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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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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汗水刷地一下冲出鬓角,赵太医颤抖着探向赫连瑾的脉息。
哪里有时间翻药,赵太医哗地一声将药箱内的瓶瓶罐罐全部倾倒出来,先喂下一颗续命神丹,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靖王低声说道:“王爷,此剑万不能拔啊,先将陛下送回房中,待微臣仔细勘察伤势之后再向王爷禀报。”
“要快……”赫连狱久经沙场自然明白这等伤势的厉害,拖不得更急不得。
像是知道性命有了着落一样,赫连瑾竟然松开了月月的手。腕上的冰凉化作一圈青紫的勒痕,月月跪在台阶上,望着身前一路的鲜血淋漓,那颗执拗的心猛然一沉。
澄心殿前,胶着了许久的战事始终没有转机,古天行已经浑身挂彩,在余下几名杀手的掩护下退到了一处有利地势,只等一个契机脱离战局。
月月摇晃着身躯站了起来,今夜她本应是主角,但是此刻她反而显得很多余。她是按照计划将赫连狱引入埋伏,还是奔进殿中守着那个无辜受难的男子,心中犹豫不定时,双足却不自觉地退下了台阶,她没有立场去守着赫连瑾,她只是利用他,她并不爱他,这样的她没有资格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果他能活,谢天谢地,如果他……
铮——,流光宝剑似闪电一般从头顶肃杀而过,紧接着一声惨叫,掩护古天行的一名杀手应声倒地。
赫连狱?!月月登时敛住后退的脚步。一道身影带着绝杀的气息凛凛飞过,眨眼间便冲开了轻骑的围攻。
古天行自知无法脱身,干脆舍卒保帅,在赫连狱送出软剑的一瞬,拽过身边的一名杀手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使了一个金蝉脱壳,出其不意地奔向赫连狱刚刚冲开的缺口又回到了澄心殿的院中,大有自投罗网之势。
咦?没有人会想到刺客好不易占到有利地势的时候竟然会突然折返,完全没有人反应过来出手去截,都眼巴巴地看着古天行几个蹿身就落在了澄心殿的台阶前。
连个愣神的空隙都没给月月留,古天行猿臂一展将她掳到身前,手中锋芒夹腥带寒地就横上了月月的脖颈。
“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古天行虎目圆瞪,厉声吼道。
轻骑一怔,全部转睛寻向靖王。只要王爷一声令下,谁管他刺客绑的是何人,全部杀无赦。
不得不说古天行这次选对了人,这世上除了赫连瑾之外,还能威胁到靖王的恐怕就只有瞿月月了。
赫连狱缓缓抬起流光,剑尖直指古天行的面门。悲伤、绝望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在赫连瑾倒下的一瞬侵蚀掉了他的半颗心,而剩下的一半正在被怀疑与痛心纠缠,他要怎么相信这一切与瞿月月无关?
“退后!”孤注一掷的男子忽然大喊一声,有意无意地抖了一下手中长剑,一道血痕便出现在月月白皙的脖颈之上。
浅显的伤口并没有多痛,月月却故意皱皱眉,眼神依然一瞬不瞬地盯在赫连狱的脸上。她的计划完全被古天行的出现打乱了,而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人质。
想用她要挟赫连狱?古天行简直是异想天开。看着无动于衷的赫连狱,月月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很可笑。
人被逼到份儿上,是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噗!月月肩上的羽箭忽然被人生生拔了出来,凝固的鲜血再次喷涌,带起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月月很配合的惨叫一声。绝对不是为了古天行,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让他走!”赫连狱的手臂在战抖,他的心终于还是敌不过她的安危。
靖王的决定空前绝后,除了古天行,无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瞿月月,直到古天行架着她出了澄心殿前的大院,她还在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奉先殿。月月不相信世上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古天行竟然架着自己躲进了事先定好的埋伏地点。
祖先定的规矩,奉先殿只有皇亲国戚才可进入参拜,因此轻骑跟到此处就万不敢再往前冒犯了,只有跟在赫连狱的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古天行关上了殿门。
“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月月颈上一松,低沉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挟持她的男子却已经闪身进入了佛堂。
门后就是仇人,只要将他引进殿中,一切还会按照她的计划进行运转。可是,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犹豫了,月月的脑海里不断涌出现赫连瑾受伤的一幕,那些无辜的鲜血仿佛还在一滴一滴的晕进她的衣襟,她的心……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五十七章 生擒靖王(上)
第五十七章 生擒靖王(上)
转眼间,大殿里静得只剩下月月的心跳了。而挣扎心底的踌躇突然在殿门缓缓开启的一瞬丧失了所有的选择。
月月闪身躲到了帷幔后面,目光顺着幔帐间的缝隙向门口望去。大殿中央香火鼎盛,烟雾缭绕中逐渐清晰出赫连狱的轮廓。
吱嘎一声,殿门闭合。赫连狱抬起脚步竟然丝毫不差地往月月的方向走来。
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暴露了呢?眼瞧着赫连狱越走越近,月月百思不得其解,无意一个抬眼,却望见头顶之上正好悬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烛火打在上面,圆润的珠体刚好光滑出镜像的效果。
太大意了……
月月咬着唇,干脆一把拉下幔帐,明黄坠地,赫连狱冷峻的脸庞便近在咫尺了。
“为什么要伤他?想报仇只管冲着本王来,为什么要伤他!”赫连狱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破碎的苍凉,
“我没有!”月月眼中一热,矢口否认。
“敢做不敢当……”赫连狱唇角一撇,不屑的眼神看得月月心中一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信不信由你。”月月咬牙说道。上有天,下有地,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如何解释,况且还要跟赫连狱解释。
“你进宫想干什么?除掉本王吗?你以为你有这样的本事吗?”赫连狱声音冰冷,咄咄逼人。
月月没有说话,但是此刻,她悲愤的眼神就是最好的回答。
“刺客在哪儿?”赫连狱冷声追问道。
“跑了。”月月淡淡地答了一句,右手有意识地摸向了腰后的玉箫。
“跑?奉先殿早已被本王的轻骑军牢牢地围了起来,别说人,就连只苍蝇也跑不出去,他能往哪里跑?”赫连狱一边说,一边转动双眸大概齐地瞧了瞧周围的状况。
古天行跑没跑了,月月也不确定,此刻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赫连狱的身上,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奉先殿虽然是座宫殿,但环境并不复杂,除了供奉祖先的前殿之外,还有一座用来礼佛祈福的小佛堂。前殿宏伟空旷,暗处都有夜明珠悬顶,是否有人潜藏搭眼一瞧便清清楚楚。
赫连狱环伺一周不见异常,于是对着月月瞪眼凶道:“你现在包庇刺客,还敢说与他不是同伙?”
“殿中有没有,是人就能看得明白,我包庇,我往哪里包庇去?”月月杏目圆睁凶巴巴地瞪了回去。
赫连狱自知理亏,一时接不上来话,只好咬咬牙,耍狠道:“本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瞿月月,你最好不是,否则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也不管月月愿不愿意。拉起她的衣袖就往佛堂走。
古天行不会还躲在佛堂吧?月月的心里忽然没了底儿,竟然忘记反抗,任由赫连狱拉扯着进入了佛堂。
比起前殿佛堂小得可怜,四面都是墙壁,一座紫檀佛龛恭恭敬敬地摆在正西,佛龛上供着一尊慈眉善目的金身弥勒佛,佛龛前搁了一件明黄色的蒲团,团面绣着七彩莲花,除此之外,四处墙角各立了一座宫灯,暖暖的烛光洋溢一室。
竟然没有?!别说赫连狱了,就连月月也瞧得一惊。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赫连狱松开月月的衣袖,轻轻步入堂中,伸出手指挨处敲起墙壁来。虽然他不相信这里也会被人置上机关暗格,但是他更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嚣张的刺客竟然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看着赫连狱专心的背影,月月心中一动,机会来了。抽出腰间玉箫紧紧握在掌中,月月小心翼翼地跟着赫连狱进入了佛堂。
“你不会是想拆了自己祖宗的庙堂吧。”月月故意奚落赫连狱,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难得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如果皇上有什么事,就算不是你做的,本王也会要你陪葬。”赫连狱猛地转回头,眼神中带着刀锋一般的屡屡寒芒。但是这狠厉只是表面,在他的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的不希望此事与月月有关。
“陛下一定会没事的。”月月清冷的声音在佛堂中漾起一层莫名的诡异。
听到月月的话,赫连狱微微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转身继续试探墙壁,嘴里却忽然幽幽说道:“最好是这样……”
咔!玉箫格在墙壁上,顿时断出一圈锋利。瞬息之间,月月已经逼到赫连狱的身后。
“你……”听到异响,赫连狱猛然回身,不想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无法预知的锋利。虽有躲闪,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出手这么狠,这么快,完全不似想象中的软弱女子。
凭借内力月月将断箫送进了赫连狱的前胸,鲜血顺着他的胸口流遍了自己的手,扑鼻的血腥与流动的温热完全与想象中的不一样,一丝半点儿都没有让她感到由衷的痛快。
赫连狱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玉箫刺入的一刹那他能感觉到女子的内力有所收敛,倘若不是,只怕此刻这柄玉箫已经完全没入体内,伤势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赫连狱,不是我手下留情,而是我答应过她,暂时不取你的性命。”月月在男子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心中一急,连忙为自己的举动开口辩解。
“瞿月月,本王看走了眼……”赫连狱猛地伸出手臂,一把将月月的手连同她掌中的半截玉箫握在掌心,立起另一只手掌朝着月月的左肩突袭过来。
赫连狱的掌风瞬间便到了身前,月月没有动,目的已经达到,剩下要做的只有等待。肩头微微一痛,不是来自赫连狱的掌力,而是后背的伤口因为身体的转动被牵扯了一下。
涂抹在玉箫上的药物开始起作用了,男子的身体随着扑出的一掌,猛地向前倾倒,巨大的头晕正在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吞噬掉他的意志。
咚!男子的身躯重重地砸在月月脚边。赫连狱倒下的一瞬,她好像看到了男子梦魇般地露出一丝自嘲式的微笑,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阴森诡异。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五十八章 生擒靖王(下)
第五十八章 生擒靖王(下)
好吧,就让他恨自己吧。彼此心中只剩下恨,也许就不会这么犹豫,这么痛苦了。
月月惨然一笑,撕下一块裙角擦拭掉玉箫上面的血迹。忽然,置在佛堂中央的蒲团竟轻轻转动起来,紧接着几下微弱的销簧响声从脚下传来,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下陷。
正在惊讶之际,只听砰地一声,蒲团突然旋离地面,落向了佛堂的一角,一个比蒲团小一圈的圆形黑洞赫然呈现在距离月月足尖不到一臂的地方。
这里怎么会有密道?古天行一定是从密道逃走的。月月恍然大悟,难怪女皇非要选在奉先殿作为伏击赫连狱的地点,难怪她进到殿中的时候不见有人接应,原来玄机在地下。
嗖——,一条紫色长绫斜飞出洞口,缠上一座铜制灯柱又加速缩了回去,灯柱比洞口的直径要长出二倍,所以系着长绫牢牢地卡在洞。
不确定来人是敌是友,所以月月半蹲在洞口附近,用赫连狱的身体作为掩护,握着玉箫观看情况。不大一会儿,便从洞口探出一只脑袋。
可巧了,这个人月月认识。
“嘿嘿……”来人似乎料到月月在此,于是在四目交汇的一瞬间,竟然咧开嘴乐出了声。
“展先生,别来无恙呀。”月月手执玉箫,挺身而起。她就说嘛,这世上能把地道打进皇宫的绝对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鼎鼎大名的青云七部。这个好嘛,建完傲天皇宫就集体退隐,退隐之后又被至尧女皇挖了出来,现在反而倒戈相向,刨起傲天皇室的密道来了。
“呵呵,让庄主见笑了。”展云翀似乎很尴尬,连忙挪开灯柱,撑着地面跃进佛堂,低着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佛龛旁,伸手扭了一下佛前供奉的香炉。又是一阵销簧暗响,竟然有石阶搭了黑洞的入口。
继展云翀之后,又有三个人先后进入了佛堂,月月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面对那一个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竟然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伤要紧吗?他不是四方楼的人吗,怎么会真对你动起手来?”凤于漠的眼眸依旧深沉如海,双脚一着地,便抢在瞿瑞谦的前面来瞧月月肩上的伤。
不是月月不肯说话,而是面对这样毫无准备的状况,她又惊又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堂堂至尧女皇竟然食言至此,不仅将她的行踪告诉了凤于漠与哥哥,甚至还安排这两个人来执行她的计划。
她真是笨到家了。在至尧,除了他二人,还有谁能拥有如此精妙准确的箭术,还有谁能逃脱金烈与银火的追击。月月暗自叫了一口气,恨恨地瞪了凤于漠一眼。
“月月,对不起,这一箭不得已……”凤于漠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帕子帮月月包扎伤口。他舍不得射伤月月,但是更不放心别人去担此重任,即使那个人是瞿瑞谦。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主意。”月月不敢去看凤于漠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突然离开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此刻他越是不提她越是内疚。
“是我来晚了,如果我早些知道你的计划,也许你就不必伤害自己了……”凤于漠轻轻的说着,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伤口早就经过处理了。古天行挟持月月只是为了逼赫连狱就范而已,所以在得到赫连狱松口的时候,就已经将敷了金疮药的帕子垫在了月月的伤口上。
“古堂主呢?”明知自己这样忽略凤于漠,他会心痛,但是月月还是咬咬牙冷起脸问向一旁正在收长绫的紫衣。
“走了。”紫衣没好气的答了一句,卷绫的动作竟莫名发起狠来。
“他怎么会来?是楼主的命令吗?”见紫衣气呼呼的模样,月月又转睛望向了哥哥。
瞿瑞谦正撑着赫连狱的身体帮他敛伤,一听月月问向自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瞧了一眼凤于漠,手中的白绢不由自主地又多缠了一圈。
“他已归顺了轩王,这次趁乱行刺应该是冲着赫连瑾来的,至于目的嘛……,我想是为了示忠吧。”凤于漠唇角一弯,淡淡地说道。无论什么事,无论天大的事,到了凤于漠的口中都会被渲染上一层淡漠的色彩,仿佛这一切与他来说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月月彻底无语了。她横冲直撞,一意孤行的投入深宫,处心积虑,牺牲自己盘桓的计策,到头来,竟无意间帮人做嫁了衣裳,赫连瑾应该恨她,应该狠狠地恨她。
“别想太多,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旦回到至尧,赫连狱便任你处置。要杀要剐随你高兴。”凤于漠像安慰小孩子般温柔地笑道。他根本不介意月月欺骗了他,只要能看到她好生生地站在面前,便没有什么奢求了。
月月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生擒赫连狱,看着倚在哥哥肩头深度昏迷的男子,他的安静反而让她心慌。应该把他千刀万剐才对吧,或者在那之前千方百计的折磨他一顿才对吧,再或者就让他活着,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瞿瑞谦扛起赫连狱,招呼向月月这边。
“啊!”伴着月月的一声轻叫,她的人已经被凤于漠打横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月月的脸颊忽然一热,小声嘀咕道。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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