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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扇,红泪未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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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是皇帝,若如霎时白了脸色。

  他怎么会来!

  自从接了那贱人回来以后,便没有到过她宫里,她心里是恨,却更多的是怕。那贱人,不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吧?可思来想去,却怎么也不能相信,为何那贱人如此丑陋的脸会变成众人口中的绝色?

  “皇上……”若如急急起身,便要行礼。喜儿亦机灵地朝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内侍上前拉了那侍女下去。

  连宸祈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侧过身子去不看她,目光却落在窗边一张檀木小几上,一条梨色的帕子,正静静地伏在几上。

  身子不由地一晃,他几步走过去,拿起帕子。纱巾的一角,赫然绣着一个“清”字。是他送与她的那条帕子,如果若如是假冒的皇后,那帕子又怎么会在她的手中!

  “这帕子……”他开口,声音是自己也不曾想到的冰凉漠然,出去一丝危险的温怒,丝毫不带情感。

  若如展开笑靥,亦是动人:“这是皇上当初送与臣妾的定情信物,皇上忘记了么?”她过去,顺势挽住连宸祈的手,接过帕子在手里,“臣妾一时不慎,才会让那……让云婕妤拿了去,好在现在要了回来……”吐出“云婕妤”三个字,若不是当着连宸祈的面,她几乎要咬牙切齿。

  她唇边的笑越发地浓郁,仰头去看皇帝,却在看到他的表情的一刹那,心下已冰凉。他的眼眸,那么暗沉,微微皱起的浓眉,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他催她,一直是温柔包容的,如今,他却是这样一脸漠然,甚至有些厌恶地看着她!

  云画扇,你果然说了吗?

  弯着连宸祈的手禁不住颤抖,唇边的笑亦开始僵硬。

  “你不用再装了。”连宸祈的语气是不屑与淡淡的讥诮,他甩开若如,负手背过身去,连看都不愿意再看这虚假的笑一眼。

  他真的是太傻了!

  只是他如何想得到,这世上居然还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竟比戏里唱的还要离奇。他连宸祈,居然因为一句词,娶错了皇后!

  “朕只问你一句。”他转身,目光犀利,如针一般刺入她的眼中,唇边若有似无的笑不复恬淡温柔,只让人觉得冷彻心扉。

  “什么……”若如惶恐地退后几步,身子撞到茶桌,几要跌倒。喜儿眼尖,急忙上前扶住,却也是心下一惊。主子的手,居然比冬日里的雪还要冰!

  连宸祈看住她,微薄的唇里淡淡的吐出:“云婕妤,是不是才是朕要娶的皇后,云画扇?”


76、飘散露华清风紧(五) 

  云婕妤,是不是才是他要娶的皇后,云画扇……

  云画扇……

  三个字如同惊雷响起在她的耳畔,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知道了云画扇……他知道了那句词里的另一个女子,知道了那个女子才是她要娶的皇后!一时之间,仿佛天和地都倒转了过来,她几乎不能呼吸,不能睁眼直视眼前的男子。


  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的男子。

  难道,她云若如这一生的幸福就要到此结束了么?难道,她终究是要把云画扇的东西还回去么?

  不!

  已经是她的东西,她就不可能还回去!母妃做到了,她成功地夺走了姨娘的爱情和幸福,她一定也做得到的。

  她一手撑在桌上,指甲几乎要陷进松软的木桌之中。她咬唇,竟咬破了,滲出一丝腥甜,才忽地清醒过来。

  云画扇,她并没有承认她的身份,否则,皇帝无需来问她!

  “……果然是她吗?”看着若如久久不语,心中竟涌起一股喜悦,却掺杂着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如果真的是她,他欠她许多!

  若如唇边溢开一丝诡异的笑。

  “不是……”声音却是带着哭腔。她扬起头,唇边的笑意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眼角的几行清泪,红了眼眶。

  连宸祈一愣:“不是?”却是满满的不信。

  “她不是。”若如含泪垂下头,用袖子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不能言语,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她轻轻地抽了一口气,手藏在宽大的堆绣金凤凰的袖子之中,紧紧地握住。

  便是一搏罢了。

  “臣妾的确不是当日皇上在大兴遇到的女子……”她低低地抽泣着,“皇上遇见的,乃是臣妾的七妹,云画扇。”见皇帝正要说话,她皱着眉,凄然道,“只是,却并不是云婕妤。”

  “不是她?”连宸祈一时有些迷糊了。

  那究竟云画扇在哪里,云初,又是什么人?为何她们长得如此相像?他几乎已经肯定,云初便是那个他爱着的女子,便是那词中的画扇!

  若如点头,眼神凄然,脸色忽地苍白,身子一晃几乎要站不稳。“其实,画扇是臣妾的妹妹,和臣妾是再亲不过的。她不仅和臣妾同父所出,亦是臣妾姨娘的女儿……”她望住连宸祈,诚恳地,“臣妾自幼与妹妹亲密,跟一个人似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云婕妤不是云画扇,那她如今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既然知道,还会代她嫁到大玥?”心情激动不能抑制,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

  “妹妹她……”见连宸祈这样问,若如又禁不住抽泣起来,“妹妹她……已经去了……”说到这里,更加失声痛哭。

  仿若惊雷响起在耳畔,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更是传达到了心底,心肺都纠缠了在一起,又仿佛有一枚枚的针,不断地刺入到他的心中,痛得几乎要麻木。

  “她……”

  死了?

  死了……

  脑子里空白一片,只余下“死了”两个字不断地回响,不断地撞击他的脑子,随之而来的是不能压抑的钝痛,仿佛隔了一层纱,痛得并不清晰,却有连绵不断。

  “皇上离开之后,妹妹日日思念皇上。那一日,许是想得紧了,便瞒着宫中的人又溜出宫去……”若如的话响起在他的耳畔,如蚊子低低的嗡嗡,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却没想到,遇上山贼……”若如泣不成声,“待父皇派的人寻到之时,已经是晚了……妹妹已经被那群山贼给,给玷污了!”

  震惊地睁着眼,他几乎不能相信若如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谎言,都是谎言!他在心里拼命地对自己喊,却微微张了嘴,发不出声音来。

  “回宫之后,妹妹便服了鸩酒,寻了短见。临去之前,只说要见臣妾,她跟臣妾说,她已不再是清白之身,无颜再见那和她相知相遇的男子……便只求臣妾,若将来那男子前来求亲,便代她出嫁,而且,要一生一世都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说到伤心处,她再撑不住,身子一软竟就势倒了在地上。

  “娘娘!”喜儿夸张地惊叫起来,扑到若如身上拼命地喊着,“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呐,快宣御医,宣御医!”

  机密侍女闻声冲进来,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连宸祈却木然地站着,周围的动静仿佛都不是真的,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仿佛都不是真的,他迷迷糊糊地,一时间又似被惊醒过来,拼命地摇摇脑袋,却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谎言,都是谎言!

  他心中有声音拼命地喊着,眼前闪过一幕幕的是那也皎皎的月华清辉,那微微应付摇动的疏枝,那含苞待放的梨花……

  和她一双星光似的清眸,与嘴边羞涩的笑,在蒙蒙的夜色之中,他看不清楚,却感受得清楚。

  若如倚了在锦榻上,脸色惨白,眼眶依然泛红。陈太医仔细地把了脉,只说无碍,开了几帖安神的药便告退了。

  连宸祈愣愣地走过去,挥手屏退了旁的侍女。

  他的眼眸中光华不再,只如死灰一般。

  “那云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问,声线已经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

  若如低声叹息,才道:“初儿原是妹妹身边的人,妹妹心地淳厚,待人宽容,自小便惯纵了她……臣妾见妹妹一去,她没了主子才收到身边,没想到却是顽劣得很,竟还偷了当日妹妹亲手交付臣妾的帕子……”她又低声地抽泣起来,“臣妾也是一时急了,才动了怒……没想到,没想到皇上却酿成了那样的悲剧……臣妾怕,初儿接近皇上是别有用心的……”

  连宸祈站起身子,只略略地想了一会儿,“你好好地养病罢了。”他转身离去,再不多看一眼。

  她于他,已经不再是什么人。

  云初,云画扇。

  他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名字。

  他会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他笑。
风送宫嫔笑语和(一)

画扇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照进了屋子。派来服侍她的小柔见她坐起身子,回身对屋外吩咐了一声,便有一众侍女鱼贯而进,手中捧了各色梳洗的用具,齐齐地站了等着伺个候。

画扇却不起身,只是坐了在锦榻的边沿之上,任由一双脚垂着,烟霞色的寝衣色泽鲜艳,映得她原本细洁白瓷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

她抬一抬手,小柔便会意地过去拿了古铜手镜,递与她手中。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烟视眉行?她微微扬起唇角,又眼微眯。

还真是呢。

不禁有些乐了。

扔了镜子在榻上,才站起身子,任由一众侍女服待着她更衣梳洗,她一步一步按着她们的行动坐着,仿佛毫无生气的木偶。

大半个月了,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做一个皇帝的宠妃,已经习惯了被人侍候。

梳洗完毕,她微微一摇动腰肢,回身看见自己长及拖地的鹅黄色流苏裙,心中是淡淡的喜悦。小柔见她心情好,便笑着说:“主子请那边坐,让奴婢给主子梳个好看的发式,更是锦上添花了!”

画扇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顺从地坐了梳妆台前的软凳之上。那凳上是用上好的绸缎缝制的一个墩子,里面塞的是上好的棉花,松软正好,恰能支撑住人的身子,却又软软地如在云端。凳面的六个角,都挂着明黄色的流苏,画扇坐着,手却把玩过这些流苏,只觉得有趣。

小柔拿起桌上上好檀木的梳子,动作轻柔地替画扇梳起来。

“主子真是天生丽质,这一头乌发,便是从小便娇美的公主也比不上!”小柔一边梳着,一边讨好地。

画扇心中知道这不过是奉承的话,亦只是随便笑了笑,不做回答。

如今宫里的人都知道,皇后的荣宠已然不再,偌大的中宫,皇帝已经有好些天都没踏进一步,别说是临幸了。而去婕妤,才是如今皇上枕边的红人。

正想着,有内侍潘右西送了莲子羹过来,画扇依旧是命他放了在桌上先下去了。

宫规矩,前一日皇帝临幸的妃嫔,第二日便有御膳房特地熬的莲子羹送来,取的是连生贵子之意。虽然这莲子羹不过是稀松平常之物,这一碗的意义却非比寻常。

画扇进宫不过一个月,这莲子羹吃了倒足足有十余天了。

小柔又是笑道:“主子真是前辈子修的好福气,别宫里的娘娘看着这日日早晨送羹来的潘公公,眼里的火怕都是要冒出烟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纯金落樱步摇,在画扇的发髻之前比了一比,叹道:“简直是天女下凡,开春宴上,咱主子又要艳压群芳了!”说着便要将步摇插进发髻之中。

画扇一扬手,恰恰捏住了那步摇,只一用力,便握了在手中,随即又“哐光”一声扔了在桌上。

信手开了一个梨香木的盒子,随便挑了串浑圆玉白的珍珠,一颗颗都足足有雀卵那么大,散发着柔柔的白光。她在手里捏了一会,忽地低声笑道:“不是说是妖孽转世么?如今到了你嘴里又是天女下凡了?”

小柔闻言,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主子明鉴,奴婢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画扇拿眼睛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对着镜子把珠子小心地缠绕在发髻之上,顿时眼前一亮。满意地照了照,复又站起身子,在身后侍女捧着扇匣子,仔细地挑了把圆扇,金镶的边,素白的苏州绢,王彩的绣线秀在一丛妖艳的牡丹,拿在手中摇了摇,又觉得艳丽了些,于是又挑了一把翠玉镶边的扇子,泼墨似地画了双蝶喜花。

这才转身对跪在地上的小柔道:“你发什么抖?我又不是皇后,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不过是说有人说了这话,又没指名道姓,你倒是急得认了。”闲闲地说完,带着唇边的一抹笑,莲步姗姗地出了屋子。

只留下小柔跪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却是一刻不停地转着。依着她方才的意思,她认为她是皇后派来的人?

春华殿。

若如坐了在上首,大红色的凤袍刺眼,用金线绣上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衣襟袖口之处,又用极为繁复的针法刺绣了五彩祥云,仔细挽好的盘天牡丹髻,挂着琮琮作响的密宇航局的璎珞,微微一动,便流光溢彩。却满是疲惫之色,斜斜歪在一边,用手支了下颌,似在想着什么。喜儿的脸色亦是难看,在身后打着一把扇子,亦是无精打采。

叶素儿在若如左手边上坐着,却是淡淡含笑,正襟危坐,倒仿佛她才是这宴会的主人似的。其实倒也差不多了。皇后虽管着后宫的事务,却因近来失宠,颇有些人阳奉阴违的,叶素儿凭了太后的口谕协理后宫之事,有时候却比她还能说得上话。

南王爷这一招,倒是绝妙的。只是一出手便能把皇后打得落花流水,这个云婕妤未免太神通了些,这样轻而易举的便把让皇后失了宠,她倒是要小心了。

正想着,外头传云婕妤到,她抬头,便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只是微微含笑,便已经让她惊艳。

心中不免有些嫉妒,这样的绝色女子,王爷到舍得放进宫里来。

画扇莲步轻移,走在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静默无声。这是在南王府里时候,南王妃亲自教导的,非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训练,是走不出这样的仪态万千的。只是她一心要进宫,要报仇,没日没夜地苦心练习习,竟只三个月便学的八九不离十了,连南王妃都惊叹不已。

她仰着头,含着笑走着,每走一步,唇边的笑意就越加的浓了一分。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她知道,如今这殿里十余名妃嫔,没有一个心中不嫉妒她,却又不得不惊叹她的美丽的。


78、风送宫嫔笑语和(二)

她知道,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女人,都曾经在他的塌上,和他缠 绵 交 合。一时间,心竟如针扎的一般难受,浓浓酸意涌上心头。

只是,却还是笑着的。

终于便到了若和面前。

若如亦是浑身一颤,忽地如见到猎物的猛兽一般精神一抖,坐直了身子。

“云婕妤可是来迟了。“她笑,眼睛扫视四周,只见妃嫔眼中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嘴角的笑意越加明显。

画幅扇亦笑,恭顺柔和。却不恭身行礼,只直直地站着:“初儿近来身子一直不好,昨夜风急雨骤,没想到早上就贪睡了。娘娘大量,必不会计较的。“

若好还未开口,一边早有吴嫔忍不住哼一声:“好大的架子,见到皇后娘娘居然不行礼,真真地没了尊卑了。”
殿里的人自然是都注意到了,只是没人敢和画扇撕破脸皮,吴嫔这么一说,一埋单那些故意看着别处的眼神都齐刷刷地盯到了若如和画扇身上。

画扇懒懒地扫了一眼四周,心中冷笑。

要她给这个杀母仇人兼杀害姑姑的仇人行礼?她便是死了也不会的!

“初儿的腰肢一向不好,娘娘原先就有了特令,许初儿无需行礼的。是么,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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