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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假面传说-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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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君警觉地走过去。
刚走进乱石岗,一幅惊悚的画面跳入眼睛。
乱石岗杂乱的乱石上面,竖着两根高大的木头架子,每一个架子上面,都用长长的铁钉钉挂着一个人。
两个还活着的人。
金色头发,蓝色瞳孔,黑色披风。
暴晒在阳光下。
不用多想,是两个血教教徒。
一君默然看着,缓缓停下脚步。
除了披风,两个血教教徒全身的衣物被扒了个精光,阳光的暴晒下,两个人的皮肤全都开始发黑变焦,像是放在火堆上炙烤着一般,而两个人却全都咬着牙,一声不吭,不肯喊痛。但是从他们脸上扭曲的表情来看他们正在经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就连乱石岗里的空气都有些不同一般,仿佛空气中正在挥散着他们体内的力量。
真是不简单。
“竟然将血教教徒捉住这样折磨死吗。”
一君自言自语说。
这些人真是疯了。如果被他们的同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们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这些人难道没有想过吗?
不过最让一君感兴趣的,还是这些血教教徒身上离奇出现的烧伤。
虽然传言都说血鬼们惧怕阳光,会在阳光下融化。但是一君可并没有那么无知。毕竟,他还和红丸打过交道。
关于血教教徒会在阳光下失去生命力的传说,正是出自血教本身。事实上,血教的教徒们根本全都是普通的习武者而已。而血教的功夫虽然邪门,但是也绝对无法将一个个普通人变成什么沐月而生遇日则亡的怪物。所有的这些都是血教增加自身神秘色彩的虚妄流言罢了。
红丸曾经在阳光下与自己决斗,那时候的她生龙活虎,不知道多有活力。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这些教徒的身上会出现灼伤呢?而且,慢慢看去,那两个人身上的烧伤还在不停加剧。就像是真的一直在被火烧着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意念囚禁吗?”
一君若有所思。
心中早已认定没有别的解释了,正是这个原因。
意念囚禁,用强大的精神力在人的心中划定一个不可侵犯的区域,让他相信那是绝对的真实。那么当他触发到了那个区域或者条件的时候,那些警告的灾难就会降临。其实是他自己的那颗被囚禁的内心在自己的身体中产生的强大反射。
就像是这两个教徒,他们认定自己会在阳光下被烤焦融化,所以在阳光的他们的内心就会下达出关于自己一定会被烤焦的种种反应的强大精神力,他们的身体发肤收到自己的精神命令,也就真的感受到了实际并不存在的痛楚,无端地就将自己变焦了。
真是厉害又残酷的精神掌控。
血教这么做并不是有害无利,在有利的条件下他们会在同样强大的内心暗示下变得异常强大,超越自身的潜能。所以当他们穿行在夜色中的时候,他们会信以为真地认为自己解脱了肉身,变成真正的可怕狩猎者。
东海暗秽教的所谓腐断纹,以及老毒狗的崩裂禁锢也是同样的道理。
人类真的是种狠毒狡诈的生物。
第一百七十九章——一会也好
第一百七十九章——一会也好
好冷。
真的已经很冷了。
马上就又要到冬天了,过了冬天,就是春暖花开。
一年了呢。
少女抬起雪一般晶莹剔透的脸庞,高高的树梢上,一个瘦高的男子轻巧地踩踏着树枝,披肩的长发迎风飞舞。
“阿宁!”
这时候,一个胖小子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怎么?”
少女回头,伸手将被风吹到眼前的发丝揽回耳边。
“师傅还在上面啊?”
胖小子抬头,一丝阳光照下来,让他睁不开眼睛。
少女没有回应。
“阿宁啊,你注意到没有?师傅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说话了。”胖小子小声对少女耳语。
“你怎么跑出来了?老头子呢?”
少女问。
“石老伯啊?他说我最近练功很辛苦,所以今天给我放假了啊!”
胖小子得意地说。
“所以你很得意呵?”
少女笑着挖苦说。
“还好了,对了,你知不知道师傅他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胖小子一脸苦恼地说,好像有心事的是他自己。
“师傅那种人的心思怎么是你能猜透的?别想了傻瓜。”
少女像个小大人一样对胖小子说。
突然有种很想摸摸胖小子的脑袋的想法,少女却没有这么做,只是为自己的想法笑了笑。
“是不是她快要来了?”
胖小子却仍旧在猜测着,一脸认真地说。
“是啊,那么你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少女故意严肃地问。
“肯定打不过的,虽然我真的厉害了很多,可是师傅还是能轻易地让我动弹不得。这下子糟糕了……我还是赶紧回去练功吧!”
胖小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就要走。
“笨蛋!”
少女笑着说。
神色中却流露出了一丝黯然。
就像是母亲看着永远不懂事的孩子。
“你是……骗我的?”
胖小子傻傻地回头。
“骗你的,骗你的。”
“嘿嘿。”
胖小子傻笑,毫不介意。
高站在树梢的长发男子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师傅!”
胖小子兴冲冲地跑过去。
少女也跟过去。
“阿宁,阿彪,我要去一个地方,你们就在这里和石极在一起,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长发男子说。
“知道了……师傅你要去哪里啊?”
几天没有说话的师傅终于开口说话了,胖小子很高兴地问。
“如果是出去玩的话,师傅怎么会不带着我们呢?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
少女讨好地看着长发男子,对胖小子说。
“哦。”
胖小子马上点头,心中却有些话想要说。
师傅哪里会出去玩呢,师傅从来都不玩。除了练功,师傅的生活就是平淡无味的休息。师傅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放松的定义。
“帮我告诉石极一声。”
长发男子说着就开始往前走。
胖小子一脸难过地看着少女,他时常为师傅难过,他有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心。
少女远远看着走向悬崖边的长发男子,师傅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男人,一个质地纯粹的形象。但是,却没有血肉之躯,没有温度。虽然带给人无比的安全感,但是她不愿意自己在乎的人变成这样。
悬崖边的风吹卷着长发男子的裙摆,这画面孤独得像是一面浮雕。
这悬崖叫做凤凰岭,这座山叫做凤凰山,这个少女叫做紫宁,这胖小子叫做杜彪,这长发男子叫做方虹。
又要到了飘雪的时节了。
方虹的双目中一片茫然。
想必你也快回来了。不,你已经回来了,对吗?只是你在选择让自己出现在这片大陆上的时间。
你会不会再回来这里呢?就在这里,在凤凰山。当年你击败我的地方。当时你哭了,因为失望。纯净的泪珠从你的脸颊上滑落,你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怯懦无助的小女孩。
不,你一直都是那个小女孩,对吗?你变得强大了,你用自己无可匹敌的力量去摧毁自己以外的一切,但是那样做却丝毫没有让你心中的无助得到丝毫缓解。你一直沉醉在无边的畏惧和痛苦中。你被人们叫做痛苦女王。主宰痛苦的女王,让别人痛苦,更让自己痛苦。
走了很远之后,方虹停在了悬崖边。
深渊下的风呼啸着冰冷地往上吹着,仿佛随时都会凝结成铺天盖地的暴雪。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回来这里,但是我还是会在这里等你。我很想单独面对你一次。一会也好。
方虹闭上眼睛。
轻轻跳下了深渊。
“什么?方虹走了?”
白胡子石极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恩,师傅说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紫宁点头肯定说。
“那么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
石极显得很焦急。
“师傅没有说。”
紫宁回答说。
“本来我是想问的,可是……”
杜彪支支吾吾地说。
“本来个屁啊!没问到就是了!”
石极骂道。
“师傅,怎么了?方师傅他要去干什么?”
紫宁问。
“这时候了,难道他是一个人去找她了?”
石极呆呆地说。
“不会吧?那样就糟了!她那么心狠手辣!师傅你快些想想办法啊!”
杜彪这才一脸大惊地说。
“我当然在想!”
石极瞪了杜彪一眼。
“师傅,他会去哪里找她呢?”
紫宁轻轻问。
石极抬起头。
方虹,莫非你真的去找她了?你是想单独见见她吧?我能理解你。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呢。
可是,那样又有什么用呢?她早已经不是你妹妹,她早已经认不出你了。她毕竟……
“阿宁你和臭小子留在这里,我出去找方虹。我和他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俩都不要离开这里。”
石极站起来,什么都没有收拾就要走。
“师傅!你……”
看到石极也要离开,紫宁正要埋怨。
“臭小子,阿宁就交给你了,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她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石极回头狠狠瞪了杜彪一眼。
头也不回了走了。
“这两个师傅,真是的!”
紫宁生气地轻轻跺脚说。
“师傅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杜彪倒是出奇地听话。
“你死定了。”
听到杜彪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紫宁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发丝,威胁地对杜彪说。
“阿宁,你别不高兴啊。师傅不让我们跟着去一定是担心我们会有危险。”
杜彪一脸苦相地劝着说。
“危险?为什么会有危险?还不是因为你笨!如果你像师傅那么厉害,我们怎么会有危险?”
紫宁没好气地教训说,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些日子杜彪已经比从前厉害了好多好多。但是像石极和方虹那样的超一流高手怎么能是杜彪一时半会就能赶超的?
“我……”
“你什么你?你不是已经强了很多吗?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上次跟着师傅去山下,我一个人就制伏了五六个血教教徒呢!”
杜彪反驳说。其实他自己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变强了,他只是觉得那些从前很危险很厉害的血教教徒突然之间变得弱了。
“既然你已经这么厉害,那么我们出去的话会有什么危险呢?你说呢?”
“像是普通的血教教徒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可是师傅说现在天下大乱,如果遇上了那些真正的高手的话……”
杜彪为难地说。
“我突然很想知道阿逆怎么样了。真的好想。”
紫宁突然间变了语气,一脸真诚地说。
“阿逆啊……”
杜彪一下子就中箭了。
“不如我们出去找阿逆吧!反正师傅他们应该不会很快就回来的。我们见过阿逆之后就马上回来,不就好了?”
紫宁一脸诚恳地和杜彪商量。
“好!走!”
杜彪爽快地答应了,马上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那样子是一刻都不想再等,立刻就出发。
紫宁却不由得愣了愣,原本想着还要再劝上两句,没想到杜彪竟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看着杜彪那兴冲冲的蠢样子,紫宁真想狠狠踹他一脚。
※※※※※※
一君就端坐在两名正在不断焦黑的血教教徒对面,认真地观察着。意念囚禁并没有什么,真正让一君感兴趣的是,在意念囚禁下的人从心底产生的那股将自己杀死的强大精神力。人心的力量真正可以强大到这种程度吗?
简直就像是无底的深渊。
对于一切强大的方式,一君都感兴趣。
不止一君,所有习武之人都会被新奇的功夫所吸引。
可是一君却并没有丝毫准备去借鉴去学习的兴趣。
因为他是一君,他只需要用一君该有的方式去变强。不断变强。这样就够了。
即使是杀死痛苦女王,也绝绝对对够了。
在这一点上,一君是和斩水类似的。
算是种偏执吗?
他们生来就注定成为什么,那也就是他们自己。一君就是分身神迹,斩水就是断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他们深沉的孤傲,凝重的缺陷,千疮百孔的心,都不会允许让自己的纯粹掺杂任何一丝别的东西。
而一君之所以对意念囚禁下的两名可怜血教教徒有兴趣,也只不过是想了解了解这种邪门的咒术。了解了之后,起码自己不会被蛊惑。
在入冬的时节坐在光滑的石碑上惬意地晒着暖,欣赏着两个血教教徒慢慢将自己考成焦炭。
奇怪的感觉,却还不算坏。
这条小路也算是通往邻镇的主要通道之一,平日里总是人来人往。可是现在却不见半个人影。
应该是镇上的人都知道了这里有几个血鬼正在被凌迟。
看来这件事已经张扬了出去。而且声势还一定不小。
突然之间,一君感觉到身后的空气有些异常。
像是变暗了。身后的天边有乌云飘来吗?
一君抬头,头顶正午的阳光丝毫未减,哪里可能凭空跑来一大块乌云。
一道冰冷的光芒一瞬间划过一君的心中。
一君回头。
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是一个金发蓝眸的西洋少年。
少年暴晒在阳光下的身体很奇特,像是顶着一把无形的大伞似的,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站在阴影中一般。
不是错觉,就连少年落在地上的影子都微弱得模糊不清。
是血教教中的一位厉害人物。
一君马上断定。
可是奇怪的是,从这个少年散发着强大的危险气味的身上丝毫没有嗅到鲜血的味道。即使是对于鲜血的欲望都没有。
只有肃杀的杀气。
“是你做的?”
少年看着毫不慌乱的一君问。
“不。”
一君回答。
“不敢承认了吗?”
少年轻蔑地冷笑,显示了对于自己的强大自信。
“如果非要我承认这些是我做的话,那么等我过去将他们放下来,再亲手钉上去。之后我会承认。”
微风吹拂着一君空荡的的袖子,一君淡淡说。
“如果不是你那么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是你觉得看着他们变成焦炭很有意思?”
少年蓝色的眸子像是猎手一般嗅着一君眼睛中的任何一丝细小的气味。可是一君的眼神和地上生来就不会说话的石头一样不露痕迹。
“这些让我想到了东海的一些小把戏,所以便想要留意一下。”
一君面无表情地说。说的是实话。
少年没有再问,而是径直走过去。
两名教徒已经痛得失去了意识,在痛苦与死亡的边缘昏迷挣扎着。
“永恒之夜,庇吾重生。”少年默念着,伸出手,隔空朝着两名半死不活的教徒挥了挥手臂。
神奇般的,两名教徒身体周遭的阳光瞬间变暗了!仿佛刚刚少年那随意的一挥就在两名教徒的头顶撑起了一把看不见的巨伞!
好厉害的法术。
渐渐地,两名教徒停止了痛苦地呻吟,慢慢安静了下来。
“歌德?醒醒。”
少年站到一名教徒的身边,轻轻呼唤。
第一百八十章——不对
第一百八十章——不对
“歌德,醒醒。”
少年将手放在奄奄一息的教徒额头,试探着。
暂时还不会死。不过,还是要死。看样子这种凌迟已经持续了几天了。
少年抿着嘴,想象着这几天歌德所承受的痛苦。
白天在融化中死去活来,夜幕降临之后又在黑夜的甘露中恢复一丝气力,然后又是一整天的折磨,又在极端的痛苦中无望地等待着夜幕降临。
“我想你应该给他一些水。”
一君将随身携带的水囊从腰间取下来,说。
少年回头看了看一君,伸出手。
一君将水囊扔给了少年。
少年把水浇在歌德的头上。
水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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