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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网络原名眼泪的温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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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若怔怔地看着他取出那枚戒指,恍惚间听到他说:“安叔叔,我愿意照顾以若一辈子,希望你们信任我,将女儿交给我。”
根本不知道安父如何回答,只知道席硕良笑了,那笑容有着如释重负之感,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下,声音放得很柔,“以若,你愿意嫁给我吗?”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他终于开口向她求婚。
安以若的眼晴红了,眼泪默默流下来。
以指腹轻拭着她的眼泪,席硕良重复:“以若,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滴泪滑落到席硕良手背上,他能感觉到那滴眼泪滚烫的温度,刹那间,心底柔软的一角揪紧了,他怎么能如此忽略她?固执地绯徊了这么久才肯迈出这一步?
回身看向安家二老,见他们鼓励般点了点头,他笑着将戒指缓慢而又坚定地戴在她手上,“以若,相信我可以让你幸福。”
这是安以若听得最清楚的话,全然忘了父母在场,更忘了羞怯,她扑进他怀里,在他胸前落下幸福的眼泪。
直到此时,席硕良方知安以若等他开口等得几乎要绝望了,对于他的淡漠,她不是无所觉,而她始终不挑明,是不想给他压力,怕他再次弃她而去。
直到今夜,安父安母方知女儿有多爱眼前的男人,女儿含泪的笑深深刺痛他们的心,为了爱他,她到底隐忍了多少?然而哪怕他们并不甚满意,依然将心疼化作了声声祝福。
没有什么比女儿的幸福更重要。
安以若送席硕良出门,下了楼才知道他没开车,扶着他,她问:“怎么没开车?你打车来的?”
席硕良点头,单手支着墙,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柔声说:“生日快乐,以若。”
环上他腰身,身体微微前倾,露出衣领下雪白的颈项,她回应:“硕良,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他的誓言,他的承诺,她想要的归宿,他作为礼物在生日这天送给了她,她从没像今夜这么快乐过。
他俯低了头,微合着双眼吻上她的唇,是那样旁若无人的温柔与缠绵。
这一吻不同于平日的亲密,夹杂着隐忍与忧伤的质地,勾缠出无限飘渺的心结与思绪,或许,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内心狂掀的波澜,或许,两人都有意借由唇间的柔软,和那相抵的温度,抚平心尖的不安与焦虑。
当唇稍稍分开,额头相抵,席硕良抚着她的头发,喘着气低声问:“怪我吗?”他的冷淡,他的忽略,他的嫉妒,他的负气,她有太多的理由怪他。
安以若双颊红润如血,轻轻点头又摇头,偏头将脸埋在他颈侧,温热的呼吸抚摸着他的肌肤,她低低说:“责怪永远抵不过相爱。”她是怪他的,怪他不肯听她解释,怪他对她的不信任,怪他丢下她离去,也怪他一天一夜的不闻不问,然而,这些责怪在他登门的时候已经烟消云散。
席硕良深心处最隐没的那根弦刹时颤抖,眼神异常柔软,手臂微一收拢,轻轻勾住她的脖子,唇覆在她耳边,“以若……”
一声温柔的轻喃,轻易瓦解了她的意志,安以若下意识偎进他怀里,汲取他身体上的丝丝温暖。
初夏的夜,风是凉的,然而,相拥的他们却浑然不觉。
静静相拥了许久,席硕良松了松手,“回去吧,看感冒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班。”她搬回了家上班不如从前方便,他细心地想到了这点,决定天天来接她。
她乖顺地点头,体贴地理了理他的外套,细心地嘱咐:“到家给我发个信息,别让我担心。”
他笑,“好,我打电话过来。”
看着出租车离去,她沉静地笑了,裹紧外套转身进了楼里。
电梯前与值班的保安擦身而过,脚步声远了又突然靠近,安以若站在电梯前,不及反应,只觉脑后一阵沉闷钻心的疼痛。
在眼前隐入黑暗前,安以若听到有人轻声说:“我得带你走。”然后,身体被人轻轻抱起。
寂静笼罩着黑夜,皎洁的月俯瞰着大地,命运的转折就发生在这一刻……
幸福之夜,安以若就这样被带离了家,开始了人生中地狱一般的生活经历。
天使恶魔
入眼,已是无边无际的黑,那纯粹的颜色蔓延至心底,压得她喘不过气,眉头紧锁,她睡得极不安稳。不知是疼痛,亦或是迷茫感的牵引,无意识地轻轻呻吟出声,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浅浅呓语了声,再次昏睡过去。
“还以为你醒了。”男人唇角一勾,玩味般看着床上睡姿如孩子般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在外的锁骨上,似是爱不释手,反复轻抚。
“少爷!”
男人皱眉缓缓移开眼,很不高兴这个时候被打扰。
门边的守卫恭敬地站在那,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到主人不悦的神情,慌忙垂下眼,硬着头皮说:“少爷,单一先生来了很久了,您看……”
“让他进来吧。”男人合了合眼,敛去眼底一抹浅淡的柔色,为女人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
单一进来的时候看见顾夜闲适地躺在阳台处的藤椅上,他知道顾夜并不想见他,或许今日他心情好,否则就算他等到天黑,等到明天,男人也不一定理睬。抬步走到他身前,尽管顾夜闭着眼晴,单一依然向他鞠了一躬,他代表的是这个家族的最高权力,对他,没人敢不恭敬。
“少爷。”单一扯出一抹笑喊了声,顾夜懒懒地睁开眼,慵懒地微笑:“哟,单先生来了。”
“前几天雨下得太大,山路不好走,又听说少爷出了门,所以今天特意来看望您,少爷最近身体可好?”语气恭敬,一脸温和。
“您坐。”顾夜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坐,“劳烦单先生了,照理说您是长辈,该我去看您。”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冷笑了下,心想就你个老东西最毒,家族里又有几人玩得转你。
“少爷,最近风声紧,您看咱们手里的货是否缓一阵子再出手。”这是单一今天来的目的,a城出了大事,损失了可观的一批货不说,三小姐人没了,二小姐又被抓了,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妄动。
端起侍从递上来的茶浅尝了一口,顾夜微笑着说:“单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他顾夜决定的事没人改变得了,他以为他亲自过来拜见自己就会卖他面子?倚老卖老。
“少爷,这两年外城的交易都是二小姐负责,现在她出了事,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单一急切地想解释什么。
顾夜脸色微变,优雅地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萧然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让她将功补过,拿不回货就用命来抵。这是家里的规矩,一视同仁。”眨眼之间,神色冷若冰霜,砸出的话毫无温度。
单一眉心轻聚,抬眼望着眼前的主子,心底生寒。
顾夜是顾老爷子,也就是家族的创始人的独子,萧然萧雨两姐妹是老头儿收养的义女,他的义妹,两年来一直负责货品的交易,至于他,向来是不露面的,所以,道上的人虽听说过顾夜的名字,更可谓是谈夜色变,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只是对他极为冷血的行事作风有所耳闻,而他的行踪也神秘得除了贴身的侍卫,无人可知。
先前这担生意为了迁就买家选在a城进行交易,萧然带着妹妹前往,然而,姐妹二人同去,不但丢了货,现在人也只能回来一个,难免有些人心惶惶。而且萧然即便回来也是九死一生,而这一生,就要看顾夜会不会念着义兄义妹的情义了。
听了顾夜的话,单一觉得那一生的希望似乎也变得飘渺了。他是真的猜不透眼前这位主子的心思,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意喜欢的人呢?
“二小姐何时能到?”并不意外萧然脱险,单一了然顾夜这次亲自出山必是有备而去。
顾夜神秘一笑,“这我还真算不准了,她会不会有意拖延就要看她的心情了。”挑眉看着单一,他说:“她要先搞定她的男人,要不这趟出去真是损兵折将。”她要是有意拖着,他就陪她玩,反正他有得是耐心,尤其是带回了那个女人。想到安以若,他弯唇一笑,眼底尽是温柔。
单一不知道这对兄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对于顾夜,他几乎是从小看着长大,他的脾气秉性他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至于萧然,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他只记得那是个喜欢玩杀人游戏,性感且妖艳的女人。
“单先生回去歇着吧,货的事我自有分寸。”见单一似是还有话要说,顾夜敛笑,“怎么,需要我派人送单先生一程?”
“不敢劳烦少爷,单一先回去了,打扰您休息了。”单一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顾夜的目光久久落在门上,转头之时面露不悦,真正一老人精,连他的事也想管了?抬手挥落矮几上的茶具,闭着眼晴调息。
听到房内的声音,侍从皱眉站在外面没敢进去,都不记得这是主人这个月砸碎的第几套茶具了。直到里面完全安静下来,侍从轻手轻脚地进来,利落地收拾好破碎的茶具,迅速为主人换上一套新的。
晚饭的时候,顾夜亲自端着餐盘踱进房里,安以若彻底醒了,此时正裹着被单缩在床边,见陌生的男人进来,她惊恐地畏缩了下。
侍从接过餐盘转身站在一边,顾夜挑了挑眉,唇角微弯看着脸上尚未恢复血色的女人,脑海里闪过一个词,柔美。是的,他绑回来的女人,对,她叫安以若,现在是他的女人,柔美极了。像个脆弱的玻璃娃娃般仰头望着他,脸上惊惧的表情一览无遗。
她真是美。一种干净的美。
他凑近她坐过去,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单同时卷进怀里,修长的手指不安份地探向她腰间,细细摸索。
“放开我。”安以若回神,偏头瞪他,想伸手按住他的手。
对于她的反抗,男人不但不恼,反而温暖地笑着:“真是不听话的女人。”说着,不及安以若反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密的吻落在颈侧,大手熟练地扯落她睡衣的系带。
“不要……放开我!混蛋!”安以若的眼晴瞪得很大,惊慌失措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偏头欲躲开他带着侵略性的亲吻。
男人并不勉强,沉笑着将脸埋在她颈侧,像抱小孩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别企图反抗我,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很舒服地活下去,嗯?”声音很低柔,像是在哄珍爱的女人,却令安以若心底发寒。
“你起来,别压着我。”安以若迅速整理思绪,想快点搞明白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会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居所。
顾夜对于她的冷静多了几分兴趣,单手撑头,右手轻搭在她腰间,笑问:“想知道什么?问出来我回答你。”鬼迷了心窍,他觉得有必要解释她为何会睡到他床上来。
想挪开腰间他不安份的手,无奈力气不如人,安以若不得不放弃挣扎,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卧室,陈列的家具并不多,尤显得空旷。卧室中央,也就是他们现在躺的这张床大得令人浮想连翩,极为暧昧,如果不是床单,被子,枕套都是黑色,她会更怕。
眉心聚紧,望着眼前异常俊美的脸,安以若禁不住全身泛起冷意。美丽得堪秒过份的眉间明明很柔和,为什么她只觉害怕。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人,比如席硕良,他是那种斯文绅士的,比如牧岩,他的俊朗是属于阳刚潇洒的,相比他们,眼前的男人却是阴柔的美丽,他长的太过漂亮。如果他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如果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冒犯她,她或许愿意赞美他几句。
“这是哪儿?”
“我家。”
面对男人的敷衍,安以若瞪着他,“我是问你,你家所处的地理位置。”
顾夜笑,漫不经心那种:“山上。”
野人。安以若暗自咒骂,“为什么抓我来?我并不认识你。还有,谁帮我换的衣服,不懂得尊重吗?”
“我认识你就够了。”对于她的无理,男人唇角边的笑意渐浓,“a城市长千金,安以若。时装界新秀,特警队长舍身相救的红颜,弘泰老总正牌女友。”挑了挑眉,他说:“瞧,我多了解你。”眸光落在她穿着睡衣的身体上,弯唇笑起:“至于这衣服,如果你要求,我乐意效劳帮你换下它。”
安以若抿紧唇,双手死死抓住被单挡在身前,“你是谁?”
“顾夜。”手臂微一收拢,将她更紧地拥进怀里,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玲珑的曲线令他的下身立刻有了反应,手指勾勒着她的脸型,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你可以叫我‘夜’”说着倾身吻了下来。
安以若快速偏头,他的吻落在她侧脸上,下一刻,他的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别惹怒我,小狮子。我向来喜欢听话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离我远点。”她心里害怕极了,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听见没有,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几乎恼羞成怒,安以若腾出双手推拒男人欲靠近的身体,挥手朝他脸上打去。
顾夜脸色骤变,侧身避开,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像是要在瞬间将她的骨头掐碎,然后用力一扯,将她从床上重重摔到地毯上,声音透着警告:“女人还是乖顺些好,否则吃苦头的是自己。”
安以若浑身都像散了架,她仰起脸,逼退眼中的泪意,倔强地问:“为什么抓我来?你想怎么样?”
男人慢条斯理从床上下来,蹲在她身前,拂开她额前凌乱的长发,“这么美的女人要是伤到哪里我可是会心疼。”脸上的愠色被快速敛去,他微笑着扶起她,靠着床角坐在地毯上将她拉进怀里圈住:“我需要一个美丽的床伴,所以……”满意地看到女人惊惶失措的神情,俯身将脸贴在她细嫩的脸上,“我许久都没下山了,为了你才亲自去了a城,想知道为什么吗?”安以若摇头,他怀里的温度令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静默片刻,听见男人在她耳畔柔声说:“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鬼魅如厮
陀思妥也夫斯基说过:“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会成为新人。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
茨威格还说过:恐惧是一面哈哈镜,它那夸张的力量把一个十分细小的,偶然的筋肉悸动变成大得可怕、漫画般清楚的图像,而人的想象力一旦被激起,又会像脱缰的马一般狂奔,去搜寻最离弃、最难以置信的各种可能。”
昏倒的瞬间,安以若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这两句关于恐惧的格言,她张不开嘴,只是在心里反复喃喃着,喃喃着。
安以若是有些硬气,但她也会恐惧,自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恐惧。她害怕就这样死在这个陌生地方,被这个有着天使面容的魔鬼男人折磨到死。
感觉自己像是一片无依的落叶,先被炙热的阳光碾碎焚烧,再被冰冷的水浸泡腐蚀,疼痛贯穿了她的身体,安以若感觉像是被人从高空狠狠摔了下来,浑身没有一处好的肌肤,血肉模糊。
迷离的神智一点点恢复清明,她匍匐在地上,任由冰冷无情的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以若。”男人抿抿唇,轻轻喊出她的名字。
温润柔软的声音传进她耳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么好听的声音竟然出自一个恶魔的口中。直到这个时候,安以若才恍然大悟,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不能以一种绝对的思维模式去应对一切。就像面前的男人,长得再美,依然是鬼。
他说:“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安以若停顿了下。然后,她回身看着饶有兴味看着自己的顾夜,随即,一抹动人的微笑浮现在唇边,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安以若在他眼中看到沉静的自己,然而,越是这样的沉静越是在掩饰深心处的情绪翻涌,她看着他缓缓压下的脸,就在他的唇即将覆上她柔软的那一瞬,她盯着他的眼晴悠悠地说:“你介意得到一具尸体吗?”
顾夜停下动作,身体僵直。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到他灼热的呼吸轻易喷洒在她脸上,近到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许久之后,他慢条斯理地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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