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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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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袁韦氏到这边院子的次数掰着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她倒是对袁月照顾有加,只不过这照顾的目的是出于什么心态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这么稀客自然不会是真的来闲逛的,坐下一会儿,袁韦氏就把“好事”给说了出来。
原来,景山镇上有个木器店,店主有个独生女儿今年十八,十五岁时许给了木器店店主的一个徒弟,谁知道还没成亲,那徒弟就在给人送货的时候不小心摔死了。后来姑娘十六岁又许了九陇县衙的一个小捕头,真是巧了,那捕头也在一次劝架的时候被人刺了一刀折了。十七岁定了个秀才。定亲礼刚过,秀才就得了重病,退了亲。
“乖乖。那这姑娘八字够硬的啊!”袁九方早已经放了碗筷,在袁旭的侍候下漱了口重新翻身到了chuang上躺下,闻言还没等袁韦氏说完就摸着下巴啧啧叹了句。
袁韦氏话一顿,隐晦地看了眼拿了蔑条在一边开始编背篓的袁漠,嘀咕了句:“这不是秀才家胡乱传的吗?再说了,咱们家的这个也不遑多让啊。”
“什么意思?”袁九方算是回过味儿来了,“难不成弟妹要给木头做这门亲?”
“怎么不是。木头这都二十一还是二十二了?咱家小二只比他大一岁,这孩子都三岁了。也该成个家给下面的弟弟妹妹让个路了。”袁韦氏说话这技巧不错。袁九方本来不想管袁漠的事儿的。可袁旭和袁月还排在后面呢,这就容不得他不想了。
“我们这家务怕人家看不上,这聘礼我也是没有的,要成亲得他自己出。”袁九方说话一点都不腰疼。袁漠但凡有一文钱都直接交了回来自己还怎么出?当然,袁九方根本没想到袁漠这次去止马坝就无师自通学会了留点余钱。
岂料袁韦氏既然上门,自然是做足了准备,一摆手,“这事儿还是人姑娘自己找上袁凤的。说了,她们家本来就是木器店,袁漠是个木匠正合适,什么聘礼都不要,还白添一个铺子做嫁妆。只是这成婚了后得在镇上木器店过活,以后生的孩子也跟着女方姓。”
“这不是招赘?不行,大哥是长子怎么能招赘。”袁旭做不来竹编活儿。正端了小凳子在袁漠身边看得起劲,闻言就为自家大哥鸣不平起来。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们家里什么情况还要人多说吗?难不成你还指望人镇上的姑娘嫁到村里来,美得你。”袁九方眼珠子转了转,想是也清楚袁韦氏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寻思着她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就不想让她太得意。转对她和颜悦色道:“弟妹,你看啊,这事儿是大事,我们一家子还得好好商量商量。”
袁韦氏心里啐了一口,起身准备回去等消息,走之前呢没忘凑到袁漠身边小声道:“景山镇上的周家木器店你是知道的吧,那姑娘我是见过的,一看就有福气好生养,你年纪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说完,拉了和袁月在一块凑耳朵的袁芬就走人,袁芬却是浑然不顾还有两个哥哥和大伯在场,对袁月伸了手,“你答应分给我买补血药材的银钱呢?”
袁月飞快瞟了袁漠一眼,推搡着她就去了门口,屋里的人都能看见她给了袁芬一块碎银子,怕是得有一两。送走了袁韦氏母女俩,袁旭立马就皱眉说了袁月:“小月,大哥挣钱不容易,我们一家子用了也就算了,别花些有的没的。”
“行了,别说你妹妹了,她知道分寸。这些年都是你二婶和袁芬教她些事情。‘正在袁月得意时,袁九方又转头教训起她来了:“你也是,几文钱也就算了,怎么连银子都往外掏,拿来给你爹我沽酒买肉要吃多久……”
“爹……”袁月拖长了调子在袁九方的被子上扫了一眼,“当真是我大哥回来的缘故?你精神好了许多呢。”
袁九方的教训顿时戛然而止,哼哼了两声转到了袁漠身上:“这亲事就这么定下了。小月待会儿去给你二婶回话的时候可要问清楚,到时候我家做不做酒席,能不能都去女家吃饭。”
“爹,你刚才都说那女的命硬,怎么说成?再说了,大哥要手艺有手艺、要力气有力气,为啥要去给人做上门女婿。”袁旭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爹的偏心太过分了。
一直都闷声不吭的袁漠此时也坚决表了态:“这事不成。”
“为什么不成?我们家可没银子给你正正经经聘个媳妇回来。你想都别想!”袁九方和袁月真有默契,爷俩的口气和眼神都一模一样的讽刺。
袁漠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眼睑垂下,注视着地上缓缓爬过的蚂蚁,一字一句慢慢道:“成了亲就要养家,又是入赘,我还怎么奉养爹你、还怎么照顾袁旭和小月。”
“是呢,刚才二婶说得快,我都忘记问她这点了。”袁月想着近两年来袁漠一次比一次往家里拿的银钱多,这小半年还拿了银块回来,没见着芬姐现在都对她赞不绝口么。
“你才别去犯傻了,人家让孩子都跟着女方姓分明是想让大哥和我们划清界限呢。家里又是木器店,大哥过去还不是累死累活就讨一口饭吃。”袁旭如今看事情要明白得多,一口气就将周家人的打算给说得*不离十。
“我就说嘛!”袁九方一巴掌拍到腿上疼得龇牙咧嘴,“她二婶怎么会突然想起你来了,也不知道得了人多少好处,这事儿不成!小月待会儿就去说不成,就说我怕你大哥被克。嗯,除非……除非以后木器店的一半收入都是送到我手里来。”
“说不定二婶也是被周家人给骗了。”袁月嘀咕着起身走了出去,可见她也是不想放袁漠这“金主”到别人手中。
袁漠重重吐出一口长气。若是以前,入赘也就入赘了,到哪不是干活,到哪……不是被埋怨;但如今,他竟然下意识就想到若是同意了亲事是不是就不能去止马坝了?是不是就见不着冯初晴了?一想到,他的心口就像是被谁揪着狠狠拽了一把,生生得疼,这才大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并点醒了袁九方。
但,今后呢?袁漠再次茫然。
要说茫然,此时的商洛深有所感!前途茫然啊!
景山赏了牡丹后,郡王府一行少了个钱俊,但看钱家人全都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和吴桐也没敢多问。之后钱皓他们回了府城,吴桐和他却是不敢不管,要是不管,保不准日后就得背个大黑锅,他们可承受不起蜀郡王的雷霆震怒,毕竟,钱俊虽然是个傻孩子,在蜀郡王心目中也是他血脉亲人,怎能允许不明不白就不见了踪影。
那日的事情别人只道无人知道,商洛和吴桐却是晓得景山之上无论哪个景点都会有看守的农人在,稍微一找,果然就找到了那日杜鹃亭的看守。问来问去,看守口中那个穿着一袭淡紫色春衫、头上包着同色头巾的娇小女子不管年纪和长相都和冯初晴没什么两样。
据说她还带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和钱俊玩得好,后来一大群人就留着两个小孩子呼啦一声全走了。
“要不然,去止马坝瞧瞧?”吴桐打发了前去景山探消息的长生离开,不由轻声建议道:“好歹去看看郡王府的小少爷究竟在不在冯家,益州这么多人中,估摸着也只有你我见过那孩子。”
“长生,备马车!”听到吴桐的建议后商洛起身高声招呼了一句,他绝对不会承认现在心里头很乱很茫然。原本想和冯初晴拉开距离老死不相往来的,做了备马车的决定之后内心居然还有些小雀跃。
“现在去?”今日端午,两人刚刚在商家喝了小酒出来,就算商家的马车速度比那些跑车的要快,到止马坝也差不多要两个多时辰,估摸着晚饭早的人家都开始摆饭了。
商洛好看的眉毛一扬,俊脸上这几日的沉郁一扫而空,“你就不想去看看冯家收了止马坝附近几个村子的蚕茧是想做什么吗?不多留一日又怎能看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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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纷沓而至
商洛和吴桐还在路上颠簸的时候,常满夏已经到了止马坝。先去冯家老院子走一圈,可想而知冯正松和冯正柏都拖家带口去了娘家还未回转。
这当然难不倒心思细腻的常满夏,拎着礼物脚步一转便回到村口的余德禄家。余家两个女儿女婿回家,小孩子特多,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人说话都听不清楚,余德禄虽然热情接待了他,但总觉得有些怠慢,想起人家毕竟是来拜访世交的,顺着常满夏几句话就说到人冯初晴在家了。
常满夏长相圆润,温和的笑容杀伤力很大,笑着谢过余德禄之后转身就奔着竹林而去,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
在他身后,从灶房出来的余姚氏不禁埋怨起自家男人:“你怎么把人往初晴妹子那边支?你不是不知道止马坝那些婆娘的臭嘴。”
“你不是也是止马坝的婆娘吗?”余德禄笑着往孩子堆里看过去,和他们家那些泥猴子们一比,穗儿和钱俊白皙俊俏、斯文有礼,简直不像乡下人。瞧余姚氏张牙舞爪就要冲上来,忙小声解释道:“你不是说初晴妹子一个人过着怪可怜的吗?与其把咱们几个迟早要嫁人的女儿送过去作陪,还不如给她找个可靠的人家。这常满夏我看着就挺合适的。”
余姚氏转念一想,可不是嘛!而且两家人是世交,冯初晴看着也不是以前那等头昏脑热什么都不顾的痴女子。这事儿,想必她自有主张,自家要做的可不就是把门户守好。别什么都还没有,止马坝的人就嚷嚷开了。
常满夏远远地便瞧见冯初晴坐在竹楼走廊上,埋首绣架飞针走线绣着什么。专注的冯初晴温婉沉静,和说话行事时的精神奕奕截然不同,绝对是当得上“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不自觉地,常满夏放轻了脚步。
冯初晴绣架上放的正是答应了高言娘要送出去的牡丹座屏,小尺寸的绣图只用了三套线。针法也简单,水墨画的构图方式正符合这时代人们的审美要求。
收了针。冯初晴抬手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竹林小径上提着串礼物的常满夏,动作一顿,从走廊上下来开了院门:“满夏哥几时来的?怎么都没叫我一声。”
常满夏温和地笑了笑。“我不是才刚到门口还没叫你吗。”迈步进了院子,常满夏飞快看了周遭有条有理的环境,笑容又真诚了几分,“我寻思着缫车做好了你二哥也能开始缫丝了,我倒是心急火燎连节都没过就过来了,谁知道他竟然不在家。”
这么一说,冯初晴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给常满夏上了茶就开始道歉。她手里就有缫丝作坊的钥匙,孤男寡女待在小院里也不是办法。几句话之后两人就结伴到了缫丝作坊。
缫丝作坊已经收拾干净,只能冯正柏晚间回来明天点火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作坊里住着一对中年夫妻。并不是止马坝的人,而是经常满夏的手帮冯正柏买来的下人,有卖身契捏在手中做事情便会少了许多顾虑。
常满夏不是个唐突的人,性子绵里藏针,看人的眼光也很有一套。其实常夫人都同他说过要是合意的话就直接找了媒人上门求亲便是,只是他看如今的冯初晴和传言中的完全是两个人。不但不是“痴人”,相反还很睿智。在没有十成把握之前他不想将事情逼到无法回头的地步。经验也告诉他强扭的瓜不甜。
所以在和冯初晴聊天时他的重点大多都在冯正柏和缫丝作坊上,两人偶尔会说起织锦的事情,冯初晴也能说上几句有用的;再加上冯初晴想要和高言娘合作做生意,常满夏这个方崇光的铁杆好兄弟总会有些好建议。
到了申时末,两人之间还有的那么点隔阂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有了一种朋友间的惺惺相惜。看了看天色,冯初晴知道常满夏估计是要歇在冯正柏家的,可冯正柏一家子现在踪影全无,难道要让常满夏饿着肚子等冯廖氏回来做饭?
“要是满夏哥不嫌弃,晚饭就在我家用吧!”话刚刚出口,冯初晴就有些后悔了,她那点饿不死人的厨艺别把客人给招待走了。
岂料常满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嗯了一声:“要是不太麻烦你的话我是不会嫌弃的。”
“行啊,既然满夏哥都把我当朋友了我又怎么会说你麻烦。”冯初晴就喜欢常满夏这种不作的自然态度,还好昨儿余姚氏买菜的时候给她带了点肉菜。细致的实在不会弄,切吧切吧弄个杂烩汤总行吧,人袁漠吃得可香了。
常满夏默然,貌似他没把她当普通朋友看待;不过看冯初晴那么高兴的样子,他总不能扫兴是不。
他倒是没扫冯初晴的兴致,商洛却在不停说着扫兴的话:“这都什么路,上次我来分明就不是这样,真是颠死我了,现在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吴桐真想一巴掌给他呼过去,可惜一只手扶着马车车厢的门框,另一只手还要扶着头巾不至于被抖散,说话都变了调子:“说来的是你,现在打退堂鼓的还是你,都走到这份上了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马车的速度的确是快,这一路来不知道超了多少辆牛车,可只有坐车的人才知道牛车稳当多了。现下吴桐看着人牛车上悠闲的人就觉得蛋疼,嗯,要是他知道这个词汇的话。
过了九陇县,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但道路也窄得让人心惊胆战,不过才一会儿,两人就被前方一架牛车给挡住了去路。之前遇上这种情况牛车都会主动找个空地让他们先过去,可现在这辆怕是不成了。
因为牛车的主人和搭车的人吵了起来。牛车的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赶车的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三个孩子,应该是一家子。
远远就听见女的声音颇有盛气凌人的架势:“你以为我们稀罕坐你的破车吗?我们家什么车没坐过,要不是今儿马车不方便,倒给我银钱我也不坐你这破车。”
“小娘子要坐什么车小老儿都不拦着你,可是你不该任由孩子就拉在我车上不收拾吧?”车主人也挺倒霉的,要多走九陇县到止马坝这一截的小路不说,这家子的娘子也太无理了些,要不是他闻着味儿不对停下来查看还不知道她竟然让孩子就拉了泡屎在车尾。
“切,我还说我们俩字也去坐马车算了,慢是慢了点好歹不颠。谁知道……”两三句话就听清了事情始末,吴桐恶心地都快吐了。
“咦?”距离近了,商洛看清了被牛车主人赶下来的一家子,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
“哼,这破车我们今儿还不坐了。处暑,你那什么眼神,难道你娘做得不对?”冯杨氏自从回了乡下就像是丢了凤凰羽毛的山鸡,以往都还知道捏着嗓子装大家贵妇,现在却是向着乡间泼妇的道路一走不复返了。
“你少说两句,叫人听见了不好。”冯正松瞅着后头有一辆气派的马车跟上,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夫妻俩的狼狈相。
“还不是你,见着好黄汤就管不住嘴。现在可没那貌美的奴婢供你我使唤,这几个大的小的我看顾得到几个,你就知道睡睡睡。”冯杨氏想起今天回娘家兄嫂的表情心里更不舒服,总之看什么都不顺眼。不过好歹也看到了后面的马车,声音渐渐小了。
“你认识他们?”吴桐伸脖子看了下,那男的有些眼熟,那女的完全不认识。
商洛已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趁着马车还未启动前掀车帘子跳了下来,“大舅兄、大嫂,真是好巧!”
说实话,之前冯初晴和商洛都还没分开冯正松也没得商洛几声“舅兄”的尊称,现在贸贸然听到冯正松被吓了一跳。不过商洛的姿容太过于显眼,他都还没来得及招呼,身边的冯杨氏就跳了起来“姓商的,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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