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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岔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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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后我也会如此的吧,总是着手着,但没有承认的掌声,有黑夜和香烟来鼓励。到老了,才看到所有人都这么老了并死去的。
他继续设法每天下午尽可能多睡,以便积蓄精力开夜车。
是的,卡夫卡喜欢在夜里创作,因为他把白天给了小职员的工作,夜里是他巨人的天下,思索在人们熟睡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我不会争吵,也许这就是不幸,我可能真期望产生一个信念,我要求从内心出发……我们和和气气地并排走出来,但是在这期间我们之间抽搐了一下,似乎有人会用一把佩刀不停地在我们之间挥动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多么不容易,我们不可能保持一个姿势一直说话下去,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插进来。
我总想折磨自己,总想改变我的状况,以为可以预料到,我在改变中可以得救,我还以为有这些小的改变,别人处于半睡眠状态,而我的智力处于兴奋状态,我就能为我大概需要的巨变作准备。当然,也许我将搬进一幢在许多方面更糟的住宅。
能宏观的把一切联系起来,我们只有在大海里游历的份儿,或者把大海分析透彻,谁也不可能造出大海,连小海也上不可能的。
请相信我,根本上我离得不远,现在又在写信。信潜伏在我的笔尖上,但是写不出来。……我得走了,我急于走,因为失眠和与失眠相关的事把我赶走了,我屈服了。……用刀刺进去的最有效的地方似乎是在脖子和下颌之间。有人将下颌上抬,用到刺进绷紧了的肌肉……人们在那里等着鲜血直喷的壮观和撕裂筋骨系统的情景,正如人们在烤好的火鸡大腿上找到类似的筋骨系统一样。……要找找不到,不找却找到了。……如果我被宣判,那么我不仅被宣判处死,而且被宣判在处死前还要进行反抗。……看来他有这个必要,应该把刀……拿过来,自己往身上戳进去。
一个让你惊讶的过程,心所经历奇险便是如此吧。
除了等待,没有别的什么对付办法,即使在等待中被磨成灰……我想打开我下面的坠门,任凭我掉到哪里去。
你尝过等待的滋味吗?那可真的是要么磨成灰,要么就从高处坠落,总之就成为粉碎吧,等待就是在欣赏粉末的飞扬。
ζ
——评卡夫卡 ( 2002年9月)
这里是残留的苏泉的分析,至于卡夫卡的对应的原文早已散失,所以只能借苏泉的感受来理解了。如今看来就象是战争的劫余,是孤岛上稀疏的灌木丛。在无聊的闲暇或者激动的日子里,可以在孤岛上欣赏这一抹抹的风景,心里可以感到多么惬意呀。
1、被历史遗弃的人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历史所记住的人也不晓得会获此殊荣,没有准备,什么也不能预料,自己也不去责备自己,为什么知道不能自主何不立马去自主,自然而然的事也不顺利,又怎成为自主的准备。
2、一个人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新鲜而浅薄,不能持续地流芳而看似新鲜实为流传,因为这样浅薄只是对真正思想的戏弄,最终自行地烟灭,终于发现该用大思想包容小思想,不要企图真的管中窥豹,浅薄的思想只是没有很好的看清自己,而自己还妄想去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对全世界的解放,一个人能行吗,你所担忧的那些虚无早在自身难保中在历史中流往了不知何处,你忍受得了曾经自己的新奇和一丝高傲竟尽化为一朵浪花,历史的长河断流也罢。
3、老卡厌恶这社会的乱,又想自我孤立,自我封闭自己。
4、这人生的道路是因着阻碍,在阻碍中活着,因为知道自己受着活着各方面压力的压抑,才知道还在活着,还在压抑中。=A要进行,B必来阻挡;而因了B的阻挠又证明了A要进行。因为要活着,就要做为了活着的准备,而这些准备复杂而有顺有逆。
5、为了前进,对自己身上的阻碍要决不留情。而为何自己的额骨或其他某一部分竟阻挡了自己呢,只因为额骨太过突出,使得别人注意而来侵扰或者自己也觉得碍眼烦恼。
6、知道了错,却又不晓得对,无奈,知道处境恶劣,又不知道去追求幸福。人们知道了这个人间的混乱,找不到好的寄托,没有安慰,有也只是无济于事的或者自己也觉得无聊的安慰。
为了反驳别人说我只是读了点破书,懂得了一个表层,便烧包地高谈阔论,自以为是,好象自己懂了天下,我决心要好好潜心研究卡夫卡及我所喜欢的哲学家,美,事物,文章。。。
7、太阳之存在表明阳光会灿烂,既然有这好天气,会有好心情,不用去烦恼,而老卡偏要用谬论来证明,主观的坏心情早遮住了恶的客观的烂太阳,太阳有错吗,只不过一个死的客观存在,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老卡偏爱于不去吃药的病吗,什么竟能使人喜欢恶喜欢那人人厌弃的东西,只有真正清楚那病的切肤,无奈中病中的任性。
8、思想家为了去思想,而感到了思想时的煎熬,是不能好好思想,是思想不下去吗,思想不得进行,这世界太令人头痛,这令人头痛的世界又不得不去驱使,自觉的思想还要去思想,仿佛本职的固执。
9、为了达到一种目的的思想是永远存在的。阻碍他的,又拉着的思想又会渐渐淹没吞并这一思想。这是因为都是思想,都在唠唠叨叨,都在不安,不安遭动摇而遭其他思想合并,唠唠叨叨又一直存在。
10、老卡很想确立自己一套卡夫卡主义,并书面以理论著作,有了这一卡夫卡主义,世间所有的善恶起落皆成了海面上的波浪,海底的一切如旧,确立思想的工作同样是世间一种活动当然也不过是一丝波纹,但思想的确立后既可成为永恒,确立当迫在眉睫,鼎力为之,确立对于外界是一种虚无,对于自身是一种实在,自身的动力去促使,却又象对待世间潮起潮落一样模糊。在确立了一种思想如卡夫卡主义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与裸露出来的或好或坏的东西,他审视自己,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明了之后恍然大悟地清澈,通过自己的思想知道自己一直受着既有思想误导才会有潮起潮落的现象,为了一个明了,一个清澈,确立一种思想更加应该而必要了。
11、何为证明自己,猛然间发现,噢,原,你是你,我是我,你打败我,杀了我,我还是我,我因这而苦恼而失败。
12、结合只是相互补充,正可以借反驳而互相重视,但反驳中的妥协又无意中让人越来越厌烦,厌到一定程度,只有分离。
13、人的生命意味着重建过去的辉煌历史,因着一种回忆,回味的美的凄苦。
14、在世间这或的假的牢笼里,有谁可以真正自由,无非在狭义上自得其乐,抬头间仔细一看,铁栅栏在远处若隐若现。
15、人活着,只是用来犯错,并原罪,并循环往复。
16、真叫人莫名其妙却又回味无穷。难道不是在互相欺骗吗人们
17、真正的安慰是不存在,一个伤痕即使在一段时间后淡忘,谁敢保证供给它不会在某个时刻突发重现。
18、只是就事论事地解决关键问题,去投入到事情中,钻到问题中,不要旁鹜那些不太可能只是略有希望的东西。
19、当允许忘记自我的时候,与自我有关的一切尽化为乌有,又怎去谈禁止与许可,在忘记自我的那一刹那,许可与禁止才成了废词无用。
20、让我们强化爱,爱到细节,最细节的时候,或者爱的累了,或者只专注于最细节了,终成了抛却其他一切的孤立的爱,而那本有的博爱也已成了自私的狭隘。还是个人只爱个人的,意识的狭窄正可成为社会要求,犹如难得糊涂一般。
21、谁能真正确定对错真假,恐怕只有生死才是真个地明确。
22、让人露出本来面目再去观察。伟人正是卓越独立没有知己地表演才伤害那么多同时代人而因此才得以成功。
23、生活就是否定,否定就是肯定。由于灯光之为人阻抑,许多事情不得继续下去,只好暂罢。
2。对他的模仿或者习作
下面选择的两个作品其实也不是很有代表性的对卡夫卡的模仿,只能说是有一些卡夫卡的影子罢了。其实卡夫卡的影响早已散在了苏泉的字里行间,虽非了无痕迹,但也非轻易可寻。
①上楼顶去(小小说)
皮鞋撞在一层层楼阶上,有规则地喊着:叭嗒,叭嗒!
K,一个人,他去楼顶的教室去上训诂课。
楼梯,上过一截又一截。
在一个楼梯的平台上,有两个女人在那里站着,好象已经结束了谈话,其中一个女的,并没有听见她说“我走了”,就走了,一下子向楼下消失了。
另一个女的也开始向楼上走。
一层层楼梯接过皮鞋的敲击,又推开来,象海浪爬到礁石身上,欢快地叫着:叭嗒,叭嗒!
K和这个陌生的女人,走着。不知道这个女人上几楼去,上楼去干些什么?
楼梯,上了一截又一截。
只有皮鞋和楼阶在叫嚷着,死板地喊着,有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叭嗒像一只熟睡的狗的呼吸一样:一下,一下,一下,一下……。或者叫做,一呼,一吸,一呼,一吸。那声音僵硬地躺在这个楼道里,却又不停息地行走着。
他和她都朝着楼的上头走去,单调的叭嗒声证明着他和她互不相识。连影子也是各不相交的。
叭嗒,叭嗒,他和她就这么走着。
“走不到顶吗?怎么还没有到楼顶呀?”
楼梯原来是让人迷惑的啊!这样重复下去竟然能够把人带向高处。
楼梯,上过一截又一截。
他们竟然在第四十七节楼梯上拥抱在了一起,那么突然,K控制不了自己,而那个女人也分明感到突然,因为她竟叫出了声:你,你,我,……
他们衣装整洁地拉着手走了出来,两个影子叠在了一起。
——“嗨,我叫F,你呢?”
——“我,我吗?他们都叫我K!”
楼梯,又上过一截又一截。
叭嗒声和谐地响着,没有什么可以来解释他们的一致和爱情了。除了:
皮鞋撞在一层层楼阶上,有规则地喊着:叭嗒,叭嗒!
二○○四年五月七日星期五
②、叶 下 叶
这篇作品似乎在写的过程中涉及到马加爵的内容,也是时势造此。这里飞翔的叶子其实也是一叶孤舟,怎么航行也离不开孤岛的小舟。
窗外的叶子是绿的。那么悦目的绿色,还有不时的鸟叫插进这绿树掩映的景框中,原来诗情画意就在窗外的枝叶间。要是能真切地看见鸟儿在树枝间欢快地跳跃,又该有多好啊!现在如果你闲着没事儿,你可以这样打发这个闲暇,你狠命地注视这几棵树,找到一个视野,好了,就开始数吧,不管你数的准确与否,或者一开始数就乱了套,单这数数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乐趣呀:一片儿,两片儿,三片儿……。这个游戏又简单又舒心又可笑。你发现没有一个树枝是笔直的,你便想到:难道可能永远高兴,永远一帆风顺吗?因为那树枝可都没有一个笔直地长大的呀!那些绿的吓人的叶子有大有小,有的平展如同擦的油光可鉴的大食堂的餐桌一样,有的却象窗外坑坑洼洼的大操场的跑道一样,有的一身的绿,怪让人嫉妒的,有的稍微沾点憔悴的黄色,挺有忧郁的浪漫的。这时候,难道你还想着让自己和其他人拥有一模一样的生活吗?你没有感到你和叶子一样混在繁茂的树叶间吗?你发现,你又不是在注视了。你的思绪竟比这树叶还要繁茂,还要叠加的无序凌乱。有的叶子被其他叶子压着,那些阳光照着的叶子是明快的绿色,而叶子下的叶子却是浓绿,深沉的,仿佛茶一样,浓的凝固,就象追杀白鲸莫比&;#8226;狄克那些勇士们,在船甲板上悠闲坐成的雕塑一样。小鸟依旧不时插上一句尖脆的声音。
那些绿叶子飞起来了,象小鸟展翅一样,还在树枝上来一个蹬地的预备姿势,呜呀!全飞起来了!还是伴着呼啦叭啦的声音,那是展翅的声音,所有的叶子全展翅高飞了,只有那片叶子底下的叶子还悲戚地坐在那里,呆呆地坐着,他的浓的发暗的外表并不是他可以飞走的资本吗?难道就因为它在底下吗?他偶尔被别的叶子飞起来时扇起的风儿摇晃一下,但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
他坐在那里。“你们飞吧,我不用这么张狂吧!我也曾疯狂的如同发疯的颠痫病人,摇啊摇,晃啊晃,在每个枝头停不下一秒钟。‘机灵的猴子!’他们这么说我的。跳来跳去,飞去飞来。可是后来,我竟然不会飞了,那是在贡院街开了个德克士,而我们却在土耳其烤肉夹馍那里沉默地搓了一顿,我们,我和我所在的树旁边的那棵树上的一片叶子。我们又各自飞去了。之所以这么说,倒好象是因为我们的饮食文化太落伍的惩罚吧。也许是因为我那次把那片柔软的叶子当做和我一样是一种刚性的叶子了吧,我对那片叶子说了那么多,你们象女人一样的叶子便是象女人一样的叶质,那些象男人一样的叶子也便仅仅是象男人一样的叶子一样的叶质。总归是各样的叶子就做各样的叶子的本分。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说过曾经我飞得是那么高,高的和科学会堂一样高了。但是我不会了,我现在已经不会了,也许不是不会,只是飞不起来了罢了,我也纳闷,我咋就那么一下子又不会飞了呢?难道飞翔的本领是象春雨一样春天来,象夏天的烈日一样在夏日炎炎中发狂,象秋天的萧瑟一样我们趋之若鹜地朝着树根栽下去,象冬天残酷的寒冷冻坏隔壁那个诗人的手指吗?我有时侯也想,要是我能再飞起来多好啊!有时我也真的飞起来了,飞的超越了科学会堂,竟然在鼓楼和红楼之间,而且还见到了象蚂蚁一样的行人,可是却以为自己也在蚂蚁中间,但我还是很高兴,我又飞起来了,想起来好几次有一些叶子告诉我,我还嫩,我的叶质是那么柔弱。我如今不是‘又’飞起来,让你们看看,我在你们底下,我也飞,又在你们的头顶上了,就象我一直骄傲我那浓黑的生活留在身体上的印记一样,我并不怀疑我能飞起来的能力,那个诗人不也是举着断指说他即使断了双手,他依然要做一个诗人的。虽然他的诗不怎么样,不信我让你们看看我在五一路上拣到的一首他的诗,写得真够蹩脚的:
断 指
在矿洞里,寒冷的冬风下
一双溃烂的手
你的陌生的锤子
不再熟悉,如今又
敲在你体内深深沉沉的湿木上
咚——咚————
好象庙里的钵盂在呜咽
疼痛的起义大军,横扫
你年青的面庞和发丝
肿胀的眼眶与坚贞的灵魂
将泪水推来搡去
就象这样锤来锤去:
时而 把锤子放在右手
时而 把锤子放在左手
“我虽然是无意中发现的,但是我自幼爱好文学,也很想做一做这方面的研究,我和他正好也熟悉,他呢因为我是叶子,也敢于把许多内心似乎不可告人的东西说给我听,我偷偷的都记了下来,我把它们汇集成一个集子,我知道他才二十一岁,而且他有好几次说什么:‘我当二十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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