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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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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不过匆匆一眼掠过,就低垂下头不敢多看,先于老祖宗磕头行了大礼,又一一见过岳母并众位岳伯母岳叔母,就退回他岳父身侧站着,也不敢抬头,也不好说话,倒是让一干长辈觉得这孩子怪老实憨实的,张家七太太,小张氏的生母,看他这样也觉得可爱,尤其爱他对着老祖宗一屋子花枝招展的俏丽丫鬟,却连眼风都不敢斜过去半个,再想想女儿自出嫁后,虽婆母妯娌有些劳心,屋里头却难得自在由心,女婿在她孕中也不往那几个母亲赏赐的通房里头去,外孙子又结实机灵,现在又怀上了……
七太太看女婿满意,老祖宗眯眼看着,也觉得这孩子有趣,不由伸手对他招了招,贾赦乖乖儿过去了,却被这老婆婆一手从脑门摸到脖颈后背,那架势,和摸挨着她撒娇的小哥儿也差不多,贾赦不禁有些赧然,却又禁不住有些孺慕——
自祖母过世,贾赦已经许久不曾得女性长辈这般亲昵。实在是那些和祖母相交甚笃的世交家姨祖母姑祖母,要么和他祖母先后去了,要么剩下几个也年老体迈,早不出来走动,偏贾赦祖母去时他还年幼,不得母亲带着也不好出门,待得大了,能自在出门了,却到底好些年没走动,就是上门请安也难得亲近,他又因自身名声渐落,也不好意思随意上门。
惟有这位老祖宗最是难得,难得的长寿,又难得的有缘分。贾赦祖母比这位老祖宗小了十来岁,不过两家夫婿原都是随太祖并先帝打天下的老人儿,素来平辈论交,贾赦幼年跟着祖母出门,对这位老祖宗且还以“祖母”称呼过。只不过贾家几代,都是而立不惑之年才得子嗣传承,这么三代下来,贾赦的年岁倒和这位老祖宗的曾孙女儿一般大了。
若是一般的,别说年岁相近,就是那等小上十几二十岁的世叔都不少见,且不闻“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孙”呢?辈分摆在那儿呗!只是贾家张家原先论的辈分到底没什么血缘依据,就是世交也很难算得上,贾家先老太太和张家老祖宗那是闺阁里头的交情,两家先老太爷也都不错,但到了现国公爷那一辈却也只是泛泛之交,是以贾赦幼年时虽也给小张氏喊上几声叔叔,却也算不得很认真的辈分。
及到贾赦大了,贾代善因着眼光长远,想着这武功出身的人家在战乱之中虽还过得,待得日后太平盛世里,却未免处境尴尬,便早早儿想着往文官一道走,只恨长子被老母宠溺太过,文不成武不就!好在次子倒是不错,贾代善倒有心为次子向张家提亲,可惜张家却看不上贾政那样幼有才名、却连秀才都没考过只能靠父辈余荫纳个监生的“才子”,贾代善只好借着先母的那点子交情给长子求了,亏得老荣国公夫人虽去了几年,总还有点面子在,贾赦又是自幼在张家老祖宗跟前儿有些宠爱的,方才成就了儿女亲事,世叔也只好变成平辈,原先祖母辈的却晋一级升了曾外祖岳母……
作者有话要说:啊拉,还是舍不得贾赦的桃花眼~拉个关系让他以后能得点儿关照吧
58第57章
有了这个交情;贾赦在老祖宗跟前儿也每常能得些亲昵宠爱;就是眼看要做第二个孩子的爹也不例外;虽每常有些尴尬,却也难免孺慕欢喜。
依偎在老祖宗另一侧的哥儿看着贾赦那样子——耳朵根儿都红了,却还掩不住依恋孺慕地由着老婆婆摸索——圆圆的大眼不禁眨了眨;染上几分兴味。旁边张家三太太见了;笑着提点他一声:“仁哥儿可是认出来了?这位是我们家二十一娘的夫婿,说起来,你称一声姨丈也使得、喊一声姑丈也使得——原是你家二姑老爷家长兄哩!”
又转头对贾赦说:“这位是永安老伯爷家的仁哥儿,是你二伯岳父家十五娘的长子。”
贾赦听了,也抬眼看去;仔细打量几眼;却果然与王子腾很有些相似,又穿得一身莲青色绣柏蝠的衣裳,素色却又不至于冲撞了老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尤其机灵,不由也有几分喜欢;仁哥儿今日本是奉了父母之命来给外祖父并高外祖母请安,不想遇上了这位说来两边都有亲、却不怎么见面的贾大老爷。
因史氏对二姑太太印象有限,连带着对二姑老爷也有些讳言,张氏虽略好些,但她自来和这个小姑子就是面子情儿的事,也不会特特和儿子说他好话。史氏又总将仁哥儿当小孩儿看,虽不会专专和他说姑母姑丈的不是,有些话却难免不太避着他,仁哥儿也就对二姑太太一家印象极淡。但他是在张家遇上的贾赦,又听出这位原是七外叔祖母的女婿,那印象却又就不一样了。再仔细一打量,也认出当日曾祖母丧仪时,这位倒还正经素服来上过香,神色嘛,不说多哀戚,总有几分发自内心的悲色,比起那个恭敬哀戚上过香,回头却一叠声的“真是皇恩浩荡”的二姑老爷,倒更像是王家的女婿。
此时仁哥儿又才看着这位又想凑过来给高外祖母摸索、又且不好意思地板着腰,偏那脑袋却不自觉顺着高外祖母的动作又是低又是高、又是左歪又是右斜的,心下正觉得他十分有趣儿呢!此时听得三外叔祖母介绍,也就乖乖儿自老太太身边下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口称姨夫。
贾赦是个妙人儿,虽在其父眼中是个文不成武不就、外头应酬都不用心的,其实却很有几分明白,听了仁哥儿这话,心里格外敞亮,只是有些话也不必多说,不过是从腰上荷包里掏出几样玩意儿,挑了一个精巧的核桃雕给他,因一动作就看到荷包上大红缠金丝的络子,也回想起这一屋子虽说珠环翠绕,却连老祖宗屋里头那些往日爱穿得桃红柳绿的大小丫鬟都只是一身要么浅绿要么轻蓝的衣裳,连点子明艳些儿的鹅黄之类的颜色都不见,满屋子主子们更是大多秋香藕荷之色,配饰也是或青或白或墨色的玉,并些银饰珍珠一类的,不至于犯了老人家的忌讳,却又显得很素淡,就连老祖宗都是一身蜜色万寿不到头绣纹的衣裳,只腕上一只常年不离身的细金镯子,其他也都是白玉银饰一类的……
迎着小孩欢喜的眼神,贾赦不由有些赧然,伸手将荷包摘下来收入怀中,只那暗红的腰带不好换得,只好低低解释一声:“实没想在这儿遇上,非是有意冲撞……”
他声音极低,也就是正倚在他身前看那核桃雕的仁哥儿听到了,且这话说得也有趣儿得很,王家长辈虽都在孝中,仁哥儿作为曾孙,却早已出了三月孝期,现在衣着素淡,不过是他自己一点子要陪着爹娘同甘共苦的小心思罢了,只是张家原与他家曾祖母也有些往来,又看张氏份上,又于规矩上头,虽不是那等男女相见不嫁即死的迂腐人家,但在孝义大礼上头,最是不肯让人挑理儿的,方才这般,贾赦不过是恰好和他同一天来拜望高外祖母,巧遇了罢了,别说身上也不很大红大紫,就是真大红大紫了也不算错儿,却能特特说了这一声,偏又低得只得他听到……
仁哥儿原就觉得贾赦有意思,待听得这话,越发觉得有趣,因榻上张家老祖宗又伸手招呼他们,索性一把拉起贾赦的手,将他按到榻上,自己坐到另一边,两人一左一右倚着老人家撒娇。仁哥儿这等在女性长辈面前撒娇弄痴的活计是做惯了的,也从不觉得这么做就不够男子汉了什么的,被老祖宗搂在怀里一阵揉搓也不觉得不自在,反而咯咯笑得直乐。贾赦就可怜了,他没想着这么个也就是和自家瑚哥儿差不多大的小东西,偏生有那么大力气,一牵一按,他居然就只能在老祖宗身边坐下;偏老祖宗看着鹤发鸡皮、据说也早眼花齿松了,却也是力道不小,轻轻松松地再一揽,他就和那小东西一道儿窝到老祖宗怀里去大眼瞪小眼了。
贾赦一开始给小东西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吓了一跳,由得老祖宗在他后脑脖颈摩挲了该有七八下,才恍惚回过神来,意识到自身处境,一张很有些风流俊俏模样的白脸儿瞬间涨得通红,偏他有心挣开,却又不敢和这位算来都年逾九旬的老祖宗使力,只好不尴不尬地杵着,虽觉得老人家怀中一股子檀香气味亲切好闻,却不免将一双儿原就生得水润润的桃花眼儿给急出泪花儿来,要掉不掉的挂着,甚有几分楚楚之态,好不怜煞人也!
也亏得贾赦一张脸儿都给老祖宗揽在怀里,如此几乎能与王子胜桃花一笑相比的一幕,也只得仁哥儿这个尚且不甚解得风情的小家伙见着,否则怕不该将张家老祖宗这一屋子千娇百媚的大丫鬟小丫头,都给勾出魂魄儿去?
也好在贾赦虽又不敢用力挣、也不好扭过脸去与众位长辈现一现他被一个不及龆年的小娃娃连同一个儿女也都古稀了的老太太,给欺负得要哭不哭的小模样儿,但总算张七太太是坐丈母娘的,对这个女婿又正满意,总算从他方才手脚几下挣动看出他心中尴尬无助,虽也符合大太太三太太等好些个妯娌说些诸如“赦哥儿现下倒害羞了,当日和二十一娘抢着老祖宗身边的位子坐、抢得险些儿没闹起来的时候,可还历历在目”之类的话儿,到底不过说笑两回,就笑着放下怀中虽已学步、且还蹒跚的小孙儿张英,示意他上前去:“且和你大表哥也好生抢一回,别叫赦哥儿抢赢了二十一娘,还来欺负我们十五娘的宝贝仁哥儿!”
圆球儿似的小男孩就艰难迈着小短腿上前,中间跌了一跤,在地上扎扎实实滚了一圈半,他倒好,虽是书香人家出来的哥儿,又是七太太膝下头一个嫡长孙儿,却也不是那等羸弱爱哭的,滚且由他滚着,停下来了就自己坐好,睁着一双儿和仁哥儿很是相似的圆溜大眼,左右看了看,看到他亲爷爷、亲奶奶,就咧开且没长齐乳牙的小嘴儿笑了笑,再看看榻上正关心看过来的老祖宗,又咧开嘴儿笑了笑,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一丝儿,要掉不掉地垂在那不算尖细却也不及仁哥儿圆润的小白下巴上头,看得众人一阵笑。
倒是仁哥儿,他家中只得一个泰安妹妹,且还躺在摇床里头,不过每日抽空拉拉手儿说说话儿罢了,且没见过这等精灵有趣的小娃娃,见得他跌跤,满屋子长辈奴才却没个理会的,不由挣了挣身子。老祖宗眼虽花,心却明,察觉右边儿揽着的一个小胖身子动了动,就明白过来,又反正且有左手边儿上揽着个又是她大半辈子闺蜜家的孙子、后来更做了她嫡亲曾孙女婿的得意人儿在,也就松开仁哥儿由他去。果然仁哥儿从榻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那小娃娃跟前儿,就要拉他起来,众人只含笑看着,却见那小娃娃睁着眼,和仁哥儿那双一般儿圆滚滚的黑眼睛对望了一会,歪了歪脑袋,将那将将就要留下来的口水吸溜回去,只沾了点在脸颊下巴上,后才又咧着嘴儿笑开了,声音含糊奶气、却很是坚决地道:“谢大表哥,英哥歇一歇,自己能起来。”
一小句话,十来个词儿,却足足停顿了七八回吸口水,可就是这么着,也又垂下一丝儿来,衬着那张很算得上可爱的小脸,不让人觉得肮脏,倒越发可爱。仁哥儿看得喜欢,又欣赏他小小年纪就懂得自己跌倒自己站起的道理,便也不介意被他拒绝,倒反想着那张帕子帮他擦擦口水儿,却不想在身上摸了一通,却没寻着半张帕子,想来是早起丫鬟没注意,忘了与他准备了,方才在车上又自有备得,也就没留心,偏现下要用却寻不来了!
仁哥儿近来得爹爹伯父皇帝太子等人连番教导,于自身要求越发严格,这打小儿大咧咧不谨慎的毛病,也是他立意要改过来的,却不想又在这样小事上头跌了一跤,还当着小表弟的面儿,不禁就有些讪讪的。英哥儿却没想那么多,依然笑得傻兮兮没心没肺的,倒是他亲姐姐萱姐儿眼又尖、心又细,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取出腰间荷包里头装着的小手帕,也走过去蹲□来,细细给英哥儿擦干净了,又对仁哥儿笑了一下:“多谢表弟想着,这英哥儿最是个执拗要强的,我们且不理他。”
萱姐儿到底是亲姐姐,嘴里说英哥儿不是,脸上却满是温柔骄傲的神色,仁哥儿看得明白,不过他对自家鸾姐姐泰安妹妹也一般儿如此,也不觉得什么,倒也对萱姐儿笑了笑,看得屋里长辈们又是一阵嬉笑,大太太看了看祖母脸色,都不禁喟叹一句:“可见七婶子错了,怎么是英哥儿去和仁哥儿抢?该是萱姐儿去才是。”
三太太四太太等诸多妯娌皆挤着眼笑,都说:“萱姐儿最是个温柔的,只怕老祖宗先是输出去个二十一娘,过不了十年又该输个萱姐儿罢?”
七老爷、七太太见仁哥儿也是喜欢,但都是女家亲长,萱姐儿又是眼看着就要七岁了的,女儿家名声是一辈子的事儿,仁哥儿再好,做祖父母的也不忍拿嫡亲孙女出来说笑,因此七老爷只低头品茶,七太太也不过抿着嘴儿跟着浅笑一会,并不接话。
众妯娌见得他们如此,也心下明白,笑着又扯了一会子别的玩笑,又见地上英哥儿动了起来,便齐齐住了声。
只见地上那个歇了好一会的小圆球,又滴溜溜将眼睛好生转了一圈,见众人皆看过来,也不羞怯,反而又咧开嘴儿笑了一下,难得口水竟吸溜得回去,并没有再要落不落地垂着。英哥儿旗开得胜,少不得趁胜追击,小手艰难在身侧一撑,便想站起,奈何他身量虽不及仁哥儿幼年肥胖——就是现在的仁哥儿,一个小肚子也抵得上他两个了——可手却也短,身上又早早儿穿了一件儿夹袄,行动就又不便几分,这一撑,就是有原先的小胜一鼓作气,奈何却未能一举而竟全功,小屁股只离了地面不到一个巴掌,又啪叽一声摔回去,且因方才半起未起的不稳当,小家伙往左边儿一倒,又滚了半圈,小脑袋还往下磕了一下,万幸正磕在他自己手臂上头,老祖宗这屋里又铺得好松软的羊毛毯子。
英哥儿原又有几分倔强,此时又不过是左边儿手臂并脑门儿略有点子疼,因此这娃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倒是七太太夫妻看得最是心疼,却也没拦他,由着他在地上又滚了大约该有十七八圈,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看得众人眼睛都花了,正猜想这小东西再来要摔哪个方向,不妨却居然站起来了!
再仔细一看,原来不知道何时,英哥儿已经七滚八滚的,滚到老祖宗那榻边的脚踏附近,手恰好那么一撑,另一只手还随意在贾赦的衣摆上头拉了一把,可不就摇摇晃晃站起来了么?
只实在摇晃得厉害,虽站得起来,却还是晃得往一边儿倒去,没摔着,不过是将本来趁着老祖宗戴起老花眼都要仔细围观玄孙儿历险记之际,已经偷偷儿快从她怀里挣出来的贾赦,又给撞回去罢了。
老祖宗原已经伸出手要去接小玄孙儿,不想接了个大孙孙,却也不挑剔,直接抱起来又是一顿揉搓,直揉得贾赦真要滴出泪来了,才被攀着贾赦衣摆艰难爬上榻来的英哥儿引开了注意去。趁着老祖宗一会子看着伸出手护在英哥儿身后炕沿儿上的仁哥儿笑、一会子又亲自接过大丫鬟递上来的帕子给英哥儿细细擦汗的时候,贾赦身子一扭一缩,以前所未有的敏捷,终于脱得身来,又趁着老祖宗无暇□之际,直退到他岳父身后方罢。
贾赦看着老祖宗依然只顾着抱着英哥儿揉搓,并不往他这儿看来,略松了口气;可听得老祖宗一声声心肝儿肉的,想起家里头母亲这个称谓素来只属于二房珠哥儿,又遥想一回年纪小时,也曾一般如此自然地腻着祖母撒娇,那一声儿原该是松快的气息里头,就又在半道带上几分怅然。偏一口气叹完才觉不对,赶紧将桃花眼各处溜了一圈儿,尤其注意他身前岳父大人,只恐给人听了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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