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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岔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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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给詹森添了不少麻烦,有一些感悟,生活艰辛,幸福易去。我知道我已经学会了许多。该怎么走是自知的。
无意中似乎接到了许多人性的讯号,真不知是触目所及导致狭隘的见解,唯有自己的盛衰可以决定自己,别人只是扶持而且带有传统的一定的偏见。自信可以杀死一切错误的念头与偏见的固执。
许多豪言壮语是在不知所措而且轻松的情况下泛滥的,往往在铁的事实面前成了风,努力刮,猛力刮,铁板依然。想象固然美好,用事实证明是最好的对付。真正的事实等着人去揭开画布。
中午最后一次在布边上网,与杨娜说了两句,又与支自本聊。回寓所的路上,阳光很好,暖洋洋的。詹森默不言语,而且走得很快,似乎很不想理睬我,仿佛我不是他所认识的人,而且努力逃避我,用冷漠差点杀死别人,却终究杀不死容忍的人,詹森这样做,我以前遇到过,莫名其妙地这样,我很气愤,但我所待不多,我走了又有谁能陪他在这里走,又有谁让他这样撒气似地沉默?詹森,你到底怎么了,具怎样的真性情?我的幼稚,是有时惹你生气,请您原谅,这一次我来布边害你未回历村,这一点我大错了吧。又劳你弄这弄那,我很授受不起,只有大感激,令我来了布边,仍如至故里,无半点拘束,此生一忆。
善始善终是非常难的,终究还是凡人,不可能一以贯之。尽管我试图一而再、再而三地待好别人,别人还是利用我的幼稚,侮辱我的幼稚。
为什么笑容不可以永远挂起来,阴云总要时而来捣乱?也怪!又有什么东西可以不去进化,谁也不会没见过自己少时的照片现在的模样?
我突然想起某天年老时,回忆这次布边之旅,想起这些事,又看着这些年青时的照片,我会怎样去回忆,老泪纵横已不可得,干干地在心底里抽泣。谁也没有错!我感情丰富到喜欢设想,詹森的影子高大不可抹去。
詹森睡着,我枯坐思索。总结这旅行,旅行丰富人生,改变人生。
2002年10月6日
我还能在布边待上几个小时了,昨晚凑巧的盛宴正可成了我辞行的饯别宴,由此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先说我昨晚酒后的梦吧,恍惚中让我高兴了一番。其时课间,张达芳忽来到我班找人,说了一句:苏泉,等一下,有话跟你说,本来我要躲闪的,但还是等着她,过来我们客套了一下,她说到了好象学习上和创作上的问题,我第一次握紧了她的双手,摇晃中引来围人的笑声,但我只觉得刹那间我们走得这么近,虽是梦中的甜美。我们搂在了一起,有光在周身发散。我还梦及陈德,老邻居,问其考什么学校,还有杨娜,相跟坐席等。
父兄的身影还是时时现于榻前。
昨天下午是这样的,上网归来总觉得与詹森有一些尴尬,你不言我不语,后来睡了会儿觉后起来说及去买票时,才看到,才感到……,临去卖车票前我从寓前旧厕出来,冷风中,詹森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要不你上楼去把我的秋裤穿上,冷得不行!我愣了一下。一句话我刹时温暖了全身心,这句话,正是真正的詹森!天冷又阴,可能要下雨了。
下午我们最后一次相跟在那个小餐馆吃饭,坐818公交车赶赴火车站,急买二十一块钱的2541次火车,归乘806公交车急归,在大王口夜市上并没有下雨,詹森就买了四块五毛钱的猪耳朵,备饯及酒,后归,霍华、鲁洁、李丽俱在,有吃涮锅的形势,正有一种温馨之感,我们又到外面小卖部买了豆腐及豆腐皮,一瓶八两醉,临行须庆祝一下。
后六人食。霍华、鲁洁、李丽、志高、詹森及我。席间乱侃,我敬鲁洁一杯,及我三男屡碰,可堪豪情共志今宵情。后三女送走罢,我三人再食。食完,我与詹森棋,二输,其实我未必能输,只是急功近利,屡有失招,而且詹森此人,一输即阴,脸阴心郁,怕有得罪,有碍情面。此下棋也为、为难矣。
走前,我为詹森兄寓所前面的旧茅厕遗下一手打油诗:
寓前旧厕
朔风凛冽中最后一次驻足
这一走将成为绝笔,也许
烂石块,凌乱枯枝败草
说缘分,他年何日复同游
就要走了,再收拾一下屋子。我和詹森都很静,做动作都很轻。
……
2002年10月6日下午六点出头又一次踏到了竹二日的地面,终于回来了,这里的一切才是最好的家。回来的车上又遇见了静乐姑娘,而且巧遇同班同学王敢,还有两个同学:尚垒及尚珠。
竹二日,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尽管冷漠一切还是依旧,我正要从新开始。
临离别,詹森送,最后说了些未来的话。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大一点的药店买了“多贝斯”,有关治疗血管微循环的药。踏上行程。
五日布边之旅,有许多的感慨,真正的人生还没有来到。真正的考验在校园永远体会不到。我知道我应该去做些什么了吗?不论是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也罢,我还是很满意此行的丰富经历和感触,尽管琐碎,总比斗室之思强,笑那井中蛙,可有开眼界、扩思维之裨益呀。象斯塔尔夫人一样把生活理解为扩张,我把塔尔夫人的扩张首先理解为地域的扩展,再延伸到附着于地域之上思想的开阔性。
我只看见了友谊,别的什么历史都在街道的路旁被人观看而变俗了。这篇游记是按日记体写就的,实际无非是一些个人卑琐的感受罢了。请读者和我一起品味一番,无论他是好是坏。
这些是苏泉在去布边之前所想象的文字表现,从最后一句话可以很显然看出五天的布边之游,他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也许还不足以去体会吧。无论从物质上的丰裕,还是精神上的博广。
苏泉的这篇游记中提到詹森的地方并不多。但对于了解苏泉的想法却很有用。我也纳闷,为什么人们在许多时候已经想到了,可是到后来还是会做许多与自己思想相违背的事情呀?
詹森寄给我的这点资料无法评价。
第五章 鲜艳的花和嫩绿的草
詹森的事情我不想多谈,我所提供的资料里有苏泉的没有污染的自足答案。就请读者自己去理解。影响一个人的思想的更多的是自身的遭遇和自己的思索。我依然记得在大学时人们被一件事情牵着鼻子走,比爱情还厉害。英语四六级考试,一个痼疾,一个在大学中听见后犹如听到洪水猛兽一样的东西。
另一种语言用另一种标准衡量人才
另一种杠杆横在中国人的头上
在陌生中寻找呼吸,寻求游刃有余
坑人的生意中严格的锱铢必较
如果汉语学得很溜,英语如虎添翼
可是一塌糊涂的传统教育,另一种岂非异类?
英语字母似头发般白袭击黑!
大学里不可避免的英语过级考验我们还清楚的记得,那份“痛苦”有谁忘记?虽然后来苏泉那么钟情于文学翻译,但是他当时也是非常痛苦。看着吊儿郎当,干了什么,想了什么,虽是老套的恐惧吧,但还是很真实。
2002年12月27日の日记
昨晚又忆张达芳,或可于别日电话告别。“他竟执拗地要送她上火车。最后他来到人山人海的候车室,看见了,寻找,看见了,寻找,她也来给他说了一句:‘你个死猪头,谁教你来的?’他送给她一包糖果食物,就在人山人海中走了!”有点浪漫,但却不真实!
梦及考四级,没有交成卷子,亏王敢救我,现我大表弟杨长江,恶我劣迹!真,好久不见,思念!恍恍惚惚还紧张了一会子,另与杨娜上一山中,有两孩童携,同归,而山木积路,竟不发声!
夜烂欢!
没想到苏泉还在想着愚蠢的爱情之事,可悲吗?各位看官?12月28日就是例行的CET…4考试了呀!可是所述之梦又是多么显出考试前的恐惧呀!考试是学生生涯中鲜艳的花,在“堪须折”的年代,总“须折”的。可是也象那嫩绿的草,学生时代是多么不在意这些草,只是农场主的“逼迫”才会去修剪草坪或者去整理的。到后来,“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2002年12月28日の日记
上午进行了四级,很差,已成定局,似乎!中午上网,QQ上见张达芳,赠圣诞贺卡,还是没有彻底放手,永远不会!另问:四级考得怎么样?考完大多数人非常沮丧,不过考了之后,总要释一包袱,也无所谓了!出达师网吧而见张来明及侯美二人,避,我之潦倒至此,可叹,唯于学业上努力!
我想给徐德丽写信了,想念她!写一下我的生活吧,学着描写景物、人物,写清新的散文式,我不擅长的那种!
下午玩篮球,很舒畅!
我读伍尔夫的书信,是那样充实而美,而我怎么也写不出那样美的信,我决心多写,多写才能出成绩吧!我会努力的!
明天顾甘生日,我好想看见他见到我给他订的蛋糕的惊奇笑容,那会是多么美的一个时刻,我们都笑了,我们三剑客(大学宿舍中之顾甘+苏泉+张来明)都笑了!因为我们似乎成功了。我不得不在这些有限的篇幅旁边提到张达芳了,我已不知多少次在路边看到有人很像她的样子,但又不敢认,仔细认吧,又不是她,我只有去想象,那是很紧张,很痛苦的!
苏泉活在自己的生活里,对四级的控诉是否只源于自己能力的有限以至于抱怨四级对自己的限制,可是有时候倒真的会感到中国考试制度由于对英语能力的夸大而导致对真正中国文化的东西的忽略会有一种爱国传统的愤慨,难道因为这个原因而使得学生对文化课的偏离以及变得薄弱,终究影响真正意义上的国民教育。总之这种很多人眼中“不合理的东西”总是用“存在即合理”来漫不经心的打消反对者的激情和热心。苏泉后来过了四级,但在学术不盛,大学生皆趋四级之若骛的可笑场景下,仍极力反对四级对大学生的误导,对不知多少大学生人的戕害,或许是有其原因的。
英语算什么东西。这样的话还真可笑。没办法,谁叫郑和以后中国人不再去下西洋了呀,假如从那时起我们总是去西洋跑,以我们的智慧和品质,现在全球都可以是说汉语的人,如果成吉思汗的蒙古人可以象汉族一样占城而居而非掠物不胜的话,现在恐怕世界早已经是汉人的天下了,并非玩笑。
我记得当时我自己坐在考场里头,心不在焉,只因为自己的水平太差,才会有不当回儿事的想法。那些学习扎实的人,早把这考试当作手里的“小神童”雪糕了,接口吃,就是了,消消暑就是了。如果自己对什么事没把握的时候,常常也会出现不把这个事当一回儿事的态度和行为,但也只是自我安慰和自我欺骗罢了。我和苏泉那一代人经历了一种痛苦,仿佛是从过去的根里长出来的。
其实关于2003年的一些不平之事,我们总是有一种“花儿开又谢,春草秋已枯”的感触。不过生老病死的事,简直是平常得难有新意了。
关于张国荣在2003年4月1日奉献给世人的跳楼自杀的愚人玩笑我们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在想什么?真的是说不清楚。我们总喜欢附庸,不单单是风雅。渺茫和忧郁是大学病。
一个 “人”的代表,一个 “死”的阐释
略带激奋,为何要自己走向死亡?
不无可惜,演一场给自己的戏?
自杀,多么崇高啊,每个人都该如此
自杀,或者流浪;流浪,或者自杀!
我受不了这些苦了!我不愿意夹在
这么多人中间,我真的受不了!
每一件事情在刚刚发生的时候,我们总是无法去承认,不敢正视,总是觉得突然,但是过一段时间,习惯了事情发生后的世界和生活的样子,也便是如彼了。张国荣的弃世是多么富于表征世界的偶然和生活的蹊跷呀。
在一个愚人的日子里
开了一个真实的玩笑
也许是他的勇气胜过了他的名气,人们在喝彩什么。悼念他这个人,是徒劳的,对他的勇气的礼赞有谁听见过?如果活下去自己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寄生?其中的哲学就是我们那些大学生的没有勇气的奢求。我们连死的勇气都没有,活着岂不是太贪婪了吗?我们每个人如张国荣一样,是自己生活的一个演员,我们也在演,有几人能投入到角色中去,或者把自己和角色融为一体,演戏却成为自己的真诚之旅,当自己娇艳无比的时候,带给花园的芬芳和艳丽;在花儿已谢之后,又那么惊喜的给人以启示,如果完美可以用遗憾和震惊来诠释,我相信这是一个典型,因为毕竟还有很多“‘生活是遭罪’派”的信徒。
还有关于梅艳芳。对我们说说,他们是因为演员的身份,人们的谣言的招牌受到关注,但他们的事迹却是值得深思的。如果我立马死去,有几人得知?我们是凡人,可是名人除了一个名字,又有什么?这样的想法年轻人不是总可以用来安慰自己的不平之心吗?疾病会带走任何一个人,死亡和疾病是人人平等的忠实记分员,随时都在记数,不过“名人”和“凡人”终归是需要区别对待的。
我记得在网上看见有人这样说;今天是2003年12月30日,已经有太多人离我们而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份?且不要说非典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只说娱乐和文化领域就有多少人离开!4月1日,张国荣跳楼自杀;11月9日,柯受良死于哮喘(据说);12月27日凌晨1时35分,著名表演艺术家、翻译家、前文化部副部长英若诚先生因患肝病导致的呼吸和循环系统衰竭辞世;12月30日,就在这一年马上要过去了的时候,梅艳芳又因癌症与世长辞,终于没有能够迎接在传说中美好的2004年!我不明白他们的死,不相信他们的死。
我忽然想起了1997年,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逝世了,几个月后,我的外祖父也离世而去,他们都没有赶上香港回归,可是我的外祖父只在我心中长存,而邓小平同志则在中国人甚至在国际上享有盛名。这又怎么去权衡?
“我也经常想到死,几乎崇拜那“早逝”的人们。似乎爱看花落,但是却一直没有勇气。”苏泉对我说。他这么来讲述自己的故事。
有一天他决定去死,或者在熟悉的地方消失。先是离家出走,然后死在他乡,他要写遗书,写了有一个礼拜,怎么也不满意,总是添添补补,又总是没有满意的时候。他总是想起自己的演员之梦,竟然想在遗书里写定如果有亲戚看见了他的遗嘱,希望能将亲戚中的某个后人培养成一流的演员,或者至少像某位大歌星一样唱一首经久不衰的歌曲,算是对他的遗志的最好完成。他在写遗书的一周里,脑子里总是装着远走他乡的计划,既然去意已定,那么生死置之度外也必然可以洒脱的计划行程了。一面对未竟的事业心有余悸,一面又对湮没的理想有所顾虑,还有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关心自己的大姨,他怎么舍得让他们为他的生死操心―――操碎心呢?可是为了一个“功德完满”,只好用自己的体肤来升华“干将莫邪”的铸造了。
我来到火车站的人群中,以为谁也难以找到自己了。我要赶紧买票,坐最近的火车离开这个没有诗意的城市,尤其是这没有诗意的生活。日后,我将在衣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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