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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定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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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瀚羽,我不要!”
  韩矜冰冷硬坚决的口气,直击向他心脏,她,居然就这么决绝地拒绝他?
  似被利刃砍下,瞬间溢满了血,从未感知过的疼痛即刻占据控制了他的意志,暗哑痛楚顷刻而出,
  “矜冰,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你为了留给谁?还是已经……”
  “我没有。”她沉然打断他的臆测,暗夜里双瞳闪着幽幽的眸光,静默了一瞬,轻缓坚定的如宣誓般凝重正式,
  “瀚羽,我给你,但不是今天。”
  他怔怔望进她澄澈的眼眸,瞳光璀璨闪耀,晶亮得在浓重的墨色中只看得到这两处光芒,剪水般流转倒映着他的剪影,此刻执著的凝望向他……
  有那么一霎那,他几乎就心软到立刻想拥她入怀,仅仅是温暖的互相依偎,就足够让他体味生命的幸福。
  但转瞬眼前闪现过那几个困扰他的不堪画面,让他的心陡然冰冻起来。
  紧闭上眼,痛下狠心,他径自强硬,“矜冰,我今天就要!”
  说话间手就伸向未开的钮扣,没有耐心轻解,直接双手用力撕扯,脆弱的迁边处应声而裂,残存的几颗钮扣分崩四散。
  韩矜冰被他这毫无预兆的举动惊得全身僵直,根本无力招架,突然裸露在外的纤细腰身,在幽暗中泛着细瓷般净白的光晕。
  他脱掉T恤即刻俯身上来,以他的热烫熨贴上她裸露的肌肤,冰凉和炙热的极大反差让她不禁惊呼出声!
  还没来得及适应这温度的骤变,他一手就伸向她百褶裙摆,探进裙下,她低声惊叫,开始顽力抗衡,尚能自由活动的双腿奋然踢蹬,可他丝毫不理睬她的徒劳抵抗,用一腿轻易压制住她不老实的小动作,手下依然故我,没有任何爱抚,直接探向她丝绸处就欲撕下。
  韩矜冰心底泛起一丝凄楚,眼底一抹绝望闪过,她不要第一次在这种情形下失去,哪怕是她爱的人也绝不可以。
  什么都顾不上,脚尖抬起,堪堪轻触到他小腿,进而使尽全身力气奋而踢下,
  “啊!”不可抑制的痛呼失声,尖锐疼痛从脚踝处席卷而来。
  刘瀚羽被响彻在耳边的尖呼一下吓住,即刻停止了一切动作,看着她紧蹙的眉,眼中瞬间溢出的清泪,极力平复下暗涌的欲火,勉强粗声开口,
  “怎么了?弄疼你哪了?”
  韩矜冰兀自费力推开他起身,团起双腿,揉向足裸,钻心的疼痛直抵神经,眼泪几乎又夺眶而出。
  刘瀚羽一时无语,探身打开床头灯,桔黄色的浅浅光晕,带着柔和气息悄然而至,顿时散落一室温暖。
  他探身过去,口气极不耐,“过来让我瞧瞧,手拿开!怎么这么娇气!”
  说话间一手抓住她手臂,粗鲁的扯拽,矜冰死抱住双腿,毫不动摇,更是把脸侧开。
  他见状立时声音高了三分,“长你脸了是不是?成心的吧?手拿开!”
  说着两手硬捉住她手腕强行掰开,挣扎中无情摩擦到伤处,又是带来一阵彻骨疼痛。
  韩矜冰再也忍受不了,痛哭出声,莹润泪滴似断线通透晶体般直直坠落,颗颗剔透,堪堪滴落破碎在他紧绷的手腕上。
  刘瀚羽毫无察觉,视线全都凝结在她脚踝一处,顿时哑然失声,从脚面到足踝,大面积的淤血红紫,脚踝处赫然突起拳头大的肿胀。
  他眉头纠结在一处,难以置信的足足盯视了半晌,突然抬起头凌厉眼神狠狠射向她,暴怒出声,
  “韩矜冰,你他妈这是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就刚才踢你硌的!”矜冰带着泪意也失声愤然回口。
  “你!”他被她一句话噎得喘不上来气,猛然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

  纠缠

  韩矜冰看向他握紧的拳,一蹙眉,伸脚就踩地,堪堪站稳,还没举步就被他拉住胳膊,
  “去哪?”言辞中仍夹带着怒火。
  “给我件你的衬衫。”她沙哑开口。
  他低头,她一手牵住衬衣两边紧攥住收在胸口,纤细手指用力之处泛出青白。
  他放开她走向衣柜,挑了件相比之下尺寸最小的衬衫,转身回来,伸手刚碰到她肩头,就被她迅速闪开,退了一步。
  他剑眉一横,怒瞪向她,韩矜冰看都不看,径直拿过衬衫,转身换上,挽上袖口,整理好下摆,调过头来就往门口走。
  他心头一颤,一手拉住她冰凉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矜冰强忍住脚踝着力的生疼,咬牙几步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用力旋下,打开的瞬间,身体骤然被一方炽热胸膛紧紧抱住。
  他胸口炙烫的热度瞬间穿透微薄的阻挡,凛然熨贴上她冰冷的颈背,灼灼的烫伤了她,也烧痛了她紧绷的神经。
  “矜冰,你别走,我不要你走……”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抱着她的双臂环抱过纤细肩头,交叠在她身前,牢牢地钳制住她,矜冰抬起手费力推了推,竟像钳铁般纹丝不动。
  她忽然就失去所有顽力抗争和坚持自我信念的动力;
  忽然就觉得自己对他的无限信任和依赖都是那么微薄的奢望;
  忽然就明白自己所有的设想和憧憬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虚幻;
  忽然就心生悲戚,自己长久以来视为女人第二次生命的纯净,在他眼里不过是用来证明清白的可信证据;
  忽然就无比清晰,如果他执意强势掠夺,根本就不会给她拒绝的余地,说再多次不要,流再多滴眼泪,也不过是为他的征服添上另一抹色彩;
  忽然就黯然伤痛,直抵五内,原来她一直坚信的这个世上最疼惜她的男人,可以不问原由,不听解释,将无数次抚慰过她的温暖手掌,高高扬起,毫不留情的夹带寒风,重重挥下,他知不知道,他打伤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心;
  她就像个瞬间被抽空的充气娃娃,再没有强自支撑的力量,顷刻间疲惫困倦得再没有力气徒劳挣扎,颓然的垂下手,幽幽说了句,“放我走吧。”
  一室寂然清冷……
  刘瀚羽一下子就慌了。
  说实话,他最不怕她胡搅蛮缠,那不过是小丫头片子的无理取闹,他不回应那是他的纵容和宠爱,其实他有的是方法管教她;
  他也不怕她义正言辞,说大道理辩明是非,这他比谁都有立场和技巧,纵然她才思玲珑,但以她的资历,想要赢过他,恐怕还需时日;
  他是最怕她哭,这么长久以来她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她那幽深静湖般的剪水双眸中滴下的澄澈泪水,也同样滴上他的心,扰乱一池湖水。他会心疼,但也足够清楚她渴望自己的安抚慰藉;
  但她刚刚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让他真的慌了神儿。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他就这么抱着她不敢松手,即便她近得就在他身前安安静静任他相拥在怀,可他就是觉得尽管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眼前,但却怎样也牵不到她的手,遥远的似乎他稍有不慎一个恍惚,她就会在他怀中消弭无踪,再也找不回来。
  他所有的欲望和怒火都在这一刻沉寂下来,不再叫嚣升腾……
  “我爱你。”
  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他自己都始料未及,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她知道,他是真的在意她,真的心疼她,真的不想让她受伤害……
  从来没有一个时刻会比现在听到这三个字让韩矜冰更觉得讽刺,她黑暗中惨笑,爱我?刘瀚羽,你就是这么爱我的?爱我到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以暴力逼我屈服?
  “刘瀚羽,你的爱,我受不起。”
  她冰冰冷冷的开口,已然是没了顾及,他的怀抱再温暖,也丝毫渗不进她冷凝了的心。
  “放开,别再让我觉得你只能用武力压迫我。”
  刘瀚羽瞬间抖了下,轻转过她的身,脸色甚现惨淡,低低的开口,
  “这么晚了,我不能放你一个人走,明早,你要走,我决不拦你。”
  她看着他溢满无奈痛楚的眼,难以言喻的透出一丝丝悲凉,眉头纠缠打结在一处,甚至握紧她肩头的双手都微微打颤。
  矜冰控制不住的心疼,他和她之间,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她觉得这样心如死灰之后,竟也觉得他同样在承受伤害?
  见她只是幽幽盯视着他,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像是毫没有转圜的余地,刘瀚羽痛苦的闭眼,声音隐透压抑,
  “矜冰,我不会再动你,我求你,留下来。”
  他低头抵上她的前额,将她轻搂入怀。
  韩矜冰低叹,好生没用阿,自己不管心里被伤到如何千疮百孔,前一刻心痛得连呼吸都觉得要耗尽全身力量,现在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请求,她就竟然陡然心软下来。
  面对他,她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狠下心来拒绝。
  静默的站立,在他如同以往无数次的温柔怀抱中,真的觉得很累,累到她根本无力再思考该怎么决定……
  感受到怀中的纤细身子终于不再挣扎,他几不可察的长舒口气,俯身横抱起她,安置上床,轻吻她额头,低喃,“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等我。”说完转身进客厅。
  韩矜冰躺在床上,看着外边亮起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扉倾洒进来,客厅里翻箱倒柜的零乱声音,竟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片刻,他拿着医药箱进来,她闭着眼不动,听到他在耳边宠溺的声音响起,
  “乖,呆会儿再睡,起来先给你上药。”说着他温暖的手抚向她颊边的碎发。
  她还是兀自坚持,死活不肯睁开眼。
  韩矜冰的赖皮样儿,让他心情豁然由暗转明,唇角扬起弧度,在她耳边细语,
  “再不起来,我可要亲你了。”
  她猛然张开眼,迅速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团起腿靠向床头。
  刘瀚羽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手上打开的药箱跌落在床,纷乱四散。
  看向一脸防备的她,伸手轻拉过她胳膊,竟僵硬的毫无温度,他难掩的失落开口,
  “说过不会碰你了,听话,过来。”
  她缓缓地挪动身形,蹭至他身前,伸出受伤的那只脚。
  看着他拿过药膏,小心的用手指涂抹在她的伤处,手法及轻柔,但堪堪碰上的一瞬还是让她疼的不禁瑟缩了下,他的手也跟着一颤,
  “疼吗?”低声问着,手间更是谨慎了些。
  他的指肚儿蕴含薄薄体温,在她的脚踝处缓缓按揉抚慰,隐隐透出丝丝热度,让她不自觉地暂时忘记伤痛,似乎,这个时刻,他还是记忆中那个温柔疼惜她的爱人……

  静默

  翌日清晨,韩矜冰凝视着窗外天边隐约浮起的一抹微白光华,缓慢起身。
  昨夜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柔软的触感却丝毫给不了她温暖的宽慰,整宿的疼痛煎熬,难以入眠。
  曾几何时,她对自己说,一定要给予这个男人无限的宽容和体谅;
  第一次爱上的人,她要好好珍惜,细细呵护;
  她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任性或情绪化有错失他的机会。
  昨夜,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轻抚胸口,压抑隐隐抽痛,劝慰自己,他不过是喝多了酒,一时冲动,男人嘛,谁没有意乱情迷,欲望难耐的时候?自己又何必那么咄咄逼人?
  打在她身,也痛在他心吧?如若不然,他怎么会有那么痛苦挣扎的表情?
  终究他还是没有硬来不是吗?终究他还是心疼她的伤,温柔以对了,不是吗?
  寂静中,她睁着眼凝视窗外夜色无边的墨黑,曾想过让一切就这样过去……
  但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薄薄打入,心底的答案却已经清晰浮现,无可改变。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若想像中的坚强,有些事情,发生过就必须要面对结果。
  悄声打开门,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沉思的他,身前玻璃茶几上满满一灰缸烟蒂。
  开门的瞬间,他抬起手中的烟吸了口,轻薄缭绕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逸出,逐渐消弥于本就稀薄的空气。
  本显宽敞的客厅经过昨夜漫长而无节制的充斥占据,已然充满浓重的烟草味道。
  矜冰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沉思,静静的站在房门口,凝望了他许久。
  她爱极他抽烟的样子;
  爱极他那种轻掸着烟,谈笑风生,凡事尽在掌握的将才之风;
  爱极他静静夏夜,黄晕灯光下,任由她靠在肩头,悠然吞吐的那份闲致;
  爱极他吞烟吐雾之际,缓缓萦绕在她身边缱绻缭绕的丝丝缕缕,独属于他的烟草味道;
  甚至爱极他每次吐呐过后,霸道吻住她,唇齿之间强行侵略向她的那抹苦涩……
  韩矜冰轻闭了眼,良久,睁开一片澄清。
  轻声开口,“瀚羽……”
  他抬眼,幽暗瞳眸凝望过来,无形中压迫向她。
  她微启薄唇,话抑在喉间就是吐不出声音。
  强自咬牙,一字一顿艰难开口,“我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他紧紧盯了她一眼,深吸了口烟,低沉开口,
  “期限。”
  见她别开眼静默着,苦笑了下,起身拿过手边外套给她披上,一手搂过她窄肩,毋庸置疑的沉声,
  “走吧,我送你回去。”
  见她怔忡间恍了神儿,调侃到,
  “怎么了?不是急着逃开我?现在舍不得走啦?”
  韩矜冰瞪了他一眼,拉开门关就往外走,没看到身后的他一脸阴霾。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小区门口,刘瀚羽帮她拦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地址,送她上了后座,突然倾身强稳住她,深深吸吮了下果断离开,在她耳边轻喃了句,
  “我等你找我。”
  说着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韩矜冰还来不及反应,眼前就已经飞驰过他的身影。
  时间行云流水般流逝,日子貌似在一片祥和中度过。
  那天她接叶子出了院,后来每天不免探望一番,看到他又恢复那一脸阳光笑容,也就渐渐放了心。只是对于他一次问及当日的事情闭口不谈。
  对于韩矜冰来说,之后的生活并没有太大改变,每天仍是上课,吃饭,打工,平静的一如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过。
  另外父亲公司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令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韩矜冰这段时间安静到清心寡欲的样子,让郑源看着莫名的心疼,开始的时候,问她怎么了,她从来都是微笑着说什么事都没有。
  时间长了,看着她天天不哭不笑,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一张脸随时都平静的面无表情,疏远淡漠的连根针都扎不进去,心里也就跟着堵的喘不过来气。
  一天郑源终于忍不住,拉住她大声质问出口,
  “韩矜冰,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和刘瀚羽掰了?有阵子没看见你们在一起,就算真分了也得有个说法,你说出来我替你出头!”
  见她一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丝难抑的情绪,眼神恍惚了下,低低的开口,
  “源,没有,我没事。”
  郑源几乎要火山爆发,隐忍已久的关切脱口而出,
  “没有?没有才出鬼!没有什么你会天天魂不守舍,连走路都心不在焉?没有什么你会每顿饭都吃,但转头回宿舍就进洗手间难受到直吐?没有什么你会天天关着手机,晚上听见电话铃声就拿被子捂耳朵?没有什么你会再也不把‘刘瀚羽’三字挂在嘴边,每天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没有什么你会……”
  “源,别说了。”韩矜冰脆弱出声,堪堪打断郑源未出口的话语,接着无意识的低喃,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等我想明白,源,等我有了决定,就都告诉你。”
  郑源看向她一脸的痛楚,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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