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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岔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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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就象今天早上洗脸前认识到的一样,两年来我绝望了。绝望的大小限度决定了当前的情绪……但是这都丝毫没有证明,两年来在早上起床时我就没有记忆了,记忆对于我是够有力的安慰。
至少存在的一丝好的记忆让我对你起码还没有绝望的恨,恨是什么,对自己的记忆的全盘否定吗?可以假装忘记一部分日子,但是总有一丝记忆是你不能挥去的。
世上没有我们没听说过,没见到过或者只是感觉过而又不能证明——虽然还没有人试验过——的事物。尽管人们没有看到事物运动的方向,但却立即跟在后面跑出来,在没有赶上它们之前就去抓它们,结果连人带衣服,家庭,纪念品和多种社会关系都摔倒了,好象摔进一条沟里,其实这条沟只不过是路上的阴影而已。
没有神秘的,只要你看得仔细一些,一定要看清楚它。犯不着把你的所有东西都为了自己的不负责任的模糊视角而浪费了吧,还是三思而后行的看真切一些。难道不是都有被逼迫的忧愁感吗?
人们以为,我能记得很清楚,人们由于自杀未遂不断地跛着腿走路,随时都觉得末日已到:必须立即重新开始生活。在这种学习中,人们看到了悲惨世界的中心。
我总是把泪水咽在咽喉之后,或者吞进了肚子里才去看别人。都是委屈的兄弟姐妹。别哭,每一次失败都在告诉你你要重新开始。
非常的勤奋,对一切项目的持续性的兴趣,他兼而有之,在公司办公时间之外还在为公司工作。办事特别能干,我结识了一位优秀的报告起草人。
说的是卡夫卡,我却不是这样,我至今没有一个好的习惯,我只是在炫耀,却没有一根可以引以为豪的美丽翎毛。
我不知道,我以前干了什么事,现在干什么事。费了一刻钟时间解开了去头面人物档案袋上的绳结,然后立即沉着镇静地把一份找了很久的卷宗抽了出来,这卷宗正是我要的。是我还没有用过的。单人沙发上还有一大堆文件,看到这堆文件我感到吃惊。
工作中被工作对象吓傻了人多的是,因为他们有时候干了很久,找东西找了很久,会忽然问别人:我刚才是要干什么的?
好象客观本身使他远离现实主义。
郑和伟大的航海业绩让人以为现实主义那么苍白的事例是否是上面一句话最好的阐释呀?
他们狂喊乱叫,仿佛他们脚下的土地在燃烧似的。
站不稳的人们,你在摇摆;站不住的人们,你在疯狂。你无法安然的停下来,因为你在远离根本,你只是抓住了狐狸尾巴,你却以为东北的貂皮已经到手。
心灵是灰色的,精神是欢乐的。
总有一方是令你开心和阳光的。晚上有月亮的啊。
有时候,我就象根鞭子一样驱赶着他,逼着他,当然不是直接地,而是一再使用新的手段,或者悄然无息地……我这么敦促他,也常常使他生厌。
我在驱策自己的理想,就是这种感觉,如果瞌睡了,就抽只烟提提神吧。
把在布里西亚看到的一切都抓住的必要性,也许使卡夫卡更强烈的意识到,趁一件事还是记忆犹新时,就把发生的事报道出来,这一点是多么重要。而且他也清楚了视角的意义。
你会在高中的紧张学习中发现,你完全可以把你的高中生涯当做你的布里西亚的飞机,而四年的大学生活,你就是总在描述布里西亚的飞机,看它还能否飞起来。
当我像一条蛆虫躺在草地上时,观众们给我支持。
我的出现太精彩,我并不是太龌龊的,因为我和泔水一起到来,或者是施肥的工作,我太敬业了,我是一个好的徭夫。
总算好了,这时快要结束了,我另有打算。整个时间里我感觉都不好,从早餐的牛奶到晚上的漱口,这种安排哪叫疗养。
即使对于致命的打击,我们内心所想依然是理性的支配者,我们应当继续思考下去。疗养,就是痊愈,无非还是思想,那么在疗养中,为什么要放弃思想?
这种秘密的自我蹂躏,这种艺术家的残酷,这种把自己作为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的材料赋予的形态,打上一种意志,一种批评,一种矛盾,一种蔑视,一种否定的烙印的娱乐,这种跟自己的灵魂同一而又分裂的令人可怕的具有无穷乐趣的工作,它产生了痛苦,从产生痛苦的娱乐中,这种积极主动的“坏良心”——人们已经猜透了——作为理想和想象事件的温床会带来一连串神奇的,陌生的美和肯定。(尼采)
你是否也会鄙视痛苦象一个向往幸福生活的傻子一样,以为晴朗的天总是最好的呀?我实在对于尼采的话,还有卡夫卡的感受无法诠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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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春,卡夫卡开始记日记。
1998年,我开始记日记的时候,我已经15岁了。而卡夫卡已是再次提笔了。他的日记的深度是我25岁去创作也不及的。
如果我真要自问的话,我总是这么回答,从我这里还可以挤出点什么来,五个月来我成了一堆干草,它的命运似乎是夏天让人点火,燃烧,比观众眨眼的工夫还要快地化为灰烬……我的处境并非不幸,可也说不上幸福,不是无所谓,不是软弱,不是疲倦,不是其他的兴趣,那究竟是什么呢?……我想起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从根源想起,而是从中间任何一处想起的。
那些错误的旅行,单单一个下榻的问题就是错误。根本在毁灭整个快乐的憧憬。我在生活中的走动,总是感到有人在用目光来灼我嘲我,因为我对自己也不满意。
他缺少根深蒂固的感觉;他感觉自由地漂浮在空气中。
一个人的实际和表面的脱离,人们会说:“虚虚的”“飘飘的”。或许就是因为头重脚轻的稻草的意志问题之遗留的吧。
用右手锤着胸脯,一部分是意识到了我的罪恶(对宽恕日的回忆),另一部分是想把抑制了很久的笑从胸腔里赶出来;我请求原谅,大家也许相信了,但接着重新爆发的笑,使我的请求完全无法被人理解了。
有时我也是这样的疯的。因为不健全的社会总是要给人不健全的造型。或者暗自埋怨或者就是大笑解闷。
在底层,我们生活得很差,甚至跟狗一样糟……我从没有发生使人们注意的那类事情;在安排我必要的仪式时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在仪式上我只能向前爬行,比一条大甲虫好不了多少。
为了什么,为了意志的自由,为了从意愿到实际。如果没有合拍,就不要过分抱怨,因为你只有和甲虫一样只是在自己天地好好过就行了,没有人会指责的,只是有点暗淡而已。
这儿素食餐馆的饭菜再好不过了。地方有点光线暗淡,有甘蓝配荷包蛋(最贵的菜);餐馆不在高楼大厦,但使人们感到满意。我只让医生听诊了一下。当然我的身体暂时还很好,但明天会怎么样呢?这里真是吃素的,连小费都禁止……刚刚给我送来了加上覆盆子汁的糁儿,我想吃奶油拌的生菜,再喝一点醋栗酒,最后喝上一杯草莓叶的茶。
留下的日子的任何一丝痕迹,都会成为明天笑容的点缀。学着留下细致的生活动作吧。
在本来熟悉的环境里他感到不舒适。
心情总在波动,环境却变得缓慢,太伤头脑了。
几乎像一个动物在表演……昨天晚上才开始对办公室感到害怕,竟然害怕得我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尴尬谁不会有呀,如果真的那么失意,就自己去小屋里睡一会儿吧。
我不会放弃记我的日记,我得把它抓牢,因为只有在这里面我才能有所作为。
我也要这样,我是靠它活着,我的呼吸在它上面找到节奏,找到脉搏的诗句。
几乎我写的每一个字都不适用于别人。我听到,辅音如何摩擦发出破锣似的声音,元音象展览会上的黑人唱歌。我对每个字都疑虑重重,我在见到字之前就想起了怀疑,怎么回事呀!我根本就没看见字,这个字是我发明的。这还不是最大的不幸,只是我要能够发明一些字,这些字能够把尸体的气味朝某个方向吹出来,而不会马上吹到我和读者的脸上,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哩!当我坐在写字桌旁时,我并不比一位在歌剧院广场的车水马龙中倒下并折断了腿的人感觉更好一些。所有车辆虽然自身噪音挺大,但是它们默默地从四面八方开来,又向四面八方开去;那个人的痛苦使人制定了比保卫人员更好的章程,他闭上了眼睛,使得广场和街道一片荒凉,但车辆不必掉头驶回去。
自我表达和交往的需要在呼唤理解,那种在洞穴中呐喊和在山崖面前等待回声的感觉固然低级,比起正常交流更是可怜。在人生前进的队伍中我们的孤独就是不能忍受共同前进。
现在……我急着要飞,我简直沉醉在自我之中……两天以来都没有多大改变。有所改变的是,身体越来越坏。我父亲没有全好,他在家里。左邻吃早餐的噪声刚停,右舍吃午餐的声音又开始了。到处都把门打开了,好象墙都被拆掉了似的。
难以在家中长待,那些噪音是从心上头感应的。如果没有一个好父亲,我会哭泣着离开,不舍但是要强忍着感情的丝线被扯开而仿佛依然决然的离开。
我把写往巴黎的信————写得并不太多————全部涂掉了。全身都提醒我注意每一个字。在我落笔之前,每个字都首先窥探四方。句子从形式上摧毁了我,我看到了它的内心,但不得不马上停止。
对句子的关心就象对生活的细心一样带来快乐,而恰恰是这种神秘的美感使得我们丧失了精神上战胜自己的机会,因为每一个句子,每一个战壕,每一个碉堡,都在引诱敌人,都在暴露自己。
让信长时间放着不拆开。
让急切欲知的保持未知的神秘,让生活变得需要思考,需要每一次猜测的惊喜。
独处有着征服我的力量,它从来没有失效……我的内心开始形成小小的秩序,我什么也不需要了;因为在能力微薄时,紊乱是最坏不过的。
征服与被征服是不可征服的一体。我们和对我们的冲击成为我们前进的最大力量,秩序没有,紊乱倒有,乱而有序,倒能使我们在风浪中体会生活的征而不服。
现在我仔细瞧着写字台,认识到,在这上面是不会写出好文章来的。上面放着一大堆东西,一片混乱,没有规律;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任何协调,否则协调倒使混乱还能让人忍受。
生活对我们信仰的冲击多么大,天气对人的心情的分歧一直很有味道。越发的乱,内心的意志和冷静,我们才会超越凌乱,手心握着的是自己的力量,在拳头的骨骼上发散。
在我似乎就要彻底完蛋的时候,我将……要么每天都祝愿自己从地球上消失,要么我决不认为这里也有最适合的希望,而必须象个小孩从头开始。
谁不曾说过假如,说过从头再来?可是掉头的火车,是少见的。我们的前路在每一秒展开,即使你不走,请把车票作废的痛苦自己保存好,别哭,误点之后,就是牢骚,牢骚何益?轻轻的自我告诫吧。
——“你哪儿不舒服?”
——“我除了自个儿哪儿都舒服。”
我只对自己感到多余,为什么在浑浑噩噩中还要说谎?
我有十万种错误的,可怕的感觉。正确的感觉却从未出现,或者只是七零八碎地出现,很弱,很弱。
不单纯是在承认自己的无知,是在告诉可以感觉的东西也在减少,或者说感觉恶心的事物的充斥反而让人更乐意不去感觉,甚而到了感觉弱下去,以至于快要杳然了。
我们俩一致认为,我们的平庸无味的谋生职业使我们不幸,因为这种职业使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献身于文学创作。我天真地求他,无论如何不要放松了文学创作……他没有回答我……他沉默地在我身旁走着,保持着距离,十分钟之久,对不适合他的问话不给予回答。“你头脑里出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错误想法?”“可不能这么说。”“可是,如果你有十万种这样的错误的感觉或者想法,那你至少可以想到一种来告诉我。”他又沉默不语。
“平庸无味的谋生职业”在人的一生中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你在抱怨工作的可恶,你只是不适合这份工作而已。但卡夫卡沉默了。因为一切怨恨如果归结到老早的时候,我们更加无能为力了。
宫殿里爬满了常青藤,在凉廊上常青藤爬到了半中腰。吊桥就象装饰用的小摆设,人们是不会为它们的链条和铜丝担忧的,因为它实际上正是小摆设,尽管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宫殿修建的层层叠叠,令人惊异。如果进到院子里,良久摸不着头绪。深色的常青藤,灰色的围墙,白雪覆盖在山坡,蓝灰色的冰,更增加了多彩多姿。宫殿不是建在宽阔的山颠上,而是围着尖尖的山颠建造的。我一步一滑地顺着一条车行道朝上走,我在山顶上又碰到的守门人轻轻松松地越过了两层楼。
不断重复对细节的关注和对生活的留心,将会使我们生活得备感惬意。连马路上公交车站牌都那么入眼。
象任何孤寂给我的温暖一样,很快我就感到了书店的幸福。
用读书来打发孤寂,在孤寂中用读书来度过,是世界上每个人真正属于自己的时候。好象有人这么说过:“灵魂最澄净的时候就是孤寂,如果你是单独一个人,你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如果你和一个伙伴在一起,那你只有一半属于你自己,或者更少些,如果朋友更多,那就更加倒霉。”
今天,当我想从床上起来时,我简直晕倒了。原因很简单,我劳累过度。不是由于办公室的工作,而是由于其他的工作。
因喜爱我们会献身。只有文学创作才会把卡夫卡累倒,也值得把他累倒,而且毫无怨言。只因为对文学的崇拜和喜爱。
他觉得整个生活是可怕的双重的生活,很可能只有精神错乱才是出路。
信仰和实际的矛盾,导致征战。特洛伊快要沦陷,在脑袋中的烟火使得我们头晕,双重生活是本职工作和愿意为之献身的兴趣工作。
头天晚上我写出了好作品,第二天我又在办公室里将它烧掉,总是不能,这种反复越来越让人生厌。在办公室里,我满足外表上的义务,可不能满足内心的义务。没有完成的内心的义务成为不幸,它已经不能触动我的心。
总是有所追求的,如果没有把内心的东西变成现实,我们会痛苦,就象今天本要买几斤鸡蛋,可是涨价,半路又下雨,使得这个过程成为不开心之旅。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变作现实,太可恶的现实,只有了解现实的不可设计以及非人性质,我们才勉强安宁和服帖。
我不需选择地写下一句话,例如:“他从窗子里向外看去,句子已经完善无误了。”
完美和未来连接,它们又和我们的理想紧密联系。如果我一大早起来,我在美国留学,或者至少在北京的中央电视台工作,都是美好的看来不可触及的事儿。
我从没有送过你通常的书,因为这只是假象;从根本上来说,我还没有能力送给你一本书。只是因为此时此刻,有必要写信,哪怕只是为了把这张明信片寄到你身边;我一开始就抱怨,是让你即刻就认出我来,你的弗兰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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