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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今生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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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哈哈笑道:“好样的,不愧是我莫阿宝的关门弟子。你快去叫你的四哥给我烤些栗子来吃。”随即又从针线筐里找出剪刀剪脚趾甲。
  锦延暗自闷笑两声,拎着剑走了两步,想想,又退回来,鬼使神差地跨进西厢房的门内。
  桑果猛一抬头看见锦延,不由得浑身抖如筛糠,开始“呃——”地打嗝。阿宝忙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仅露了一个脑袋出来,喝问:“你、你快出去!你怎好进我的屋子?”
  “哦,我倒不知,我的府中,竟然还有我不能进的屋子。”锦延说着,长腿一跨,便坐到了阿宝的床沿上,向桑果道,“你出去,不叫不许回来。”
  阿宝急的大喊:“桑果你莫走!桑果你留下!”
  桑果生平最怕的人便是锦延,此时根本说不出话,仅能看见两个血淋淋的人头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只得一边打着嗝,一边顺着墙慢慢溜到门口去了。
  阿宝咬牙发恨道:“好你个忠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家阿宝(二十八)

  锦延将剑放在榻上,冷哼一声,道:“背后敢编排我,你好大胆子。”
  阿宝缩在墙角,软绵绵地威胁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叫我阿娇姐知道了总是不好。你快些走开,我便不去告密。否则,哼哼。”
  锦延忽然笑道:“你还戴着我的手串?”
  阿宝本不爱这些首饰,觉得累赘,从锦延那里得来这沉香木手串后,起初也只是塞到枕头底下,但那手串醇香延绵不绝,味儿怪好闻的。她觉得若是不戴上,那手串无辜,未免可怜,便又重新找出来戴着。如今听锦延一问,不由得一怔,道:“既然给了我,自然就是我的了。我自己的东西,我如何戴不得?”
  锦延又笑了笑,将手伸到她面前,道:“给我的指甲也剪一剪。”
  阿宝恼怒:“你家奴仆成百上千,为何要让我做这等事情?”
  锦延道:“因为我家不养白吃白喝的奴仆。”
  阿宝歪着头略想了想,笑道:“好吧。”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露出腕上的手串,饶是她脸皮厚,还是红了红脸。她眼珠转了转,在针线筐中挑了一把剪刀,上前拽过锦延的手就要下剪刀。谁料剪刀却被锦延一把抽走,扔到一旁,阿宝一惊,忙抬头看他。
  锦延嗤笑道:“好大胆子!竟敢用你剪脚指甲的剪刀来剪我的手。”
  阿宝原本是成心的,闻言面不改色,只吐了吐舌头,笑道:“看错了,看错了。”便又不慌不忙地换了一把自己往常用来剪手指甲的小剪刀。
  阿宝拉过锦延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唯独掌心有一排硬硬的茧子。阿宝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便急忙垂下头,拉起他的一根指头就剪,耳朵连带着脖颈便慢慢地红成一片。
  或许是这屋子里烤红薯的香甜味儿太好闻,亦或许是难得安静下来的阿宝显得不那么可恶,锦延觉得稍稍有些恍惚,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间,阿宝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把小剪刀狠狠地往他的心口处扎去。
  电光火石之间,锦延抬手,生生用手掌挡住了剪刀,剪刀失了准头,但还是扎破他手指皮肉,鲜血便一滴一滴地滴到阿宝的被子上。
  阿宝持着剪刀的手腕被他顺势擒住,微微一用力,剪刀随即掉落。
  锦延冷笑,目露杀意,一把卡住阿宝的脖子,哑笑道:“你好大胆子!”擒住她手腕的手掌稍稍用力,便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阿宝手腕的骨头已是断了。
  阿宝一声惨呼,眼泪还未出来,额头上便已冒出豆大的汗珠,仅发出一声惨呼,喉咙便被扣住,再也发不出声响,那只好的手无力地试图去推开锦延,手腕上绕了两圈的沉香手串恰好伸到锦延面前,锦延本要痛下杀手,待闻着手串的香味,不觉愣了一愣,卡住阿宝喉咙的手便微微松了松。阿娇等人恰好赶到。
  桑果本未敢走远,听到阿宝一声厉叫,忙哭着去叫阿娇等人。阿娇刚刚起身,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忙率武姨母等人赶到。
  阿宝躺在榻上毫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锦延周身冒着寒气,手掌兀自滴着鲜血,地上横着他的剑,床上则是带血的剪刀。
  阿娇慌得忙捂着胸口,命人去请大夫。桑果也不知道这二人在盏茶工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懊恼悔恨,只管抱着阿宝涕泪交加,武姨母也在一旁垂泪不住。
  大夫到后,先为锦延将伤口包扎好,再去看阿宝。阿娇等人赶来的快,锦延尚未及下死手,因此并无性命之忧,却已然晕过去又疼醒数次,浑身衣裳皆被冷汗打湿。阿娇见他二人情形,心中也明白了大约七八分,此时见她醒来,便哭道:“你个死丫头!你到底要犯傻作死作到何时!”
  阿宝面色灰白,抬眼看看满屋子的人,笑笑,哑声道:“你放心。我这是最后一次犯傻啦……以后再也不会啦!”
  阿娇又哭道:“知道我们莫家就你一个有骨气!我们都是软骨头的人!你是在打我的脸么!你若伤着他……你若叫他伤着,却叫我……却叫我如何是好!你非要我无一日安宁么?”
  大夫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便忙忙地为阿宝敷药、上夹板,忙完后,连汗也不敢擦,拎着药箱急急退出去了。
  锦延踱到门外,抬头看了看天,微微有些阴。还是那只傻喜鹊,又飞来停在西厢房窗前的那簇已然凋萎的美人蕉上,晃了两晃,总是站不稳,忙惊叫着飞走了。
  锦延转身欲走,却听到阿宝说话的声音,她大约是在安慰阿娇。她说的是:“莫要哭啦……你的夫君,他是个英雄。”
  顿了一顿,又道:“美人爱英雄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你不要再东想西想啦。”
  阿娇似是怔了片刻,疑疑惑惑地问:“你既如此想,那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
  阿宝答的是:“可是你要知道,咱们爹爹母亲皆是因他而死……他们死了,我不能只说一句‘哦,是么,那也只好如此了’,从此便装作无事一般。爹爹没能生出儿子,阿珠姐早已逃的不知去向,你又是他的娇夫人……这个仇,便只有我这个从小儿被当做儿子养的人来报上一报……我心里早知道,我是杀不到他的,只怕还要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上,只是,若不这样,叫我怎么心安?叫我死后怎么去向爹爹交代?如今我已经尽了力,不管将来是被打被杀被卖,我都不会后悔……我与桑果本可远走高飞,但总是放你不下,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以致落到这个地步,因此,即便对你,我也是无愧于心啦。”
  武姨母恸哭。阿娇深受震动,半响方颤着嗓子道:“从前却是我误会你了,只道你是个硬心肠、没良心的人……原来是我错了。”顿了顿,又哭道,“说来说去,都怪爹爹一人,若不是他,我们好好的一家子即便清贫度日,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阿宝喘口气,又叹口气:“若论起来,爹爹也是无奈,他身为严尚书的部下,彼时严尚书权势滔天,爹爹若是不听从依附于他,别说出路,只怕连活路也没有;而爹爹即便不为他所用,严尚书自然还能找到害那人爹爹的法子。倒是那人的爹爹,看不清形势,一心想要扳倒严尚书。他也不想想:皇帝带着头糊涂,就算杀了严尚书的头又能如何?他既与严尚书这等人为敌,便该隐秘行事,却又偏偏被人察觉告了密……他又无自保之力,只能连累满门被抄。咱们的爹爹若有七分错,那那人的爹爹便有三分错——”
  随即便是她嘴被捂住的唔唔之声,阿娇颤着声儿斥道:“你才活过来便又要胡言乱语了么!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要到何时才能改改——”
  阿宝断了一只手,锦延略伤了皮肉。阿宝执意要搬走,阿娇也怕再把留她下去;以她的性子,只怕将来要性命不保,因而只得同意。
  次日,阿宝与桑果二人便欢欢喜喜地搬到位于府中西北角的那处小院子里。这个小院落虽说破旧,但推开院门便可望见镜湖,镜湖边上有一个凉亭,名字甚美,名曰渡月亭。
  这个小院内有瘦弱核桃树几棵,也有老枯葡萄架一顶,窗下植有月季花几株,屋后竹林中还有古井一方。且院中偏屋、灶房一应俱全。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也。
  桑果花了半天功夫,将小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到湖边折了一把芦苇插在一个瓦罐中,摆到阿宝的窗前。房中仅有竹制的一床一榻一桌两椅而已,却因为这一把芦苇花而显得雅致了许多。
  阿宝又叫桑果找来一块小木片,歪歪扭扭地提了“渡月居”三个字,叫桑果挂在院门上。
  桑果向阿宝笑道:“咱们俩就作伴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阿宝也甚欢喜。与她二人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渡月居距将军府众人居住之处颇有一些距离,等常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大夫过个三五天过来为她换药,再不然就是小果子的聋哑爹爹偶尔过来照看花木。
  阿宝却又在随后几日里遇着锦延两次。
  头一次是她沿着镜湖散步,走得稍稍远了些,又看前面一片芦苇黄得甚美,便想要去折几支带回去。走了两步,又见脚下有许多碎瓦片,便捡了几块掷向湖中打水漂,瓦片飞入湖中,复又掠出水面,一下,两下,三下。
  阿宝甚是得意,才掷了三五块,却听到不远处的那片芦苇丛后面有人“啧”地一声。阿宝唬了一条,伸头去看,便见锦延手持钓竿从芦苇丛后起身,远远地瞪了她一眼,又将钓来的三五尾鱼放回湖中,拎着钓竿转身走了。
  阿宝赶紧将断手护住,转身就跑,她如今也如同桑果一般地怕锦延了。
  又一次是夜间,因断手痒的委实难过,阿宝翻来覆去老也睡不着,于是悄悄披衣起身去院中看了一会儿月亮。不知看了多久的月亮,却忽然听到湖中有扑通扑通的水声传来,起初以为是有鱼儿翻跃,听听却又不像。
  阿宝向来胆大,也不去喊桑果——即便喊了,桑果必定不肯起来。
  阿宝悄悄打开院门,来到湖边。此时湖面上波光粼粼,天地间一片银白之色,四周一片静谧。夜风微凉,略有潮气。
  眼前的景象甚美,甚凄凉,令人甚恓惶。阿宝正在呆看湖中景色之时,湖中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人在水中矫如游龙,自在随意。他浮上水面,吐出一口水,又甩了甩头发,随即看见湖边站着的阿宝,不由得微微一怔。
  阿宝却似乎是傻了,根本不觉得害怕,半响方揉揉眼睛,再看过去时,锦延却已如一条大鱼般重新沉入水中,游向别处去了。
  阿宝在湖边石头上呆坐了许久,又梦游似的游荡回房,做了一夜的怪梦。梦见镜湖中许多水妖鱼精幻化成人形作怪,其中一个甚为凶猛的黑鱼精要吃她,直至把她赶到一处悬崖,看她从悬崖上跳下才冷笑作罢。
  阿宝醒来,发觉出了一身的冷汗,且疲累不已,仿佛真的奔逃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莫家阿宝(二十九)

  十一月初十,宜嫁娶、祭祀、开光,忌安葬、破土、上梁。
  阿宝一大早找到长安,笑嘻嘻地问:“长安哥,今日我想出府。”
  长安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没空。不行。”
  阿宝嘟嘴道:“我问过了,今日那人进宫去,长平跟着。你今日不当值,应当无事,怎么没空?”又红了眼圈,抽抽鼻子,道,“我想去吃小江南的清蒸蟹啦。从前我爹爹就常常带我们去吃……我有银子,也不带桑果,且有阿娇姐为我担保,你莫要怕。”
  长安倒叫她说的不好意思,闷闷应了,道:“你若是敢逃跑,今后莫要再叫我长安哥了。”
  阿宝欢喜道:“这是自然。”
  阿宝从晌午起坐在小江南二楼的雅间里,叫了几只蟹,一壶酒,倚着窗边,看着风景,吃吃喝喝。
  小江南对门则是赵记绸缎铺,绸缎铺今日似有什么喜事,门窗上俱扎了红绸带,进出的伙计无不喜气洋洋。
  长安见此情形,心中顿时了然,见阿宝面上不露声色,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也不忍出言催她回府。小江南的小二收了长安的赏银,便也不来打扰,由得这两个客人由晌午一直呆坐至傍晚。
  傍晚时分,从街东头远远过来一队吹吹打打的娶亲队伍,新娘子的嫁妆铺了长长的一条街,引得过往人群无不咂舌称羡。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守在新娘子的花轿前,花轿两边的喜娘身着大红衣裙,喜笑颜开。
  阿宝喝得醉眼迷离,看不清新郎官什么长相,但看他高大身形及过往人群中女子们的一脸痴迷模样,那新郎官应当是个美男子。那美男子新郎官经过小江南楼下时,眼睛似乎无意往二楼撇了一眼,阿宝便忙忙缩回头,恶狠狠地将早已凉透的蟹腿扯下几条,塞到嘴里,连着壳咔嚓咔嚓地大嚼了起来。长安苦笑。
  阿宝嚼着嚼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苦咸的泪水混着蟹腿肉,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滋味。
  阿宝正呆坐间,忽然听得楼梯处有“蹬蹬蹬”脚步声传来,大约是有人上楼来,忙忙将脸胡乱擦了。
  这边长安已起了身,道了一句:“将军。”
  阿宝眼泪尚未擦干净,不由得心慌,忙扭头看窗外风景,装作未听到长安说话的声音。
  锦延上得楼来,踱到阿宝的桌前,欠身看看窗外的娶亲队伍,口中轻笑一声:“不知谁家女子,能嫁与这赵家绸缎铺的独子为妻。我适才从下面上来时,迎面看到了那新郎官一眼,啧啧啧,那赵家公子赵泽之,啧啧啧,当真算得上这京城中数得着的美貌郎君。”
  阿宝这才发觉锦延损人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心中气恼不已,却无话回他,便狠狠地又扯下几条蟹腿。
  长平在后面嘻嘻笑道:“听闻新娘子是城东林知事家的女儿。那林知事乃八品小吏,与赵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阿宝纳闷为何长平对赵家与赵家结亲的林家之事为何如此清楚,又想问锦延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行踪,转眼又想到定是长安派人向他禀报过了。
  怕锦延要说出难听话,便殷勤地将手里的一条蟹腿递到他面前,道:“送给你吃。喏,极美味的。”又塞了几条到自己嘴里,咔嚓咔嚓乱嚼。
  锦延一脸嫌弃,忙闪开几步,再探头向外看,娶亲队伍已吹吹打打,走得远了。
  锦延似笑非笑地看了阿宝一眼,随即敲敲桌面,吩咐长安道:“回吧!”
  阿宝觉得锦延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从前大不相同。
  至于哪里不同,阿宝也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大约是少了几分杀意,又多了几分专注与探究的意味。阿宝从小到大最是会察言观色、又胆大包天的,当下便忘了当日断手之痛,高声喊:“小二!小二!有什么吃的给我包些带回去!”小二上来。阿宝指指锦延,道,“找这个人会账即可。”
  长平看了看锦延的脸色,便老老实实地掏银子去会了账。
  锦延等一行人下了楼。对门的赵记绸缎铺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正痴痴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娶亲队伍。
  那女子痴看许久,慢慢留下两串眼泪,正在举手拭泪时,旁边便有一个滚圆的年老妇人跑来,狠狠地在那拭泪女子的背上捶打了几下,口中骂道:“死丫头!我与你爹你哥哥都忙的团团转,你倒有空在这里发痴!死丫头!从今后你可死了心吧! 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门楣,怎会看中咱们这样的人家?”
  锦延与长安长平看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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