意说话,心已经极度空洞,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任何外界的东西对它都毫无干扰。
“看来是我看错他了,他的军队已经准备攻打最后的一个防线。他不会来了……”
我抚着古琴的手没停,只是弹错了两个音节。
“我本该很失落,但是他不来,我反而很高兴。”
高兴他的国家浪费这一次可以灭掉南国的机会么,他特意将这个消息说给我听,只不过浪费口舌。
他起身,弹了弹方才饮茶之时,不小心溅落的两滴水珠,朝房门外走去,回头道,“呆子,待这次顾国发兵回来,你就嫁给我如何?”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打开房门走出去,逆着阳光,一头妖媚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周身一阵光晕,衬得那道修长的背影有些寂寥。
他不愿面对我的答案,因为无论如何,我的答案都必然是否定的。
我弹着弹着,忽然扑在琴上,琴弦因我的力发出不规则而难听的旋律,然后归于沉寂。
我明明说过,我看得开,韩真璟不会为了我,而放弃拿下南国的机会。可如今我的失落算怎么一回事,趴在琴弦上,像掉了魂魄一般,迟迟抬不起头。
我最终输给了自己的自信啊。
日子又死水一般的过了一天,我早就开始预谋的逃脱,就要在今晚进行。
桌上是我亲手做的佳肴,云风轻没有回来,我问门外守着的丫鬟:“你们的主子何时会回来?”
“奴婢不知道,大人最近都公事繁忙,回来都不定时。”
又在房中坐了一刻钟,看着桌上的菜一点点变凉,我起身,打开房门。
“姑娘要去哪?”
“出去。”
“大人说过夜里不能放姑娘出房……”
话没说完,我手中的药粉已经洒在了她俩的脸上,她俩半眯着眼,口中叫着:“姑娘你……”
将她们拖进房门,换好衣裳,脚步轻快地走向云府的前院。
在一个拐角处,停下来,前方有几个护卫巡视,身后忽然一阵轻响,我的心收警惕起来。转身瞬间,身子已经被人抱过。
“岚儿……”
举起的手无力的放下,这声音我熟悉不过了,即使化成灰烬辨别不出他的容貌,仅凭声音我也能从人海中把他找到。
我只是激动,惊喜,喜悦,种种的失落在面对韩真璟的到来时,烟消云散。
泪水终于漫过眼眶,滑到脸颊。他并没有如同我所想,弃我而取天下。
“我来晚了……”
我摇头,克制自己哭出声音,跟从前一样,只要他来,我都不会觉得晚。我转身,当他的脸映入眼帘的那一刻,积蓄了半个多月的泪水却一发不可收拾。
“主人……”
“走。”他替我抹掉脸上的泪水后,拉上我的手,带我逃出云风轻的府邸。
一路上看着他,我道:“主人,你不该来此。”
他没有回头,但抓着我的手更紧了:“对你,没有可以拿来衡量的该与不该。”
这便是我终其一生要爱的人,他也如此爱着我,我是何其幸福。我抛弃所有不该有的想法,安心地跟在他身后,逃离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国度。
由于韩真璟的躲避能力,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前门,他抱着我飞上屋檐,跳出云府。
毕竟是在敌国的地盘,我们的速度再怎么快,也终究很快被追上。
也不知是过于倒霉还是什么,一路乱跑的我们缺跑到了一条死路,前方是悬崖,无路可走。
云风轻从一群士兵后骑着马缓缓上前,脸上带着迷蒙的笑。
“韩真璟,没想到你竟真的来了。”
韩真璟将我放在他身后,“你想要如何?”
“以你为人质,让常将军投降。”
韩真璟静静地站着,看着马上的云风轻,“想不到,你我再见,却会以这种身份,这种方式。”
“那都过去了,你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
“你认为我是在求情?”
云风轻不作声。
“我只是把这几年没跟你说过的话在这说一次,我从没把你当作敌人。”
云风轻的眼里闪过一丝悸动,也只是一瞬间。不同的身世使得他们,必然只能是敌人。
就这样对峙了良久,马背上的云风轻终于抬手命令,“抓活的。”
我想冲到前面,韩真璟却将我拦住,依旧清冷的声音,“岚儿,没事的。”
他是想说我可以依旧如同从前一般,只管躲好就行么?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何能做到弃他于不顾。
他抽出腰间的剑,前面的一群士兵密密麻麻已经围了上来,我们一步步往后退,云风轻的声音飘来,“在这里,你是逃不掉了。”
“若是你还不停下,那么呆子很可能也会因你而丧命。”
这话一出,韩真璟的动作迟疑了几分。
我喊道:“主人,我不会有事……”
只是话没说完,我的手臂已经被刺了一剑,身旁的士兵还要再刺过来,韩真璟全身充斥着杀气已经冲过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杀死了那名刺伤我的士兵。
我忍痛捂着伤口,笑看马背上的云风轻。
这,便是他所谓的爱。
我能理解云风轻,正因为是他做出这种事,我才会理解得了。而韩真璟,正是因为我所不能理解,才败给了他。
一番厮杀下来,地上已经躺着好几具尸体,但是人数在众多士兵之中,却不见减少。
“我说过了,韩真璟,如今我是手下留情,若是你一再反抗,将会连累着呆子跟你一起受伤,更或者,刀剑无眼……”
后面没说出的话,谁都懂。云风轻是想拿我的命威胁韩真璟,而显然他的方法奏效了。
韩真璟停了下来,身边围上来的士兵也停了下来。
“主人。”
“放过她。”
“不是你说了算。”
“那若是这样呢?”他丢下手中的剑,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云风轻从马上下来,抬起下巴,示意两名士兵将剑踢走,然后将他捉住。
“主人不可,南国不能失去你!”
他看我一眼,一生的深情都嵌在漆黑的双瞳中。
“岚儿,我永远不想让自己后悔。”
只是那一瞬间,他纵身跳下身后的悬崖。
“不!”瞳孔放大到了无数倍,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耳边嘈杂的脚步声。
再是那一瞬间,我恢复了平静。
“云风轻,无论是国事,还是爱情,你都输了。”我说得风清云淡,回头看了一眼那茫茫不见底的悬崖,似乎看到回头看我的那张清隽脸庞:“等我。”
云风轻发疯似的冲过来,咆哮着:“不!”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落崖,真好,每一次都有韩真璟相伴。
我猜对了一半,却没有猜对另一半。韩真璟的确没有放弃攻打韩真骞的机会,只是,他却又出现在顾国的国都内,我所被拘禁的大宅子里救我。
他选择了既不负国家,又不负我的方式来牺牲自己。我自认为熟知了他的一切,却最终输给了自己的自信。
韩真璟知道云风轻不会杀我,才会敢独自自杀,留我一人。
他既能猜到我在顾国绝不会死,却又还要赶来顾国救我,或许这不过是一次赴死,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后悔,不想让我对他失望,只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而来。
这一切,我都知道。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他究竟来不来,可是真正看到他来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这种念头在心里越来越强烈之后,我就知道,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爱上那个为了自己的复仇而掠夺了无数条无辜性命的铁皮冰箱,那个曾经身份显贵,而之后身份更为显贵的韩真璟。
其实,我倒也希望,我和韩真璟就这么死去,在我最爱他,而又想得到他的时候,死了,至少我永远都不会失去他。
眼前,他看着我戴上锁心簪后的一笑,忽然定格在了我最后的一幕。
这些爱,无关乎其它,才是最纯粹的。
109 结束还是开始
空寂的小屋,古黄的木板,袅袅的白烟,柔和的阳光。我茫然地打量着眼前看到的一切,这真的是一场梦吧,我已经不相信自己能再开金手指大难不死。
对,这应该是我的转世,只不过我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罢。
这么想着,我撑起身子,发现全身酸痛无力,好不容易起来,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对面榻上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白发苍苍,正静心打坐,闭眼养神,可在我爬起来没过几秒,他那紧闭的双眼也睁开,炯炯有神。
“什么都别问,他不会有事。”他的第一句话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知道我是谁,同样,他也知道韩真璟是谁,因此才能如此从容不迫地提醒我。
接着老者站起来,一身灰色道袍,花白的头发散着,很光滑,打理得不错。
“还能起来就跟我出去走一走。”
就这样,我初醒来,一位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老者,就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跟我说话。
我试着扭动了下四肢,发现并无大碍后,便跟着他走出了这装修怪异的阁楼。
穿过一片树林,老者始终走在前头,脚步快一步不快,慢一步不慢。直到走到一片大洼地,才停下,指着洼地下方道:“你可知,这洼地是作何用处?”
“不知。”我看了眼面前满目疮痍的大坑,如实摇头。
大坑只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坑里还有些泥泞,坑上面却是大好风光一片,花草成林。
老者视线悠远,仿佛看到从前不堪的往事。
“这里,是他舍命训练了十年的修罗场。”
我心忽地猛颤,因为我明白老者口中的他指谁,也可以知道他接下来会跟我说什么,心情沉重地看向那洼地。
“当年,他不过十四岁,作为浩大南国身份显赫,名声大噪的四皇子,若是不出意外,如今的南国君王也该由他来当。十年前的宫变,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也该有所了解,宫变事实掩盖得很好,一切缘由因大皇子而起,二皇子成了功臣,顺理成章坐拥南国江山。”
这些,我早已从旁人口中,零零星星听了些。
“谁曾想顶替了罪名的大皇子,却因救下四皇子而死,死前还与老将军安排了一场计划,使得四皇子成功带着当时的小公主安宁逃脱,留下一具替身尸体。这仇,他必要报!连同当时与二皇子有过谋划的所有官员。既不能堂堂正正报仇,那么他便摒弃所有的人性,做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那又如何。于是他每日每夜在此训练自己,第一日,与两只困兽搏斗,第二日,四只,第三日,八只,直到砍得那些困兽皆被他那杀死吓得不敢上前。”
我的思绪已经从老者的话里飘到了很远,仿佛看到当年十几岁时候的韩真璟,羸弱的身子持着一把锋利的剑,杀着狂性嗜血的野兽。
每杀一只,他脸上的血迹就更斑驳一些。
“他身上的伤,若是没有练到比因他而惨死的那些人更多,他就绝不会罢休。那一日,他终于累得再也站不起来,倒在下面,就在那只猛兽以为可以趁机吃点他时,已经累得睡着的他,都能凭意识举剑杀死那只猛兽。”
听到韩真璟差点被吃的那里,我的手脚发冷。
我也总算明白,自韩真璟身上发出的既冰冷而又惹人怜惜的气息从何而来,他从来不是个绝情的人,在他满怀仇恨的训练中,他可以杀死上百只猛兽,却从未拿过一个人来实验。
他杀他要杀的,他杀要杀他的,其余,他都心慈手软到成为漏洞的地步,才会曾经给人暗算的机会。
我曾想,我什么时候爱上他了,是在那一晚他放过我的时候,因看到他那双如夜黑得纯粹的双眼,或者,那一晚在贾府,他与我共眠,睡得如同一个小孩般安恬,又或者,我想杀他的那一次,他话里淡淡的忧伤,或许,这些都是,只是我不曾发觉。
老者回头,正眼凝视我,语重心长:“走到今日,你知他有多辛苦,你又怎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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