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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岔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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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重雨点:但是这闪电便是超人。”
查拉斯图拉这么讲着,但是有个流氓站了出来,竟然吊儿郎当地说:“你们高人们”——流氓说——“没有高人们,我们都相等;人就是人;在上帝面前,——我们都相等!”
查拉斯图拉笑着对自己的心说:在上帝面前么!——但现在上帝已死。但在流氓的面前,我们并不愿相等。你们高人们哟,离开市场罢!
苏泉在人群中颤栗的聆听着,忽然想起希特勒把尼采拖下水的一句话仿佛就是查拉斯图拉的一句话:
在上帝面前么!——但现在上帝已死!你们高人们哟,这上帝便是你们的最大的危险。自从他躺在坟墓里的时候,你们才又新生。只有现在伟大的日午来到,只有现在高人们成为——支配者!
“高人成为支配者”,或许就是希特勒眼中的日尔曼民族成为支配者的出处吧。苏泉想着想着,被人群的挤挤搡搡推到了人群之外。苏泉竟听得有些倦了,仿佛已经在这市场听了几天几夜的演讲一般。
苏泉继续的走着,在一个地方,人们都在叫着什么弗罗伊德的名字,还有他解析梦的东西。那个以为将“性”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家伙,那个什么情结什么情结的家伙。不,弗罗伊德在胡说八道。苏泉继续走。
某天,在一个路边苏泉看见一个骑驴的胖墩在一棵树下乘凉,再看不远处还有一个高个子的全副武装的家伙正在一片风车里咋呼着打闹,苏泉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和胖墩聊起来了,没想到这胖墩俏皮话还挺溜的,从闲聊中得知他叫桑丘&;#8226;潘沙,不远处那个人是他的主人堂吉诃德&;#8226;台&;#8226;拉&;#8226;曼骑士,他是世上著名的骑士。于是受到猎奇心的驱使,苏泉就跟着他们跑了好多地方,也看到他们多么投入的在生活中寻找和创造乐趣,哦,好一个奇情异想的末路骑士,怎不有奇特的经历呀!大胆的比斯盖人和英勇的曼却人一场恶战我时时听到堂吉诃德和他侍从桑丘&;#8226;潘沙的趣谈,他们两个人每每妙语连珠,实在是耳朵的大福气。还有发现的格利索斯托莫的伤心诗篇以及碰到几个凶暴的杨维斯人,大吃苦头。英勇的堂吉诃德倒了霉,竟把客店当作堡垒,多亏他的好侍从桑丘&;#8226;潘沙出力,可是潘沙在那里也遭到了种种灾难,潘沙明显是很忠诚的。后来堂吉诃德赢得曼布利诺头盔的大冒险和大收获,真是一件不小的丰功伟绩了啊!我们还在黑山里有一段颇值得回味的奇遇,总之,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好笑而难忘的历程,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但是我看到堂吉诃德奉行的并不是世人所嗤之以鼻的虚伪的骑士道,不是道貌岸然的道德欺骗,而是人们久违了的一种精神:对上帝的无限忠诚,对爱情的至死不渝。
对于这虚伪的骑士道以及与腐朽道德战斗的过程,我后来在某个地方看到这样发人深省的疑问,才明白我所巧遇的主仆骑士竟是我十分的荣幸。
当人们举着张扬个性的大旗从中世纪解放出来的若干年后,人们不是又一次产生了信仰的需求吗?
如果人们还想在激变中保持冷静和清醒,堂吉诃德以及堂吉诃德式口号的不合时宜是必不可少的。
后来,伟大的桑丘就任了海岛总督,苏泉那时早已又回到自己的浪游生活中去了。苏泉实在是太累了。竟然梦见自己在田园的日本一所学校当上了老师。而且人们莫名其妙的叫他“哥儿”。那奇异的故事原来是得之于苏泉捡到的一本夏目漱石的作品集而来的啊。
苏泉一醒来,就纳闷,怎么如此,这西班牙的近旁应该是意大利呀。于是,继续前行,无意中在一个岸边一块小木板上发现了一句词:众心之心………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2),雪……雪……莱,他是谁?原来他就是恩格斯所赞美的“天才的预言家”还有什么拜伦什么的。他既已过世180年了,我也不至于扼腕长叹诸如“英雄亦如红颜薄命”了,我只是在这里,看着海水轻轻在海岸边轻轻嬉戏,我不禁想起了雪莱的诗句:
把我的话语传遍天地间万户千家
通过我的嘴唇,向沉睡未醒的人境,
让预言的号角奏鸣!哦,风啊,
冬天如果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藉此又由不得人不想起和是跟雪莱齐名的欧洲著名浪漫主义诗人,19世纪初欧洲革命运动中争取民主自由和民族解放的一名战士:拜伦(1788~1824)来。在寻找关于拜伦的资料的枯燥中苏泉还篡改了拜伦的诗以自娱:
二十二岁生日
人生的道路又脏又暗,
我已经捱过了二十二年。
这么些岁月给我留下啥?
除了二十二,啥也没留下。
尤其是苏泉见到一首似乎是写给拜伦写给关于自己为希腊独立战斗的诗篇时,苏泉也反复的吟唱着:
罗 马
哦,罗马,我的祖国,人的灵魂的都城!
凡是心灵的孤儿必然要来投奔你,
你逝去的帝国的凄凉的母亲!于是他
在他狭窄的胸中按下渺小的忧郁。
我们的悲伤和痛苦算得了什么?来吧,
看看这柏树,听听这枭鸣,独自徘徊
在残破的王座和宫宇的阶梯上,啊呀!
你们的烦恼不过是瞬息的悲哀——
脆弱如人的泥胚,一个世界已经在你的脚下掩埋。
万邦的尼俄柏!哦,她站在废墟中,
她干瘪的手拿着一只空的尸灰甑,
那神圣的灰尘早已随着风儿飘扬;
西庇阿的墓穴里现在还留下什么?
还有那许多屹立的石墓,也已没有
英雄们在里面居住:呵,古老的台伯河!
你可要在大理石的荒原中奔流?
扬起你黄色的波涛吧,覆盖起她的哀愁。
哥特人,基督徒,时间,战争,洪水和火,
都摧残过这七峰拱卫的城的骄容;
她眼看着她的荣光一星星地隐没,
眼看着野蛮人的君主骑马走上山峰,
而那儿战车曾驰向神殿;庙宇和楼阁
到处倾圯了,没有一处能够幸存;
莽莽的荒墟呵!谁来凭吊这空廓——
把一线月光投上这悠久的遗痕,
说“这儿曾是——”使黑夜显得加倍地深沉?
呵,这加倍的夜,世纪和她的沉没,
以及“愚昧”,夜的女儿,一处又一处
围绕着我们;我们寻胜只不断弄错;
海洋有它的航线,星斗有天文图,
“知识”把这一切都摊在她的胸怀;
但罗马却像一片荒漠,我们跌跌绊绊
在芜杂的记忆上行进;有时拍一拍
我们的手,欢呼道:“有了!”但很明显,
那只是海市蜃楼在近处的废墟呈现。
去了,去了!崇高的城!而今你安在?
还有那三百次的胜利!还有那一天
布鲁图斯以他的匕首的锋利明快
比征服者的剑更使名声远远流传!
去了,塔利的声音,维吉尔的诗歌
和李维的史图册!但这些将永远
使罗马复活,此外一切都已凋落。
唉,悲乎大地!因为我们再看不见
当罗马自由之时她的目光的灿烂!
希腊独立,是在这个岛上呀。黑海到了,有斯托要塞,是俄国的,有谁?有,苏泉又去看了妥斯托耶夫斯基。发现这个作家还挺爱下层人民的,而且精神分析实在比什么FRUED更易得一些。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俄罗斯逗留期间,他好好观察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性格阴郁;前半生曾经遭受巨大的苦难;后来又患了癫痫病;饱受病痛的折磨。他的精神状态可以说不同于一个完全正常的人。因此他喜欢在作品中刻画人物的各种意识活动;包括潜意识和变态意识;而且他作品中的人物往往有不同于常人的思想和愿望。苏泉就在俄罗斯美美的看了许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有时候甚至使得自己都有些神经错乱了。
有一天,苏泉在安娜&;#8226;卡列尼娜坐火车的哪个地方上了火车,正在整理旅行的一些感受忽然看见自己的硬铺上坐着一个瘦瘦的小伙子。苏泉很纳闷,
“你是谁呀?”
那个小伙子瞪着大眼睛,“我,我是你的同伴,伴侣呀。”
“伴侣,什么伴侣,你在胡说什么?”
“就是一直跟着你的呀,你的行李还是我放在高高的行李架上的呢。你看,我手上还有一些尘土呢。”
“那你说我们去过什么地方?”我倒不信,以前碰见了个比尼采还疯的疯子,现在又碰到个陌生人硬说是我的伴侣,真奇怪。我倒要难倒他,好好羞辱羞辱他。
“我们去过德国的……”
“啊,怎么一模一样呀。”听这个瘦高个子说了一截之后,苏泉犯嘀咕了,莫非真的是一直在跟着我呀。
“你叫什么名字?”苏泉想,看看他的名字到底听过没有,或许确实是跟着,只是由于忘记了名字而以为谁也没有跟着吧。
“卡——夫——卡!”
“卡夫卡?”苏泉琢磨起来。哦,记起来了,我在布拉格租过一个房子,好象是房东的儿子叫卡夫卡吧,一天,装成甲虫来骗人,来吓唬父母,甚至他的妹妹,最后人们都不理睬他,他就不知道怎么了,后来我走了,莫非是我走的时候,他觉得家里实在呆不住了,就跟着我跑出来了啊?
“是不是我退房后你跟着我跑出来的呀?”
他慢腾腾的点头,眼睛里好象有另一个他本人的影子,怪可怕的。
我也承认,我确乎是一直跟着他的,我确乎从竹二日搭车,到了布边,再到了北京,在做火车到了九龙,再从香港到了布拉格的。那确实是第一站。
卡夫卡是一直伴着我的旅行。
晨光又叽叽喳喳往下倾!新的一天来临了。
我们又去看了福克纳,多年前,他建立了一种生活方式,夸大对自己创造的世界的依赖,缩小对人的依赖,使他成了一个“骄傲而无求于人的动物”,独来独往,“不需要向任何人求任何东西。”在他身边,我听到他说“如果开个头只是为了结束,那也行,我不是一直告诉你,在有痛苦和一无所有之间,我宁愿要痛苦吗?”我琢磨着,其中必然有喧哗与骚动的。继续早,我又见了博尔赫斯,1955年,庇隆政府下台或,他被新政府任命为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不幸的是,他当时因严重的眼疾双目已近乎失明。他自嘲地说:“命运赐予我80万册书,由我掌管,同时却又给了我黑暗。”还有跑到英国去见伍尔芙小姐,看那墙上的斑点,去楸园转转遛遛弗拉希,她和我坐小船去了灯塔,看海的无边无际。
还正好赶上许多人的伦敦广场开会,里头,有几个有个性的男子,他们穿着随意,却好象在朗诵诗歌,走近一看,一个略微秃顶的戴眼睛的家伙在一个叫做《咆哮》的条幅前大声的说着什么,怪振奋人心而且激情四射的。
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赤裸,
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寻找狠命的一剂,
天使般圣洁的西卜斯特渴望与黑夜机械中那星光闪烁的发电机沟通古朴的美妙关系,
他们贫穷衣衫破旧双眼深陷昏昏然在冷水公寓那超越自然的黑暗中吸着烟飘浮过城市上空冥思爵士乐章彻夜不眠,
他们在高架铁轨下对上苍袒露真情,发现默罕默德的天使们灯火通明的住宅屋顶上摇摇欲坠,
他们睁着闪亮的冷眼进出大学,在研究战争的学者群中幻遇阿肯色和布莱克启示的悲剧,
他们被逐出学校因为疯狂因为在骷髅般的窗玻璃上发表猥亵的颂诗,
他们套着短裤蜷缩在没有剃须的房间,焚烧纸币于废纸篓中隔墙倾听恐怖之声,
他们返回纽约带着成捆的大麻穿越拉雷多裸着耻毛被逮住,
他们在涂抹香粉的旅馆吞火要么去”乐园幽径“饮松油,或死,或夜复一夜地作贱自己的躯体,
……
他们累断了脊梁送火神上天!砖石路,树木,无线电,吨位!把城市举向无处不在的天堂!
梦境!凶兆!幻影!奇迹!狂喜!没入美国的河流!
梦想!崇拜!光亮!宗教!一整船敏感的谎话!
决口!泛过河岸!翻腾和十字架上的苦刑!倾入洪水!高地!显现!绝望! 十年的动物惨叫和自杀!头脑!新欢!疯狂的一代!撞上时光的岩石!
多么神圣的笑声在河里!有目共睹!那圆睁的眼睛!神圣的叫喊!他们摇手道别! 他们跳下屋顶!奔向孤独!摇手!带着花儿!沉入河流!没入街道!
朗诵到半截,他接了个手机,叫着:克鲁亚克,你在哪里?听见大大的声音在回答:在路上!
我听了他们激昂的嚎叫之后,我继续走。不知不觉到了一个乡村的路上,我忽然想起我多年来过这里,前面是有一个湖,湖畔还有三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诗人呢。尤其是某天在威斯敏斯特桥上,我听那个叫华兹华斯的诗人这样唱道:
大地再没有比这儿更美的风貌:
若有谁,对如此壮丽动人的景物
竟无动于衷,那才是灵魂麻木;
瞧这座城市,像披上一领新袍,
披上了明艳的晨光;环顾周遭:
船舶,尖塔,剧院,教堂,华屋,
都寂然、坦然,向郊野、向天穹赤露,
在烟尘未染的大气里粲然闪耀。
旭日金挥洒布于峡谷山陵,
也不比这片晨光更为奇丽;
我何尝见过、感受过这深沉的宁静!
河上徐流,由着自己的心意;
上帝呵!千门万户都沉睡未醒,
这整个宏大的心脏仍然在歇息!
而我继续走在一个交叉路口,去碰见一个小伙子,我们一前一后默默走了一段路,便聊了起来。原来他叫裘德呀,他给我讲了他的故事。有点伤感,我也陪着他哭了。哭过之后我倒把他“灵与肉之间展开的一场惨烈的斗争”给忘了,伤心之余,我便匆匆忙忙赶回了竹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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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是我远行的目的,手段也不是深思熟虑,因为实在是得匆匆得走,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设计,只能在过程中生成。阅历丰富的同时是没有一个记忆深刻,深刻的回忆里只有那么几件单纯的相遇。
每当太阳西沉,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遥望新泽西上方辽阔的天空,我感到似乎所有未经开垦的土地,所有的道路,所有的人都在不可思议地走向西部海岸。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在衣阿华,小伙子们总是不停地骚动喧闹,因为是那片土地使他们如此无法平静。今晚,星星将被隐去,你不知道上帝就在大熊星座上吗?在黑夜完全降临大地,隐没河流,笼罩山峰,遮掩最后一处堤岸之前,夜晚的星辰一定会向大地挥洒下她那璀璨的点点萤光。除了无可奈何地走向衰老,没有人知道前面将会发生什么,没有人,我想念狄恩&;#8226;莫里亚蒂,我甚至想念我们从未找到的老狄恩&;#8226;莫里亚蒂。我想念狄恩&;#8226;莫里亚蒂。
————克鲁亚克《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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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睡了一觉,醒来后,又睡了一觉。呼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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