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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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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挣动了两下,王子胜只好给他转播一下方才那声惊呼的由来,末了加一句:“太胆小了,靠他们保护你,我可不放心。”

说着,从手腕上解下来前就准备好的一串儿手串,本要往皇帝手上戴,临了却忽然改了主意,转而往皇帝脖子上一绕,手指捏住两端轻轻巧巧动了两下,等皇帝再细看时,已经找不到那能够解开的绳扣了。

那手串,不,现在是项链了,是一朵朵轻白浅粉胭脂红的桃花链接而成的,月华流照之下,花心仿佛还有露珠儿在打转,显得可怜又可爱,给未留头的小丫头戴倒是刚好,给二八年华的女孩儿戴也还可爱,可戴在皇帝这么一个不说五大三粗却绝对汉子的大男人身上……

62第61章

——更要命的是;这玩意儿刚刚看着在子胜美人手腕上绕了起码七八圈儿;可到了朕脖子上;怎么短得只比脖子宽一点点;找不到绳扣的话,根本无法完好拿下来?

皇帝汗,定情信物什么的;是很珍贵没错,可这么少女还取不下来的定情信物……

又抹了一把汗;皇帝婉转开口:“这项链做得可真好,我都找不到绳扣在哪里?”

王子胜微微挑了挑眉;唇边浅浅勾起的弧度带出一丝得意:“若能被轻易看出来,就不是我的手段了。”

皇帝眨了眨眼;他自然相信子胜美人的手段,也乐意美人儿凭此手段深入禁宫来寻他相会,可当那样的手段用在给他戴个桃粉色标志的时候……

皇帝只怕一辈子都没对谁这么婉转过,但王子胜好像一直都是他生命中的意外,一个目的在心中辗转了十来回,最终却只是一句:“子胜自然是最好的,这项链也好,只是现在孝期里头……”他连今夜月节宴会上,都穿得是玄色礼服、戴得是素银白玉冠,怎么好用这粉色?

王子胜这才低头,下巴在皇帝解开了冠冕之后,果然如他期待的那般柔软的发心上蹭了蹭:“是我疏忽了。”

说来不只皇帝,就是他也是孝期——不管那岁数不及他一成的凡人女子如何不配修真者为其守孝,好歹用了这身子,这一丝因果总要替原身还了的……

王子胜遗憾地叹了口气,原本想……现在有些话却也暂时不好挑明了。

真可惜,难得他有兴致尝试一回师尊特特和他讲了三年的双休大道呢,却不得不再等两年半。

好在凡人守孝,讲究不近女色不言婚姻,却没禁了知己兄弟相亲,双修之道一时尝试不得,怀里这个抱起来意外契合的身子多抱抱却是不妨的。

于是,下巴又在皇帝脑袋上头蹭了蹭,手却是沿着那腰线继续往下,最后在那挺翘的臀尖上头捏了一把、两把,三把……

皇帝这次再扭不回来,将一张龙脸定格在“囧”字形上:子胜美人居然比朕还热情!不过这动作,不太对劲吧?

一个激灵,皇帝终于反应过来,还有那什么,子胜看着是不矮,但居然比朕高了?

皇帝仔细一打量,发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也相当微妙:头靠在子胜肩头、手反虚握着他紧紧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上,几缕发丝与他的发丝在风中交缠,玄色与素白的袍袖在月华之下如蝶翼翩飞——好一副玉人并肩、小鸟依人的好景致。

——可为什么小鸟依人状的是朕?

大猫炸毛。

王子胜悠悠然在那结实挺翘的臀尖上又捏了两把,直捏得那肌肤隔着大礼服都隐约觉得热烫烫的了,又转捏为揉——这被捏、扭的疼痛好忍,比起皇帝自幼受过的伤,也就是位置和施为者在他心中的不同加起来才能让他稍微尴尬一点点;但被摸什么的……

就算王子胜的手比皇帝方才在脑中小剧场播放的要规矩得多了,捏也在臀间、摸也在臀间,丝毫没有继续往下探索的意思,可是被摸按之下牵动腿根儿的感觉……

皇帝很尴尬地发现,自己□某件“武器”,很有昂头挺胸出来耀武扬威的意思。

狠命一咬唇,混蛋的朕还在孝期、子胜也在孝期,不说先帝有没有阴着脸在旁边偷看,等子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孝期里头起了淫念,肯定会鄙视自己、甚至就此远离……

可怜的,至今依然以为王子胜的守孝是真个因为对先永安伯夫人孝心虔诚的皇帝,一想到王子胜可能会因为他守孝不诚而远离他的可能,满心热切就如被迎头浇下了一盆冰水,什么欲念都消了,刚刚炸起来的毛也乖乖儿又趴伏回去了。

浑忘了其实在不算久的时间以前——也就那么三五月吧——他才想着各种能威武霸气折服美人儿最好、不能的话也要仗着身份权势强抢回来各种酱酱又酿酿到厌烦为止的渣念头了。

反而心虚的,自欺欺人地认为在两人如此近身相贴的情况下、他那虽然抬头只抬了一半儿却足足花了起码半刻多钟才压制下去的昂扬根本没被王子胜发现、却依然心虚的皇帝,在王子胜再次收紧揽在他腰上的左手时,只得乖乖地将头往王子胜肩膀上靠去;方才炸毛的时候半升起来,很有王子胜如果还继续那般强迫他堂堂大男子做小鸟依人状、还对他的禁区各种揉捏占便宜的话,绝对要更无下限地反揉捏回去的手,也乖乖儿的,以一种极顺从的姿态轻轻搭在王子胜的腰侧;而在王子胜因他的态度而满意地放轻了右手的力道、却因为那种更加隐晦的暧昧而导致皇帝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念又有抬头的趋势,最终不得不将靠在王子胜肩上的脑袋更往他怀里缩、好掩饰自己咬唇忍耐得满脸通红的窘状什么的……

下头看不真切的内侍还好,保护好龙冠之后就又悄悄儿埋伏到宫檐上暗中保护皇帝的暗卫们,各种(⊙o⊙)(╯﹏╰)⊙﹏⊙bo(╯□╰)o了。

好小鸟依人的皇帝陛下啊啊啊!!!

皇帝一心只与心中燥热争斗,再顾不上考虑自己现在这个姿势的奇妙;王子胜更是个全不以彼等凡人是否连钛合金狗眼都被闪瞎了的超凡脱俗修行者,满心只顾着刚尝试的新奇游戏。

暗卫们又是,咳咳,皇帝虽不介意他们有眼睛有耳朵,甚至允许他们有嘴巴,但还挺讲究他们嘴巴忠诚度的,因此最跳脱的暗卫都知道,除了同组的私底下交流之外,其他时候最好让自己的嘴变成比蚌壳还严密的宝贝,早前为了龙冠那一声儿短促的惊呼已经是大不该,此时嘛,也只能忍耐着狗眼被各种闪瞎,却不敢真吱一声儿提醒皇帝。

反正嘛,作为一群看着皇帝对几任近卫队长都各种不放过、而私心底里很是担心自己□花贞操的小暗卫,看着皇帝小鸟依人被各种调戏什么的,咳咳,虽不敢幸灾乐祸,但对这位能让皇帝宁可自己从近十丈高的地方脸朝地跌落都不舍得拖下水的爷虔诚崇仰膜拜一番,不算什么错儿吧?

暗卫们的狗眼在终于适应了这毫不掩饰的一对儿那各种四射的JQ射线之后,各种闪亮发绿。

不得不说,渣皇帝在某些方面,那人心实在是,让人堪忧啊!

——若非他是暗卫们意识中唯一的主子,只怕那帮忙王子胜弄翻他、甚至帮忙按脚丫子的人选都不只三五个了吧?

好在皇帝不管在某些方面如何不得人心,他还是暗卫们唯一认可的主子。

皇帝另辟蹊径培养出来的暗卫,职业操守也还挺不错的,从某种角度上说,甚至比他们的主子还好些儿。

而王子胜,虽然不介意周围各种冒绿光的狗眼,也确实钟爱这第一次上手尝试的新游戏,但修行人也是人,可以骄傲地无视各种凡人屁民的震惊,却无法回避自身的反应。

看皇帝自欺欺人地忍耐欲望很有趣,但挑拨人却将自己挑拨出火来却不好玩儿了。

怎么说呢,虽然实战经验为零的王子胜远远不如皇帝陛下的收发自如,却也没白活那近千年的岁月,皇帝三番两回燥热昂扬之后,王子胜才有那么一点子“心里的燥热好像也要忍不住从肉身上反应出来了”的警报,并且很能节制的,任那热烫烫的臀尖儿再诱惑他、任怀里这个终于连小剧场都不敢活跃了的小可怜再如何可爱,也狠心决然地放开了手,护住皇帝的肩膀将他从怀里撕开,指着堪堪过了中天的那一轮皎洁玉轮,笑对皇帝说:“如何?站在高处看她,是不是尤其不同?”

——就好像方才硬是将皇帝禁锢在怀中各种揉捏的人不是他似的!

别说那些各种期待他继续威武霸气地将皇帝吃干抹净的暗卫们各种泄气,就是皇帝自己,都有些儿傻眼地看着眼前这个上一瞬还对自己各种吃豆腐、这一刻就已经能够若无其事地指着月亮要求他共赏的美人儿:果真不是女人心海底针、而是美人心海底针么?越美的人儿越难捉摸?

皇帝脑中小剧场又各种欢脱无逻辑地乱播放,只坚决在每一次头顶山羊角儿尾椎、拖着三角尾巴尖儿的小人冒出来呼喊什么“其实是你舍不得美人有力的臂弯结实的怀抱吧”、“你果断小鸟依人了啊不要逃避现实了”之类的话语时,毫不犹豫地将那小家伙拍飞出去。

嗯,不得不说,一贯怂恿皇帝各种将王子胜酱酱又酿酿的小家伙,这么被拍飞一回,还挺有趣儿的,连因为皇帝脑中小剧场那各种被拿出来验证“越美的人儿越难捉摸”的美人而心底有些抑郁的王子胜,都忍下了继续教训皇帝的心思。

两人很美好的携手望月。

团圆月节,得一知己携手登高,果然是人生快事!

——如果忽略皇帝忽青忽白的脸色,也忽略王子胜时而带着笑意时而带出几分晦暗的眼神,并且更重要的是,忽略王子胜方才被小鸟依人的皇帝各种无意识蹭而皱巴的衣领、和皇帝那被王子胜方才各种有意识揉捏而更加皱巴的下裳上部的话……

63第62章

无论如何;于皇帝、于王子胜来说;这都是个难得美好的月节。

皇帝幼年颠簸、及长成了又常戍北疆;一生中过的月节几不可数;就是幼年时曾期待过那香香甜甜的月饼,在一次因为间谍下于其中的毒药险些儿失了性命之后,他对这个日子也没了期待。

而王子胜;作为修行人,哪怕还是人呢;你能指望一闭关一年半载是少的、千八百年都不算罕见的修行人,对于凡人这样一年一次的庆典;能有什么印象?哦,当然;这一夜的月华尤其凝炼富足,可那是汲取月华锤炼自身的好时机,却更不该用来吃吃喝喝浪费资源的。

王子胜是第一次过月节。

不得不说,虽然那硬是做成圆饼状的糙米饼有些可笑,明明是清水却非得装在桂花酒具里头也实在滑稽,但有眼前眉眼舒展的美人相伴,就是疏食水饮,也别有一种滋味。

皇帝看着王子胜,一时都忘了坐下来时,那微微痛痒的龙臀给他带来的尴尬,只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古话,真真儿再有道理不过了。

不需滴酒,皇帝已经醉了。

脸颊微红,眼带轻波。

皇帝素日板着脸时不显,但现在这么浑身气势一收敛,再给自来醉人的气氛一熏染,却原来是个眉眼精致远胜王子胜的美人。

因为无法真正忘怀方才小鸟依人任调戏,所以就算偶尔大胆一回主动喂食劝“酒”献殷勤,也总是很快忽然脸上飞红,闹得自个儿越和只虚张声势的猫儿似的,可爱美人。

虽然这个美人节操基点有点低,和自己过月节都不时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家花野草,不过活了近千年第一回动心,又是第一回和心上人过月节,王子胜也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头瞎纠缠,反正嘛,等两人孝期都过了,他有的是法子让这胆敢在骚动了自己的心之后、还当着自己的面惦记旧人的家伙,知道何谓一心、何谓一意。

现在嘛,嗯,说不得情爱也不能和着家伙普及什么叫一生一代一双人,不过……

王子胜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一个可以中断皇帝脑中各种美人迭出小剧场的好话题:“说起来,仁哥儿可还不知道,穆小七居然是当今储君。”

皇帝本正陶陶然嚼着一块儿不需他要求、王子胜就自动送到他嘴边的米饼,忽听得这话,十分荡漾且只剩下三分,另七分换上紧张装傻尴尬可怜等等情绪:“这、这、这个……朕、我,那个,我只是……”

皇帝一辈子都没这么语无伦次过,刚刚月下悠然,与王子胜举杯对饮的风度,都如泡沫般一下子被戳破,他仿佛又变成刚才那个还没换下后臀上头被揉皱了的大礼服的小可怜似的,又是尴尬,又是想掩饰,偏偏又怎么都掩饰不好,既羞且恼,又不敢真的恼羞成怒,只敢暗恼自己那什么掩饰身份俘虏美人儿的馊主意,又羞愤堂堂天子,做下了事情居然没敢承当,被戳穿的时候只想着逃避,偏还没什么顺利逃避的好主意,落得如此尴尬,且还甘之如饴!

皇帝几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只得孤身一人赤手无助地面对流民时的小时候,王子胜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眼光竟比那如饿疯了的狼一般嗜血饥渴的流民更可怕,却偏因那可怕之中又夹带几分流民不可能有的温柔,让他在心悸之余丝毫生不起如对那流民一般放手一搏个你死我活的心情,只能努力回忆着仁哥儿打动这人时的眼神,尽量无辜又无助地看着他。

故意隐藏身份与这人交往是事实,和史鼎张久登门时也只自称是史鼎军营之中的上司——虽然他在北疆时确实是史鼎军中上司没错,但用心毋庸置疑,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

皇帝不是不擅诡辩,可面对王子胜,却辩不出来。

那不如不辩,且用眼神说服他!

……不过对着情人,却用学自情人家胖娃娃的眼神卖萌装傻什么的,真的没关系吗?

隐在阴影处,见识过仁哥儿对亲爹各种卖萌的暗卫们嘴角眼角各种抽搐,而更倒霉的、连隐入阴影都不行、只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伺候的内监总领,只能努力垂首敛眉掩饰脸上止不住抽搐的肌肉群。

看一个素来严肃端方面瘫脸的皇帝,学人家胖娃娃卖萌什么的,本来就伤眼,简直和看一只努力掩饰獠牙利爪的老虎翻着肚皮学小猫求挠挠一样幻灭,更别提那个对象让老虎觊觎之心堪比司马昭的小猫亲爹了。

倒是王子胜,他似乎对这样的皇帝享受得很,也是,皇帝论年纪,还真是他后辈中的后辈,而且大老爷们卖萌什么的,有了那个会嘟着嘴和他家总也长不大的大师兄卖萌讨好的师尊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能更幻灭的了。

更享受的是,皇帝局促紧张全心卖萌之下,内心原本各种花草绽放的小剧场瞬间清空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皇帝在打滚,王子胜听着他内心各种“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子胜生气了不原谅我了怎么办”,那一点子笑意就打心底里慢慢向外蔓延出来,从眼底、从嘴角,一点点溢出,看得正因太努力学仁哥儿瞪眼发射无辜可爱射线而觉得眼睛泛酸、正抬起手想揉一揉的皇帝,都将抬到一半的手忘在半空,眼睛也忘了再眨两下缓解一下那股酸涩之意,但因为眼酸泛出的一点子生理性泪水倒是没违背生理惯性终止,不过这样也只能让原本就显出几分傻气的皇帝越发傻了,他身边服侍多年最是饱经风雨的梁总领都险些儿要掩面回避,其他服侍的宫人更是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长到角落里,暗卫们迫于指责所在倒是没一个真移开眼低下头的,不过那种“哎呀好可惜,这么有爱的画面不能画下来给其他不当值的兄弟看,白瞎了一个锻炼他们钛合金狗眼的机会”之类的眼神,不得不说,咳咳,皇帝的人缘,真是非一般的好。

王子胜也觉得这样的皇帝很好,特别是在他内心小剧场里头的小人儿也和外在肉身保持了一致的呆傻状态专注望着他这一点上,尤其好。于是王子胜也很好心情地伸过手去,像给真正的大猫顺毛儿一般,从皇帝脑门儿上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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