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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时宜嫁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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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了,你骂我,”言济时笑着挑眉,长腿一伸,垮进阳台,“你惨了。”
  你干嘛把两只手都伸过来我不知道你用哪只手抓的老鼠呀呀呀呀呀~~
  快要崩溃的梁晨惊恐的瞪着他,毫无气势的威胁道:“言济时你给我站出去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绝对双倍还给你!”
  “我还不信了……”言济时眼里顿时流转着异常妖孽的光芒,拖着身后迤逦的影子,迎着朝阳走近她。
  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梁晨觉得自己的状况用八个字就可以形容尽了,那就是——风中凌乱,如魔似幻。
  因为她居然听到言济时说:“现在,我亲了你一下,你要亲我两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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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第 5 章 。。。 
 
 
  “哟,我算是相信了,2012居然是真的,”徐鹤秋一把拉过身边的实习生,“东方,告诉我,那个在上班时间吃早餐的人真的是你梁姐吗?”
  “徐哥,我叫方东!”方东暴走。
  方东同学,我对不起你。
  梁晨抬起头同情的看了方东一眼,又默默的低下头继续吃。
  徐鹤秋拍拍方东的背示意他可以退场了,自己抬脚走进梁晨的办公室坐下:“你不是一向自己在家做早餐的吗?今天这是怎么的呢?”
  梁晨骨子里是个一根筋的人,很多事情做着做着就成了惯性。
  小时候习武,很多小孩渐渐的就放弃了,可是她习惯了以后就一直坚持。
  读大学离开老家以后,就改为每日晨练,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到现在。
  工作以后每天早上自己在家做早餐,也是如年如一日雷打不动。
  今天这难得一见的例外真是让徐鹤秋跌碎隐形眼镜。
  “没怎么,”梁晨放下筷子,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我决定一个星期不进厨房。”也不进阳台!
  “为什么啊?”
  因为那个BT言济时用来盖老鼠的那个篮子是我的洗菜篮!因为他压在洗菜篮上的是我的菜板!
  那只乱七八糟的老鼠!那个乱七八糟的吻!那个乱七八糟的言济时!
  “无可奉告,”梁晨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找我有事吗?”
  她这一问,徐鹤秋才想起来意:“对,我找你有事。那什么,噢,对了,晨哥儿,你红了。哦,不是,应该说是,我们红了。”
  “请说中国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晚我们不是见义勇为嘛,”徐鹤秋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结果那银行门口有监控,有人把视频上传到网上了,最拉轰的是四频道的民生新闻居然播了!”
  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啊。
  “师兄,你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高端了?居然看四频道?!你看得懂吗?”梁晨震惊了。
  本省的第四频道以鸡零狗碎的市井新闻著称,是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资讯平台。
  “你鄙视我,我听出来了!”徐鹤秋愤怒的指向她,随后又换了一副八卦的嘴脸,“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妈她老人家也看到了,当下打电话来旁敲侧击,问我是不是跟你……嗯哼。”
  梁晨拿起桌上的文件做撒花状:“师娘威武,师娘飘逸,师娘好神技!”
  徐鹤秋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支着下巴:“哎,你说这可怎么办好呢?”
  “请转告师娘,我对你无情无意,毫无兴趣。”
  “我靠,我有那么糟吗?”徐鹤秋抗议。
  梁晨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病历,然后缓缓抬起头:“好吧,那不然就让师娘美梦成真?”
  “我再靠,那更糟!”徐鹤秋激动得站了起来,“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两件事,‘到死还没报完仇,到老还没泡够妞’。就算你是我师妹,也不能阻拦我意气风发的光荣与梦想!”
  “师兄,你该吃药了。脑缺也是病,得治!”梁晨埋头整理病历,懒得再跟他废话。
  “行啦行啦,知道你嫌弃我,”徐鹤秋做拭泪状,转身,却欲走还留,“对了,你妈妈早上来电话,详细询问了鄙诊所本周的排班情况,重点关注了你的档期……有无八卦?”
  梁晨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大概是上次说的安排相亲吧。”
  “看来我有必要去庙里一趟,把上次对你的诅咒拿出来修改修改。”徐鹤秋摸着下巴做思索状。
  “难怪我最近犯小人,你诅咒的内容有多三八,说来让我鄙视一下吧。”梁晨笑。
  “哼哼,我惨无人道的诅咒了不会有人跟你表白。不过现在有必要去改成诅咒你相亲失败!要是连你都婚了,我还不得被我妈撕了啊!”徐鹤秋悲从中来,果断泪奔而去。
  表白啊……
  梁晨望着微微晃动的门出神了。
  
  “下面,有请此次市中学生运动会上女子800米长跑纪录的创造者,初三四班的梁晨同学上台发言,大家掌声欢迎!”教务主任满面笑意的站在学校的升旗台上,把等在一旁的梁晨推到话筒前。
  梁晨站在台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端坐着的人们,脑子里一片空白。
  掌声结束,场面极其安静。
  她有些无措的转头看向教务主任,小声问:“我要说什么?”
  “就说你现在最想说的话,随便说什么!”教务主任急得额头沁出汗来。
  最想说的话?
  梁晨脑子里依然空白,沉默的用目光扫过台下按班级分布的方阵,最后聚焦在一个点上。
  最后,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发现话筒架调得太高,于是微微颤抖着把话筒取下来拿在手里。
  台下开始发出不耐烦的嘘声。
  一旁的教务主任擦擦汗,尴尬的向台下笑着,小声催促道:“梁晨同学,说话。”
  梁晨也急了,握紧话筒,收回目光直视前方,脱口而出:“高一四班的言济时同学,我觉得我喜欢你。怎么办?”
  那是梁晨人生里第一次表白,不,其实应该说是“第一次向言济时表白”。
  可是和后来的每一次一样,言济时的反应只是一串省略号般的静默。
  当她执拗的等在放学的路上,希望听到他的回答,却只等来了言济时在同学的簇拥和调笑中冷冷的说,你瞎胡闹我不管。但是……你离我远点!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将梁晨从回忆拉进现实。
  电话是她的大嫂陈海月打来的:“小晨,晚上陪我去吃容锦吃晚餐好不好?”
  “大嫂,你是孕妇……”梁晨顿时头大如斗。
  私自带孕妇出去吃外食是很有可能被群殴的,大嫂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想甩开大哥去吃一些被严令远离的食物啊!
  “我被药膳补得都想绝食了。亲爱的小姑,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这儿一尸两命?”
  梁晨投降了:“大嫂,你别乱说话,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下午我来你诊所等你下班。”
  “别!我让师兄开车来接你。”
  梁晨和哥哥梁东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梁东云的老婆,此时的孕妇陈海月,是承载了两个家庭的高度关注的,再加上那个“老婆比天大”的大哥,要是稍有一点差池,那梁晨绝对是要被枪毙二十四小时的。
  被迫接受了让她如芒在背的晚餐之约后,梁晨赶紧去找徐鹤秋,拜托他老人家下午挪出宝贵的时间,屈尊去帮她接人。
  徐鹤秋立马坐地起价,开始提出无耻的要求:“最近我新认识了一个大三的小学妹,你得在每天晚上散场的时候来替我开车,不得有异议,不得有交换条件。时长嘛,就暂定一个月好了。”
  “拜托,小姑娘你也不放过,”梁晨怒,“师兄,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我心爱的‘贱’字?!”
  徐鹤秋瞪她:“行就一个字,不行就两个字。”
  “成交。”梁晨咬牙握拳。
  双方终于达成共识,各自去忙了。
  同事们以为梁晨还是像平常一样自己带了便当,因此在她一阵忙碌之后,已经因为没有人叫她而错过了午饭的饭点。
  徐鹤秋出发去接陈海月了,梁晨一时也找不到饭友,只好叫了外卖。
  此时她已经累到眼神呆滞,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干巴巴的扬州炒饭。
  明明平常这时候她可以吃着美味又营养的自制午餐来缓解疲惫,为什么这时候只有这盘让人悲愤到落泪的扬州炒饭陪伴她啊?T。T
  那只乱七八糟的老鼠!那个乱七八糟的吻!那个乱七八糟的言济时!
  正食不知味着,电话又响了。
  手机,你真是个让人烦恼的小妖精啊。
  梁晨叹着气放下勺子,拿出电话,看也不看的按下接通:“喂您好,哪位?”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嗯?”
  ——惊吓!
  手机仿佛变成了一块沉重到扔不动的烙铁,梁晨瞬间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整个左脸还泛着微微的酥麻。
  “你、你在公司?”
  “对。”
  “你旁边有人?”
  “没错。”
  她就知道!
  言济时在别人面前是很衣冠楚楚斯文败类的,这种状态下他说话的语调绝对不同于和梁晨单独相处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她不太扛得住的华丽清魅。
  遭遇这暗器般的凶险袭击,梁晨握着手机的五指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我晚上已经有饭局了。”
  “那好吧。早点回家。”
  电话挂断了,梁晨像看怪物一样的死瞪着掌心的手机。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就好像言济时随时会拎着一只老鼠从手机里爬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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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第 6 章 。。。 
 
 
  “咦,小晨,你在干嘛?”大腹便便的陈海月走进梁晨的办公室,疑惑的看着那个对着电脑貌似在发呆的人。
  梁晨被这一声招呼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没来由的心虚,慌忙将右手放到鼠标垫上,盯着电脑做忙碌状:“我在找资料,嫂子你先坐会儿。”
  陈海月慢慢的走到她身旁,无限感慨的说:“你的手机真是高科技啊,居然可以当鼠标用。”
  梁晨低头一看,手里握着的果然是手机。
  她确信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但只能维持着一脸木然的淡定的表情,手脚僵硬的站起来,囧槑囧槑的走到饮水机前给陈海月倒了杯水递过去。
  “梁太,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厚着脸皮蹭一顿晚饭?”徐鹤秋半个身体从门缝里探进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油腻状。
  师兄,我第一次觉得你的声音是如此玉树临风。
  梁晨松了口气,转身走回办公桌前收拾东西。
  陈海月真的还认真的给他想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回答:“我想,如果我小姑子不介意的话,是的,你有那个荣幸。”
  徐鹤秋闻言推门而入,干脆利落的回答:“晨哥儿,你一定不好意思介意,对吧?”
  梁晨悲壮的点点头:“我试着承受。”
  看在你刚刚无意间为我解围的份上,就不问你“是不是被新MM放鸽子”这么残酷无情的问题了。
  下班后徐鹤秋去对街的华神大厦取车,梁晨陪着孕妇陈海月在诊所门口等着。
  踌躇半晌之后,梁晨终于忍不住了:“嫂啊,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我所能,能人所不能,”陈海月豪迈的一挥手,“说吧。”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最近被这个问题搞得很困扰。就是说啊,一个男人,在什么心情下会去亲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呢?”
  奈何陈海月的大脑回路构造奇特,抬眼对上梁晨的视线,问题相当直白犀利:“谁亲你了?”
  “不、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梁晨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就是一种巨大的战略失误。
  果然陈海月斜睨着她,笑得很八卦:“通常,人们如果以‘我有个朋友’作为陈述事情的发语词的时候,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陈述者自己的经历。”
  梁晨抬起头看向天空,内心默默的哀号:从今以后,请赐我“失败者梁晨”之名号吧。
  陈海月好心的放过她,给了一个正经而有良心的建议:“我这辈子就谈过一次恋爱,也给不出什么有参考价值的答案。不然你问问你师兄?”
  梁晨虚弱的一笑,内心默默的答道,嫂子,我还没有那么想不开。
  
  在气氛融洽、宾主尽欢的聚餐氛围中,梁晨、陈海月、徐鹤秋的电话神奇的同时响起,三人同时接起电话,并且显然被问到了同一个问题,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
  “我和小晨还有她师兄在吃饭呢。”陈海月明显君子坦荡荡。
  “我和我嫂子在吃饭。”梁晨的回答略显可疑的避重就轻。
  “我在吃饭。”徐鹤秋就完全言简意赅得令人鄙视了。
  三人对视一眼,了然的点点头,各自放低声音继续讲电话。
  “有事吗?”梁晨小心的侧了侧身,确信另外两人没有注意到她,才放心的问。
  言济时的声音显出一种用力过度的倔强:“没事。”
  没事你打电话?
  梁晨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短短的沉默之后,言济时的声音软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没有给我家里的钥匙,外面好冷。”
  这个季节,天气不冷啊……
  等等等等,谁、谁跟你在“家里”啊?!
  梁晨后知后觉的滚烫了双颊,内心有一万匹神兽咆哮而过。
  冷静片刻之后,她问出一个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怪怪的。
  “好像发烧了吧……”
  “言济时发烧了”这个认知让梁晨习惯性的后背发凉,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小时候的言济时因为早产的缘故,身体特别虚弱,每次只要一出现发烧的症状,他家里一定是一派如临大敌的鸡飞狗跳。
  “口渴吗?喉咙痛不痛?”为了不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梁晨的话几乎只是含混的在嘴里翻滚了一遍。
  “不渴。头痛,四肢酸痛。”
  “有没有出冷汗?”
  “没有。”
  “出小区门左拐就是社区医院,你赶紧过去!”梁晨低声说。
  言济时的声音虚软得像撒娇:“我讨厌医院……”
  “随、便、你。”梁晨有些愤怒的挂了电话。
  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的人都是混蛋!
  “呃,吃饭吃饭。”不一会儿,陈海月也挂掉电话。
  得在梁先生来接人之前抓紧时间吃完这只全油小烤鸡啊!接下来又是一天五顿的滋补药膳,真要命。
  
  梁东云先生很准时的赶在饭后来接人了:“小晨,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了,哥,你们走吧,我和你们不顺路。”梁晨注意力有点不能集中。
  徐鹤秋甩甩钥匙:“我送她吧,MM约的酒吧正好要路过她那边。”
  梁东云看梁晨点了点头,遂不再勉强:“好的,路上小心。”
  挥别哥嫂,梁晨坐进徐鹤秋的车,机械的系上安全带。
  车快开到梁晨住处的时候,保持了一路的缄默被打破了。
  “晨哥儿,你今天神思恍惚啊。”徐鹤秋开着车,抽空瞅她一眼。
  “师兄,请教个问题,”梁晨有些焦躁的开口,“有个病人,发热,恶寒明显,头痛,四肢酸痛,无汗,怎么治?”
  徐鹤秋怪叫:“我谢谢你,你是医科生哎!”
  “我只是针灸师!”梁晨烦躁的开始扯自己的发尖。
  “你大学四年读那么多书都读去喂狗了吗?”继续毒舌,继续鄙视。哈、哈、哈。
  梁晨毛了:“少废话!”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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