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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扇,红泪未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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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待潘珞 … … 无论如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一你总要为林家开枝散叶的。”想了半日,却只想出这样一个理由。自己都觉得有些讪讪的,越发地气虚。

“林家己经有林佑礼了。”林远生硬地,讲出林佑礼三个字,却忍不住去看华清的表情。她 … … 应该不会认不出来吧?原先自己并没想到佑礼竟会与公主牵扯上,以为公主不会注意到他,才放心带了回来。

捕捉到他的眼神,华清会心一笑。忽又想起什么似的:“你这个干儿子,怕是自己也很久役见到了吧? 〃

 这么一说,林远才恍然想起来。

的确奇怪,平日里自己对佑礼并不上心,只放他在军中磨练,竟没往意到,的确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了。

“所以我才说,皇帝心底,怕是早有打算了。”扯下最后一颗葡萄放入嘴中,华清笑得有些疲惫。

许多事情,并就不在她控制之下呢。

画扇放下手中的象牙著,偏过头去似笑非笑:“哟,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出宫了?这位丽太后可真是坐不住呢!”

月眉亦笑,只是带了些许焦虑:“娘娘说的是。不过她也太明目张胆了些,以为这大玥朝是她那小小的大兴国,全然役了礼数 … … ”却忽地住了嘴,有些窘迫地看着铜镜中的画扇。

画扇笑笑:“没关系。”那个大兴国于她,除了与姑姑生活的幸福回忆,便只剩下模糊一片一一如今,连与姑姑的回忆,想起来也是那么让人难过。“她不过是狗急跳墙,想要垫稳她女儿的皇后之位罢了。

左右仆射都拜见了,三师三公亦见了个七七八八,对她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皇帝不会不知道吧 … … 或许,近日忙于西线的叛乱,还真的不知道呢。

“月眉,若是皇上对岳母漠不关心,传出去倒会让人笑话大玥朝役了礼数吧。”抬起象牙著,示意侍女夹了一块金酥鱼到面前的碟子中,夹进嘴中细细地品尝着。

月眉会意一笑:“确是该有个人提醒一下皇上,丽太后千里迢迢而来,不可怠慢呢。”

撤了膳,月眉遣退了身边伺候着的侍女,只说主子要小憩片刻,关了门窗。

画扇斜凭在榻上,看着月眉眼底尽是了然。

果然,月眉从腰间掏出一支替子,递与画扇。画扇接过,只在一头轻轻一旋,那微微颤动着的金蝴蝶便脱离了答子,露出一张素白的小笺。

抽出来看了,眉眼间波澜不惊,随手便在一边的香炉中焚了。冷冷地笑了一声:“也请转告王爷,要云初做事不难,也请王爷先替云初做一件事,以示诚意。” 


争奈余香犹未歇(一)

月光渐渐西斜,透过烟霞色的窗纸泄满地,清辉似火。

刚刚才下过一场雨,暴雨来的急去的也快,窗边一株苏田凤仙花被暴雨打得奄奄一息,没了精神。

才进了永和门,方看见御书房的琉璃瓦在月光下发出如水一般的颜色,便看见吴意子匆匆快步上前,见着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侯爷,皇上正等着您呢。”

他点点头,眼睛却没离开右侧的黑暗之中,缓缓离去的一顶软轿。黑暗中看不真切,只依稀看见是一名锦衣女子。

吴意子看他这样,便道:“那是云殡娘娘。”

果然是她。

一脚跨过御书房高大的门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不像是香料,也不像是鲜花。因为天气炎热,皇帝脱去了龙袍,只穿了一件夹袍,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只是那温润的眉眼依旧役变,见他进来,只笑了一笑:“看来还是要劳动侯爷才是。”

他行了礼,抬头便看见御案之上一个精致的食盒,那香味竟是从食盒内传出来的。皇帝见他看着食盒,尴尬地笑笑。

便递过一张素笺,林远接在手中,忽然便觉得如重千担。只瞄了一眼,便看出了那字迹熟悉。心中便咯瞪了一下。

清儿说的,果然是真的。

皇帝道:“乱军竟然打算勾结大兴国——呵,”他冷笑一声,“谁不知道大兴国太后如今在联的宫中,谁不知道大兴国皇帝的亲妹妹,是联的皇后!”连煜华居然想要勾结大兴国,简直是不自量力。”

林远不动声色将素笺折好,想了一想才道:“王爷自幼聪敏,不会忘记这一层关系。皇上要小心后宫有变才是。”

皇帝皱眉:“侯爷的话,似有玄机。”

“皇上先前派了人去大兴国,若是皇后知道了,定然不高兴。”本来打算沉默到底,但是为了大玥朝,为了傅家的江山,他不能不管。

大明朝不能落入连煌华手中。

皇帝一愣,脸色忽地便难看起来:“侯爷!”

林远不慌不忙地一笑:“太后对皇上甚是关心,临行前亲临定远候府,交代臣鼎力辅助皇上。”

原来他的一举一动,父皇母后都看在眼里。嘴上却还是硬:“若真是关心,怎么会选在这个关头走… … ”

话音未落,只见吴意子匆匆跑进来,手中握了一封信笺,呈上后看了看林远。

皇帝瞟了一眼信封,便知道是谁来的。顿时脸色一沉。打开看了,脸色越发的难看。林远早从吴意子脸上看出,这信定与战事无关,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皇上,可是… … ”踟蹰着,还是开了口。

皇帝睨了他一眼,半晌终是把信递给他。林远接过在手里,便见素白的信纸上有黑色的点点,细看了才发现是血迹,干涸了凝结成黑色。却看见字迹极为潦草,像是匆忙之中写下的,字句亦不甚通顺。

屋中静默无声,唯有夏日的冰,滴在金盆上发出的滴滴答答,枯燥得紧。过了好一会儿,林远才开口:“皇上不是想要在这个关头——这是大兴国的家事,与大明朝并无关系。

皇帝道:“她欺骗了联,这是欺君之罪。她还想杀人灭口,简直可恶!”最后“可恶”两个字,简直是吼出来的,一掌拍在御案之上,几只架上悬着的狼毫笔不停地晃动起来。

画扇,他的画扇… …

居然受了这么多的苦,而他却一直蒙在鼓里,甚至成了帮凶!

林远默然挥了挥手,吴意子便退了出去。

“云殡的事情,太后亦有交代。”他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听说,当日云殡是以皇后陪嫁的身份进宫来的。还有,她的姑姑,是死在皇上手上,皇上难道不怕……”

皇帝一愣,面色刷地苍白。

“不可能!她… … ”

他居然从没想过,他根本忘记了她的那个姑姑是死在他的掌下的——他一直想着,她是恨皇后的,他一直以为,她进宫是为了对付皇后的!

他竟从没想过这个可能,她可能也恨他!

“依臣只见,”他看了一眼御案上的信纸,“如今云殡留不得。”

“大胆!”皇帝不假思索地,瞪大了眼,“什么留不得,朕的后宫,什么时侯轮到你来说留不得!”话音刚落便又觉得不妥,又添了一句,“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并没有伤害到z朕。”

林远笑:“皇上圣明,臣想到的,皇上一定是想到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婢,即便当日被皇上救下,日后皇后要杀她何其容易。如何就逃过了,还去了公主宫里——偏生那么巧,跟随公主上了玉岚山… … ”

“够了够了!”皇帝头疼地,一掌挥落了案上的笔架,只觉得一口腥甜上喉,“朕说过她并没有做于朕不利之事!”

“即便之前役做,难保日后不做!”林远步步紧逼,“她与皇后之间的纠葛,皇上如今都清楚了,她是必会对皇后不利的——如今,大明朝需要皇后!”便刷地下跪,严词道:“请皇上三思,为江山社稷着想。”那日在玉岚山上见到她,一脸凄然落寞,却有掩饰不住的倔强和愤恨,他便心底不安,总觉得这个女子不会简单。

无论是谁,可怜也好,可恨也罢,只要是妄想毁灭傅家江山的,他都要毫不留情地除去——为了清儿,他也要除去!

皇帝禁不住退后了几步,语意凄凉:“你不明白… … ”你不明白我对她的情意,你不明白梨树下那一刹那的心动,不明白… …

人生若得知己如此,又怎么是一句江山一句社稷能放开得了的!

林远苦笑,只低低地说了一句:“皇上如何知道臣不明白。”

为了自己爱的人,那种可以牺牲一切的,不顾一切的心情,他明白——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


争奈余香犹未歇(二)

湖上初升的月,如一弯银勾,镶嵌在墨色的绸缎般的夜空中,冷辉静静泻下,月华下风卷起了荷叶,带着清凉芬芳的水汽,刹那间万物静谧无声,只有远处传来的乐音,遥遥地穿透这月色,冲破湖面上淡淡的雾气,将湖割裂成无数细小的水银。

画扇将这月色尽收眼底,声音带了几分慵懒,却因了喉间沙哑,显得诡异:“王爷确是这么说的?〃

 月眉点头:“王爷怕授人以柄,月眉出宫去接的密令,看完后立即销毁。以免落入后宫哪位的手中,对娘娘不利。”

“这诚意倒是十足… … ”画扇脸上浮起神秘的笑,如湖面上的水银一般变幻莫测,“若如此,今夜这晚宴我若是不去,不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番苦心。”便转身,对月眉展开绝美的笑庸,“更衣。”

目光顺着如水的月华投进屋内,梨木雕花的小几上,皇帝方赐的绩罗绸缎在月色下发出淡淡的光泽,一颗硕大的东海夜明珠,在深色的锦盒之中发出比月色更加咬洁的光亮。唇边的笑意越发地浓,如这夜色。

那笑,竟让月眉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样的笑,她只在王爷脸上看到过——那样凄美绝望,却又带着疯了一般的狂热,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让之称心如意的东西,却又带着死亡的静谧。

沁心殿筑于水上,四面空廊,竹帘低低地垂着,需撑了小舟,由一个苏州来的船娘轻轻用竹竿一推,不出一会儿便到。

平日里无事的时候,殿里是极静的,几乎只能听到微风吹过的声音,如今却因了皇后的晚宴而热闹非常,与平日来的时候不一般了。

画扇方才下了小舟,便看见悠儿带着窘然的笑等在岸边。想来是船才撑到一半的时候,便被眼尖的奴才瞧见了,去报的信。

“娘娘怎么也来了… … ”悠儿笑着迎上来,“皇上正说要走,去流云轩看娘娘呢。”

画扇笑:“怎么,还能想起我来?”便也不管,径直往殿里去。悠儿心底焦急,晚上去请的时候,云殡明明说了不来的,皇上顿时松了口气的样子,定然是不喜欢娘娘来的。便急忙上前去,想拦却知道是拦不住,只能悄悄地递了个眼色,命一边的侍女先去通传。

悠儿小心地看向云殡,只见她依然带笑,似没有发现一般,才松了一口气。

皇帝在座上,脸上是许久不见的笑意,握着和田白玉的小盏,缓缓饮尽一杯。俊美的脸上笑意越发的浓烈:“太后进宫多日,朕却不曾好好地给太后请安,确是疏失。”

丽太后敬了一杯,神色端庄:“大明朝乃天朝上国,皇上国务繁忙,倒是本宫叨扰了。”看了一眼若如,“皇后未能为皇上分忧,本宫实在是愧疚才是。”

皇帝亦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一边静默不语的皇后。

这次丽太后随之进宫,她倒真是聪明了不少,不如往日在宫中时那样盛气凌人,处处谨慎。宫中人都小声议论,皇后回了一趟娘家,脾气倒变了。

这个样子的她,与云殡,可真是像。

像极了。

尤其是那一双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难怪他会认错,难怪他会认不出来!心中冷笑,俊美的脸越发的漾开笑意。

丽太后看着皇帝脸色,斟酌了一会,才道:“皇上,云殡… … ”看见皇帝的笑容忽地有一丝的波动,更是下了决心,“云殡之事,想必皇上都知道了。”知道是瞒不住了,但是从前的许多谎言,如今她需言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大兴国,并不是有意欺瞒皇上。”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无限怜爱地看着若如,“只是,那孩子生下来便被巫师预言为灾星,大兴国如何敢将一个灾星送进大明朝——只能委屈了这两个孩子。

是么。

若是这样,当初皇后又何必要杀人灭口。皇帝心中明了,不禁对这对满口谎言的母女更加的厌恶,几次心中就要发作,却偏生只能忍下来。

便只能讪讪地笑笑。

丽太后乘胜追击。

“近日来,本宫亦在宫中听到许多传言,不知是哪个多嘴的丫头,将这事情捅了出来——本宫真是千防万防,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乱说,可是当年的事情,大兴国宫里是尽人皆知的… … ”愧疚地,“还是老话说的好,纸包不住火。”

“是吗?”皇帝敛了笑容,饶有兴趣地,“都传了些什么?〃 

“宫中的姐妹们私底下都说,今次大难,便是因了云殡娘娘… … 天降的灾星,果然如此。所谓红颜祸水,有人说看到南王与云殡在月下私会——”喜儿接过嘴,迫不及待地。话毕,还得意洋洋地看向丽太后,满脸是邀功的神色。

却见丽太后瞬间白了脸色,迎着皇帝的目光咬了唇。喜儿心中一沉,看去时呆然看见皇帝微微眯起的眼,不复温润。

只余殿外歌女轻轻的吟唱,如梦如幻。

忽地扬起一抹杀意,皇帝慢慢地说道:“宫中的传言,想必就是这种多舌的贱婢搞的鬼。来人,拖下去。”话说得极为平静,却字字都如惊雷,殿下方才还得意洋洋的三名女子立时呆若木鸡,喜儿的脸上更是带了惊恐的神色

“皇… … ”己经说不出话来,还不待她说出更多,吴意子便招了招手,两名内侍上来,不由分说拖了她下去。若如忍不住,喊了一声:“皇上恕罪,喜儿无心… … ”

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她便无心,亦算作警惕那些有心的人,”忽地又扬起笑容明亮,“皇后身为后宫之首,应该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若如还要说更多,却被丽太后一把拉住。

“皇上说的是。这丫头如此多嘴,处置了倒好。没白的在外头坏了皇后的名声。”有心人,是指她们吧?呵,这小皇帝确是不容小觑呢。为今之计,定要在大兴国尚有利用价值之时,稳住皇后的地位。

云画扇,不能不死。

这时候有侍女进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一阵,只见皇帝脸上忽地闪过一丝慌张。



争奈余香犹未歇(三)

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慌张,便恢复了平静。

“宣云嫔进来罢。”他吐了一口气,忽地觉得有些头疼。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婢,即便当日被皇上救下,日后皇后要杀她何其容易。如何就逃过了,还去了公主宫里——偏生那么巧,跟随公主上了玉岚山… … ”

定远候的话依然响在耳畔,如千万只飞虫在嗡嗡作响。

“所谓红颜祸水,有人说看到南王与云嫔在月下私会——”

喜儿的话,亦如针一般刺进他心中。月下私会,云嫔和… … 皇兄… … 

画扇带着极恬淡的笑,跨进沁心殿。

皇帝遗传了太后的体质,体燥畏热,因此殿内只点了几盏灯,三面开窗,夜风和着歌声缓缓吹进。若不是那对母女在场,如此夜色,如此精致,画扇想自己一定会惬意地闭上眼,静静享受风的轻抚。只是如今,她却要睁着眼,看丽妃如何死去。

丽太后腾地站起身来,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只是在看到云画扇的那一刹那,身子竟禁不住晃了一晃。

雪妃!

恍惚间,竟好似看到了当年的雪妃。只是那同样美丽的脸庞,却比雪妃多了几分清冷。当年的雪妃,总是带着恬淡的笑,那么柔顺的望着她,柔柔地喊一句:“姐姐”,她的心就揪了起来。

曾经,她也是疼爱她这个妹妹的。

只是,当看到她得到了那样的幸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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