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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尘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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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多远,我们便进了一间看似女人用的办公室,她对我指了指里面的一道门“那是个套间浴室,你把湿衣服换下来放在外间就行,我会帮你烘干。快去冲个热水澡吧,你冻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我点了点头,走进那间浴室。
  温热的水在冰冷的身体上流淌,渐渐的,身体有了暖意,心却依旧荒芜。
  我不恨江潮,也不怨乐雨。其实,像乐雨这样娇小可人,温婉细腻的女孩才是男人呵护的对象吧。而我,从初中时,便有了一米七0的身高,既不妩媚,也不娇娆。在感情上,我也一直是粗枝大叶,不懂得去关怀别人。这么多年,一直是江潮包容我,呵护我,我才能够一路幸福地走过来。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呢,上天已经宠爱我太久太久了……
  虽然这么想,可眼泪还是令我的心无尽荒凉。江潮离开了,我的世界便坍塌了半边,就只剩下对社会,对父母,妹妹,还有对自己的责任了。
  走出淋浴间,更衣室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套衣服,这是我刚刚进来不曾看到的,应该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走过去,发现旁边的袋子里,还有一套新的内衣,我想,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该不该接受的问题。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我看到那个女人正在等我。她见我出来,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不住的点头“嗯,他很有眼光。”
  “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这套衣服是倪总亲自为你挑选的,很适合你。”
  浴室的门还开着,我不禁对着里面的镜子打量了一番,剪裁大方得体的黑白连体裙,一双平底的白色软靴,的确很适合我。
  “倪总从不带女孩子来工作室,你是第一个。”
  她突然这么说,使我正在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没有多想,便不经大脑地问道,“那他一般都领女孩子去哪?”
  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这是个很失礼,也很唐突的问题,可我发誓绝对是无心的。她果然愣了一下,随即又轻笑起来“这我可不知道,倪总的私生活,我们做下属的哪敢去问。不过,虽然他是半个商人,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室里躲清净。这边的人都是SNOWLET的主设计人员,而公司的主楼,没有什么事,倪总极少过去,也从不出去应酬……”
  看来倪落尘还是挺神秘和低调的人,我想了想,笑了一下,转身去找我的军服。
  “你的衣服我拿去烘干,还没送来。我叫徐颖,是倪总的私人助理,有什么要求就和我说,能办的我一定尽力,不能办的我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倪总。”
  通知他做什么,我又有什么事是可以求助于他呢。虽然这么想,我还是礼貌的笑了笑“谢谢你,我该走了,这身衣服我过两天来还,或者我现在把钱给你也可以。”
  听到我这么说,徐颖先是一惊,随即说道“这身衣服是非卖品。”
  非卖品?我当时并不懂她所指的非卖品是什么意义。只是联想起商场买护肤品时 免费赠送的护手霜之类的东西,所以,我也没再推辞。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非卖品,是倪大设计师亲自设计,仅限于拿去参赛,或获奖作品,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以消费得起的。
  正待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徐颖拦住了我“倪总刚才吩咐,说待你换完衣服,请你去他的画室坐坐,你看……”
  看到她面有难色,我不好再固执,而且不辞而别似乎也显得失礼。
  来到二楼,那是一个相对清净,甚至隐私的空间。徐颖说,他们倪总有洁癖,所以公司里的人不是万不得已,从不来二楼打搅他,当然她这位助理除外。为此,我走进那间画室时,也是带着无形的压力,硬着头皮进去的。
  …
  倪落尘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正站在画架前勾画着什么。他的身后是一片落地的玻璃墙,窗外的秋雨梧桐和萧瑟的几片落叶仿佛成为一道凄美的背景,连同他本身就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画卷,可他的眉宇间,又有似春风的温和。便应了那句‘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想着想着,我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这么酸了呢。
  “喝点什么?”
  似乎是怕打搅他,徐颖的说话声很低,可倪落尘还是把头抬了起来。他看了看我,道“给她一杯青山绿水。”
  过了一会,徐颖把茶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便悄然退了出去。
  房间里格外安静,只听到他手里的铅笔在画纸上发出断断续续,摩擦的声响。我端起茶暖了暖手,透过袅袅热气,看着翠绿的嫩芽在碧水中悬浮,我了解它的苦,也体会过它的甘甜,或许生活也是大抵如此吧。
  …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滑过,我想总要说点什么吧,便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D城的?”
  “一年前。”他回答得飞快,似乎早已准备好,就等我开口问他。见我愕然,他又笑了笑,“我是来凭吊童年的。”
  我也笑了笑,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道“小时候,你不是挺厉害的,很爱教训人吗,今天怎么矜持上了。”
  “我哪有……”我急忙出口否定,可语气中带了一丝娇嗔,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我见倪落尘并没在意,神情还专注在他的那支画笔上,便又自言自语道“我只不过就训过你而已……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不见了,我也就没有可以欺负的人了……”
  “呵,好象欺负不到我,你很委屈似的。”
  他没有抬头,笑容也极淡极轻,可却透着一股子亲切和随意,使我感觉,我们之间也不再那么陌生,尴尬了。
  “本来就是啊,江潮哥是我最崇拜的人,乐雨是我的妹妹,我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你了……”
  “我现在很想做一件事……”
  “嗯?”我不解地看他,发现他似乎有气恼。随即,他笑了笑,说“我想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我没有理会他,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我想看看,这么久他到底画了些什么。
  他没有掩饰,也不给我讲解,任我自己琢磨。说真的,我没看懂,只看出画中是个小女孩的背影,头上扎着一缕娇俏的辫子……
  “其实,我一直在原地等你欺负,只要你回头,便能看到我……”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不禁侧过头,看他。他好高,即使这么近的距离,我都看不真切他眼里的情绪。只觉得他是个清俊的男人,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疏离。这是除了江潮,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一个男人。
  “你为什么不问今天我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好奇吗?”
  “还用问吗?”他淡淡地反问道。
  我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天真了,只要认识我的人,无论了解的还是不了解的,都会清楚一件事,除了江潮,没有什么是可以波动我情绪的,更何况像今天这样失态。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找个人结婚。”我淡淡地回答,握在手中的茶已经微凉。
5、雪人
  如果两个同时把婚姻当作儿戏的人,遇到了一起,那后果一定是一拍即合。
  记得那天,当倪落尘听到结婚两个字时,足足看了我两分钟。他的表情有些担忧,也有意味不明的欣喜,但我却只记得他的眸光清澈,仿佛暗淡了流年,令我想起了小时候蓝天碧水的海边,那种无忧的嬉笑。只是时光或是生活早已经将我们雕塑成这般模样,再也回不去了……
  我想,就算我嫁给江潮,我的人生也不见得就没有遗憾吧。
  待倪落尘了解了一切后,他只淡淡的说,乐雨喜欢江潮不太可能,问我要不要等三个月后,江潮回来再说。他又说爷爷近来逼他结婚,他又没有可以结婚的对象,如果不嫌弃,可以作为我参考的人选。说真的,我觉得有些高攀不上,我们从小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现在的差距也是越来越大了。
  他只是笑着说,随你……
  那天傍晚,直到他下班,他说一起吃个饭,我同意了。反正我也是无处可去,无事可做,脑袋里是一锅糨糊。他去换衣服时,我又看了一下那张背影的素描,见上面题了两个字,‘初恋’。原来,他也有说不出的苦衷,也有一段难忘的过去。
  …
  外面,雨停了,萧瑟的秋风将几片树叶吹起,孤零零的,无枝可依。也许失去了大树的呵护,零落成泥便是它们的宿命吧。
  我穿着倪落尘为我选的白色外套,走在风里也不觉得太冷,便提议道“这附近有家餐馆很干净,我们走着去吧。”
  倪落尘点点头,把车钥匙又重新放回裤袋里,原来高高在上的他,也可以这么迁就人的。
  我踩着浅浅的水坑,细数落叶,独自想着心事,而身边的他似乎已经被我遗忘。只是偶尔遇到水洼,他会立即把我拽到身边,然后笑说,我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也是喜欢踩水坑。我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记忆力这么好的人,童年的往事,我自己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来到那家餐馆,我们只点了两碗馄饨,我以为他会吃不惯这种东西,没想他却吃得津津有味,最后,连汤都不剩下一滴。而平日视馄饨如命的我,却没什么胃口,最终,我的这碗也进了他的肚里……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肯德基店,他买了两个汉堡和一对辣翅,嘱咐我睡觉前要记得吃些东西。虽然我不习惯除了江潮以外的男人,对我的关心,可心里还是感觉到了温暖,对于他,我想我是感激的。
  后来,我走累了,他打车把我送到楼下,我们没有说再见;或许这个下午,只是一个偶遇,在分开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散去吧。
  可回到家里,我才发现,他的围巾不知什么时候围在了我的颈间。看着这条黑白相间的围巾,我忽然想到,他的世界似乎都是黑白的色彩,却又绚丽夺目,我不禁有些好奇,倪落尘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子,为什么单纯的颜色在他的手中却变得五彩斑斓……
  第二天我收到快件,是遗落在SNOWLET工作室的那套军装。衣服已经熨烫平整,仿佛还带着属于SNOWLET淡淡的香味。我将其放在吊柜中,束之高阁,不打算再去穿它。也从那天起,倪落尘没有再找过我,我似乎又自欺欺人地回到等待江潮的日子里,以为岁月静好,无风无浪。只是偶尔在雨天,会想起那个站在窗前,像画一般清冷的男子。
  倪落尘,如果那天不遇到你,我将会如何?我始终得不到答案。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初冬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这个周末,我早早地便回到了家里,想趁老妈回来之前,把房间打扫干净。
  来到静雨的房间,我却发现了令我无法再冷静的东西,一条熟悉却又陌生的男士短裤。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内侧有个蓝色粗布缝制的小兜,那是有一年,江潮出差时,怕他粗心遗失重要的证件,我亲自为他缝上去的。我和江潮是属于同一种人,在某些问题上比较保守,所以,他的短裤不会轻易落在别处……
  那天,我哭着跑出家门,甚至忘记穿上外衣。走在雪中,我傻傻地想,为什么战友们都知道江潮人在云南,并且已经完成任务,即将回到D城,只有我是被蒙在鼓里的,难道他真的是在躲避我吗?
  直到冷风将我吹透,我才想起那个令我暂时温暖,也是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
  “倪落尘,我必须结婚,马上!”
  我闯进了那间画室,这一声不仅仅震惊了倪落尘,同时也震惊了他身边的一位模特和助理徐颖。
  我想,从那天起,一个疯丫头闯入SNOWLET工作室,向倪落尘逼婚的‘佳话’,已经在时尚界传得沸沸扬扬了吧,也从那天起,SNOWLET工作室便成为我逃避现实的一所世外桃源。每个周末,我都会躲在那间画室,一台电脑,几本书,几碟杏仁坚果,是我唯一的消遣对象,而倪落尘永远都站在窗前,专注地搞他的设计。我有时想,他都不会觉得累吗?曾经以为他有今天的成就,出生环境是他成功的必然条件,熟不知,往往因为他的背景,总会让人忽略他后天的努力吧。
  我不能否认,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最令我舒服的是,他的语言不多,我们也很少交谈,更不会相互影响对方。我想,如果同他结婚,就算这一生不能相濡以沫,至少也会相敬如宾吧。
  是的,我把自己的一生似乎已经任命地许给了这个男子。
  可我们的婚礼前似乎并不顺利,最初遭到了老妈的强烈反对。老妈认为,就算和一个社会最底层的男人结婚,也不能嫁给一个商人,或者时尚界的男人,而偏偏这两样倪落尘都占全了。
  倪落尘却安慰我说,一切都不需要我操心,交给他就好。刚好那几天学院期考,我便在部队忙了几天,后来回到家里,我才听说,北京的爷爷亲自登门拜访了我的父母。老妈说祖孙两人非常诚恳,也一再向她保证,会给我一个完满的婚姻。我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倪落尘实在不该只做一名时尚设计师,他不做演员,是好莱坞的损失……
  …
  这便是我为何踏入这庄婚姻的前因后果吧。
  躺在床上,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前前后后整理了一遍,我发现,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看来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人定胜天。
  或许是房间太安静,我听到院子里有启车的声响,他大概是去了工作室吧。对于新婚,只有我们两个彼此清楚,它只是意味着陌生,尴尬,甚至是昨夜的荒唐。记得他总说,童年便受尽了我的欺负,可谁又想到新婚之夜,他也未逃脱被欺负的命运。我想,像他那样骄傲的男人,在没有防备的状况下,被弄得失控,一定觉得尊严尽失吧。
  可我又该去责怪谁呢……
  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中午十二点正,我却依旧躺在这张床上,一边欣赏房间的景色,一边逃避现实。
  我很欣慰,新房的装修没有刻意展现新婚的迹象,也不似倪氏风格的黑白色调与强烈的时尚感。整个房间是一派田园风格的恬静,温馨。我支起身体,将浅淡碎花的窗帘全部拉开,眺目远端,一望无际的大海已经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天地的苍茫令万物显得渺小而脆弱。我渐渐收回视线,却意外的发现院子里,伫立着一个白白胖胖的雪人。突然,我有些不可抑制的兴奋,匆匆披上外衣,向楼下奔去。
  打开这道铁门,那个微笑的雪人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黑黑圆圆的眼睛下面,是可爱的胡萝卜头的鼻子,纸壳做的粗劣的军帽把俏皮的她,倒显得有了几分帅气……
  难道倪落尘离开卧室以后,便在外面堆起了这个雪人吗?我慢慢地走近她,看到雪人围的那条红色的围巾上别着一张字条:‘知道雪娃娃为什么快乐吗?她是把一季当做一生来享用的,所以她没有时间悲伤。她忘记了前世的眼泪,只记得今生的快乐,她不屈于冬的萧寒,只发现了冬的美丽。乐雪,你不觉得飘雪的冬天很美吗?’
  我看到了雪娃娃嘴角弯弯的翘起,眼睛竟然湿润了。是倪落尘这个时尚设计师善于发现美,还是像他所说,这飘雪的冬天真的很美?
6、雪落尘埃
  别墅里出奇的清冷,我无聊地楼上楼下转了几个来回,还是没能找出任何事情可做。原来,人闲下来也是一种负担,于是我便趴在窗口,想看看路上的行人和车。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除了院子里的那个雪人做伴以外,连只乌鸦都不曾飞过。
  不知道倪落尘在忙些什么,突然,很想念那个安静的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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