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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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苏想问他经常这样熬夜么，可是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号问的。他堂堂大总裁，好管理偌大的一个公司，熬夜什么的应该算是很正常吧？像他这种大总裁，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也是有辛苦的时候，只不过每个人辛苦的定义不同，他是动用脑力。
　　“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吃完手上的糕点，他忽而道。
　　“嗯？”她恍然回神：“你还要去公司？”
　　“今天是周一。”他好心提醒。
　　“我知道，可是你不是一个晚上没睡觉么？”难道他都不需要补眠的么？
　　“这跟上班没关系。”
　　“可是……”
　　“一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投资，合作，利润可能上亿。你觉得我可能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默苏闭嘴无言以对。
　　念琛上楼前交待了一声：“晚上有个慈善晚会，你陪我参加。”
　　……
　　同样是一夜未眠的筱筱在清晨的时候接到了好友周允佩的电话，她说晚上有个慈善晚会，何念琛也会参加，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应承了下来，挂了电话之后却又开始后悔起来，若是让念琛在那里碰见自己一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这样会不会更让他反感？
　　这般想着，她犹豫了好久才打电话给好友说不去了。
　　周允佩自然会奇怪刚才答应的好好的她为什么忽然又转变心意了，筱筱一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她。
　　结果换了的自然是周允佩的不屑：“除非你能放下何少，不然的话就给我努力的去争取。今天晚上你要打扮的漂亮，一定要成为全场的亮点，我就不相信倘大的美女在身边，何少不会动心！”
　　于是在周允佩的陪伴下，下午她去了美发沙龙做个一个造型。周允佩竟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董默苏的照片，显然是抓拍的，照片里的她及肩的发，穿着很职业的套装，还有一张，也不知道是那次酒会，她穿着简单的礼服，两张照片给人的感觉都很相似，一目了然的简单。
　　周允佩不但拿到了董默苏的照片，并且连晚上她陪念琛去参加慈善晚会也打听到了，她参加晚宴的礼服是念琛让人定做的，她用同样的方式向那家设计公司定做了一模一样的一套。
　　去沙龙里，她是拿着默苏的照片让发型师帮筱筱剪出一个跟默苏同种味道的发型。
　　当一个下午过后，筱筱从沙龙里出来的时候，经过，门外倘大的镜子时，她才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令人惊吓的模样。
　　那还是她么？
　　她仿佛看见董默苏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的这一身装扮根本就是董默苏的翻版。
　　为什么？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为了何念琛……为了希望他的眼神能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为了能让他多爱自己一点。
　　心里有个怯懦的声音冒了出来，筱筱一个酿跄，惊得扶住一旁柱子，撕心裂肺的干呕起来。
　　这一刻，混沌的神志总算清醒了。
　　为了那个男人……她把自己搞成这样……
　　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竟会这么傻，愚蠢得想要变成另一个女人？
　　“筱筱，你没事吧？”陪在她身边的周允佩忙扶住她，叫人拿来了纸巾递给她，“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筱筱惨白的一张脸，摇头：“我只是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去这样讨好，值得吗？”
　　周允佩一愣，道：“值不值得其实你跟我心里都有答案，就算明知道不值得，你能控制住自己不那么爱他吗？既然爱了，那就要不顾一切，用尽所有手段将他夺回自己的身边。”
　　118、看够了么？
　　默苏跟着念琛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也许是托大总裁的福，每个好奇的职员都隐藏住自己心里最真实的八卦，路过时候也目不斜视只是礼貌的跟他打一声招呼，“何总，早！”
　　默苏就跟在他身边，那么显眼的位置，偶尔也只是接受了别人意外投来的注目礼，也仅是匆匆一瞥，比她想象中的要没有那么多压力。
　　倒是小倩看见她回来了，眼见念琛走进办公室后，才偷偷的上前，微笑的恭喜：“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就知道被何总看上的人是不可能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你这样说话真让人难受。”默苏摸摸这几天没上班的桌子，倒是一点灰尘都没有：“好像我是被何念琛看上的猎物似地。”
　　“可不是么……不过说真的，何总亲自去你家接你的感觉是不是很拉风？快跟我说说当时什么样的状况？”
　　“……”默苏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她都知道，眉眼里都是奇怪：“你怎么知道？”
　　“何止是我，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别看他们平日里正经八百什么都不说，其实每个人都八卦的很，平时办公室一点小风声都会传个没完，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的十万八千里了。”
　　默苏一向都不喜欢这般张扬，谁都知道在办公室里面高调是最不明智的事情，那样会树立全公司的统一战线的公敌，可偏偏是她什么事都没有做，却总是一而再再二三的高调过头。
　　见默苏有些神似游离，小倩收起玩笑的脸，恢复严肃：“怎么了？难道你跟何总相处的不好么？还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没有，就是觉得事情传播的太快了，我不希望每天都面对别人异样的眼神。”
　　“这个你放心，你是何总的私人助理，跟下面的人接触不多。何况从你进公司开始，我就能看出，何总只是把你留在身边办事，比如每天替他整理办公桌，陪他参加宴会什么的。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管，所以除了上下班，你也跟其他人打不上什么照面。”
　　“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我在公司里是最悠闲的那个，最一事无成的那个。”
　　“这你可错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巴望你的位置么？别看你做的是一些表面上很轻松地饿事情，可是要跟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也是一件很有技巧的事。事事都得看别人的眼色，要哄好人，细心的观察每个人隐藏起来的情绪，其实是一项很累的任务。不过好在我们何总在商界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他身边的女伴在别人眼底也是比其他人高一层的。只要有何总在场，你应该都不会遇见有人刁难你什么的。说的不好听一些，打狗都要看主人呢！你的后台可是何总。”
　　在这之前都是小倩陪着和何念琛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所以在这方面小倩是很了解的。她还告诉她说，别看那些穿着西装打领带的高层人士一派正经的模样，其实都是衣冠楚楚的狼，在酒桌上的时候要是看见一些比自己低级别的人带着漂亮的女伴就会猛灌人家酒。尤其是在饭后娱乐的时候。
　　这样说的结果是晚上默苏陪念琛去参加慈善晚宴用餐的时候，看见坐着这一桌上的每个精心打扮过的高层，都有一种衣冠楚楚的感觉。好像他们都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风雅的更君子似地，实际上……
　　默苏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酒吧KTV包厢里的那些啤酒肚有没什么文化层次看见美女就两眼放光的大老板。
　　后来默苏才知道这场慈善晚会其实是内部举行的，也就是说现场并没有外联的记者，几乎每个总裁身边都带着漂亮的女伴，她们或多或少都跟自己的金主有身体上的关系，也就是俗称的情人和二奶。慈善竞拍的项目全是女人才会喜欢的奢侈限量品。至于筹款最后会被派送到哪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念琛交待她说，如果看中了自己喜欢的那款东西直接喊价就可以。
　　默苏自然是不情愿的。如果这样显摆就好像是在像世人宣布她就是何念琛的情人似地，早知道是来参加这样的晚会，她铁定不会来的。
　　怎么会有一种上当了的错觉呢？
　　前几个出现的商品都是无比炫目的，只要是女人恐怕都不可能不喜欢，默苏自然也是喜欢的，不过却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她一向知道自己的标准在哪里，那些奢侈品看看就好，不是太必须的东西拿在手上只会增加重量，累人，没什么好处。
　　所以在拍卖的时候，默苏只是用眼睛欣赏着每个很漂亮的商品，听着此起彼伏的高价，这些有钱人闲来无事，办了个这样的晚会来哄自己的情人开心，实在是让人很无语。
　　她不喊价，一旁的念琛也没有催促，他一贯从容优雅的坐着，默苏有偷偷的看过他，他的眼神虽是看着台上，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样的姿势也是极其迷人的，比台上的那些商品还要炫目，她能感受到身边一些总裁的女伴经常偷偷的放眼神过来打量他，大抵是没见过世界上最这么好看的大总裁。
　　就在她呆想的时候，他的声音忽而传来：“看够了么？”
　　他的姿势依旧那般没有改变，默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想了半天，才开口问：“你刚才有说话么？”
　　119、你倒是挺会自作多情
　　他转过头，看神仙一样看着她：“你认为呢？”
　　“谁让你说话都不看着人的啊。”她没好气的抱怨，“好没礼貌。”
　　他挑眉，“难道我要像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才叫有礼貌？”
　　就知道他抓着人家的把柄不会轻易放手，默苏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他也转头看着上面换的很快的高价商品：“这么多，都没有一个是你看中的？”
　　“没啊……有我看中的。”知道他想问什么，她直接说：“可是我不想喊价，我们又不是什么很好的关系，我怎么能承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说是吧？”
　　“你倒是挺会自作多情……”念琛嘴角一勾：“我只不过是要你喊价，有说要送给你么？”
　　所以不管她喊什么，都不是送给她的咯？默苏笑笑，也是，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己，随手送出去，难不成害怕没人接受。
　　“你这样说，是不是不管我喊什么，只要有人加价，我就尽管往上面喊，直到没有人再往上加？”
　　“那倒不必，每个商品都有每个商品应有的价值，叫的太高会浪费，不划算。”
　　她倒是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大总裁一贯是奢侈惯了，竟会在乎钱花的划不划算。
　　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似地，他难得的解释：“ANI花的每一分钱都必须是值得的。”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默苏没有定义，既然那些东西不是送给自己的，那么她也很乐意帮忙喊价。
　　结果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喊的太高的价格，可是只要是被她喊过的商品都没有人再往上加价格。一两次，她以为是自己喊的太高，其实她也加的不高，在原有的基础上不过加了五百而已，后几次，她都再加的少，最后甚至叫出了比上一个价格仅仅多一块钱，都没有人跟她竞争。
　　她有些奇怪的自言：“怎么每次我开口他们都不加价？”她记得前几次的商品价格比她喊得要高的多了，甚至她最后一次喊的那个价格不过是刚才一个商品的零头。
　　她不经意去看何念琛的表情，他低着头，似乎心思并不在这上面，手上把玩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商品喊价，默苏都隐约的发现，每个人在喊的时候都会看这边一眼，确定她没有开口的意向才会往上面加价。
　　默苏不是笨蛋，这么明显的动作仔细一猜就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敢抢何念琛看上的东西。所以只要她一开口，没有人会来抢。
　　默苏觉得这样没意思极了，一点跟别人争取的快感都没有，还不如直接将商品送到何念琛面前，让他将自己心仪的东西选走然后再让别人开始竞标得了。
　　就在她怏怏不快的时候，如同每一场竞拍一样，压轴的东西都是具有重量的。
　　默苏不知道那是哪个奢侈品的牌子，只知道那条项链真的很漂亮。只有吊坠的两边就一点小小的钻石，并没有像其他首饰似地几乎装满了钻石做点缀，却更彰显出它的简洁大方，最让默苏心动的是它设计的吊坠，其实就是一个类似小球的圆，泛着银色的光，让她移不开眼。
　　她想都没想就往上加了一成的价格，她本以为又是跟先前一样没人跟她抢，却不料台上的主持人在喊完他的价钱之后，又有人举了牌子。
　　不只是她讶异，现场所有人都比她更讶异，似乎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敢跟何念琛的人抢东西似地。
　　默苏寻视而去，尽管有戴隐形眼镜，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所以只能看清一个背影，短发及肩，是个女子。
　　她微微皱眉，只觉得她的背影有些熟悉，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竟跟自己的衣服颜色的布料的那么相似。
　　不过她今天有被何念琛叫出去专门做了一个发型，原本的及肩发被松松垮垮的的扎了起来，耳朵上带了简单的耳钉，看上去跟她平常的形象有颠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造型真的很符合她，不但让她变得比平常好看的多，还更显出自身的气质。
　　那个人喊完之后，便是一阵静默，没有人跟着喊价，就在主持人数到二的时候，在陷入沉思的默苏隐约又见一个人举起了牌子，这个人隔得更远，短落的平头跟伟岸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大厅里霎时间陷进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好像不用开口，每个人都感觉最后一场竞标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果真，在前一个男子刚喊完价，一向对这种商品不敢兴趣的念琛居然亲自举了牌子。
　　接着是那个短发女子，然后是更远处的男子。
　　结果最后一场竞标，就像是三人之间的循环游戏，价格不断在三人之间增长，大家都忍不住好奇的心，纷纷议论了起来。
　　默苏只觉得价格被抬高的离谱，虽然那条项链她很喜欢没错，但是也不值得这样的价钱。这些钱再往上加都足够买上三条了。
　　她轻轻的扯了扯念琛的衣袖道：“何总，你一定非得买到这条项链吗？其实看起来也没那么好。”
　　念琛挑眉：“你不喜欢？”
　　“还好吧……但是没喜欢到那种程度。何况你不是说ANI花的每一分钱都必须是值得的么？现在这个价格……真的是太太不值得了。”末了她又补充：“何止是不值得，简直是高的离谱。”
　　她只是这样建议，以她对何念琛的了解，他想做的事情是不可能会听别人的劝阻的。默苏只是觉得事情的起因是她引起的，自然要提醒当事人，却没想到他看了她一眼，道：“好，你觉得不值得就不买了。
　　120、请你嫁给我！
　　默苏因为他的这句话，足足愣了一分钟，直到台上“咚”的一声响起，她才回过神，看过去，那窜项链最后的得主是那个距离隔着远的男子。
　　晚会的最后是一场歌舞表演，念琛自然是没有心思看的，牵着默苏的手就直接从大厅的过道上离开，他一向独行惯了，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倒是默苏被他牵着有些不适应，那感觉就跟走红地毯似地，虽然没有闪亮的灯和记者，可是纷纷调转过来的脑袋和视线也能压的她够呛。
　　大厅离大门外还有一段走廊的距离，念琛的手劲挺大的，几乎是拖着她走的，一离开大厅，默苏就想要挣脱开，却发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琛！”
　　她讶异的转过头，竟然是筱筱。
　　可是何念琛就好像没听见她的声音似地，径自拉着她走。
　　“喂喂！何念琛，有人在叫你呢！你听见没啊？”
　　她终于能确定这个家伙就是故意装成没听见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用力气的拖着她走，像是后面有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