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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相濡以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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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这家餐厅的人大多是有钱人，虽然此刻的人不多，但是这样惊天动地的一幕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身边不乏有议论纷纷的人，但是很快的就被餐厅的服务生给请走。
看来，这样的事情在餐厅不是没有发生过，店长早就已经训练好了餐厅里的员工面对这样突发事件的紧急措施。
毕竟有钱人都是要面子的，这样的事情围观的人越少越好。
152、看见他这么难受的样子，她也不好受。
默苏不想入境，所以选择悄悄的离开。
这样的餐厅大抵都是偏僻的，周围找不到一个小卖部，好在旁边有一家看起来不错的蛋糕店。
默苏走进去，蛋糕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装饰的跟皇宫似地，一见她进来就有热情的员工妹妹走上前来问需要些什么。这里的糕点看起来不大，但是却贵的要死，要不是她真的饿了，铁定转身就走。
“这个。”她伸手指了其中一个看起来不算很大也不至于贵的离谱的蛋糕道。
“好的，您请稍等。”那人应了一声，很快便又人过来替她装蛋糕。眼看小小的蛋糕要包的跟要送给谁过生日似地，默苏忙阻止：“不用包了，用袋子帮给我装一下就好了。”
说完就掏出钱结了账。
出了门，将袋子拆开，她送到嘴巴里就吃了起来。真的是太饿了，连味道都来不及品尝，只觉得很好吃，吃的太快差点被噎着。
“还是喜欢咖啡味的？”耳边忽而传来的声音，她转头看去，是跟着她出来的袁慕西。
“嗯。”她嘴巴里塞满了东西不好说话，轻应了一声。
袁慕西看着她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粗心的她一忙起来就会忘记了吃饭，结果总是饿得不行了就拉着他去楼下的便利店买面包吃，总是吃的满嘴狼藉却不自知。
很久之后再看见她这样子，总是怀念的紧，仿佛他们还是在一起的，从来没有分开过。
仿佛她还会在自己的身边撒娇，他亦可以伸手轻轻替她擦拭嘴角的残渍。
慕西做那样的动作完全是处于本能，所以当他回过神来看见默苏脸上有些诧异的神色时候，有些尴尬的收了手，笑笑说：“习惯了。”
“嗯。”默苏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失去了以前那种一见面就刀剑相割的状态，反而更加的不自然了起来。
最后还是袁慕西说：“何念琛在里面，你还进去么？”
默苏摇头：“现在他桃花缠身，估计是顾不到我了。”
“嗯……那……”他犹豫再三，才说：“那我们走走？”
默苏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
两人便往同一个方向走慢慢踱去。
默苏手上的蛋糕很快就吃完了，找了个垃圾桶丢了进去，便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擦嘴巴。
袁慕西看了她的动作，感叹道：“以前你身上从来不带纸巾。”
“没办法，时间总会让人改变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注意形象，给人的感觉不好，老板要扣工资的。”
袁慕西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既熟悉有陌生，“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长头发，每次都忍不住要剪掉……现在的改变也是因为工作的缘故？”
“这倒不是，只是发现还是长头发的女人会比较受欢迎不是？”她笑笑说：“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很多事情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去做。万一我一头短发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我可不想一辈子嫁不出去。”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现实。”她打断他的话，不太想在这样的话题上打转。
袁慕西自然能猜到自己又不小心说到她敏感的地方，便转移了话题：“上次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谢你。今天刚好当面跟你道谢。”
“这个谢谢我收下了。如果你要回报的话就是好好的把公司经营好，我会为你骄傲的。”
“嗯。”慕西想说，你没在我身边，再多的骄傲也没用。
他们慢慢踱到了餐厅旁的一个大型广场，秋末，广场上的人并不是很多，零零碎碎的人走过，风吹落了泛黄的叶子，看起来无比凄凉。
这样的秋天总让默苏心中泛起一抹无名的孤独感觉，她忽而伸出双手，仰着头对着灰沉沉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又喜欢又讨厌，喜欢它清凉的情绪，又讨厌它莫名其妙的孤独。一年四季，最让我纠结的就是秋天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忽而从后面抱紧。
熟悉的怀抱，带着陌生的气息。
她的身体一僵，并没有挣脱。只是轻声道了一句：“慕西？”
其实从今天见到他第一眼，她就能感觉他浑身沉重而不高兴的气息。只不过她已不算是他什么人，所以就算能够感觉到这样的情绪也不会直接问出来。
此刻，他脆弱的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默苏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他内心的无助与忧愁。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到了什么似地。
“也许是我的报应。”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耳畔传来，让默苏听得不真切，想要转身，却没他抱的很紧。
两个已经分手了的男女这样紧抱着总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如果默苏够狠心就应该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可是看见他那么脆弱的样子，她又有点不舍。
她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要是谁对她用硬的，管他是哪路神仙，她也会反派着来。偏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尤其是当他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抱抱你，像一个被安慰的朋友那样……”
那些拒绝的话她还能说出口吗？她想着先给他抱个几分钟，然后再慢慢从他嘴里问出心事，好好的安慰一下好了。
毕竟看见他这么难受的样子，她也不好受。
怎知这样的情景偏是被从餐厅里走出来找她的何念琛看见了。
153、最后一次
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那男人的身份还是她的前男友，任何人看见这样的情形也会生气的吧？
念琛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不至于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冲上去将两人分开，然后一拳头将情敌的脸揍扁。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默苏觉得这样抱下去也不是办法，很久都没有习惯一个人的怀抱，即使他们以前有过这样亲密的关系，也会让她不适应。所以当她试图转头跟幕西说明白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的念琛。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有种被抓奸在场的感觉，像是做错了事情般的心里浓浓的愧疚感浮现出来。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默苏心里的愧疚感更加的重了起来。孤独的影子比这样的秋天还要凉，默苏最害怕看见这样的场景，好像一切都是自己造就的伤害。实际上，也许他并没有受伤，实际上，也许她自作多情的比较多。
“不追上去吗？”就在她呆愣的站在原地的时候，身后的袁慕西淡漠的声音响起。
她转头看他，但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什么，却再也找不到刚才受伤过的痕迹。
“不追了，又不是我什么人。”仿佛是赌气的话，她微笑的看着他说：“袁大律师的事情比较重要，刚刚我好心借了肩膀给你，现在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不介意坐下来慢慢说？”
默苏当然不介意了，事实上她也想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因为刚才的蛋糕还没有填饱她的肚子。
这里最方便的地方就是刚才他们进去了又出来的那家豪华餐厅，估计站在门口接待的服务员见他们走进来也特别好奇两人的关系，不过表面上她们自然不会表现出来，等到将两人领到位置上时其中一人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性的好奇心。”坐下后，袁慕西一句感叹。
默苏对这样的情况早就司空见惯了，笑着说：“女人的好奇心天生就大，如果换成是我也会奇怪为什么刚刚来的两对人，又交叉的出现在餐厅里。”
“你会吗？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是只对自己在乎的事情才会感到好奇。”
“这都被你看穿了，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现在所在乎也好奇的事情了么？”
“不急。”他抬头示意，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点菜，“看看想要吃什么，尽管点，看你饿的好像不行的样子。”
默苏也不跟他客气，拿了菜单翻了翻，点了平常自己喜欢吃的菜。这家菜的价钱贵的过分，一道青菜就要几十块。
幕西看了一眼菜单，笑道：“不用这么替我省钱。”然后他又点了一份大盆的鱼。
“点那么多太浪费了。”
“点多了，吃的慢，我可以跟你呆久一点。”他话语里玩笑的意味比认真多，默苏就主动当成只不过是他的玩笑话了。
她沉默，袁慕西看了良久，才说：“小丫头，如果是我个人遇见了困难，你会像帮事务所那样帮我吗？”
“你……遇见什么困难了么？”
“我以前从来没有跟你提过我的家庭，我父亲已经快80岁了，身体一直不好，气管炎和心脏病在他原本就衰退的身体里顽固成疾，一年里有一大半时间是靠医院的氧气罩和点滴撑过来的，最近母亲打电话来说父亲的状况很不乐观，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见我成家立业。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带过女朋友回家。本来打算今年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情。”
听着袁慕西的陈诉，默苏大概能猜到他需要自己帮的忙是什么了。
“你是要我冒充你的女朋友去见你的父亲？”
“事实上也只有你能帮我。”他说：“父亲一向对这样方面很保守，袁家的男丁不能留有任何花名，交女友就要定性一定要结婚才行，何况……那时候因为家里人逼得紧，我曾经把你的照片拿给他们看过。”
默苏从不知道袁慕西的家庭居然会有这样的规定，如果他很早前就知道的话，再决定接受自己当他女朋友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有将来一定会结婚的倾向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默苏一直都认为跟他结婚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任何有关未来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为什么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如果换成是那时候我一定会很感动的。感动你是把我当成未来的结婚对象，接受我当你女朋友。”
“听说过大爱无言吗？我一直认为爱一个人不是要用嘴说的，而是用心去爱。我不会把爱光明正大的摆在别人的视线里，但不证明在我心里没有她。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也许那个时候我爱自己比较多，可是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决定要娶的那个人，我以为我们会一直牵手到老，所以当家人催促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就将你的照片发了过去。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有可能是那时候我对自己和你的关系太过于自信了。”他顿了顿，才说：“但是不管怎样，我还希望你能帮我，最后一次。这是他老人家一直的期望，我不想让他失望。”
154、想要我相信，就证明给我看
默苏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默苏回家的时候自然是袁慕西送她回去的，依旧是那辆宝马，承载了两人不同的心事。
将车停在别墅外的时候，袁慕西看着窗外，轻笑了一句：“记得以前你说你最喜欢住的是楼层式的房子，站的高没事的时候可以看风景。现在住多了这种房子，还觉得那种好么？”
“还是喜欢那种，可以看的到很远的地方。别墅虽然舒服，但是远离人群，还想与世独立了一般，会让人有很孤独的感觉。”
“默默……”他忽而叹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你变了很多。”
变么？经历过那样的感情，谁不会变呢？
她是变了，变得不敢再对感情有很深刻的期待，就算有时候会很希望拥有自己想要的那段爱情，比如何念琛。可是一转念，她又会努力的控制自己别去期待。
她太懂得，期待的越多失望的更多的道理。那样的心痛她不想再去承载一次。索性变成一个无心的人，虽然不快乐，但至少平平淡淡，没有追求，自然不会活的太累太不开心。
下了车，拿着钥匙开了门。
刚从外面的时候就看见别墅里面漆黑一片，她以为没人，正要伸手去开灯，手还没触及墙壁，眼前一抹黑影掠过，她被压在墙上，刚想惊叫，嘴巴就被稳稳的堵住。
熟悉的薄唇带着一如既往的冰冷，却是恶狠狠的。
他将她的头抵在墙上，手暴躁的在她身上乱扯，也不管会不会扯破了衣裳，耳边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绰绰可闻，她挣脱不开，被他又吻又咬的发泄，很快的嘴唇就被咬破了，难闻的血腥味立马溢了进来。真是又痛又难受，那种滋味，不提也罢。
可是她并没有反抗，也许是知道他在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喜欢小孩子似地报复她。
她伸手。像个疼爱的姐姐一般抱住他，回应他的吻，在他对自己粗暴的吻着得同时，用纤柔的吻去柔化他心底的怒气。
她并非没有心，看见他不高兴的时候她心里也会特别的难受，只不过那种难受她已经习惯放在了心底，不会去主动付出，但是当他需要寻找安慰的时候，她也不会吝啬。
也许是感觉到怀里小人儿的柔化，他的狂肆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然后，像是受伤的姿态一般，拥着她，将她的脸贴着自己胸襟的位置。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默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没想到他蹦出的话居然是这么一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也没说话，只是抱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默苏后知后觉才道：“我想跟你说，刚刚你看见的……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只是朋友之间安慰的拥抱。我知道这样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在找借口，但我是真的这样认为的。当你的朋友难受的时候说想要抱抱你，而实则他已经做了这样的行动，你总不能忍心拒绝吧？所以……念琛，你别生气好吗？”
他的回答是重新将唇贴向她，此刻的吻更像是在轻抚她刚才被自己弄疼了的唇。
轻柔的，深情的，那样深刻的亲吻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人心底最原始的东西。
“念琛……”她开口欲叫，想要阻止什么。
偏是这个时候电话声想起，一遍遍平日里听起来悦耳的声音在此刻却吵杂极了。
念琛束缚了她的双手让她不能空出手来拿电话，可是对方好像不依不饶，电话自动挂断又立马响了起来。
默苏终是受不了这样的吵闹，难受的叫了声：“念琛，我接个电话……”
虽然不清不愿，但他还是稍微松开了她，让她能有空闲伸手在包里掏出不断闹腾的手机。
黑暗里，闪烁的手机屏幕闪现出三个字“袁慕西”。
默苏接听的手指蹲在了按键上，有些心虚的朝念琛看看。背着光，却是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心底不断浮现出接还是不接两个选择，电话声却像索命的冤魂似地不停的响。
她猜大致是因为袁慕西在外面看见自己进屋后许久没开灯，以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才打电话过来的吧，她只要跟他说清楚就好。
这般想着，手刚要按下接听键，就被一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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