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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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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寝宫我天天待,那股熟悉的香薰为,我熟悉不过,只是现今却伴着一股浓烟味。
大火并未将她这里殃及,因为众人的抢救,只烧掉了一半的华清宫。
贵妃榻上,李诗垫着青玉抱香枕躺着,神色有些疲惫,不似审问我之时的毒辣恐怖。
我被推到地上跪下后,身后的两个护卫道:“娘娘,人已带到。”
“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待到人去楼空,寝殿内只剩下我和她俩人。她轻轻下榻,拖着长裙走到我身前,蹲下身子,指腹轻轻拂过我脸上的伤,无声叹息。
“山风,告诉我,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她的话脆弱,一碰就会碎。她还要卖什么鬼关子?
我扯出一撇若有若无的笑,“若人人都要纠结这个问题,很多人可以自杀了。”
“哦?”
“老天给我们活着,不是让我想活着是为了什么,而是怎么能活着,活着能干什么?”
她若有所思,目光幽远,“本宫有时候做恶梦,梦里本宫死了,醒来发现身边竟无一人。若是本宫还在梦里之时就死了,又有谁会知道。”
“你所爱的人,爱你的人。”
“若他们也都死了呢。”微不可闻的叹息。
“那你就更应该想方设法活着,因为只有你还能记得他们。”
她喃喃自语,“让本宫独自承受这痛苦吗……”
我冷笑,“若连这点都不敢承担,又何谈爱过他们。”
两滴泪从她细细的眼角溢出。她拂袖而起,恍若一只彩凤,高高在上,“你说你能帮助本宫。”
她这么问话,是终于成功了么。
“恩。”
“凭你?”
“要毁了他,先毁了这个国家,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她眼里的光越来越来亮,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光泽。
我明白,她作为妖妃以来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在作这些置黎民百姓于不顾的事,她只是恨透了这个王朝,恨不得把它捏碎。
“你要怎么做?”
“沈耳不能留在朝廷。”
她眼里噙着笑意,倍显娇媚。
“山风,一语中的啊,但愿你不是韩真骞派来试探我的人。”
“我是谁都可能,唯独不可能是韩真骞派来的人。”
“哦?本宫怎么相信你。”
我抬头,“娘娘明知故问,我珍视的人还在娘娘手上。”
流止,只要有半死机会,我绝不会让你死!
“他是你所心爱的男人?”
我沉默。流止若是我心爱的男子,得一人如此,此生足矣。
“呵呵,看你表情便不是,既然不是,又如何能让本宫相信你多在乎他的性命。”
“娘娘要怎么才能够相信?”
“告诉我,他的名字,本宫派人调查。”
“只是调查?”我不相信她的目的如此简单。
“瞧你急的,不然本宫还会做什么?”
如今我已不敢太过相信她的话,即使知道她不一定能查出韩真璟的下落,我也不会说实话。
“我不晓得他的名字。”
她杏眸微眯,“你在耍本宫?”
“我不敢。我的确不懂他的名字。我一直只是把他当做铁皮冰箱,他冷言少语,我一直以来都只能默默看他的背影。”
寝殿外一名丫鬟急匆匆走来,“娘娘,皇上已驾临华清宫。”
应该是因着华清宫失火一事,韩真骞来慰问他的爱妃。
李诗面色微变,快步过来,吩咐道,“让小寒过来照顾山风。”然后亲自替我松开手背的绳子,笑道:“若让本宫相信你,最好乖一些。”
松绑后,一颗略苦涩的药丸子塞进我的嘴里,我看着李诗妩媚的眼,不情愿地咽了下去。
脚步声起,殿外的步子密集,不一会小寒已经走到我旁边,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我。
李诗这才睡回榻上:“小寒,山风因着这场火受了些惊吓,将她待下去休息照料好。”
这惊吓可真是史无前例,我垂着头疲惫地站起来,却被小寒一把抱住。没听李诗还有何吩咐,他疾风般走出了寝殿。
一阵冷风刺过,我身子整个哆嗦起来,不禁蜷起身子。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风因着他步伐的加快更为强烈。
小寒没有开口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紧紧抿着唇,直视前方。我也没说话,一路上由着他抱着我,往我所在的房间走去。
我很累了,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紧紧闭着眼,任由着泪水覆满带着血痕的脸,血水混合,花了整张苍白的脸。
“韩真璟,最后这一次,若是我没死,我便不会再爱你……”我难以控制地自言自语。
我真的感觉无能为力去爱你,若是拼尽全力却只近你三寸,要如何抓住千里之外的你。
抱着我的人颤了下,步伐却没有停止。
门被用力撞开,小寒疾走几步后,将我小心地放在床上,“在这躺着,我等会儿就回来。”
他疾步走出去,不一会端着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布回来。
看着小寒用热水湿过的布轻轻替我擦拭脸上的血,然后将一瓶药膏拿出来,一点点涂抹在我的脸上。
一点,疼一下,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
看着他因紧张而渗出的微微汗露,看着那双并不是韩真璟的墨眼,我疲惫地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不是他,不是他。
茫然地睁着眼盯着头顶上方的纱帐,思绪全是方才那把明晃晃的刀,它在我脸上划着。还有流止那遍体鳞伤的落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无知,我的自不量力。
脸上的那只手停下。小寒坐在我床边,低头看我,“你后悔了?”顿了顿,“后悔进宫来。”
我摇头,两眼呆滞,“我只是后悔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无论如今,还是未来。”
我从来没有受过威胁,受过迫害,受过真着的伤,从没有,因此我从来不懂得真正的恐惧。那些我自以为的恐惧在刚才的情况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这一次,李诗让我深深感受到恐惧。她的声音,她的面目,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狰狞。
若是华清宫没有失火,刚才的审问还在继续,我还能安然无恙躺在这吗?
“岚儿,我带你离开。”
身边的小寒忽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可我却没感到任何惊讶,因为早已知道他的身份。
我其实一直欺骗自己,多么希望眼前这名男子不是公厘夏,而是韩真璟。
可是事实告诉我,他不是,他确确实实是公厘夏。
“公厘夏……”我再也抑制不住地流泪,肩膀开始颤栗。
我只是一名柔弱的女子,我再怎么故作坚强,也希望所爱的人陪在我身旁。
身边的男人将我拉起来,一把抱在怀里,紧紧的,紧得甚至感受得到他的一切温度,心跳。
华清宫的火是公厘夏纵的,除了他再无别人,这些天默默的陪伴同样都是他。
我小声哭着,“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此刻出现在我身边的是你,而不是他……”
我果然是应该跟公厘夏离开,应该听息止的警告,离开韩真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为何却要强留在此,韩真璟根本不会爱上我,我为何要卑微地替他分忧。
替他分忧的人多得数不胜数,又怎会缺我一个。
“岚儿,忘掉他,我带你走,他不配得到你的爱。”他轻轻推开我,温柔地替我抹掉脸上的泪水。
哭得喉咙沙哑,我啜泣着,开始缓下来。当恐惧被泪水冲刷掉后,我冷静下来,坚定地摇头。
“我不能在此刻离开,流止还在李诗手中。”
他拂掉我下巴上的泪珠,叹道:“是吗?”
这一声叹息让我心疼,“公厘夏……”
“真的只是因为那个暗使还在李诗手中吗?”
我心难受地翻腾着,闭上眼睛,“是的,只要救了流止,我便离开皇宫。”
沈耳是谁,是死是活,归不归顺韩真璟那又如何。这些,本就不该是我来管。
小寒是公厘夏的事,我也是很迟才猜测出来的。
他身上的气息有所改变,没了以前公厘夏特有的亲和,无拘无束,多了一份冷清。
那份冷清不过都是错觉,因为脸上的人皮面具带给人的错觉,加上他有意拒绝说太多话。
即使第一次跟我谈话之时,他也稍微刻意将自己的声线变了变,可那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以及他平日里给李诗弹琴时候的神态,即使隔着那一层面具,我仍旧是隐隐有所察觉。
最主要的是,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怎么样也改变不了。
我曾经抱过幻想,是韩真璟放心不下我,因此扮作小寒与我一同混进来,保护我。直到小寒抱起我匆匆往房里跑的时候,即使已经疲惫困倦无心思考的我,却还是辨别出了小寒的身份。
不是韩真璟,不是流止,还能有谁要偷偷潜入宫中守着我。
那个说过会等我退到时间远点的人,公厘夏。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知道我混进皇宫的事情,并以此方式陪着我。
知道有公厘夏守在身边,我睡了一整晚。醒来之时,公厘夏已不在房内,桌上只放着一碗粥,还冒着冉冉热气,想是在我醒之前刚端来。
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已经凝结,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但我想,这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要与公厘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已经暴露身份,不能再让公厘夏的身份也暴露。
正巧将粥喝完,门外有人敲门:“山风,娘娘唤你。”
李诗再召我,竟是用唤,而非捉。我不屑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碗,走了出去。
寝殿内,她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绿意盎然之景。寝殿内是满地碎纸屑,碎纸屑上还有浅墨香。
“山风,本宫信你,你陪着本宫罢,本宫一个人也累了。”她轻轻说道,身后的碎纸在窗风中随着她的裙摆起起落落。
李诗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我,她应该早已厌倦如今让她烦躁的生活,这生活在旁人眼里,是多么的华贵,梦寐以求,而她,早已心如死水。
她道:“山风,沈耳我是一定会陷害。只不过你的目的却何在?”
我道:“他是个治世能人。”
“因此,新的朝代之后,他将会是一代重臣。”
“没错。”我毫无隐瞒,因为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呵呵,可惜啊,可惜……”她忽然放低了声音。可惜什么,我不明白。
“脸上的伤还疼么?”她转身走过来,轻轻拂过我的脸,本该是很温柔,我却记起那晚她那尖锐的指甲,将我的下巴掐出血,心里泛出轻微的恐惧。
我苍白着脸摇头,“早就不疼了。”
似是有所察觉,她拿开手,“真是个倔强而又勇敢的女子。”
她转身,往榻上走去,“明日,云城的叶家公子受韩真骞之召会前来,我会尽量在这事上下手。”
叶上欢?真是好久不见,既然韩真骞召他前来皇城,无非是商谈些什么大事。韩真骞的经济命脉掌握在叶家手中,是想在战争之时,希望叶家能给予支持么?
“近来沈耳照旧时常提醒韩真骞,常将军最近的行动过于频繁,希望韩真骞立马收回常将军的军权,罢免将军的职位。”
一个将军的职位,岂是说罢免便罢免,沈耳徒然有心,却有何法子?
“时日不多。”
“本宫自有办法,否则这妖妃的称号岂不是徒有虚名。”
沈耳,韩真骞周围有李诗,你以为他会采纳你的意见么。
“对了,临风县县令呈上一本奏折十分有趣,你可有兴趣听听?”
102 控诉沈耳
自从李诗相信我之后,流止也已经被放出。只是他的伤太重太重,已经不可能在宫中保护我,而且,我的身份已表露,也无需所谓的保护,因此,作为伤者的他,一直由我照顾。
将药端到他疗伤的房内之时,流止已经起来,拿着剑挥舞,却因伤而累得气喘吁吁。
我将药放下,低声呵斥:“不是说伤还未痊愈,不能随意下床吗!”
他上前急急抓过我的手,“小岚,你脸上的伤……”
我拿开他的手,“我脸上的伤怎样都是小事,你若不养好自个儿身上的伤,何谈在今后的日子保护我。”
“现在我就带你离开!”
这个天真的男子,真是和息止一样暗使的身份吗?怎么如此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流止,你听我说,李诗暂时不会杀我,也不会杀你,凭你的能耐,待伤好之后便轻易能混出宫中,然后将如今的情形如一向殿下禀告,这样若是李诗再想取我性命,你们还能采取行动。”
“小岚,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我也急了,“什么叫丢下我一个人!你是要去想办法拯救我,而不是要浪费我给你制造的机会,如今李诗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杀我,是因为我可利用!谁懂她会何时反悔。”
这个流止脑袋瓜子就不能放灵光些,虽晓得他是为我担心,可也得分清缓重。
“小岚。”他终于冷静下来。
“恩?”他这个眼神,欲语又休,我懂是有话说又在犹豫不决。给他一个招牌的拍拍手臂动作,“有话就说。”
“殿下……殿下并不在皇城……”
不在皇城?脑袋轰鸣一声,回音犹荡。韩真璟竟然不在皇城,而我却直到如今才晓得。
忽然有一种我在独自扮演小丑角色的凄凉感,想笑,却笑不出口。
我看着垂头的流止,心灰意冷地询问,“什么时候离开的,去哪了?”
“在你进宫前两日便离开皇城,听常小姐说是赶往将军那处。”
前两日?可小瓜却说除夕前一个夜里他曾经来过,这又是为何?那两日他去做了什么?之后又匆匆离开?无论他去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丢下我不管的事实。
很好啊,韩真璟,你走得可真是潇洒,将我晾在宫中自生自灭,若不是有流止陪伴,我还真是孤苦伶仃。
也是,我原本就孤身一人,秦府早已灭了。
“常小姐有说过他何时会回来么?”不知为何却觉得这事常子衿或许会懂。
流止摇头,“不知道。因此我出去也传达不了消息。”
竟然连常子衿也不懂。我稳了稳情绪,指着桌上黑色药汁的碗道:“流止,将我煮的这碗药喝完。”
“你要去哪?”
“今日韩真骞会来华清宫,我已想出对策,同李诗商量好,今日便给沈耳当头一棒。你不可乱跑,这里是在华清宫,还有李诗保着,若是让其他人发现,会相当危险。”边说着便准备出门。
“小岚。”他将我拉住,手有些颤抖,生怕我还会再出什么状况。
我依旧拍拍他的手臂,用认真地口吻劝道:“流止,你什么都别说,听我的,否则我真会死的。”
与我对视片刻,他终于松手,落寞地转身,拿过我亲手熬的药,一口喝完。
“我会尽快养好伤。”
后花园中,春风又度,株株挺拔俊秀的花树随风动而花摇,千朵万朵甚是清丽。
李诗与韩真骞走在前头,她步子轻缓,拖着长长迤逦的裙摆,与身旁的韩真骞,乍看之下,有种郎才女貌的般配。
“爱妃今日竟主动邀约朕出来,朕深感欣慰啊。”
韩真骞并不老,从他那英朗的面相看,约莫也就三十岁,剑眉直插入鬓,脸型犹如被刀削一般的硬朗。脸上固有的一阵风霜,应该是在未当王之前,作为文真帝底下带兵打仗最厉害的儿子,经常身赴战场留下来的。
他们在前方小池边一个石凳子上坐下,池内锦鲤游玩,好不乐趣横生。
我适时上前,将手中的鱼饵恭敬地拿给李诗。
韩真骞看我一眼,曾经深邃的眼,如今恹恹然无光泽,刀削的脸有一刹那分神,在我退下后,他的视线也没离开。
李诗将手中的鱼饵一点点丢到池中,“陛下近日琐事烦身,听公公说已几个晚上没睡好觉,臣妾担心陛下的身子,因此想让陛下散散心放松自个儿,臣妾还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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