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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尘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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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我陪您去，只是我不知道哪里的洗浴比较好。”
“就去你常去的。”婆婆说的很爽快。
“那不行，太小了，您不习惯的……”
“我也不是出生就是倪氏的老板，曾经我过的日子比你还苦呢。”
“那好吧……”我无奈，勉强答应了。
其实我不在部队的时候，平日里过的也是特别普通的生活，我不喜欢开销超出自己的收入，尽管倪家是个名门望族，我也希望能过着简单的生活，倪落尘了解我的个性，便也随着我一起简单起来。
…
临出门时，我又不安的问婆婆“真的要去我常去那家吗？”
婆婆点点头，我以为她是想了解一下我的生活，或者说平日的开销，是不是个腐女，所以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了。直到车子开出了别墅区，来到一个小浴池门前，我看婆婆的脸有了些为难之色。
我急忙说道“不如我们换一家吧。”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这臭小子怎么让你过这种清淡的生活。”
“是我自己二十多年习惯了，换个大点的环境洗澡，我都没安全感。不过别看它小，里面很干净的，服务也很全面。”
后来婆婆才知道，我所说的服务全面仅仅可以洗个奶浴，甚至连桑拿都只有一种。
拍奶时，因为在淋浴区附近，婆婆不想做了，但那位大婶却拉住婆婆强力推荐“你是乐雪的姐姐吧，你问问她我拍奶拍的好不好？保证你全身舒服，血液通畅，下次还得来找我……”
“不是，我是她婆婆。”婆婆不好意思的笑了，最终无法摆脱那位大婶的纠缠，只好答应下来。
那位大婶一边给婆婆拍奶，一边夸奖婆婆的身材和长像，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样的气质绝对可以在某事业机关做职员，或者某公司做白领了。说真的，别人说我们像姐妹时，我挺骄傲的，可是那位大婶的夸奖人的方法，绝对让我无地自容了。我想我一定是脑袋进水了，才会领高贵的婆婆到这里来洗澡，要是给倪落尘知道了，他会怎么笑我呢。
可那位大婶夸奖完婆婆，又开始自夸了“怎么样，妹妹，我拍的舒服吗？来这里洗澡的大部分都来找我拍奶，我的手法和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而且我们做这行这么多年，绝不糊弄人，有多劲我就会使多大力气……”
我看到婆婆细嫩的肌肤已经微红了，便告诉大婶，稍微轻点。
那位大婶却有些不服气“轻点哪能舒服，你们年轻人就是娇气，你看你姐，哦不是，你看你婆婆都没说什么。我的手法，真的不是吹，我以前是敲大鼓的……”
婆婆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我更加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知道婆婆很不适应这里，也很不喜欢，但她却一直笑着忍耐，我想她是怕我难堪吧。
我终于懂得了婆婆的宽容，她是拿我当一家人来疼的。
45、想你想疯了
和婆婆相处了三天，每天领她过平凡人朴素的生活。
我们看了一次电影，吃了一顿火锅，唱了一回卡拉OK……一切的一切，婆婆总是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她说，其实她也是大碗喝茶，大口吃饭的，只是现在所处的位置，有时候必须要伪装一下。她还说，其实人最幸福的日子不是只过平淡的生活，也不是只过富贵的生活，而是随便想过哪种就能过上哪种的自由选择。或许婆婆说的没错，很多时候处于各种原因，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和很多女人相比，我应该算是很幸福的女人了，倪落尘既给了我简单的生活，又为我提供了令人羡慕的优越条件。
只是有件事情困惑了我许久，身为倪氏企业的副总裁，婆婆的电话却异常清净，除了每天和公公通上一次电话，就是打给倪落尘，就算她的生活圈子很简单，公事也该是频繁的吧。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婆婆来D城之前，为了让她安心的和我们夫妇多相处几日，公公竟然把她的工作电话全部转移到自己那里。
我曾经和公公只有一面之缘，印象里他是个语言极少，极其稳重的男人，可是他的内心到底有多博大呢，我不禁有些好奇了。
…
春末初夏的早晨，暖暖的阳光淡淡的流泻进小楼，使人不忍心将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床上。
我起床后，刚刚打开卧室的门，便看到婆婆松松挽着发暨，一身浅蓝色淡雅的套装站在我面前。
“小雪，快去打扮，今天我领你去高级会所做美容，然后我们一起喝下午茶，晚上吃法国大餐。”
我愣了一下，婆婆总是出其不意，而且浑身上下总是洋溢着属于年轻人的气息和活力。
“别愣着，快去，女人要适当的学会花钱，让男人的钱，赚得有成就感。”
我笑着点头，急忙走进房间换衣服。
站在衣柜前，我有些发愁了，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鲜艳的颜色，但和婆婆在一起，我总不能一身黑色吧。想了想，我找了一套韩版的素花套装，白色镶钻的半高跟鞋，又将微微弯曲的长发披散下来……
之后，我看了看镜子，全然没有了女大兵的痕迹，倒是清丽了许多。看来，这些日子，被婆婆提点的，终于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女人味了，难怪都说，人配衣服马要配鞍。
换完衣服，我走去楼下，刚要招呼婆婆出门，却看到她一脸的菜色，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转过头望向电视，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此刻，电视正在播报新闻，好象是巴黎飞往D城的一架飞机，因为起飞时出现故障，造成了乘客和机组人员伤亡的情况，只是没有任何具体的伤亡数字，更没有伤亡名单。
可是，倪落尘……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快给落尘打电话。”婆婆颤抖的说着，声音里带着哭音。
我急忙答应着，将电话拨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我又拨通了徐颖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我便傻在那里，已经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应该做什么了，此刻婆婆却已经哭了起来。
“妈，您别着急，落尘也没告诉我们他要回来，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其实我的声音和心都已经在发抖了，我急忙又拨通了设计室的电话，是另外一个女秘书接的，她说推算倪总回来的时间，应该已经在飞往D城的航班上了，只是刚刚听到新闻，也很震惊，目前还是无法联络上他。
我不敢隐瞒婆婆，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婆婆抱住我哭，哭的很绝望，连我都有种错觉，认为是倪落尘真的出了意外，便也跟着她哭。
婆婆边哭边念叨着，说落尘7岁时就给爷爷抢走了，17岁就自己偷偷去了法国留学，27岁便结婚娶了媳妇，真正呆在她身边的时间，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她总觉得给他的爱太少了，可又无从付出，或许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和遗憾了……
婆婆还说，如果落尘真的出了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爷爷。
一时间，家里两个女人乱做一团。
后来，我镇静下来，劝慰婆婆，说落尘有那么多人疼爱，不会有事，让婆婆给公公打个电话问问巴黎的航空公司，那边的消息应该比我们这边要来的快。公公倪天恒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在电话里不停的安慰婆婆，又借着电话告诉我，不要担心，他马上派人去查。可是他几乎是话没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让我觉得更加不安起来，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婆婆拿着电话，愣了一会神，无奈又给爷爷打了电话，让爷爷也去找人打听事情的原委，爷爷什么话都没说，便挂了电话。此刻，倪家似乎已经陷入了危机中，我很难想象，如果倪落尘真的出了事，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我和婆婆慌乱的等待消息时，院子的大门响了，我和婆婆同时睁大了眼睛，同一个表情望着客厅的门。
不一会，门开了，倪落尘黑色裤子，黑色衬衫，白色的西装外套站在玄关处，俊逸的脸挂着慵懒的笑容，看着我们，似乎在说自己好疲惫，要我们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好好疼疼他……
此刻，我和婆婆同时站起来，谁都没有惯着他，便扑了过去。
婆婆边哭着，边狠狠的拍他“臭小子，你不带这样吓唬妈的，妈老了，不抗吓唬了……”完全没有了她一贯的优雅高贵了。
我也像失而复得一样，紧紧拥着倪落尘，一丝缝隙都不想存在于我和他之间，手不管不顾，隔着衣料在他身体上乱抓乱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想我一定是被吓傻了……
“你们是太想我呢，还是不想看到我？这是什么欢迎仪式？你们俩不管是谁，能不能先说句话，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倪落尘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怎么也争脱不开两个女人的怀抱，便又无奈道“不说话也行，那让我把行李先放下……”
他见没人理会他，又笑道“不放行李也行，那让我进屋，先给口饭吃。”
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逗弄我和婆婆，我俩都不肯放手，似乎是怕一松手，一切惊喜又成了虚幻的梦。
“别动，让妈看看，抱的是不是真的。”婆婆抚摸他的脸，像抚摸一件奇珍异宝一般惊喜，欣慰，然后忍不住想念之情，又抱住他哭了。
倪落尘被我们弄的哭笑不得，后来，他干脆也不动了，任我们俩抱着他傻哭，直到婆婆哭够了，慢慢松开他，我才不舍的放开，伸手去接他的行李。他急忙避开我的手，把行李放在一边，“太重了，你拿不了。”他的语气满满的都是想念，然后趁机攥住我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又用了一些力度，攥紧……
一份难言的相思之情，就在指间淡淡的温度，逐渐蔓延开来，更像是在给我一个承诺，他永远都不会把我自己孤单的丢在这个世上。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放开我的手，退后一步，眯起魅惑的眼睛看我和婆婆“你们俩这是哪一出，一大早打扮的这么漂亮，又哭给我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我和婆婆相互看了一眼，婆婆才说道“没良心的小子，刚才新闻播报巴黎航班公司出了事故，有伤亡，我和小雪吓坏了，打你的手机又不开……”
“原来这样啊……”倪落尘拿出手机，按下键子，一声清脆的开机铃声甚是悦耳……
“也太巧合了，我刚下了飞机，急着赶回来，忘记开机了，你们就乱成这样了……”他轻笑着，又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人，我先拥抱谁好呢？”
说完，他走到婆婆跟前，亲昵的揽住婆婆，用下颌蹭着婆婆的头发“乖，别担心，是儿子不好，别哭，儿子不会有事，再也不会了……”
我特别受不了这样温情的场面，不自觉也跟着流泪，我现在也特别想拥抱他，哪怕再拉拉他的手指，感觉一下他的温度……其实，在最害怕的时候，我一直后悔，为什么在一起时，没能好好疼他，让他身上，心上都刻下了我留给他的疤痕……
好在我还有机会弥补，不是吗？
“想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倪落尘已经走近我身边，他轻轻揉乱我的头发，低下头俯在我的耳边，低笑“该你了……不过你那么害羞，不如……一会上楼再抱吧……”
尽管声音很小，但我想婆婆也一定听得真切。我无地自容的将头低了下去，只看自己的鞋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雪，你给乐尘弄些点心，然后让他洗个热水澡，睡一会，看他的样子一定是累坏了。我去买点菜，回来给你们做顿丰盛的……”婆婆笑着拿着包走到门口，又补充了一句“我可能要晚些回来……”
看到倪落尘一脸坏笑，我把头低的更深了。
一声轻柔的关门声，房间安静了，我只听到微微压抑的，却又急促的喘息声渐渐逼进我……
倪落尘伸手急切的把我搂进怀里，动作有些粗暴却有极赋挑逗性。
“我快疯了……”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一只手急切的从我衣裙的下摆，准确的探入到羞处……
他坏坏的笑了“你也想我了，是不是？”他说的想有两种意思，但无论哪种，我都觉得好尴尬。我不敢看他的脸，只得把头狠狠的抵在他胸口上，任他的手，隔着薄薄的底裤在那里揉捏……时缓时快，时重时轻，激起潜藏在深处的思念和欲/望……
“别……”
还没等我说出来，我便被他用力的抱起，向走上走去。
他边走边把我的头按在胸口，一只手隔了衣料，用力的在我背上揉搓，“我忍不了了，谁让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美，这么性感……”
那是一种会让人酥软的声音，我几乎瘫软在他怀里……
46、小别剩新昏
午后，猛烈的阳光从楼梯的窗子刹那间流泻进来，天空的云像大朵的棉花糖悬挂在远端，近处的海，如同天空的颜色，蔚蓝如洗，可记忆里它还是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曾经我所有的悲伤都被掩藏在那里。可它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冰冻中被化解的呢，或许过程早已被我忽略……
此刻，惟有安静的空间，重重的喘息，还有海浪的声音仿佛在胸口澎湃。我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体内有一种羞愧和期待在相互争斗，因为他指尖的温度，令我微微挣扎的理智渐渐屈从了欲望……
或许这是一种爱的感召，一种情素从内心深处被唤醒了。
他的手依旧贪婪的在我身体上摩挲，索取我时隐时现的回应，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边，呢喃。
“老婆，离开你的那段日子，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即使看到天上的白云，也会联想到你的身体，我是不是很色？”
为什么这么动情的话，要用那么坏坏的问号来让我羞愧呢？我娇嗔地捏紧了一下他的胳膊，却激荡起他更坏的笑容。
突然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尴尬的在房间中响起。
“你电话……”
我小声提醒他，他却并不理会，继续抱着我上楼。
到了卧室门前，他用腿轻轻顶开房门，又用脚轻轻带上，仿佛一切动作那么流畅却又急切，只是手机还在不遗余力的振动，我想，他通常在家的时候，工作电话都是转移在徐颖那里的，这通电话一定是私人电话吧。我突然想到倪落尘回来时，我和婆婆一时间高兴，忘记了打电话给爷爷和公公那边报平安了。
我微微挣扎了一下，说道，“先接电话吧，说不定不是爷爷……”
趁他一愣，我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他看了我一眼，无奈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接起，另一手却把我固定在怀里。
“爷爷……你们乱紧张什么，我没事……你这电话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不难看出，他很辛苦的强迫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来，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却毫不怠慢的在我胸上用力捏了一下，来惩罚我的幸灾乐祸。
可是爷爷似乎还在没完没了的罗嗦，我想他一定是担心了，否则平日话不多的人，怎么会讲起电话没完没了呢……
“爷爷，我现在有重要事要办，一会打给你……”
电话终于挂断了，倪落尘咬牙切齿的将唇贴了过来，似乎想把一切怨气撒在我身上……
呼吸近在咫尺，我喘息着微微闭上眼睛，等待……
突然，电话又开始振动了。
我睁开眼睛，捕捉到他的一丝尴尬和不耐的恼怒……
“喂！”他看都没看，便接起了起来，语气极其不好。
“哦，爸爸……我赶的是前一天晚上的那班飞机，是妈大惊小怪了……嗯，那您注意身体，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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