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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媒·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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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既然是共产党的企业,是不是更应该让它保值增值呀?
2005年“超级女声”的品牌价值20个亿,事隔三年,再让中国社科院的专家学者评估评估,现在还值多少?
谁又该为国有资产的流失承担责任?
写完上面的文字,我一直有点担心,是否把王鹏写得过于“扁平”,我跟他前世无怨,后世无仇,如果他认为我的文字有损他的形象,不仅将坏了他的名声,还可能坏了我的名声——因为受利益驱动而让读者看到了一个被歪曲的企业家形象,人家当初可是那样风云一时。
为了弥补可能的过失,我还是祭出我的老套路——听听别人怎么说。
下面的文字来源于2005年9月5日的《新周刊》:
王鹏的朋友们,都用很难听的湖南方言叫他“东北傻帽”,甚至在他做“天娱”之后,预言他“肯定亏死”,揶揄他对钱没有概念。他说是,家里有多少钱全不知道,都归媳妇管。但他自有底气,“钱不是省出来的,是靠赚的”。譬如代表公司与电视台合作,“电视台都是大爷——以前我也是大爷,但现在我是弱势”。王鹏的策略就是把电视台该得的让它得,譬如给它最看重的广告,“天娱”可以只分那么一点点,甚至不分,短信也一样。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它通过媒体的强势介入后成之为“品牌”,唯有其形成品牌,王鹏才能把它放大——放大到“消费”层面上。接下去,“天娱”可以通过授权或者自己制作在系列消费品上赢利;品牌的副产品——艺人,其唱片权、演艺权、影视经纪权也都归“天娱”所有,可以转给其他公司或通过再投入以后获利。“这个社会分工已经很细了,你想大而全,赚的钱自己全拿走,那是不可能的。”
王鹏的身上有菊与刀的两极。他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据说早先话不投机就抡拳头,和他勤奋乖觉的大学室友李咏相比,是反面典型——“这两年好多了,早先坐总编室的时候,手下的没少受我折磨”。而说到“天娱”、“超女”、娱乐节目、中国电视、他个人的前景,他又显得异常平淡,随遇而安,从不奢谈理想,从不愿描绘宏图伟业。
据说他曾在儿子出生时,把他儿子的小脚印刻在石头上,书“御风而行”四字,再添感言一段:“娇儿××丙子年三月廿四诞于长沙,为父母平添一喜一忧,一喜者家中添丁王姓有后,此常人之喜,一忧者恐其日后不学无术误入歧路,此亦为常人之忧也,为父母皆为凡夫俗子,亦不敢奢望娇儿成就大业,唯愿其日后以平常之心独善其身是也。”
“独善其身”,其实是他的个人处世态度;“御风而行”,也许便是他的商人哲学了——他说,简单点儿,就是“见风使舵”呗。
王鹏的处事态度包括他对他儿子的态度,总让我联想到他对“超级女声”和旧天娱传媒的态度。
有了这样的“舵手”、“掌门人”,旧天娱传媒是喜耶忧耶?
第二节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艺人?
在接下来的两节里,我们将简要地谈一下旧天娱传媒关于艺人经纪和品牌营销的一些情况,细心的读者将发现,它们会与社科院发布的“文化蓝皮书”所谓的“权威解读”有很大的不同。
先说艺人经纪。
艺人经纪曾经是湖南广电领导心中的一个结,也是旧天娱传媒的主营业务,当初之所以要和北京的天博宏达广告公司合作,也主要是因为该公司的后台老板李小麟以前就是专门做艺人经纪的,旧天娱传媒需要借鉴人家的管理经验。
现在看来,天博宏达从旧天娱传媒退股是一种双输的格局。
李小麟和娱乐频道未能成功地度过磨合期,以至完全没有享受到“超级女声”的胜利成果;股本结构更趋单一的旧天娱传媒,则一度赚过很多钱,外界传言几个亿,实际上大约五六千万,但因为对艺人经纪的专业知识完全不了解,不得不走上很多弯路,甚至犯下一些低级的、致命的错误。
事隔三年多,最令人羡慕的开局已不复存在,正好应验了那句“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老话,因为管理队伍恶性膨胀(旧天娱传媒的员工人数一度达到300多、月人员工资将近120万)、因为盲目投资,不仅赚的钱几乎全部打了水漂,甚至还亏损了一两千万,让人不得不为之叹息。
分管艺人事业部的副总经理也姓王,叫王珂。在舞美师的某篇博客后面,有网友留言谈到了天娱传媒的几“王”:“王鹏天天钓鱼忙,王伟时时谈理想,王珂赔钱搞演唱……”
在王伟眼里,1979年出生的王珂是一个聪明能干而且勤奋肯干的人,现在经王伟的推荐,王珂也上了长江商学院,成了王伟的师弟。他以前是娱乐频道演艺部的制片人,曾经跟王鹏的太太夏青做过两届“星姐”选美,算是夏青带出来的,两个人是有师徒关系的。刚从大学毕业两三年的他,一进旧天娱传媒就碰上了2005年“超级女声”的火暴期,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活动,便不得不下场做主力,担子一下子几乎全部压在了他肩上。先是“超级女声”节目的宣传炒作,接着是跟艺人签约谈判,然后是艺人的推广包装,等等等等。
真的就像打仗,需要王珂应付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公司几个副总很难凑到一块儿,凑到一块儿也是为了处理突发状况。
为什么制度管理优于人的管理?因为前一种管理模式可以让每一个部门每一个人都事先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以及怎么干,它以把事情做好为终极目的。人管人却将极大地增加沟通成本,甚至可能因为与事情无关的一些个人因素而生嫌隙,结果不仅费时耗力,而且可能还会偏离目标。
王珂真的很累很忙,但按照旧天娱传媒的扁平管理模式,王伟很难插上手帮上忙,尽管他是有艺人经纪证的(当然,也不是说拿了个证就一定做得好艺人经纪)。
好在账上很快就有了钱。
用一夜暴富形容当时的旧天娱传媒真是恰如其分。很多企业慕名而来,合同没签就先打钱,说要预订某某某艺人,就好像上医院排队挂号一样。
这种情况就是乱搞乱发财,旧天娱传媒哪有心思、哪有时间、哪有必要加强内部管理?
包括王伟在内的很多人是提过一些建议的,他觉得天赐良缘让旧天娱传媒有了一个更大的平台,这时应该根据新的形势作出新的长远规划,应该立即引进专业的营销人员,专业的艺人部开发人员,组建一流的专业团队,走上专业化发展的轨道。
他们的建议被忽略了。
人员的引进倒是挺快的,但绝大部分是为艺人做公关、后勤服务的助理。在全社会的狂热追捧下,超女的草根性一夜之间发生了质的变化,马上就丑小鸭变白天鹅、野鸡变凤凰了。像李宇春,马上大牌了,配人配车,助理和司机加起来就是三四个。原来不到十人的艺人事业部,没多久就扩张到一百六十多人,翻了十几倍。坊间曾传言,说艺人事业部在北京招人时放言:到天娱传媒来吧,两三年保证你有房有车。对此没有话语权的王伟心里直呼看不懂。他知道,北美最大的经纪公司,就是艾薇儿的那家公司才六十来人,人家一年的产值是16亿美元。王伟认为旧天娱传媒的那些钱根本就没有花对地方。
旧天娱传媒各部门进人、行政性支出完全没有计划。王伟不知道准确的财务报表数字,但他知道艺人事业部2005年的大致收入有四千多万,当年大概就花掉了将近两千万。
2005年“超级女声”的选秀活动结束后,王珂他们有了一个非常好的策划,就是准备在全国一些大中城市搞一个“超级女声”巡回演唱会。王伟觉得这个创意不错,“超级女声”电视节目结束不久,大众的热情还未消散,如果以晚会的形式进行商业演出,将有效地把“超级女声”从电视中延伸出来,与观众和市场互动,拓展其产业链。
但市场能否接受超女巡回演唱会这种形式?当超女的名次已经排定、没有了悬念的超女商演是否还会受到观众的追捧?
谁心里也没有底。
在这种情况下,通过总经理办公会,他们确定了每场一百万的对外发包价格(这个价格包括了灯光、音响、场地、服装、演员的吃喝拉撒等等),扣掉成本,利润是很少的,平均下来,一场也就赚个二三十万。演出承接方却赚了大钱,全国十二场,场场火爆,上海、成都等地的贵宾票限价380元一张,居然被黄牛炒到1000元以上。
这次演出持续了几个月,把王珂他们累得够呛,旧天娱传媒到底赚了多少钱,读者可以自己去算。
它的意义却十分明显,不仅继续扩大着“超级女声”的影响力,而且也在努力为公司寻找新的利润增长点。
王伟看了成都的首场演出。前面说过,突然火爆起来的“超级女声”让王鹏成为了标靶,王伟亲赴成都是为了给他通风报信,商量怎样共渡难关。他去成都看超女演出不过是一个幌子。
古希腊诗人荷马说:“你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力量而战斗,纵使你竭尽全力。”如果我们知道了王鹏当时所处的环境,撇开他是否有足够的战斗力不谈,我们真的没有理由要求他去为旧天娱传媒竭智尽忠。
为王鹏设身处地着想,任何一个处于具有强烈上下级行政关系色彩的夹缝中、而非一种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决策者位置的人,恐怕都会是“位子决定脑子”。他这时的主要精力将不得不放在别的方面。
这些我们在前面的章节里已经说过了。接下来我们继续说第二年的演出。
实际上,2006年的超女巡回演出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所幸的是旧天娱传媒并没有亏钱,甚至比2005年赚得还多一点,因为前一年的赚钱效应,包给演出商的基数提高了,卖得最高的一场好像是160多万。
你不能说王珂不能干。
但2006年巡回演出的演出商赔死了,因为时过境迁,超女巡回演出的票不好卖了。人气是个奇怪的东西,说不行就不行。现场观众寥寥无几,包括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那场上海八万人体育场的演出,实际情况是连内场都没有坐满。
到2007年做快男巡回演唱会的时候,只能改到一万人的大舞台上,一场也就卖两三千张票。2007年12月9日,一直没有找到演出商的旧天娱霸王硬上弓,在上海八万人体育馆又搞了一个“2007三生有幸马拉松演唱会”,号称国内娱乐王国天娱传媒的一场三年成长秀。舞台场租、灯光、音响等演出的一切环节全部由天娱传媒负责,花费三四百万,收回来不到一百万。还得打肿脸充胖子,透过媒体发布演出火爆的消息,以维持虚假的繁荣,殊不知,那时的旧天娱传媒已经再次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
庞大的员工队伍和艺人盘子把旧天娱传媒拖累了。
王伟并不知道跟旧天娱传媒签约的艺人具体是多少人,他估计王鹏和王珂甚至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数据。
但我们可以大致地算一下。
每一届的超女快男的签约情况是这样的,首先,各分赛区的前十名(若按五个赛区计算为前五十名)要签约,签了以后才能进入总决赛(前十名的一个总决赛);前五十名的那个协议,活动完了之后是可以自动解除的。也就是说,最终签约的是进入总决赛前十名的选手(天娱传媒认为特别有潜质、但被淘汰出前十名的个别选手,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也可以签)。这样,每年至少要签十个,这是固定的。超女一共举办了三届,快男举办了一届,这样加起来是四十名,以前每年天娱传媒还签了很多星姐,再加上原来娱乐频道的主持人,林林总总,与天娱传媒签约的艺人应该是一百四十多人的样子。
这真是一个庞大到吓人的数字。
据说大部分艺人无需支付工资,但他们每一年实际上都要报销一点花费,有时候也会向公司借一笔钱去花销,实际上旧天娱传媒借给他们的钱也不少。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财务制度以及借资的具体数额,王伟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这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旧天娱传媒是否有财力和能力为它旗下的艺人提供培训、宣传和发展的机会?
回答非常不乐观。据王伟所知,旧天娱传媒认真对待、肯在他们身上花钱的艺人没几个,算来算去,也就李宇春、何洁、黄雅莉、叶一茜、陈楚生和安又琪等十来个人。但那些花出去的钱很难说花对了地方,以何洁为例,旧天娱传媒在何洁身上是花了大钱的,她的第一张唱片由日本最大的唱片公司艾回公司制作,费用高达两百多万,为了宣传这张唱片,又花了两百来万,砸钱买电台电视台的广告时段、公交车站广告牌,艺人事业部号称这样做是为了改变中国的唱片营销模式。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举动,连基本的投入产出之间的账都没有算清。投钱的人似乎完全不了解,想在盗版肆无忌惮的音像市场赚回四百万,从而获得收支平衡,得卖掉多少张正版唱片?
那么,现在一张正版唱片能销多少张?
上网去查,大致的答案是1——5万张。
旧天娱传媒对旗下艺人的唱片销量往往会号称到了30万甚至50万。
两者的差距如此之大,你相信谁的说法?
我是愿意相信唱片销量不景气的说法的,原因如下:唱片总体数量增加,单碟市场份额被分散;网络下载更符合年轻人的欣赏习惯,而且到目前为止基本上是免费的午餐;盗版碟猖獗。这几点足以让唱片业成为一个夕阳产业。
我们还可以把图书出版拿来做比较。与早十年一本书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销量相比,现在的图书能有2——3万册的销量就算全国畅销书了,原因跟唱片业差不多,也是因为互联网的普及、盗版猖獗、纸张涨价和是人都可以出书造成图书品种总体数量上升。
前面提到2008年7月2日的《潇湘晨报》曾报道“天娱集体放假30天”,在同一版,还有“唱片行业不景气”的报道,称唱片业市场大幅萎缩,如跟香港英皇娱乐签约合作的时尚唱片(旗下拥有谢霆锋、Twins、黎明等歌手),已被证实关门大吉;英国唱片巨头百代唱片公司,因削减开支裁员1800多人,新上任的主管艾尔廉·莱维不仅“踢”掉了老牌摇滚歌星大卫·鲍伊,还以2800万美元解除了和玛丽娅·凯莉的合同;由于传统唱片举步维艰,不少唱片公司经营方向都有很大改变,如太合麦田转向数字音乐、星外星转向销量相对有保证的独立音乐等。
如果旧天娱传媒对唱片业的生存环境都不了解,那我只能说它也太冒失了。如果它了解,还敢那样砸钱,那我只能无语。
当然,如果我有机会,我可能会悄悄问上一句:兄弟,这钱要是你的,你会这样砸吗?
在这点上,王鹏倒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他曾公开对媒体宣称:我们不可能包装每一位超女。
可惜的是,他还说过另外一句话:超女是国有资产,出售超女就是让国有资产流失。
我还有事,这里就不对王鹏说的两句话进行点评了。
李宇春也是一个花钱大王,公司负责她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可以说公司所有的资源都能为她所用;但在她身上的投资是值得的,她既为自己和公司赚了名声,也为公司赚了白花花的银子。更重要的是,当周笔畅、张靓颖和旧天娱传媒的关系别别扭扭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在为整个超女群体品牌的延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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