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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扇,红泪未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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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下一沉,忍不住害怕起来。

他有什么目的?

若只是想抢头功便也罢了,若是… … 

不行,她不要死!

 106、梨花满地不开门(七)

这群黑衣男子带着若梨一路飞驰,直至人迹罕至之处方才稍稍放慢了速度。这时候,随侍的一名男子忽然发“老大,我们要如何处置这丫头?是… … ”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随即又露出色迷迷的表情,“还是让兄弟们……”

“唔l ”若 梨 闻 言 拼 命 大 喊,却无奈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闷响。这群兔崽子,她非要皇兄扒了他们的皮,抄家灭门不可!居然想要对她做那样的事情,简直太无耻了!

“上头有吩咐,要办得干净利落。还是一刀解决了好,免得节外生枝。女人嘛,等拿了赏银去百花楼,你要多少还怕没有?”为首的男子倒是冷静理智,旁的人亦不再说话。

若梨听了,倒是送了口气,唉,至少便是死,也不会死得太难看了。她无力地拼命想扬起头,脖子便如被狠狠砸了一般的酸痛。

只是眼角余光掠过,似乎… … 

路边的草丛中,方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赶紧再去看,却不见任何踪影,只有焉了的草,有气无力地茸拉着。

一群人便策马向密林中去,打算找一个僻静之处下手。

完了。看起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还役见到林佑礼,居然要断送了卿卿性命,呜呜,她可不要呀.她还有父皇,还有母后,还有那个讨厌的,老是欺负她的皇兄… … 她不想要死在这里呀l 不禁有些懊恼起来。

唉,好好的公主不当,好好的皇宫不住,偏要跑来这样荒凉的地方,她这是中了什么邪呀!林佑礼!都是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害得她!

哼,她可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她还要去西线,找林佑礼这个家伙算账l 都是因为他,她才吃了这么多苦。她死了,可是太便宜他了。

而且,万一父皇母后迁怒于他… … 

还役想完,身后的男人己经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把推下马,狠狠砸在地上。“就在这里吧。干完活好收钱”便跃下马背,抽出腰间的佩刀。

那刀闪着寒光,即便是盛夏正午的阳光,也不能掩饰它所透露出的杀气。这一把剑,是鲜血浇铸而成的。

若梨是手被绑在身前,因了紧张而握成了拳。她挣扎着,一副害怕得颤抖的样子,脚下却悄悄地蹲起,拉来了父皇交与她的金蟾欲动的架势。

劫匪们只说这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还是大户人家闺阁里逃出来的,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其余的只随意地靠在自己的马匹上,三三两两拿出水袋来饮。

为首的劫匪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眼前似乎出现了许许多多白花花的银子,一时间有些晃花了眼,举起大刀,手起刀落便要砍下一一

若梨瞅准时机,忽地一跃而起,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往劫匪的肚子上撞去。劫匪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个踉跄,禁不住倒退几步。若梨急忙趁着其余的人一时错愕役有反应过来,几个箭步冲上前去,跃上为首的劫匪的马背,双手被绑不能抓住缥绳,只能俯下身子贴在马背上。脚狠狠地往后面马屁股上一瑞,马儿受了命令,撒开腿奔跑起来。

只是,这才知道若没有双手抓住僵绳,在马背上要保持平衡居然是这样难的一件事情!她使了吃奶的劲儿,只能拼命用腿夹住马肚子,绑在一起的双手慌乱地寻找着因为颠簸而四处滑动的僵绳。

只要跑到官道上,多少便会安全许多。

她心里这么想着,却听见后头有马蹄声追来。

马儿,马儿再快一些呀!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底焦急拼命地祈求着。若是再被他们逮住,那可真是求生无望了。

可,可是… … 

这马儿却忽地改变了道路,并没有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而是拐进了更加浓密的树荫之中。她吃惊地瞪大了眼,却眼睁睁看着马儿欢快地按着自己的意愿奔跑,完全不顾它背上的人儿的感受。

… … 难道真的是老天注定要她死… …若梨忍不住垮下小脸。她如今这个样子,真是狼狈死了,双手被绑,嘴巴里还塞着不知什么东西,灰头土脸的……

呜呜,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要死在一匹任性的马儿手上。

完全没有理会背上人儿如何复杂的心理,马儿自顾自跑着,竟跑到一处山崖,再役有路了。方才停下,悠闲地啃起地上的嫩草来。

若梨绝望地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劫匪,又看看面前的山崖,忽地有种欲哭无泪的绝望。

母后… …

 父皇… …

 皇兄……

若梨不孝,要先离你们而去了… … 

豆大的眼泪,带着她的委屈从脸颊滑落。她迷迷糊糊地翻下马背,生气地狠狠撞了撞悠闲的马儿的大肚子,走到山崖边上。

山崖并不算陡,若是平时,她倒是有兴趣试着攀爬。只是现在她双手被绑,下午简直就是送死。可是。她宁可摔死,也不要死在这群劫匪手里。

好吧,她是大玥朝的公主,她不怕死!

回身,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群劫匪,以及连家的这大好河山。连若梨,今日你便是死了,也是死在连家江山的怀抱中,便和死在家中一样了!

深呼吸,闭上眼睛。

母后,父皇,皇兄… … 还有林佑礼,永别了。带着最后的眷恋,她飞身跃下山崖。

劫匪赶到之时,只能远远地看到山下有一个小小的影子,还在半山腰上不断向下翻滚。“老大,我们怎么办?”有人开口问道。

为首的哼了一声:“那小丫头双手被绑,这样摔下去必死无疑。便是没死,下面荒无人烟的,没准晚上就被饿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回身大手一挥:“走,咱领赏去!”


108、冰簟银床梦不成(二)

夜清宫外,两个同样行色匆匆的男子,带着同样好看的眉眼,与紧蹙的眉头,身后皆是延绵数十仗的随侍,不同的是穿着玄黑色袍子的男子较那一身月白色长衫的男子要年轻许多。

两人在夜清宫外的湖边停下,皆是带了焦急的神色,看着对方。

一时之间静默无语,随侍们皆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项上人头难保不说,还要连累九族至亲。这大玥朝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如今都在一触即发的关头上。

良久,连宸祈才吐了口气,恭敬地:“父皇。”

连锦年点点头,不经意间那看似平静的眼角己经渗出一滴泪。他抬头,隔着湖水远远地望去,己是日落时分,夕阳将水面染成了金黄的颜色,湖的那一头,便是他初见华清之时,那个延伸至水面的小台。

多年以来,那一幕都如同昨日重现一般,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比他们在一起经历的其他任何的时刻都要清晰。自那时候起,上天便注定他这一辈子的命运,便是要和这名女子的悲喜联结在一起了吧?

见父亲不说话,连宸祈忍不住问:“儿臣听说,若梨… … ”本想装作平静,保持住一个皇帝应有的淡定自若,却忍不住硬咽。

连锦年一愣,点点头,复又摇头:“并投有找到尸首,一切还是未知之数。”想起若梨可能己经永远地离开,他的心绞痛,一如当年清儿在寒山寺外,下决心要离开他之时的心情一般。

可他知道,清儿的心底,必然是更加痛苦的。

她一直把若梨当作少年时的自己。她经历过的不幸,失去父母的悲恸,都是她难以忘记的梦靥,所以她分外地疼惜

这个女儿,比之这个皇帝儿子,是要厉害得多的。她心底总是会有莫名的恐惧,怕女儿不够幸福,怕哪一天她也会遭遇到不幸。

如今,若梨却离她而去,且有可能永远不再回来,她的痛,一定是无以复加的。所以,竟盛怒将那个云嫔打入了天牢。

“云嫔… … ”他看定儿子,只见云嫔两字刚出口,他脸上的表情便忽如死灰一般,不禁隐隐有了几分担忧。“儿臣不相信是她教唆若梨出宫的。”他固执地,勇敢地迎上父皇探寻的目光。

 “凭什么?”连锦年的语气多了几分严厉。一个皇帝,是不该平白无故地相信任何一个人的,便是血缘至亲,也是一样。

只是人总是会为情所困,总是会盲目地去相信一些人。他亦是一样。只是,这云嫔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让他这个儿子如此坚定?

凭什么?

连宸祈一下子愣住了。

凭什么?

他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好像是再自然不过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便相信她,或许是她嘴角的笑意,或许是她清澈纯洁的眼神,或许是… … 他心底仍有一丝期望,她便是云画扇。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毫无条件的信任。

看着儿子的表情,连锦年忽地懂了。

是爱情,是他对清儿一般的感觉,毫无条件的信任。

叹了口气,忽地觉得事情麻烦了。于私,若真是云嫔教唆若梨出宫,他也是恨不得将她处死以泄心头之恨的,

如果杀人能让清儿好受些,他是不会介意杀掉什么人的。

只是,若是因此要让儿子痛苦,他抉择不下。他知道,失去爱的人的痛苦。

“先进去罢。去看看你母后。”终只能说出这样一句,便领头进去了。

连宸祈愣在原地,半日不动。

吴意子小心地凑上去:“皇上,咱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联不会让她死的… … ”他喃喃地,答非所问,目光却是坚定,“联是皇帝,联要她活着,她就一定可以活着。”

吴意子咽了口唾沫,小心地退后几步。

没有任何时侯,比这一刻还让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名身穿玄黑色龙袍的男子,是这个大玥朝的皇帝,是天下万民的主子,主宰着他们的生与死。

“加派一万精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开口,下了这一道圣旨。转身,却不再进夜清宫,“起驾,去天牢。”

这个时侯,她一定想见到他。

天牢。

监牢,画扇并不是役有呆过。甚至,她呆过比这更恶劣的地方。

她坐在稻草堆之中,细声地安慰着栅栏外,嘤嘤低泣着的蕙玉:“别哭了,我都还役哭,你又哭什么!”拍了拍坐下的稻草,难得露出真心的笑容,“这稻草晒得很干,挺舒服的。”大玥朝果然是天朝上国,连监牢都不是大兴那样又湿又阴呢。

薰玉闻言忍不住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忽地说出一句:“都是王爷造的孽。”话音未落,自己却先吓了一跳,傻傻地看着呆住的画扇。

“这和王爷又有什么关系?”忍不住好奇地。

薰玉的神色越发地暗了几分,终是忍不住:“若不是因为王爷,叶贵妃又怎么会费尽心机要陷害妹妹… … ”如今她私底下己经不将画扇唤作娘娘,而是以姐妹相称。

画扇神色古怪地看住蕙玉,心中障漫有了自己的猜想,却是不敢置信:“姐姐的意思是… … ”这怎么可能,叶贵妃她,她可是皇上的女人,是堂堂的贵妃!“叶贵妃和王爷… … ”

薰玉点头,哭泣声越发不能掩饰。

这些年的独守空房,她便也认了。只是一想起自己的丈夫在别的女人的枕边,她便不能自控,她嫉妒,却不能显露出来,她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一只缩起头的乌龟,只求能保住王妃的地位,保住这个唯一和他有联系的身份。

“叶贵妃,亦是王爷派在皇上身边的人。”不知为何,她心底有恐惧蔓延,没有任何一刻她更加清楚明白地意识到自己是一颗棋子。

如今,正要被另一颗棋子吃掉。


107、冰簟银床梦不成(一)

流云轩。

一名内侍匆匆奔跑而至,因了太过慌张而脸色铁青。喘气声越来越大,喉咙如燃烧着烈焰一般,脚步却不停。

冲进流云轩大门,亦顾不上礼节,便直直地冲进内院去。

“云嫔娘娘,云嫔娘娘大事不好了l ”拼着最后的力气,他声嘶力竭,“太后正带着人马过来,要处死娘娘!” 

“哐当”一声,手中的黄玉雕花玫瑰碗应声落地,在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砸碎成好几瓣。画扇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同样愕然的月眉及蕙玉。
 
“这… … 难道说,公主她… … ”一阵凉意爬上脊背,脑子中轰地一声炸开,直觉得无数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一般。

“不会的,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 … ”蕙玉吓得结巴起来,“太上皇己经带了大批人马亲自去搜,王爷也派了手下暗中寻找,怎么可能… … ”

画扇咬牙,忽地似明白了什么。

一定是叶贵妃。

是她向太后进言,诬陷她教唆公主出宫。若是公主回宫来,岂不是要揭穿她的谎言?一定是她派人对公主下手了… … 

这个狠毒的女人!

为了陷害她,竟可以对这样天真纯洁,对她毫无威胁的公主下手,简直是蛇蝎心肠。

如今她要怎么办?

连宸祈,他救得了她吗?

正想着,门外己经想起了小顺公公的声音:“太后驾到,云嫔接驾一一”如催促死亡的钟声一般,似梦后在画扇耳边萦绕。

“怎么办?”蕙玉要哭了。她从未遇过这样的事情,这皇宫,怎么是如此险恶,如此一阵日头一阵风,生死不过是一瞬间!

画扇抿唇,下了决心般的:“自然是要出去接驾的。”己经背负上教唆公主出宫的罪名了,这无礼怠慢的罪名,她可不愿意再费心去背上。

理了理鬓角的发,她的手划过一边的筝,丝弦颤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如梦如幻。

及到正厅,果然见叶贵妃含着得意的笑,伺候在太后身边。见画扇来,唇边的笑愈发地灿烂。云初,这次看你还怎么逃得过去。云若如,你可是要好好谢谢我,帮你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呢。

蕙玉跟着进正厅,见到叶贵妃,亦禁不住身子一颤。

是她。

已中泛起一股掩不住的酸意,只能低下头不去看。

“来人,把这罪妇给本宫拿下!”华清大喝一声,掩饰不住的愤怒与绝望,一瞬间,画扇几乎要怀疑若是不是有仅有的一丝理智控制,她肯定是要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的。

有上了年纪的老妈妈过来,伸手便除去画扇发髻上金钗玉饰,拔了外头罩的一件云螺丝杏子色的纱衣,狠狠推倒在地。

“太后,臣妾并役有教唆公主!”画扇委屈地,“太后何不等公主回宫来,一切真相便会明了了… …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华清更是肝肠寸断,咬牙起身便是一个耳光,恨恨地:“你还有脸提… … 要不是你教唆若梨出宫,她怎么会… … 怎么会… … ”一想起侍卫带回来的捎息,在悬崖边上找到若梨出宫时候在集市上买的枣红马,并在半山腰找到若梨身上的玉佩… … 她就恨不得立即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她怎么会掉下山崖!“

她的若梨,是必死无疑了。

画扇心底一沉。

果然如此,公主果然出事了。

双手紧握,她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心底有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那么强烈,强烈到让她忍不住颤抖。

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只有公主… …

如今,别说是连宸祈,便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她的性命了吧… … 可是她不能死,她费尽心机,她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和南王合作,混进皇宫,云若如还没死,丽妃还投死,她怎么可以死!

她要活着,要活着看着仇人死去,否则她亦不甘心。

忽地便扬起嘴角,她笑容明亮。
 
“太后若真的想找回公主,便不改要臣妾死。”她轻轻吐出这一句,果然看见周围的人都便了脸色。“你什么意思?”叶贵妃忍不住发问。

“没错,的确是我教唆公主出宫的。”她扬起脸,看着叶贵妃愕然的表情。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如此大方地承认了的吧?
 
“也是我教公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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