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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传奇-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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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瑶一听到这句话，就想起了她和楚中天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起来。
※ ※ ※
当训练结束之后，楚中天披上大衣，给那些球迷们签名。现在，找他要签名的人中终于有了他真正的支持者。他们并不是因为楚中天训练刻苦，又从不拒绝球迷要求才来找他签名合影的。他们都会拍着楚中天的肩膀，夸他在巴黎圣日耳曼的比赛中的表现。
“看到你撞飞那个卡纳，我在看台上可真解气啊！”
“你帮勒卡报了仇，干得漂亮，小子！”
“助攻也很漂亮，你是怎么看到里贝里的？”
楚中天脸上的笑容终于比以前更自然了——这些才是他想要的球迷，是因为他的足球而支持他，而不是他的脸蛋、身材或者其他什么。
在给这些球迷签名的时候，林北瑶会和其他摄影记者一起，在旁边拍照。其他记者则会挤上去问问题，林北瑶就不这么做了。
徐晓迪也没上去凑热闹，他挪到林北瑶旁边，突然对她说：“你好。”
林北瑶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楚中天，冷不防有人给她打招呼，她吓了一跳。
“啊？啊……你好。”
看见了这位女孩子的长相之后，徐晓迪有些吃惊——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实在太年轻了，哪家媒体会雇用这么年轻的记者出国采访？
“我叫徐晓迪，是《体育周报》的记者。”徐晓迪向对方伸出手，“请问你在哪儿高就？”
“我啊？我是……我是楚中天个人网站的驻外记者，我叫林北瑶，嘿嘿。”林北瑶吐吐舌头。这么介绍自己还是第一次，她觉得很新奇有趣。
“个人网站？是……那个‘我们都爱林蛋大’吗？”这网站徐晓迪是知道的，因为楚中天对他讲过。当时他还说自己很喜欢这个“林蛋大”的外号呢。
“对的，大叔，就是那个。”
徐晓迪听到一个小女孩子叫自己大叔，顿时就有泪流满面的冲动——自己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他才三十五啊……
但现在不是计较自己长相多老的时候。既然是楚中天的个人网站的什么驻外记者，那么应该就不是正式的记者。因为据他所知，那家网站全是楚中天的支持者们自发建立的，没有商业化，他们也不会有钱请一个记者专门跑到梅斯来采访楚中天。
“你看起来很年轻啊，林北瑶……妹妹？”自己的语气真像怪叔叔啊……徐晓迪内心再次泪流满面。
“嗯。因为我还是大学生呢。”林北瑶点点头，“我在梅斯大学上大二。”
听说对方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徐晓迪心头的石头彻底落下了——对自己没威胁了。
“大叔你要采访我吗？”林北瑶看着徐晓迪，闪闪发光，似乎很期待被采访。
徐晓迪本来想说“不”的，但是他突然想到如今这么多记者都跑来采访楚中天，楚中天有什么新闻，大家都看得到，自己的优势已经没有多少了，发回去的报道如果千篇一律的话，也不好交待。现在眼前不就有一个送上门来的好题材吗？
从粉丝们的角度来表现楚中天在梅斯的训练生活，不是更有意思吗？他不光要采访眼前这个小妹妹，还要采访那家网站的创始人。有了林北瑶的牵线搭桥，这一定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关键时刻，还可以去找楚中天，让他做个联系人。
“是啊，我要采访你。”徐晓迪和颜悦色地说着，表情越发像要带小萝莉去吃棒棒糖的怪叔叔了。
不过不管了，为了能够得到这次采访的机会，打入这群楚中天最核心的支持者内部，牺牲一点形象也无所谓。
“而且，不光采访你，我还要采访你们网站的站长。我希望从球迷的角度来报道楚中天。”
林北瑶觉得这是给网站扩大知名度的机会，而且普通人都有出名欲，只是多少的问题。能够接受记者采访，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为什么要拒绝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哇，如果你要采访他，我帮你联系！”
徐晓迪在心里“耶”了一声。真是一箭双雕啊……啊，不对，是一举两得。
“先采访你吧。林妹妹，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成为一个来给楚中天拍照的兼职记者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还得从我的高中同桌亢建波说起……”
※ ※ ※
楚中天发现今天徐晓迪竟然没有上来提问。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在和林北瑶聊天的徐晓迪，便笑了起来。看样子，这位大叔又发现了新的素材，那么自己就不打扰他们了。
回答完那些中国记者的问题之后，楚中天往更衣室走去。
“嘿，楚。等等我。”弗兰克。里贝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楚中天回头看他摆脱了那些热情的法国记者，向他跑来。
现在在梅斯队内，最受欢迎的两个人就是楚中天和里贝里了。不过楚中天受中国人欢迎，而里贝里则更得法国媒体青睐。法国媒体对楚中天显得冷淡，中国媒体则对里贝里不管不问。
虽然楚中天曾经对徐晓迪介绍过里贝里的厉害之处，徐晓迪也兴趣缺缺。因为在梅斯这样的球队中，大家都没什么名气的基础上，国内球迷显然更倾向于了解自己人在那边的情况了。至于里贝里，也许他很出色，可还没出名之前，谁在乎他？
不同国家媒体对他们的不同态度，不会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们肩并肩走向更衣室。
“杯赛你参加吗？”楚中天问里贝里。
里贝里摇头：“我不知道。也可能会让我休息呢？”
楚中天叹了口气。他还是挺喜欢和里贝里配合的，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很好。
他自己已经确定要出战那场杯赛了。因为之前他参加的比赛有些少，为了让他稳定状态，适应比赛节奏，费尔南德斯已经提前通知他，只要在比赛之前他一直没受伤，法国杯赛他会首发出场。这将是他第一次首发代表梅斯出场比赛。
“我说，楚，法语老师和这个中国小妹妹，究竟哪个才是你的女朋友啊？”比起自己能不能在鸡肋的法国杯赛中出场，里贝里显然更关心楚中天的八卦。
“哪个都不是！”这问题楚中天不含糊。很多流言就是因为当事人态度暧昧而出现的，所以要把可能出现的谣言扼杀在襁褓中。
“真的吗？”里贝里看着他笑，“那天我和瓦希芭回家之后，你和法语老师去了哪儿呢，楚？”
“我们只是在河边走了走而已。等她酒醒，我就送她回去了。”楚中天如实相告。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藏鸡鸡，他没什么好隐藏的。
“除了散步，什么都没做吗？”里贝里问。
楚中天很想干脆地回答：“是的。”可在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就划过了自己主动将玛蒂尔德抱住的那一幕。
“喔？看样子有隐情？”里贝里笑了起来。
“除了散步，我们当然还聊天了。”楚中天面无表情地答道。
这让里贝里有些失望。
“难得的二人世界啊……你可真不识趣，楚！”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楚中天耸耸肩，难道一男一女单独相处就一定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才正常吗？如果感情上没有达到那个地步，怎么可以轻松地去吻对方呢？也许对于热情开放的法国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但是他毕竟是一个中国人，他做不到。
“不过……”里贝里突然话音一转，“那个中国小姑娘也不错，你犹豫不决也是正常的……”
楚中天翻了个白眼，敢情这小子以为自己想脚踏两只船啊……
他懒得和里贝里解释了。
晚上玛蒂尔德老师还要来给他上课呢，这可是他们从那一晚之后的第一次相见。
嗯，自己该叫她玛蒂，还是老师呢？
一百八十八
晚上楚中天看到玛蒂尔德之后，发现她的打扮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他有些失望，并且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玛蒂尔德看到他这个样子，笑了起来：“你真像是等待着圣诞节礼物结果却发现袜子里空空如也的小孩子。”
“我以为你会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风格。”
“那么你希望我每次都穿着那套裙子来讲课吗？”
“衣服只是次要的，只是希望你能够……更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楚中天解持道。
“你希望我穿得更暴露一些？”玛蒂尔德歪头盯着他问。
楚中天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
希望玛蒂尔德穿得暴露一点，不就意味着自己对玛蒂尔德有那方面的企图了吗？这问题可要解释清楚。否则被玛蒂尔德老师识会了，自己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嗨，你把辫子放下来。”他急得直接伸手就去解玛蒂尔德的辫子。
玛蒂尔德身体稍微后仰了一下。她本来还想后退一步躲开楚中天的手，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改变了主意，任由楚中天解开了她的两条辫子。
楚中天看了看，然后对她说：“你等着……”
他钻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拿着沾了水的梳子。他将玛蒂尔德额前的刘海都梳到了一边，仔细端详了一阵子。
“这样就不错。”他笑道，“去镜子前看看吧。”
玛蒂尔德听话地走到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只是发型变化了一下，确实要比以前更吸引人眼球了，戴着项链的她显得有一种知性美。她看到楚中天出现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缠上了红色丝带打了个蝴蝶结的纸盒子。
“送你的圣诞礼物，玛蒂老师。圣诞快乐，新年也快乐。”
玛蒂尔德有些惊喜地接了过来，然后当看楚中天的面打开：“是什么？哇……”
盒子上静静地躺着一条暗红色的格子围巾。
看上去很温暖柔软。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觉得这条还不错，就买下来了。希望你喜欢。”
玛蒂尔德将围巾从盒子中取出来，然后轻轻摩挲着。
“要我帮你系上吗？”楚中天在后面问道。
玛蒂尔德点点头。
楚中天接过围巾，然后一只手轻轻拎起玛蒂尔德的棕色头发。她的头发并不是笔直垂下来的，而是蓬松的，并显得有些乱。
他将头发拨弄起来，为玛蒂尔德套上了围巾。
接着他放下玛蒂尔德的头发，双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仔细端详着镜中的效果。
围巾很好，人也很好，就是那身衣服……不大配。
看到玛蒂尔德有些不伦不类的衣服，他笑了起来：“你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那个样子，来提防我吗，玛蒂老师？”
玛蒂尔德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是的，只是……我平时没时间在外貌打扮上花时间和精力。”
楚中天知道玛蒂尔德的情况，不过他还是要劝一下这个女孩子：“现在的你总算是独立出来了，也要考虑一下自己了嘛。”
“怎么考虑？”玛蒂尔德看着镜中的自己和楚中天问。
“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生活呗。”楚中天举起手将自己的嘴角拉了起来，“首先，从笑开始，要多笑。”
镜中的玛蒂尔德微微笑了起来。
“就这样？”楚中天指着镜中的玛蒂尔德。
“谢谢你，楚。”她的身体突然向后仰，靠在了楚中天身上。
楚中天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躲闪，而是站在原地，任由玛蒂尔德靠在自己身上。
靠在楚中天身上的玛蒂尔德闭上了眼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很享受一样。
楚中天就站在她后面，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玛蒂尔德老师。
玛蒂尔德将脸侧了侧，靠在楚中天的胸膛上，就好像在睡觉一样。
她突然嗯了一声：“你的心跳有些快，楚。”
楚中天自己能够感觉到心跳确实有点快。可是为什么会快呢？
狭小的浴室里，孤男赛女同处一室，姿势暧昧……当然会心跳加速了。
其实刚才有好几次，楚中天都有伸出手直接搂住玛蒂尔德的冲动。不过他强行将这念头按下来了。只有心跳他是按不住的，就好像胸前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玛蒂尔德突然离开了楚中天的身体，他胸前那种仿佛压了块大石头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是我压到你了吗？”玛蒂尔德问。
楚中天连忙摇头：“没有。”
“真抱歉，楚。”玛腰尔德扶了扶眼镜，“我们去上课吧，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关系的……”看着玛蒂尔德走出去了，楚中天在长出一口气的同时还觉得有点惋惜……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许自己刚才应该再大胆一点？但是玛蒂尔德老师会不会生气呢？
外国，尤其是法国，男女之间拥抱应该是正常的吧？拥抱了也并不代表就一定要怎么样吧？我只是觉得玛蒂尔德一个女核子家，就要背负这么沉重的生活压力，作为一个男人，借自己的胸膛让她依靠一下不是很正常，很符合逻辑的吗？拥抱她也只是表达自己对她的关怀……
就在楚中天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了玛蒂尔德疑惑的声音：“楚？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啊……哦！我就来。”
楚中天拧开水龙头，装模作样洗了洗手，才走出卫生间。
玛蒂尔德已经疑感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呵呵。”楚中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书，“我们开始吧，玛蒂老师。”
※ ※ ※
上完课之后，玛蒂尔德突然问：“我们上了多久的课了，楚？”
楚中天想想答道：“从去年七月份开始的。”
“嗯……”玛蒂尔德点点头，“你现在已经可以很流利地和我交流了。而我第一次见你还用的是英语呢。”
“是啊，这多亏了老师你教得好。”楚中天笑了笑。
“是你有学习天赋而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学了三个月就能够和法国人交流的外国人，要知道法语可是很复杂的。”
被老师夸奖，学生楚中天嘿嘿直乐。除了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考虑过了，你只是一个球员，踢球才是你的职业。在语言学习上，只要能够和别人交流就行了，没有必要太深入……所以从这方面来考虑的话……”她顿了顿，似乎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你已经不需要再学法语了。”
楚中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抱歉，老师。我没听懂……”
玛蒂尔德换成英语说：“你已经不需要再学法语了，楚。今天之后，我就不是你的老师了。”
“不……我不是说听不懂法语，我是说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楚中天摇头问道，“什么从今天之后你就不是我的老师了？我觉得我还有很多都不懂的，我还想继续学习法语。”
“我觉得继续学刁法语会浪费你大量的时间……”
“我们每周只有一节课，我并不觉得这浪费我的时间了，玛蒂老师。”楚中天摊开手很认真地说。
“你现在的法语水平走遍整个法国都不怕了，你连里贝里那样的口音都能听得懂……”
“可我依然会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专业名词，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只要你日常生活够用就好了。”
“可你不光是教我语言，你还教我礼仪、在这里的生活常识、以及文学艺术……总之，法国的一切。我对这个国家的全部了解，除了足球，都来自于你。”
“你是一个职业球员，楚。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知道就行了，不需要深入研究和学习。”玛蒂尔德摇头说。
楚中天看着这么坚决的玛蒂尔德，不说话了。
见他沉默了，玛蒂尔德的脸上反而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最终她笑道：“抱歉，楚。我真的没什么好教你的了。我只是不做你的老师了，可我们还是朋友的……”
“是朋友吗？”楚中天问。
“我想……是的。”
玛蒂尔德点了点头。
“下个星期你就不来了吗？”
“是的，不来了。今天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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