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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岔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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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

  我能在这里说话,或许全因为你是个死去的人;我对谁说,你也不知道,即使多想让你听到呀!当我后来明白死亡这种空洞的东西是不可理解也无法触摸市,我笑着对你的照片说:你长得象某个人,就是你自己。一个人象自己,这就是布死。我在这里发言,是在用追悔莫及的心去安慰我自己急切倾诉的心。如果你再次尾随我去那星带超市,我多想在电梯上再次与你邂逅,你羞涩的离去,你的脊背回眸一下,但还是从我的视线中离去。“所有的后智后觉都是没有用的,呶,他活的好好的时候,你哑巴了吗?”多么可笑的一句话。有人笑我,我哭为谁?

  毕业之后,我们没有联系过,但我们存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如果没有缘分,我们宁愿选择互不相识。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开心了,我们经不起永远在一起;我们了解的有些深,只能用分离来救治对方;我们都太要强了,只能用最深处的打击来让我们冷静下去。

  就象《泰坦尼克号》里的JACK和ROSE 一样,我们相遇的太偶然了,爱得太快太深了,我们只能象那部电影里那个再好不过的结局一样:ROSE只能眼睁睁看着JACK为了自己沉入冰冷的水底,才能证明和诠释这样轰动一时的沉船事件中那刻骨铭心的爱情。如果可以,你能听见我为你唱《我心永恒》吗?

  在你死后,我出现了。这本书就象是从海底,很多年后打捞上来的“泰坦尼克”号一样,是你的喜剧,也是来自遥远的大学时代的一座第一次出航就让人惨不忍睹的残骸。

  我要在一本书的前后封皮之间再创造你已经丧失而且悲悼的那个世界。

  …………

  罗思思没能写完,因为她的草稿上字迹越来越凌乱,似乎还有被水洇过的痕迹。我也看不下去了,我只是努力的编纂苏泉的遗稿,但愿在天所见,不会使苏泉这么觉得:

  他觉得,他重回旧地,好象一个侯爵的幽灵回到他昔日鼎盛时代建造起来的城堡,他临死时满怀希望把这些富丽堂皇的城堡传给自己宠爱的儿子,现在却发现城堡已经烧毁,只剩下了一堆废墟。

  后来她在我面前几次说,她总想说说苏泉的毕业后的那些日子,将近二十年呀。她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人的一生何其复杂与沉重,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种种记忆漫上心头,哪里会只剩一个名字或一件事呢?可是一个人在复述、追忆往事的时候虽不是泣不成声,却总是眼含热泪,作为一个听者,又怎忍心听下去啊。

  从2005年到2024年,其实,罗思思对于苏泉的一切都有所知。但是,她又总是说,苏泉毕业后的生活一直是在摧残着一个有才华的人,尤其像苏泉这样一个一定可以有出息的青年。不过,她又用到苏泉的毕业典礼上就说过的一席话,连我听了,都对苏泉有一个崇拜的惊讶与痛楚:

  那么多出现在人前人后的名人,你知道吗?

  那么多看上去风光出彩的闻人,你知道吗?

  有多少有才华的人埋没了,你不知道?

  有多少有才华的人死去了,你不知道?

  文人,有几个能够活得长久?

  思想的人,有几个偷恋这经不起推敲的人生?

  文人,有几个愿意沉默的活?

  思想的人,有几个开心的在超市里开心的溜达?

  ……

  这就是苏泉对自己的预言。他肯定也是“腹中贮书一万卷,不肯伏身在草莽。”,或者“仰头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但还是那么早的被病带走了,是他自己愿意离开的吗?早逝是由一个人的才华决定的吗?

  苏泉走了,让我们以这本书来祭奠他的大学生活,那是他最难忘的一段日子,因为日后他的许多思想都是在他所说的该死的竹二日大学形成的。他会满足的。

  对于这本书,实际的情形是这样的:苏泉说了个谎,却让我帮他去圆。这就是这场戏剧的唯一和全部。然而,我从没有忘记《俄狄浦斯王》最后那句合唱台词:人不死,何言福?可是你却感不到你的幸福了,苏泉。

  让罗思思把苏泉当年赠送她的一首诗再回赠给苏泉,来结束这个并不完全的书前寄语吧!

  假如我对你说我多么爱你

  我爱着,但我懂得冷淡地回答;

  我爱着,什么也不说;

  我爱着,只有我心里知觉;

  我珍惜我的秘密

  我也珍惜我的痛苦;

  我曾宣誓:

  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

  但我并不是没有幸福——

  只要能看到你

  我就感到满足!

  我头破血流与现实斗争

  期望着   失望着

  我是一个永远的流浪者

  纵然我曾经相信:

  毫不羞愧地去爱

  才可以爱得毫无痛苦!——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枉然。

第一章 意外的总是幸福的
这大概是2025年左右的一天傍晚,罗思思(42岁)做好了饭,关掉煤气把饭菜端好放在饭桌上之后去叫她的儿子(苏一友),一看儿子在那里伏案读书,就悄悄走过去,儿子并无察觉。罗思思就那么饶有情味的看着。问及是谁的书,苏一友答说是一个不怎么有名的人叫做苏泉写的。什么书?——《苏泉诗选》,罗思思一时间似乎没有听清,拿过书,翻开第一页,一看,赫然署名:苏泉,男,1982年4月生于白水县白水村,2024年4月因病逝世于竹二日市。本名:苏╳╳,……,罗思思没有看下去,她想她是看得懂、看得明白这段作者简介的。这些已经够了(用来想象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已经很够了)。温晓白、张晓东遍选。一时间罗思思想到了许多,从一个名字引发的东西太多了,她还是感到这是一次重逢:我不喜欢重逢,往往一些早已结束的故事又会再次开始,原本已平静的心态又要掀起波澜,这又何苦呢?一下子往事哗哗地倾盆泻到这没有准备的头上。 苏泉,轻轻的喊出这个名字,想起来了,当然会想起来的,确乎有一个年轻人赠送过几首诗,那是在竹二日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个人牵过手,仍旧不能忘记分手的那个夏天。如果说她不敢肯定是苏泉,只是因为她不愿意承认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也叫苏泉。许多不曾忘记又不曾提起的事情历历在目,那是在竹二日大学,苏泉和罗思思的故事,谁在试图忘记什么,谁就是在试图记住什么,罗思思怔住了,握着的书角有汗湿,比起这个名字勾起的思绪,才是一个更浩瀚的海,似水流年中的回忆倒像是在海上漂泊,而在这漫无边际的海上,她总是看见一座美丽孤寂的小岛。小苏一友不知所措,看着母亲一下怔住的样子。苏一友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也知趣地低下了头,他不敢去看母亲那阴郁的脸,那是少见的风景,就像是楼前一片水:————,母亲毕竟是母亲,罗思思也便是罗思思,她很快调整了一下,“苏一友,吃饭!”

  夜里罗思思独自来到儿子的书房,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拿出来,看了看封面,心里叹道:“还是那个放浪形骸的苏泉吗?还是那个被人称为疯子的苏泉吗?”

  故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在苏泉死后,编写关于苏泉大学生活的书籍以前,罗思思已经知道了苏泉的死。把悲哀先收起来,我们得好好回忆回忆关于苏泉的大学。

  那些往事应该从哪里谈起,难道从进大学校门说起就对吗?可是,不从大学入口谈起,又怎么理出个头绪来呀?还有更好的切入方式吗?拐弯抹角的做法只能浪费感情。

  苏泉和罗思思相识相知于竹二日大学,四年的友谊她了解苏泉。

  在大学时代,他和她有着复杂的关系,但是她了解他。总之由她来做开场嘉宾,由她来讲述这个戏剧的主人公苏泉的大学戏剧是再好不过了。

  关于苏泉大学生活的记忆她也踌躇了。夜的外面的夜的漆黑,只有她的房间里亮着灯,黑夜给了人回忆的黑色的眼睛。她打了一个冷战,她又想起了苏泉写过的一首长长古怪的叙事诗,或许可以诠释大学入口的诸多绵延。

  这首诗分明是苏泉的一个梦,但这个梦在多年后罗思思感到那是一个多义的影射,虽然就她也解释不了,经历过学习生涯的人们或许有极大的兴趣来了解它,它是一部短短的学生史诗。

  无 救

  ————他再也没有站起来

  我们正在上课,我们为何上课?不知

  老师不来上课,老师忽然上课?不上!

  我来到院中,他也在院中,无事!

  也许是站在平车旁边,还是坐在平车上头?他。

  他,如果是他,也是刚刚结识

  我并不知道他姓名

  他也不晓得我称呼

  这算什么?除了素昧平生

  剩下是些什么呢?胡扯

  这算什么?去掉各自躯壳儿

  灵魂何处?无话可说!

  风不吹,没乌云,周围景色未变。

  我叫他一起去办事,还是去哪里?

  他好象给我说了两句话,不过

  他的话已经成了谜……也许

  也许,他说的是苏泉的大学喜剧

  他在站起来,他没有站起来

  腰一直,又一闪,象抽搐一般

  院里有人在喝酒,还是在下棋

  是老师?是教职工?是四五个人?

  我大喊:“快叫校医!快叫校医!”

  没有人理?没有人听见?

  我继续大喊,我一直大叫

  院子里只是充斥着我疯一般的声音

  如果有知了,也怕不吭声的在聆听

  虽不是鲁迅那“救救孩子”的呼声

  也不是抓到萨达姆的一刻

  绝望,似风吹来!

  绝望,像乌云集来!

  绝望,如风云为之变的变景!

  腰为什么闪了一下?

  腰为什么僵而不直?

  我还不知道我们将去何处!

  终于有人来了,虽不知他们是谁!

  是几个人呢?男的几个?女的几个?

  “快扶他起来,去校医那里!”

  当时不知想些什么,一直也没有思考

  思考像风扫落叶,无迹

  思考如乌云散去,无痕

  在去校医的路上,或者去某个医院

  救他的地方,虽不知在何处

  我们毅然前行,我们一直前行!

  一路他直来闪去,抽搐不已

  想想他为何如此,也没有空闲!

  只有一个想法,也只有这个想法:送医!

  颠簸的路,抬着他颠簸的身体

  摇来晃去,想象中的千辛万苦

  忽然可以变得正常,那只存在于一瞬间!

  总是那么直,那么僵,那么让人不忍卒看!

  在一时刻,他抓住我,他抱紧我

  因为,因为他一抽搐,总得抓些东西!

  我是不幸,也许很幸福,在他顺手抓的地方

  被抱住,紧紧的抱住,在他抽搐的怀里

  他摸我的奶头,揉搓我,我无法忍受

  我忍住,我佯装睡去,我静静躺在他怀里

  他虽然折磨我令我痛楚————

  至少,至少,他还是活着的!————

  感觉真奇妙,仿佛在梦中;

  心情五味瓶,无法说清楚。

  一个坡,一条河,一个大劫?

  坡陡难走,河不知深,如何?

  希望在前头,目的地越发近了!

  他至少活着,救治终于会实现了

  在坡当中间,陡直的地方,怎么通过?

  一直是用平车推着的吗?也许

  我先下了坡,再下来个男的

  拽,把僵直的身体拽下来!

  艰难地下了坡,面前只剩下河!

  不要让他的双脚触水!

  不要让他的腰着水!

  不要让他的身体落水!

  那个男的扛起了他

  我却拽着,我怕什么?

  另外的一男一女不见了,在那一刻

  那个男的背起他就下水

  我还拽着,我担心什么?

  我为什么拽着,我忧虑什么?

  要出事的地方总要出事,要出事的时候就会出事,WHY?

  担心往往成为现实,现实往往在意料之中,如此。

  发生前无话可说,发生后有什么话呀?HAHI!

  过去正在遗忘,现在正在过去,如此!

  我只是怕那人扛不了他,担心而已

  担心是错吗?也许后来证明他是能行的吧!

  我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

  那人和他一起栽倒在了水里

  我拽着他的手也松开了,记不清楚!

  他一下子不见了,仅此而已

  不要触水!不要触水!不要着水!……

  不要着水!不要着水!不要落水!……

  不要落水!不要落水!不要触水!……

  那人与水亲密接触的那一刻,躯壳虽倒

  那人的背影掉进了河中,灵魂飞出

  一个不同于背影的影子,元神出壳!

  一刹那间恐怖的恐吓,我在何处?

  那人骂了一句,好象,我全身颤栗!

  逃呀,我内心的潜台词迸发出口

  那一男一女也逃了起来!

  也许萨达姆见了艾罗克上空的联军飞机也如此罢!

  也许穷人见了大笔大笔的钱也会仓皇发疯,疯极而逃的罢!

  他从平车附近的一直一闪,再也没站起

  那人的好心也带走了他的命,有什么话说?

  从救到无救,从陆地到水中,从无稽到无迹,

  从上课到院里,从老师到校医,从他到那人……

  我思索他在平车周遭倒下去以前说给我听的话

  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谜一样的谜……

  苏泉

  附:《无救》之解析

  罗思思

  多少年过去了,我未曾触笔了,今天为了对苏泉的短促一生负责,我只好班门弄斧了,力图从我自己对苏泉作品的理解和对苏泉思想的回忆对他的遗作(写下这两个字,未免湿眼)作出客观的评述,希望能对苏泉作品的研究献出我的绵薄之力。我知道我和苏泉的关系一定会有不客观的嫌疑,加上感情用事的偏差,我相信稍具慧眼一定能分清一二的。

  分析就这样开始吧。只有关于课堂的梦才最能让人想入非非,于是乎苏泉的思维穿过其他的一切,尤其是儿女情长,而栖在了曾为学子的经历上。想起难忘的学习生涯,它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中扮演着“无声无息的彩排,有声有色的投入和预演”的角色,我们身在山中,寻不得隐者,只有“云深不知处”,当我们远离了那些看来轻如鸿毛的往事和旧日里的人,才发现我们没有在其中试着去“横看”、“侧看”,更别说什么“成岭”、“成峰”了。深刻理解苏泉的先见之明,他所说的课堂上的故事难道不是一切的开始吗?预演对于一台人生戏剧的演出难道不是“台下十年功”的辛劳吗?

  上课而无老师与上课而老师误人子弟似乎是区别不大的罢。多少老师凭了一批好学生而发家致富与多少学子因了一个蹩脚的老师而贻误终生呀?每个人的工作经历就是一堂未卜的课,是怎样的经历让你坎坷中走来,又是什么样的生活让你沉浸其中?

  陌生人与陌生人的相遇,是的,每个相识的人总有这样一个过程,生活就是不断认识陌生人的经历。而与自己的朋友相见,或许有一时刻也是一个陌生人与陌生人的相遇的镜头,谁敢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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