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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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一投足间在美女如群得人群里，自称风范，“别说，人家默默倒是纯净，在这样一个妖精狐狸都场得场所，更显独莲一支，真是越看越美的。”
　　念琛抿了一口酒，脸色微愠：“我以为你眼里只能装得下你那位李某。”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欣赏美女也不是错，不过是对视觉的修养。”他说：“难道你不觉得今晚的默默很美丽？”
　　“没感觉。”
　　叶凡却是笑出声：“怕是到头来你舍不得。”
　　念琛不说话，只是看着角落。
　　“真的是搞不懂你！”最后叶凡蹦出了一句话，端着酒杯往默苏的方向走去。
　　念琛却忽然叫住他：“你去干什么？”
　　“你不是不在乎人家么？现在我这个美男去找她聊天，因为……不舍得看见纯净的公主被丢弃在角落里无人关心。”
　　面对念琛脸上明显的怒意，叶凡只是笑，不怕死的继续往那边走去。
　　也只有他，敢挑战何大少爷的脾气
　　103、别墅里出现的第三者
　　在默苏决定去外面找房子的时候，念琛对她的态度还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只不过近日来总觉得他还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每每她忍不住好奇的探寻过去的时候，他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天是她在外面找到了房子，打算第二天都搬出去。本来跟李瑶说好了下午一起吃饭的，又因为陆连年的一个电话，她依旧见色忘友的将她扔在了一边。
　　时间尚且还早，她便去别墅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了。晚上好好的弄一顿饭就当是跟何念琛最后的一次晚餐吧。
　　可是这一顿晚餐并没有吃成，就像当她看见房子里凌乱的衣服和刺鼻的香水时，手上提着的大堆东西不知道零零散散的掉到了何地。
　　默苏不是不知道何念琛在外面有很多女人的，像他这样的大少爷，一年不换几次女人玩玩才叫做不正常。但是知道归知道，当自己亲眼看见的时候，其实还是不能如想象中那般镇定的。
　　那样的香水味道一闻就是知道是奢侈品，而且绝对是性感的女人才会用到的东西。她对奢侈品一向概念不全，只不过她鼻子一向很灵。以前当律师的时候就接触过不少上流人士，在她们身上的那种香味和在逛街扫货的时候路过身边的女人那种廉价的香味其实是很不一样的。
　　看来客人还没有离开，并且也许此刻正在激情之中，眼前是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男性的，女性的，交缠在一起一直延伸的二楼的阶梯。
　　脑袋就像被什么冲击了似地，她站在玄关处突然就动不了了，像被施了法术，怔怔的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楼上传来了响声，她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就见他穿着睡袍，一脸懒散的出现在她的视野中。隔得太远，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开口：“有客人来了吗？”她竟是奇怪自己能够这样的平静，就仿佛是谁来都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而她想要做的只是上去收拾行李，然后直接走人。
　　眼见他点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样的姿势就像是一个王者对她的不屑一顾。
　　她什么都没有说，径自往楼上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脚步，仿佛他是空气似地直接往上走。
　　脚刚踏上他身后的一个阶梯时，他却拉住了她的手，问：“去哪里？”
　　“房间。”她说，“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
　　说完就将手腕从他的手掌心还不留情的抽离，上了楼。
　　意外的碰见了那个女人，并不熟悉却又感熟悉的面孔，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有小说电视里写的俗气女人那般夸张，比她想象中的要干净的多一点。她没有化妆，身上也没有那股浓烈的香水味道，是个淡淡的女子，若是没有看错，总觉得有些面熟，后来想象，才发现跟自己长得竟有几分相似。
　　两人擦身而过并没有言语。
　　离歌走到念琛的身边，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想着，那女子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好看，竟也不知道是何气质勾的何大少爷好几个月没有出去沾花惹草，筱大小姐抱怨连连，竟也是害怕何大少会心有所属似地。
　　她回头看了眼丢在一楼地上两人的衣服，还有一瓶打碎的香水，是女人都会想歪。
　　其实不过是今天她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硬要何大少送来的香水，虽说香水好闻，但沾多了，自然便会觉得嫌腻。
　　她就这样抱怨了一声，也不知道何大少爷哪来的人来疯，直接将她的外套给扯掉，像个孩子似地跟她打闹。他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好的跟兄弟似地，不分男女，彼此的身体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当然也有一时克制不住上过床，可那也是在以前，自从她知道何大少爷有筱大小姐这门“亲事”之后便全身而退，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看着地上凌乱不堪的样子，再想起他忽然的“人来疯”。她用手忖轻推了一下一边的何念琛，道：“我说你不会是故意弄出这样的场景给别人看吧？”
　　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这人在商场上心思隐藏慎重，但在感情方面就是个风流少爷，感情认真的时候单纯的像个白纸，让人一看就透。
　　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但是眼底隐隐跳动的线条背叛了他的意识。
　　离歌不经也轻哼出两个字：“幼稚！”
　　何大少爷聪明起来不是人，笨起来也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够达到的那种极限，居然会用这样憋土的方式让女人吃醋，真是有够幼稚的！
　　……
　　默苏坐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其实是心不在焉的，迪欧像是不习惯有陌生人在家里似地，老早就趴在她的房间里睡觉，见她进来只是轻扯了一下眼皮，又趴着睡了过去。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她只要收拾简单的衣物，明天再请人过来帮忙把其他东西都搬走就好了。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柜子里竟有几个名牌的包包，应该不是她该有的东西。刚进来住的时候也没有在柜子里发现过。
　　仔细想想，自己有几次看见何念琛从她的房间里出来，问他进去干什么，他也是若无其事的说看看而已。
　　反正她房间里也没什么值得好看的，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他是有意将包放在这里的么？
　　104、没有告别的离开
　　有意无意现在对她来讲都不具备什么意义了，提着行李箱走出去的时候，迪欧还是懒趴趴的睡在地上，看见她走，以为只是暂时好玩，一点都没有跟来的意思。
　　默苏走到它跟前拍拍它的脑袋，说：“懒东西，我们该走了。”
　　它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叫了一声，又闭眼睡了过去。
　　该不会是连迪欧都对何念琛有感情了吧？默苏撇撇嘴巴，有些无可奈何，眼睛再对着房子扫视了一圈，便提着行李就要离去。
　　此刻迪欧却蹭的一声跳了起来跟上去，厚重的眼皮好像还没睡醒，摇摇摆摆跟着她下楼去了。
　　下了楼才发现念琛和那个女人还在，两人都没说话，倒是那女人听见声响转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念琛耳边说了什么，那家伙连转个头都没有。默苏本来还想招呼他一声的，见他这个样子，便也没那么自作多情，只是交待：“还有东西我明天会叫搬家公司过来搬，钥匙我明天会还你，要是你没空的话，我会放在卧室的桌上。”
　　说完，她就拉着行李领着迪欧出门去了。
　　好像走出了这扇门，就走出了彼此的生命。
　　不知道默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但这种想法也没错，如果不是偶然，她一小市民跟他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交集。
　　出了别墅的那条小道，拦了好久才拦到一辆的士，这里是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华高档别墅区，哪家不是一、两辆甚至更多私家车，的士也绕着开走，没人打车进来就一般碰不到的士。
　　她租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比较远，因为公司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段，周边的房子租金贵的出奇。一开始没想到这么快就搬过来，房间里什么也没打扫，一向爱干净的丢都嫌弃，不愿意进来，默苏只能留它在外面蹲着，自己将房子通彻打扫了一遍。
　　据说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打扫房间，默苏如今深有体会。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可打扫房间，因为忙碌所以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一些东西，那在心底沉淀的闷气居然释放了一小部分出来。
　　终于把所能做的一切都做完了，等回过神来，竟然已经六点多钟了。
　　一天没吃东西，还做了那么多事都一点不觉得饿。只是突然忙过头了有一些寂寥，听见门外有东西在蹭门的声音，她讶异的打开门，才发现自己居然糊涂的将迪欧锁在了外面。
　　默苏摸着它的头有些歉意又有些感触：“这么久，唯一陪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你了。”
　　默苏觉得既然自己已经从何念琛的别墅里搬了出来，那么ANI公司的工作也自然不应该去做了，她没有直接去公司辞职，而是直接打了辞职信E－mail过去，没有得到回复，她也没多在意，想过几天完成前一次没出去旅游散心的计划。
　　小倩是在她出去旅游的前一个天与她联系上的，约了她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店，一进门，便是叮咚悦耳的钢琴声。
　　小倩已经到了，见她进来，朝她招招手，“这里，我帮你点了杯摩卡。”
　　默苏坐了过去，将风衣脱去，只传了一件白色V领子得毛衣。
　　小倩打量了一下，笑道：“你的状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默苏笑了笑，不知道怎么答话，小倩又说：“不过好像是受了一些，下巴都尖了。不过这样反倒比较好看，现在的女人想瘦都瘦不了。”
　　“果然会说话。”默苏微笑，“哪有人说瘦了都好的？”
　　小倩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是因为何总吗？”
　　“……”
　　“你啊！”她忽而瞪了她一眼：“上次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你怎么这么快就行动起来了？再怎么说也得观察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总觉得何总对你跟对其他女人不一样，说不定到最后有戏呢？你这样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有什么好浪费的，其实你不说，我一直都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只不过是少了个人提醒罢了。”她说：“我们都知道何念琛有女朋友，就算再喜欢也不能那么光明正大的去破坏他的关系，我也不想当小三。”
　　话说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说下去了。
　　默苏只是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跟他之间差距很大，是那种无法衡量的差距，我也很有自知之明，不想去强求什么，就算我真的有多么喜欢他，也会在必要的时候逼自己离开。”
　　小倩忽然就想起昨天在跟何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的时候，他身边多出的那个陌生女伴，不知道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无心的，才分开不到几个星期，身边的女人就可以换的随心所欲。
　　第二天默苏就收拾行李去自己向往已久的独自旅行。
　　迪欧她托付李瑶好好照顾，临走的时候李瑶还力挺她在外面好好玩，什么事情都不要想，最好在半路上有什么艳遇之类的，帮迪欧找个新男主人。
　　她只是笑笑，经过两场……应该说是一场半的失败爱情已经让她对爱情这种东西充满了恐惧。若非没必要，她一定不会再选择新的恋情。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世上会有闪婚，也许是那些在感情上受到过挫折的女人堕落的一种新形式。
　　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可能最后也会变成这种人。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期盼一场山崩地裂，爱的死去活来的爱情，懂事了才知道，找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便是一生一世
　　105、旅行的意义
　　听谁说过，若有伤，别哭，背上行李去旅行，一个人走走停停，看许多的风景，遇见许多的新朋友，忘记所有的坎坷颠沛。
　　默苏第一站走过的地方就是曾经和袁慕西一起去过的城市，一个人走在那条繁华喧闹的大街上，望着那家糖果店，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她装年轻拉着他进去，要他亲手喂她吃棉花糖。大街边那颗听说活了很久很久的巨大榕树，他曾经在这里差点丢失了她，然后又在这里找到了哭的很伤心的自己；路过一家婚纱店的时候，盯着里面的婚纱，告诉他：有一天你要让我穿上的婚纱一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其实美不美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想让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样子。
　　默苏在中途火车的时候碰到一个和她一样站着的没坐位的女孩，看起来很秀气，以为也是跟自己一样不过是短途火车。没想到聊天的时候聊上才知道，她的旅途堪称遥远。她说自己是去看远在北方的男友的，不过没想到火车票这么热门，只能买到站票。
　　二十二个小时的车程，一路站过去，别说是个女孩子，就算是男生也受不了这样的苦，问及原因，她只是笑而不语。大概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吧。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总是愿意做一些奋不顾身的事情，那些爱远远大过于自己。
　　默苏的最后一站是自己的家乡，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乘着这个机会想去看一下自己的父母。
　　默苏的家乡是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镇，不大，却是山水环绕，镇民格外淳朴。
　　她回家的时候正巧是中午，父母都吃完饭，父亲依旧每天准时的对着电视机在看纸牌类节目“谁是赢家”。母亲陪在他身边，手上织着衣服，很平淡又温馨的画面，默苏站在院子外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正在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的父亲像是心有灵犀似地，感觉到门外有人，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站在那里，忙叫了一声，默苏才回神，母亲也听到声音抬起头，神色由惊愕转变成惊喜。
　　二老匆匆出来迎接，比迎接贵客还要热情。
　　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春节，匆匆的见了面，不过几天便要离开，此刻再见到父母的时候，只觉得他们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老了许多，心里有些愧疚。自从毕业了之后，自己就一直跟袁慕西在别的城市，很少能够回家一趟，有时候就算是放假也得跟袁慕西去他家那边看看。本来时间就不多，两边一分，能回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他们只有默苏一个女儿，虽说家庭并不是非常富裕，但默苏也是在不愁吃不愁穿的环境中长大的，只不过后来家庭的变故，让她比平常人的心志要早熟了一点。
　　母亲问她有没有吃饭，默苏扯了个谎说吃过了。其实是没有吃的，不过心知父母疼她，一定会又忙碌的开始做一顿丰盛的午餐给她吃。
　　下午的时候，默苏跟父母聊天，聊了很多，只是对于袁慕西的事情只字不提。
　　后来还是母亲提起了，她也便匆匆的带过。
　　父母对袁慕西的印象是极好的，一直认为两个结婚已经是定居。所以关于二人分手的事情，默苏迟迟都没有说出口，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饭之前母亲说要出去买些菜，好好招待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女儿，默苏坐在家里也没事便陪她一起去。
　　路上遇见了以前的邻居，偶尔停下来谈话也不过是说一些细微的琐事。
　　董家女儿找了一个又帅又多金的男友是四周邻居都知道的，每每遇见一个熟人都难以避免被问到这个问题。
　　默苏被问的有些烦，只觉得他们口中说的那些事情仿佛都发生在昨天似地，可事实明明告诉她说，她跟袁慕西已经分手很久了。
　　后来跟母亲单独回家的时候，她一路都无言，差点跟迎面而来自行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