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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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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个太监还真听赫连狱的话,让他寸步不离的看着就真的连男女授受不清都丢一边的死盯上了。月月撑起身体,一面呲牙裂嘴吸着凉气,一面泪眼八叉地往那些狰狞的伤口上倒药。这横七竖八的伤口只怕要在月月的冰雪肌肤上留下永久的疤痕了。

“唉——”月月长叹一声倒进枕头,脸上的泪水顿时把枕面打湿了。仇人安然无恙,自己反倒搭进来了,不知道赫连狱要怎么处置自己,如果处死还好,如果不是……

赫连狱留着她命是不会是为了要折磨她吧。月月抬起煞白的小脸,眼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恐惧。不过这真实的情绪只停留了一个眨眼,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换成了小小的邪恶,月月蹙着眉心,心里默默地开解着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来之则安之。赫连狱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就不信你强到一点儿弱点都没有。”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瞿月月自然不是什么君子,可能连好人都谈不上,但是她赢在比赫连狱年轻,就算什么也不做,干使命来靠也能靠到他死。

床上躺了三天,月月的身子越睡越乏,心情也越来越烦闷。可是那个铁焰好像性子极好,不但没有不耐烦,反而变本加厉的注意起月月的生活起居。就连解个手都要守在屏风外,有时月月解手的时间长点儿他甚至不避嫌的探进脑袋,搞得月月气得一边跺脚,一边咒骂他下流无耻。至于然后嘛,基本就是月月牵扯起浑身的伤口丝丝拉拉地疼起一片,而铁焰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该品茶品茶,该看书看书。

七月的天气一到中午就异常闷热,月月穿着单衣倚在床边拼命的挥动着扇子,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在白色的长袖上惹起几丝血痕,黏糊糊地贴合着衣衫与肌肤。

“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月月对着铁焰喊道。

铁焰从书卷中抬眼瞄了一下月月,目光微微流转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合上书卷,起身推开房门,门口伺候的家丁立刻恭敬的奔了过来,铁焰对着他比划了几个手势后就关上了门。

“是太监就罢了,还是个哑巴太监,难怪在宫里待不下去了……”月月刻薄的嘟囔一句,声音不大却刚好让铁焰听个清清楚楚。月月本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姑娘,只是铁焰招惹到了她的底线,让她糗得颜面全无,(W//RS//HU)所以说话句句带刺,唯恐不是字字见血。

铁焰也不生气转回到原处继续看他手里的医书。那安静的模样与烦躁的月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洗澡你也要看吗?赫连狱他是存心的是不是,特意派你来气死我的是不是?好,好,你看吧,本姑娘不怕你这个假男人!”差点气结的月月一边说,一边真的就当着铁焰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命都不要了,清白的名声算什么。

铁焰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细细地看着月月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他才没兴趣看月月洗澡,只不过想确认一下她身上的伤是不是可以沾水而已。

“嘶——”伤口沾到水还是那样钻心的疼,不过相比赫连狱抱她跳进浴池那次已经好多了。月月揪着眉头朝身上轻轻的撩着水,双眸仍然一瞬不瞬的盯着铁焰,满腔怒火在他那毫无冒犯之意的神情中渐渐消了一半。

算了,他也是听命于主人,况且又哑又残的,也是个可怜之人。月月想着想着,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再怒视铁焰,专心洗澡了。

“哐——”厢房的门被人踹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来人是赫连狱那个败类。

铁焰脚下疾速移动,探臂够下屏风上的白衫,手腕一抖,甩向了浴盆中的月月。

“赫连狱,你都是用脚开门的吗?”月月挺身出水抓出长衫,遮住身体的一瞬间赫连狱已然踏到了屏风的入口处。

赫连狱看到浴盆中的月月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眉头一挑,假装兴师问罪道:“瞿月月,你胆子不小哇,竟然敢直呼本王的姓名。”

“治罪是吗?随便你,是杀是剐,还是灌了媚药丢大街上本姑娘都奉陪。”月月豁出去了,她的赌注好危险,因为很不巧,它只能是赫连狱摸不透的心。

“那些不适合你。本王刚下的命令已经把你降为最低等的女奴了。铁焰你的任务结束了。瞿月月,明天你就开始伺候本王的一切日常生活!”赫连狱交代完毕,朝铁焰使了个眼色,然后大步一摆,冷傲地转身离去。赫连狱心情大好,笑容爬上唇角都不自知,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月月惊讶的模样。

话说这个主意可是他冥思苦想了三天才想到的,想杀他,好啊,他给她机会出手,但是出手失败了就不要怪他变着法儿的责罚了,一想到以后身边多了这么个乐子,赫连狱不由得唇角弯得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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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八章 戴脚链的奴婢

“赫连狱——”

以后靖王府恐怕没有安宁了,单是那从厢房传出来的声音,和那声音里的怨恨就知道,那个女人跟他家王爷对上了。金烈揉着耳朵远远瞧见铜燃推开厢房的门飞快的蹿出身子,心有余悸地回头瞅了好几眼。

都降为奴婢了还能住在厢房,月月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特别。

铜燃走着走着,忍不住又回头张望了一眼。王爷下令让自己打造了一副玄铁镣铐原来是为了锁住这个女子啊。可是锁着她为何呢,难道王爷怕伤在她的手里。转瞬间,铜燃就否定了这个念头,能伤他家王爷的人目前只有一个,而那个人还没出生呢。

“为什么要锁着我?!”月月双手扯着脚链,愤愤地说道,可是无论怎么使劲,那看起来才两指粗细玄铁链都是纹丝不变。

铁焰瞧着月月的衣襟已然浸上了血水,连忙上前紧紧地握住月月胡乱用力的双腕。

月月猛然顿住不能活动,却没有抬头怒视铁焰,反而垂着头一声不吭,不大一会儿,豆大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在了铁焰的手背上。

她不想哭,不想示弱。如果房间里有赫连狱在的话,她绝对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心里的委屈胀得胸口难受,就让她在这个既陌生又气人的男子面前落一次泪吧,否则她会憋屈死滴。

翌日,太阳刚探出半张脸就有丫鬟来拍月月的房门了。

“从今天开始你去伺候王爷更衣。”小丫鬟年纪与月月相仿,眉清目秀中透着一股子清高劲儿。也难怪,女人嘛,总是容不得别人比自己漂亮出好多。

“这么早,开什么玩笑……”月月揉着惺忪的睡眼瞧了一眼窗外的朦胧。

“叫你去就快去,哪有那么多废话!”小丫鬟嘟着嘴白了月月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连门都没有关上。

“阿嚏!真是人善被人欺……”清晨的风儿带着凉意灌进房间,月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更衣,好哇,衣物里面加点料,不死也让他脱层皮!月月唇角一翘,计上心来。

脚脖儿间连了铁链,两脚间的距离也就一只小臂的长短,月月走路万分小心,碎步倒换到胯部酸疼,终于从后院挪到了云溪书苑。

“赫连狱,你起来了吗?”月月站在房门口,没好气儿地朝里面喊道。

“进来!”赫连狱压着怒火命令道。这个女人太放肆了,竟然一再挑战他的忍耐底线。

脚下一阵清脆的碰撞声,月月端着托盘绕到了屏风的后面。

屏风后面的空间竟然比书房还要大,尤其是那张通体黑亮的大床,不知道是什么名贵木材制作的,隐隐飘出一阵淡香。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快点过来伺候本王更衣!”赫连狱穿着一身雪白的内衫,半坐在大床的正中,一条腿随意的弯曲在黑绒床单上,另一条腿竖着蜷在臂弯内,裸露的小腿肌肉纵横【。52dzs。】,泛着古铜色的光芒,唇角肆意的讥诮,眼中迷蒙的暧mei,在黑色的陪衬下,整个人无比的妖娆魅惑。

这样俊美中带着几分邪气的男子最是让女人倾心。若如他不是月月的仇人,也许月月会由衷称赞他的风华绝代,可惜,他的美艳在月月心中却似一朵狼毒花,纵然锦绣天下,也是嗜血芳华。

又一阵脆响,月月的纤腰距离大床已不到半尺,托盘就手搁在床边的矮凳上,月月抖开绛紫色锦袍,随意地挂于手臂之上。

“更吧。”月月眼光淡淡地瞧着赫连狱,悠悠说道。

赫连狱手臂一撑床沿,随着身体一腾一落,双脚稳稳地站在了月月的身前。高大修长的身影完全把娇柔的美人罩了个密不透风。

“脱吧。”赫连狱双臂平伸,享受般地眯起狭长的双眸。

月月银牙暗咬,极其不情愿地伸手解开内衫旁侧的缎带。随着衣衫的滑落,赫连狱健硕的身材脱颖而出,每一处肌肉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月月冷眼瞄了一下,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啧啧赞叹,赫连狱位高权重,相貌堂堂,功夫好,本事大,如果不是人品太差,还真算得一表人才,绝世英豪。

“怎么样?”赫连狱捕捉到月月神色中稍纵即逝的敬慕,嘴角不由得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还不赖。”月月眉目一沉,淡淡地说道。一边拉开锦袍服侍赫连狱入袖。

“嘶——”双肩猛然一阵刺痛,赫连狱皱起眉头,双臂飞快的抽出衣袖,侧目一看,两只肩膀已经分别通红成了两块巴掌大的血印,并且随着血印的不断扩张,疼痛越来越剧烈。

赫连狱把锦袍狠狠地摔在地上,单手捉起月月的手腕,目光凛冽,耍狠道:“这是什么鬼东西?瞿月月,你嫌命长了不是,第一天服侍本王就敢……”。

“腐肌粉而已,小玩意儿,你何必大惊小怪的。”月月眨眨无辜的眼睛,柔声说道,心里早已乐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你这个妖女!”赫连狱手下毫不不留情,用足力气一甩,月月整个人顿时砸向了床沿。

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功夫底子。月月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一直没有显露的功夫,她咬着牙,避开要害,硬生生地把左半边身子撞实在床沿上。

咔嚓一声,月月的左臂被活生生地错开了关节,可想而知赫连狱的怒火有多大。

赫连狱捉起书案上的茶水,尽数倒在了肩头,一阵清凉顷刻间压下了火辣辣的疼痛,药粉受到稀释,伤口停止了恶化。

“呜——”月月紧锁住眼中的泪水,怒视着同样愤怒的赫连狱,气势上毫不逊色。

“铁焰!”敌视了许久,赫连狱突然发泄般的高喊一声。

一个白影从屏风外飘然而至,铁焰没有行礼,而是直奔赫连狱的伤处查去,瞧着那大片的伤口,神色间微微有些慌乱。

“是腐肌粉。”赫连狱咬牙说道。

铁焰的功夫在四人中最弱,但是专习医术,是靖王的贴身御医。听到自家王爷报了伤情,铁焰不敢怠慢,立刻从怀里取出生肌止痛的药膏小心敷上。

“她房间里不知道还藏了多少算计人的东西,你跟本王去搜出来。”疼痛稍微减弱了一点,赫连狱就气冲冲的出了书苑,直奔后院厢房。

铁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月月,然后摇摇头追随赫连狱的脚步也出了云溪书苑。

“糟了……”月月扶着脱臼的左臂,蹒跚起脚步,一路叮铛地朝后院赶去。赫连狱那个疯子一定会把厢房翻个底朝天来泄愤,搞不好真的就搜到自己干活的家伙,毁了那些不要紧,倘若碎了娘的天宝琵琶……

月月的脚下的步伐不禁又急了些,可是现在不同于平常,多了玄铁链的束缚,速度完全不受控制,每走上三五步,月月就得摔一次跟头,等到了厢房门口,月月的膝盖已经破得血肉模糊了。

“砰——”月月跪在门槛外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赫连狱挑着剑,在床上chuang下,衣橱里,抽屉中不断的翻找着,最后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墙上挂着的琴匣上。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娘的琴!”月月声嘶力竭地呼喊道。

“这是你自找的。”赫连狱话音刚落,举剑劈开了琴匣。

随着一串激愤无章的旋律,天宝琵琶拦腰折断,琴身内藏着的东西顿时散落了一地。小瓶哗啦哗啦地滚得到处都是。

“铁焰,把这些带回去,查查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个解法,三日内报给本王。”赫连狱盯着瘫坐在门口的月月,沉声命令道。

收了东西简单打个包裹,铁焰躬身一礼,倒退出房间,在经过月月的时候脚步也没敢有所停留。招惹了赫连狱的下场如果不是死,那就是生不如死。他有心帮这个可怜的女子,但是却没有立场与自己的主人抗衡。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九章 铁焰的秘密

“你……你……”月月气得说不出一句整话。赫连狱实在欺人太甚,竟然当着她的面把她最珍视的母亲的遗物劈成了两半,这一剑就像破开了她的心一般,痛不欲生。

“再有下次,本王碎的就不是琴了。”赫连狱嘴上虽然如此威胁,可是心里却明白得很,这个女人不仅不会就此放手,还会变本加厉的跟自己最对。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一再的对她手下留情,就算她父母的死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他堂堂的靖王又何苦为难自己去就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月月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瞪着赫连狱,她现在终于知道底线是可以一再压低的。当心中的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反而会战胜冲动,清醒地不想瞬间迸发了。

“呵,那丫头果然厉害,进府不到十日,竟然惹得王爷裸奔了……”银火难以抑制的乐出声,手中的茶杯都愉悦地颤抖起来。

“你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都敢随口对王爷评头论足了。我可听说,乌图木格那里又闹腾起来了,清闲日子也就这两天,你老实瞧热闹就好,别口无遮拦,惹祸上身。”金烈转着手中的茶碗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会吧,又要去那里?”银火顿时没了生气,呆呆地举着茶碗,怎么也送不到唇边。

乌图木格位于傲天的最北端,与至尧隔水相望,虽然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臣服于傲天国,但是因为种族差异与生活习惯不同,没有傲天的官员愿意到那里为官,纵使逼不得已去了也是形同摆设,所以整个乌图木格部落一直处于放羊状态。

偏偏那里的墨云海山脉盛产一种矿石,用特殊方法提炼后加入铁水之中,可以使打造出来的兵器更加锋利坚韧,因此墨云海就成了傲天的一块心病,既不能驾驭的得心应手,又不能拱手让给虎视眈眈的至尧。

去年冬天乌图木格发生了一次内乱,部落族人无故围攻官府,烧了衙门,杀了官员。靖王请旨带领三千精兵前去平乱,结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暴乱平息了,三千精兵却只回来了不到三百人,而且人人挂彩。

“是吗?那我跟陆先生可有的忙了,得多给你们准备点儿干粮,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面哪。”铜燃抿了一口茶水,拉着长音悠悠地唱道。靖王以往出征,都会留下铜燃在后方做照应,当遇到棘手的问题时可以有个自己人随时联络与支撑。

“我的牙又要受苦了!”银火哀嚎一声,手臂一抬,半碗龙井灌进喉中,连滋味都没来得及尝就咽了下去。

皓月当空,晚风送凉,月月拖着脚链,一步几响地挪到墙角,半蹲着身体单手将琵琶残骸费力地埋进土里,又拔了几束野花整齐的铺在上面,就这样贴着院墙垒了个琴冢。

月月正独自惆怅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那是习武之人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微弱响声,虽然不大,但是同样习过内功的月月却听得十分清楚。

不能回头,权当没听到好了。月月心里明白,能在王府里自由走动的人必定不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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