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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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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心致志听原因的奈奈突然察觉自己被耍了,恨不能咬死他,挣扎着起身准备跳下车离开,只是他又拽着她的胳膊补了一句话:“但是,我很想你。”
  
  

一场低调的H运动

   若你我再次相遇,我该拿什么来面对你,以及我自己的心。
  我想,我做不到有骨气的模样,故意的,故意的背过身去不理你,我想,我更做不到撒娇的模样,嗔怪的,嗔怪你为何轻易离去。
  你是我心底的羁绊,为你,我停住了奔忙的脚步,只想这样,这样怔怔的看着你,不动不离。
  奈奈小时候喜欢抄些酸掉牙的诗歌和歌词,一本本厚厚的累积下来,沉淀成少女的心事,一页页清新的芳香。
  今天突然想起这一段,应对当下情境,怕是再贴切不过。
  
  她颤巍巍的问:“你说真的?”
  他突然又变了脸,有些别扭的巴奈奈紧紧抱在怀里说:“废话,这玩意儿还有骗人的?”
  奈奈不甘心就这么被蒙混过关,捶着雷劲的肩膀,愤恨的说:“那你为什么过去不理我。”
  “你大姨妈走了没?”雷劲突然问。
  奈奈被他突发奇想的问话弄得莫名其妙,仔细想一下脸红的要死。她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更明白的是,今晚很可能躲不掉了。
  在奈奈来回的磨蹭下,雷劲身体早已经有反应,而在最初的情动时第一直觉就是:那个亲爱的大姨妈不会还在吧?
  “不,不在了。”奈奈躲开他似乎想要吞噬自己的目光怯生生的回答。
  “好,咱们回去。”他一听说终于不在了,手愉悦的拍了拍奈奈屁股说。
  奈奈捂着屁股有些忸怩,“你想干什么?”
  雷劲用力把奈奈托到副驾驶的座位,二话没说就发动了车子,奈奈见雷劲这样急不可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红了脸嗔怪:“至于嘛?”
  “废话,我都憋坏了。”雷劲理所当然的回答,油门启动,瞬间完成。
  “可是,咱俩是不是有点转折的太快了……”奈奈嗫嚅。
  他笑着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奈奈的红脸,说:“当然下手要快,不然谁知道又有什么亲戚来捣乱。”
  挣扎的奈奈没办法再反抗,眼看着没多远的距离在雷劲的全速前进下,眨眼间就到了21号门口。
  还是上次的地方,时间比上次还要晚一些。奈奈每迈出一步都能记得上次流理台上两人激情涌动的模样,今天居然还要重复那种火热的场景,天,该怎么办?
  不等奈奈真的开始害怕,雷劲已经抵住她的身子靠在大门上,一下子擒住她的嘴,齿尖一点点用力的咬下去,折磨意图逃跑的女人,紧紧围困的身子让奈奈想躲都苦于没缝隙可溜。
  她有点喘息,嘴唇柔软而香甜引诱着雷劲,嗓子发干的男人对女人在身下的第一个反应就该是占有,白腻的肌肤,奶香诱人的气息,奈奈只消呻吟了一下,他就已被点燃所有的情欲。
  用尽全力顶住奈奈的身子,他哑着嗓子说:“笨女人,这次我一定吃了你。”
  这样激情澎湃的话奈奈从未听过,她腿早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支撑自己的身体站立,她一手挂在雷劲的脖子上,一手拽着门上的扶手,勉强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而他则咬着她的下巴,表示自己攻城略地的决心。
  好吧,就这样吧。
  她面目赤红,眼波迷离,甚至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她真的想要他,她也不想再装鸵鸟,因为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在担忧这么多天后,很想得到他的安慰。
  于是,她用最细小的声音表示自己心中的意愿,“我想你。”
  是的,她想他。挫折之后终于发现自己不该再躲起来,受过伤又能怎么样,被抛弃过又能怎么样?这不是阻拦女人脚步的借口,更不是学会愚蠢的理由。是的,有些事她明白,例如他对自己的兴趣,和自己对他的想念。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就为着该死的心防,奈奈决定放弃了,放弃那道荆棘铸就的壁垒,爱一次就像一次,哪怕再失败也不要后悔。
  雷劲身子猛地一紧,被奈奈细不可闻的想念所震动。他停了一下动作,仔仔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嘴角突然向上,按在她的唇间,霸占她所有的呼吸。一句话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震撼,让雷劲确实有点始料未及,他只能慌乱的接着动作下去,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动。
  多好听的一句话,虽然只有三个字,却是他漂泊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他用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攻城略地搬从上往下吻。伸手拽开她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饱满的胸部曲线让他更是无法理智下去,身下的火烧得厉害,雷劲发誓自己这次就是什么原因都要进行到底
  沉重的身子压在奈奈身上,拼命的蠕动着,这种久违的快感让奈奈觉得身子酥麻的很,天旋地转的神志难以清晰,仅剩下最后的意念就是:千万不能野战。
  “我,我们上楼吧?”雷劲游走在她耳垂胸前的指尖和唇舌让奈奈的建议看起来那么无力,被点燃无数激情的身子更是不争气的贴在他的身上,她叹息着,竭力让自己不要太沉溺激情中。
  突然,雷劲打横抱起奈奈的身体,迅速迈上楼梯,半掩的衣襟顺着他的姿势大敞开在夜色里,肌肤裹着银色的光晕,柔美动人。被扔在床上的奈奈已经没有力气逃走,意乱情迷之下也只能任由身体本能占了上风,雷劲单手困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拉着她的裙子,腰间白生生的肌肤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咬了下去。
  该死的女人,随意的妩媚都能逼人犯罪。
  奈奈被他咬得很疼,蜷缩了脚趾扭着腰,一头乌黑的发丝狂乱的披散在身后。
  衣服最后的屏障没有了,裙子也飞到了床下,雷劲满意的低下头从下颌开始亲吻,手指更是顺着颈窝蜿蜒而下在胸口上画着圈。
  这种致命的快感岂止是为了折磨奈奈一个人而造就,雷劲也在咬牙坚持着,之所以还不动手是怕奈奈身体弱承受不住他的激情,更希望这一次能留给她美好的回忆。他捞起奈奈的腰,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用激情的热吻唤醒奈奈的眼睛。
  “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深夜里,他的模样那般认真,深邃的眼睛里藏匿了所有情感,只用一句话来表示此时此刻他对她的许诺,没再说话,下一瞬,他用力贯穿她的身体,把她的呻吟堵在自己的唇齿中。
  还是有点痛,差不多已经有两年空白的时间导致奈奈对突然的入侵有点吃痛不住,微微张开的嘴还在他的亲吻下发不住声音,没办法申诉,下意识中她用指甲狠狠抓在他宽广的后背,腰更是极力躲闪,为了缓和那难熬的疼痛和不适。
  等急风骤雨的雷劲觉察到问题时,奈奈已经呜呜的流了眼泪,他拽过她两条腿靠近自己,放开她的嘴唇,果然,肿胀厉害的红唇有些痛苦的呻吟,他心疼的问:“疼?”
  奈奈在来回的动作间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只能皱眉表示,可是她渐渐觉得身上那个男人的动作放缓了些,耳边他在低语道:“我们慢慢来。”
  接下来的动作果然很温柔。
  起起伏伏的,终于舒缓了那种疼痛,明明是深秋十月,她却感觉到一层层细密的汗珠在身上凝结,热气扑面更让身体都粘在一起,他刚硬的身体带着热迎面袭来,奈奈紧紧闭上眼睛,体会着难得的悸动,如果说在进入的那一霎那她放弃的是良家妇女一贯秉承的坚贞守节的话,那么此刻她第一次可以作为秦奈奈自己来感受即将到来的高峰。
  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也让她心底默默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秦奈奈,你这才学会真正当家作主。
  无论是人生,还是身体,她都学会了自己去主宰。
  
  激烈的动作后是两个人缄默的对待。奈奈在那一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是被人掏空了心肺,也像被人掏空了情感。
  雷劲则覆在她的身上,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由她的额前抚过,认认真真的别在她的耳后。
  奈奈将脸一扬,突然吻在他的脸颊上,有点笨拙可笑的动作让雷劲脑子转不过来弯,他扳过她的脸仔细打量,身下的女人好像有点害羞,连忙用力推开他的身子扭着腰转过身去,把脸闷在床垫上说:“你的技术不错;谢谢。”
  屋子里半明半暗的,她裸露的背和臀部曲线都诱惑着身后的男人,只不过他此刻急需为自己的男性尊严而战,暂时性的选择忽视她勾引他的巨大魅力。
  “笨女人,你当我是鸭子?”雷劲怒吼,这一声就把满脸通红的奈奈砸醒过来。这又是哪儿跟哪儿阿,她记得她说的是感谢的话来的,怎么又被联想到服务工作者身上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挺,挺好的,挺舒服的。”奈奈一口气解释完,脸火辣辣的烫。
  这是奈奈三十二年人生中说过最露骨的话,以前和吕毅在床上的时候,连声音都不敢太大。这样色情的赞许,吕毅更是从未幸福的享受过。
  当然,也许雷劲他们听过更劲爆的床上情话,会觉得这是讽刺,可奈奈发誓,这是她能想到对他完美技术最好的夸奖。
  雷劲眉头皱起又放下,嘴角抿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一把拽过奈奈,把她的脸闷在自己的怀里,用胳膊放在奈奈脖子下面给她当枕头,声音沙哑的从牙齿缝里憋了四个字:“笨蛋,睡觉!”
  没有开窗的室内并不冷,在他的怀里甚至有些闷热,浮出身上一层的湿腻汗水,她想挪动身体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却被他咬了耳朵:“不睡的话,咱们再来一次。”
  他的气息伴随着激情过后汗水的味道显得那样情色,奈奈自认自己身子骨太弱无法接受一夜N次郎的盛情邀请,只能小心翼翼枕着他怦怦调动的心跳声入眠。
  即将睡着时,奈奈微微扬起了嘴角,笑眯眯的想:也许,这个怀抱也不错。至少目前看来,足够温暖和安全。
  其实,多个男人一起睡,也挺不错的。
  奈奈想
  

番外之一年又一年

   1996年的故事
  高三疯玩一个暑假的奈奈在开学时皱起了眉头,从东北来到这个城市第一个感觉就是热,明明九月初应该是凉风习习的,可这里的大太阳还是炙热烤人。而最让她不满的是,找来找去竟然没看见土木专业的师哥师姐们来接站,这分明与入学手册上说让新生感觉到大家庭的温暖口号不符嘛!
  校门口上,红色的标语倒是挺耀眼的,可惜校舍太破旧,连她们高中本部都赶不上,一排排灰头土脸的教学楼外墙上更是长满了野草,这也太寒碜了吧,一年也招叫小一万的新生,怎么搞的跟救济所似的。
  她回头跟老妈说,“要不,咱们回去吧?我复读一年,明年上清华。”
  奈奈妈:“不干,万一明年考个大专呢?”
  悲愤至极的奈奈说:“就算大专也比这个好阿,这学校也太破了。”
  奈奈妈拱拱奈奈的肩膀:“学校是破了点儿,但是这个学校我打听了,男生多,你们专业更是十比二,挑对象的机会特别的大。”
  奈奈嘟起嘴巴,梳拢着自己身后的马尾辫,老妈说,这样梳头发的她像个洋娃娃。虽然无数次在心里反抗过,但奈奈还是决定听从她老人家的意思。
  也许,话未必是对的,但是多活几十年的母亲一定是最有经验的。奈奈想。
  果然,在参天大树的郁郁葱葱背景下,一个满脸笑容的阳光男生出现在她面前,白色的T恤,天蓝色的牛仔裤,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是清新干静的味道。
  他带着一身金色的光芒,露出微笑,含蓄而又有礼:“同学,你是土木系的新生吗?我是你的师兄,我叫吕毅。”
  扭捏的奈奈瞄了一眼身边的老妈,老妈颇为得意的点点头,可谓上天掉下个吕哥哥,啪唧一下来证明她预言的准确。
  被拖走的行李箱显得轻飘飘的,他的背影有点像记忆中父亲的,那么挺拔有担当。
  茫然的奈奈挽着母亲的胳膊,随着吕毅的步子前行,心有些莫名的滋味,如果要是父亲还在,今天应该是两个人送她上学吧?
  一个拖箱子,一个挽着自己的胳膊,和所有的女生一样,享受着被宠在手心的温暖。
  
  1998年的故事
  西方建筑史的老师是个老学究,讲起课来絮絮叨叨的烦人,奈奈嘱咐室友作好掩护,并许以两袋旺旺作为报酬,她则背着书包猫腰钻出阶梯教室后门。
  今天是吕毅要回来呢,她理所应当的没心思听课。
  刚刚毕业的吕毅分配到设计院,端着铁饭碗的他工作并不顺心,办公室政治中的勾心斗角他很不适应,可他完成的设计在市面上又没人欣赏,所以他总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垂头丧气满脸茫然。
  每个星期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能回学校看看奈奈,并为她带来一大口袋的零食,笑眯眯的打点了奈奈寝室从老大到老七诸多姐妹,然后再众目睽睽的拉着羞答答的奈奈出去吃饭。
  虽然吕毅工资只有一千多块,但他舍得给奈奈买几百块的鞋子,吃很贵很贵的牛排西餐,他还会对她说,钱不够尽管吱声,他有的是钱。
  只不过奈奈一次都没吱声过,她知道他其实没多少钱。
  奈奈跑出校园,在西门看了一眼,就发现等了很久的吕毅,他总是那么干净斯文,即使混在一群摆摊的商贩中都能被一眼看见。奈奈叫了一声,他回头,看见奈奈在看他赶紧跑过来,指着旁边说:“荔枝下来了,给你买点吧。”
  荔枝刚下来,十三块钱一斤的妃子笑让奈奈心水很久,只是最近她正在完成一项伟大的壮举,所以不能随意买零食,她摇摇头,嘴角微微往上翘。
  “买点吧,你喜欢吃。”吕毅拉着奈奈的胳膊往摊子上挤,兴冲冲挑了一口袋,居然小五十,贵得让奈奈直咬牙,扔下袋子在小贩骂声中拽着吕毅的袖子往外走。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奈奈美滋滋的笑。
  “比荔枝还好吃?”吕毅对她的举动摸不到头脑。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奈奈抿嘴笑得贼眉鼠眼的。
  果然,到了商场里面,她拉着他直奔手表柜台,找到心仪许久的那块表,笑眯眯的对导购小姐说:“我要这块,给他试试。”
  “干什么?”吕毅不解,一只手紧紧握住奈奈。
  “你们那儿工作的人最看人下菜碟了,带块好一点的表很充门面的。”奈奈抓着表小心翼翼给他带,低下的头发,乱蓬蓬的扎在一起,吕毅知道,她以前不是这样不修边幅的,只是最近总是熬夜帮别人画草图才弄成这样。
  他以为,她是因为生活费不够花才拼命,原来,她是为他攒了一块不菲的手表。
  吕毅举起奈奈的手,放在腮边摩挲着:“傻丫头,有你比什么都重要。”
  “别废话,赶快戴上。”奈奈笑呵呵的,二话不说开始翻钱包,厚厚的一沓钱就那么轻易的送到了收银台,她都没时间心疼就换了一块吕毅喜欢的手表。
  是阿,他喜欢就好。
  当然,回去时吕毅不顾奈奈的反对硬是买了三斤荔枝,外加一个让奈奈脸红心跳的热吻。
  这让奈奈觉得自己辛苦一个学期,特值。
  
  2000年的故事。
  “老公起床。”奈奈拽着吕毅的耳朵,身上套着围裙的她像是个小家庭主妇。
  他们的新家安在吕毅公司旁边,一年前下海经商,却在风涌浪追的情况下莫名奇妙捞到第一桶海鲜,于是奈奈毕业再不用愁工作的问题,吕毅欣然一句话就决定她当了清晨取超市买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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