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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正选集 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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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冒已经不要心了,她拉着隋阳的手,眼睛通红,却冒着奇异的光,仿佛集聚了全身的力量,拽着他向外疾走,“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吴好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看见的就是冒冒拉着隋阳,景桩儿跟在他们后面往走廊那边走的背影。
    眉头一蹙,他们去哪儿?
    吴好也跟了过去。

122

   一眼!
    谁会错认!
    如同许冒冒的质问:这个世上会有第二个许魇?这个世上,还会有谁,敢像许魇!
    这样一个狼首一般的人物,独一无二!
    景桩儿惊措地站在原地都不敢靠近,不可置信!又生怕这是个幻影———
    冒冒拉着隋阳的手突然放开,此刻自己头脑都被阻塞住的隋*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冒冒已经向那边坐着的人冲了过去!
    “冒冒!!”
    这声喊来自走廊那头,是吴好!
    疑惑着跟在后面的吴好一眼望见坐在长椅上的男子——简直大骇!再一看见许冒冒冲上去的身影———心一下都空了。
    吴好赶忙飞奔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冒冒!不能指望隋阳、景桩儿,不能指望他们,吴好知道,他们同样被这个身影桎梏
着———
    “冒冒,冒冒,”吴好小声在她耳朵边喊她,
    她听不见。
    冒冒全身僵硬,冷得像冰块,可是她的眼睛执着,脸庞坚毅,
    她自己被抱住了,好像无觉,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长椅上的人,想伸出一只手去摸他,
    长椅上的男人见冲过来立在身前的女人,———似乎,并不认得。眉头轻蹙,疑惑,却,不忙乱,冷静地注视着她。
    “你不认得我了?”冒冒轻轻问,有点像梦呓,
    “冒冒———”吴好额头顶着她的太阳穴,无助地想哭。
    怎么来的这样突然,怎么来的这样突然————她才生过孩子啊,孩子才出生一天,她看清自己的小吴嘎了吗,难道只
一天,只一眼,就要———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二哥,可是,已经不认得她了,已经不认得她好多年了———但是,一切真相将会随着他的现身而撕
开一个大口子,冒冒钻进去就是万劫不复,她如何放得过自己————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你难
道不能等到冒冒多看看她的小吴嘎几年,多看看她好容易接受的亲人几年,多看看这些爱她恨她纠缠她生死随她的——爱人
们几年,———她小半辈子活在这个世上,艰难啊———如何不叫她,开心几日,放下几日,真正过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几日
———吴好想着想着,泪就涌了出来,凄伤地看向他,她的二哥,———你们当初一个“轻易”的离开,伤了这个女孩儿一
辈子———
    坐在长椅上的男人当然看到了这个抱着女孩儿的男人眼底里的凄伤甚至阴冷,眉头蹙得更甚,不过,还是回答了这个女
孩儿的问题,
    “对不起,不认得。”声音都是记忆中的沉厚——没有变,没有变,———
    冒冒对于这个声音,这个回答,似乎并没有多大震动,她依然目不转睛盯着他,
    “那好,能叫我看看你的胸口吗,”
    “冒冒,冒冒,跟我回去,我告诉你一切,别这样,别这样———”吴好抱着她的腰,流着泪在她耳边说,想把她带离
这里,却,明显感觉冒冒的身体在往下滑,她的腿在弯曲,——这是,这是,要跪?!
    冒冒的眼睛异常明亮,里面只有执意,哀求,不舍——
    “求求你,能叫我看看你的胸口吗!”
    长椅上的男人已然掩不住惊意,她要给自己下跪?一定要看到胸口——
    面对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浸润着剧痛感的女孩儿,男人禁不住心口有些被什么东西渐渐掐住的感觉,竟然,伸出手,慢
慢解开了外套的扣子,然后,是内里的衬衣扣子——
    冒冒伸出手去稍稍拉开了他左侧的衣衫,只一眼,就松了手,
    冒冒站着了身体,突然凄然一笑,
    这一笑,简直在挖他们的心!
    “冒冒!”
    连思绪混乱的隋阳景桩儿都失措伸出手想抓住她!却———别说他们,一直抱着她的吴好都惊惶地感觉得到,———冒
冒,抓不住了———
    “你叫许魇,你的胸口上有我十岁生日那天咬出来的牙印儿,你当时说,冒冒,你咬下一块肉吧,这样,哥这里疼,就
是想你了。你说你没有死,怎么也不来跟我说一声,你把我妈妈带哪儿去了,至少叫我知道吧。这么多年了,你胸口不疼吗
,你就算不想我,至少,那么深的一圈牙印,又没有结疤,不疼吗———”
    她没有哭,就是轻轻挣脱了下抱住她的吴好,然后牵起吴好的手转身向前走,“我们回去,你告诉我一切,你都告诉我
吧———咳,我想,我就这样了——”
    泪流满面的吴好跟着她走回去,
    却没想,
    刚才那番话是许冒冒开口说的最后一段话。
    咳,我想,我就这样了,———
    这是她能开口说的最后八个字,
    叫事后回想起来的吴好,隋阳,景桩儿,如何不——痛彻心扉呐!

123

   像一条柔韧的绳子,情这个字,不知勒痛多少人的心肉。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许文正独自处在这样凄凉况味中,她不可谓头脑不清醒:
    世间情情,常在不知善用的情况下不断粉碎,衍生怨恨;一条情绳打了死结,有时毁了别人,有时勒死自己。就算侥幸
活下来,胸中的死结却解不开来,转而恨这人世,为何独独给她苦头吃!
    许文正想得清清楚楚,瞧得明明白白。她耳朵里听着吴好的话,心下如何不清明一切。她在开解自己,她在俯视这一切
,努力挣脱*一身的情绳,梳理它,理顺它,叫它不胡搅蛮缠缠得自己越来越紧,越来越窒息,她要活,她要好好活!
    “——许魇他不记得你了,因为他在北极受过北极熊的攻击,脑袋受过重击,在手术台上抢救了二十个小时,才捡回了
这条命。———”
    “——你妈妈许衡八当年执意只身前往北极科考,家人全都反对,因为太危险。只有许魇支持,他也渴望拍摄到第一手
北极熊的生活图片。——两个甘愿冒险的人执意前往后,你的父亲震怒,曾痛斥你妈妈和许魇混账不要命,也许就是这样的
言语流了出去,造成了外界对你妈妈和许魇的误解。———”
    吴好酸涩地说起这一切,好多模糊的事实自从昨晚和许涙深谈后,有了通透。是的,就在昨晚,许涙在楼梯间听到他跟
吴小周说的话后找到了他。原来,许涙*局指挥中心就是为了寻找许魇的下落,他和吴好一样,都是通过蛛丝马迹,相信许
魇还活着——
    “——你妈妈是个科学家,她也曾为研究母象和小象跟随这样一对母子象在非洲草原生活过一年之久,她也有野外生存
的经验。但是,这次北极之行———没想,———你的家人是在六个月后接到他们遇难的消息,当时说,只找到——”
    吴好实在说不下去!
    难道要告诉她,你的妈妈是被北极熊生生活吃!当时只在几公里外找到她残缺的——半个身子——
    太残忍,太残忍———吴好说不下去,
    却,
    看许冒冒,看那个一直安安静静坐在病床上的许冒冒,
    她一直看着窗外,
    明亮的眼睛,里面静净如水,
    无波无浪,
    “冒冒,冒冒,”吴好喊她,
    她回过头看他,象个孩子,
    吴好摸她的脸,不说了,通常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都会哼一声,
    吴好知道,她再伤心的时候,你话说一半,她都会哼一声,要么小孩儿样“你说呀,”要么再没心没肺一点,“你说完
呀,我妈妈怎么死的?”要么倔强地,“你说,我听着呢。”————
    可,
    现在她就望着你,
    一声不吭,
    吴好的心!——被她生生抠出了血!
    吴好捏着她的肩头,“冒冒,冒冒,你说话呀,”
    她不说,
    她紧紧地闭着嘴巴,象个孩子一样望着你,
    她不流泪,
    她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纯纯粹粹,
    她望着你,
    吴好的手指掐进了她的肩头,“冒冒,冒冒,说话,说话,”
    她望着你,望着你,不说,不说———
    “你…妈…妈…是…被…北…极…熊…吃…掉…的,只…剩…下…半…个…身…子。”
    吴好残忍地一字一句说,看着她的眼睛说,逼着她说话!
    不说,
    就是不说,
    吴好颓然地放下手,扭头望着冒冒痛哭,
    痛哭。
    一个男人,————愿意把命都交给她,却,换不来她一句吭声。
    “吴好,我想吃鱼。”冒冒,你娇滴滴的声音呢?
    “吴好,我不要你去上海!”冒冒,你霸道不讲理的声音呢?
    “吴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冒冒,——你倔强顽强的——声音呢———
    吴好坐在床沿扭头望着她,哭得泣不成声。
    冒冒此刻多想抬手去抱他,多想抱着他亲他的眼睛跟他一起哭,“吴好!吴好!我妈妈怎么死得这样惨!我记得她要去
北极,她还说给我带来北极的雪花———”
    可是,
    手抬不起来,
    想说,———冒冒极力想张嘴,张不开嘴,
    想哭,
    眼泪呢,
    变成了北极的雪花了吗——
    冒冒想告诉吴好,
    我记得你说的话呢,你说,冒冒,你以前不好哭的,是因为没有牵挂,现在动不动就哭,是个好事情,人呐,有时候要
哭哭,要流流泪。可是,不能绝望。哭过之后,要想想,哦,我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个胡同走死了,我是不是就真走上
绝路了?这时候咱不妨回头看看。冒冒,回头看看,回头看看啊,我在那里,我肯定在那里——
    吴好,我回头看了,
    我看见了你,
    不仅你,
    我还看见了隋阳,看见了桩儿,
    我知道他们此刻去找吴小周了,
    你们希望我也看到他,
    他们还去抱吴嘎了,
    你们希望我也看到她,
    我看到了,
    在看,也在想,
    我不想走绝路,我想好好活,———
    可是,
    怎么还是动不了,说不了呢,
    怎么办,
    吴好,
    怎么办呐!

124

   你本是个很能折腾的姑娘,怎么能,怎么能——沦落到这样痴不痴呆不呆!!!
    痛哭的吴好扭头看着她,越看越悲愤,越看越悲愤!
    突然,扑上去把那不会说话的傻子压在身下,被子一抖开包住两人,———门都没关!
    被子里,吴好依然哭得鼻涕流,那手哇,就去扒她的衣裳,那嘴啊,就去亲——怎么色 情怎么淫 荡怎么亲!
    亲她的眼睛,
    冒冒的眼睛里通常藏着一只小兽,它恬静的时候,你想把它抱在怀里摸啊摸,摸不够。它凶狠的时候,你想去掐,掐得它龇牙咧嘴叫!
    “冒冒,把小兽放出来,咬我,咬我。”吴好喃喃。
    亲她的小鼻梁,
    冒冒的小鼻梁,弧度真是无与伦比的*,侧看,小美人儿胚子。
    “冒冒,你一皱鼻头,我就知道你要坏事。”吴好狠咬口她的小鼻头。
    亲她的小嘴儿,
    冒冒的唇其实蛮肉肉的,一啄儿就红,一咬就流汁。吴好当然是咬,“叫啊——”冒冒在啜气,“呼呼呼”,———吴
好突然坐起身!
    他此时跨坐在冒冒身上,真的坐着呢,屁股抵着她的小肚皮,当然不能用劲儿,可是吴好觉得自己现在真*悲愤到了极
点,有时候用点劲儿,身下的冒冒肚子一受挤压,大大呼一口气!
    就在黑不隆冬的被子里,吴好依然还是找得到她的眼睛,盯着。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
    衬衣,从被子里丢出来,
    解皮带,皮带抽出来,———皮带从被子里甩出来,
    **着上身的他再次俯*紧紧搂住她,
    “这次我在上面,终于叫我翻了身是不是,翻身做了主人是不是——”
    上去就是一个叫人多么窒息激情的吻!
    用劲儿*着她的舌,一遍又一遍,————渐渐轻荡起来,因为,冒冒开始呼应了——
    一双软舌勾着,圈着,扭捏着,纠缠着,
    吴好一手下来先解开了自己的裤扣,然后抓着她的手从内裤里探进去,“摸我,——”冒冒握住,指头本能地开始勾勒
,———
    吴好那只手直接就从她的睡衣里探进去,揉摸着她的腰腹直往上,盖住了右边的浑圆。
    揉,
    捏,
    抓,
    很激情,很用力,
    特别是那个*的小红点,一拉,冒冒“哈”了声儿,可就是不说话,
    “真哑了,真哑了是不是!”吴好的唇此时正在她的颈项边*,听她“哈”了一声儿,就咬了上去,又和她的舌搅合在
一起。下面,冒冒的手越来越妖孽,她要往后摸了———吴好身子一沉,叫她摸!
    “你喊我一声儿,我让你把指头捅进去,”吴好揪了揪她的小尖尖儿,
    多醉人的诱惑哇!!
    要是往日,冒冒会咬着唇问,“我要伸进两根指头。”她坏着呢!
    可是,现在———半天,吴好盯着她的眼睛,盯着她的唇———没声儿,没声儿———
    吴好赶在一股痛彻心扉冲上喉头时,手滑下握住她摸到自己身下的手腕,
    “捅,捅,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都行,要我也感觉到疼,跟你一起疼,把你的疼分我一点好不好,冒冒,—
—让我跟你一起疼———”
    冒冒没有捅,她双手抱着吴好的屁股,身体开始往下滑,———亲他的下巴,亲他的喉头,亲他的颈项,亲他的胸膛,
亲他的*,然后———双手向上环抱住他的*儿,嘴儿,包住了他的炙热———
    吴好没有管她。
    此时的姿势实在怪异,
    吴好像只狗一样趴在床上,双腿跪着,
    冒冒在他身下,紧紧攀附着他有力的大腿,嘴儿一刻不离,
    吴好上半身趴在床上,脸蛋儿陷进被单里,痛哭,
    有想死的伤心,
    有想死的欢愉,
    当吴好在冒冒的口中爆怒喷发,两个要死要活的人还不罢休,
    吴好光着屁股又爬着转过身,哭着把头埋进冒冒的双腿间,扒她的裤子,
    “你才受过罪,你要我怎么亲你,你那儿才把吴嘎生出来,你叫我如何下嘴———”简直就是疯癫般的语无伦次了,
    可是,照样把嘴埋进去,哪怕只是把嘴抵着,把舌抵着,
    这个时候两个人正好是六九的姿势,吴好感觉自己的又被含进了她的嘴里———
    此时,两个人衣服脱光了吗?没有。
    被子依然胡搅蛮缠在他们身上,可是估计从外面看已经扭缠的不成名堂了,
    两个人合计起来说,就是两只淫 兽!
    疯了,痴了,傻了,的两只淫 兽!
    我*不了你那里,就*你的嘴!!
    不够深入,我就双腿夹住你的脑袋把你的嘴往那里塞!
    却,始终,冒冒只除了重重的呼吸,没有出声儿,没有出声儿———
    站在门口的隋阳,景桩儿,还有吴小周,
    就看到被子里那疯狂的起伏扭缠,
    听见吴好失去理智般的呜咽,“冒冒,冒冒,你咬呀,你哭呀,你说话呀———”
    听见冒冒难耐的重重的啜息,却偏不哭,偏不说话,———
    谁人不心如刀绞!

125


吴好赤裸着半个身子坐起来,把湿软软的冒冒抱在胸前,下巴磕在她的头顶,“这孩子傻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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