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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若相见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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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时间已经不能给黑崎一护多想,因为无论是那些虚毫不费力地抓起那几个男孩子准备吃掉他们,还是因为地下室内部遭受虚的破坏面临坍塌的危机,都将会毁掉那几个男孩子的生命。

    现在的黑崎一护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在地下室塌方之前救出即将被虚送入口中的六个人。

    “黑崎一护,果然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呢!”

    “黑崎君,再不赶快的话,这里就要塌方了。你先救那几个人出去,我会想办法好好治疗他们的。”

    “黑崎,这些虚就交给我们了。你先带人出去!”

    “石田?!井上?!茶渡?!”黑崎一护吃了一惊。很快他随即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延误太多时间,而且有这么多的帮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带这六个男孩子出去。而且重要的是井上也来了,也就是说这几个男孩子有救了。

    **********************************************************************

    幽静典雅的庭院中一个凭空出现的和式拉门层层拉开,门中一片白色柔和的光辉中盈盈飞出一只黑色凤尾蝶。其后,一名冰蓝色长发的女孩随之而出,她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完成静灵廷新队员入队工作的九番队队长绫濑川遥。

    “呵呵……我回来了,……”刚刚踏出穿界门,本来还一脸笑呵呵的遥突然止住了话音,同时收起嘴角的笑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微微敛起几分,并在沉寂了几秒之后,开始逐渐转暗,就如同变幻莫测的海洋一般明明刚才还万里晴空,转瞬间就开始蓄积着可以破坏一切的海上风暴。

    “这灵压是…………”

    应着遥的声音,空气中的水份不断地凝结起来直至在前来迎接遥的众人面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流转的水波浮现了正不断散发灵力的樱兰男Host部众人的现状。从清晰的画面中可以看见六个受伤惨重,刚刚被救出魔窟的男孩正在被井上织姬用双天绝盾治疗着。此时,那正在积蓄强大风暴的冰蓝色眼眸才稍稍缓解下来,但是却在最深处留下了幽深噬人的漩涡。

    如同播放电影一般,巨大的水球浮现的场景开始转变。那水幕中显现的已经不是当前的状况了,所播放的情景是从服部弘彦劫持男Host部众人开始,到黑崎一护瞬步赶来救出男Host部为止所有的情况。水球将这次惨状前前后后的前因后果全部展现给水球前站着的所有人。

    最后,水球中出现了好不容易逃出了地下室,正在努力按压住自己无措的服部弘彦,此时的他正在清点服部家因这次突发的奇异事件而损失的人力和物力。

    “遥小姐?”

    伸手拉住达那都斯,阻止他想要在此刻说点什么来缓解第二次因感受到那比地狱更加寒冷的气息而感到不安的内心,修普诺斯压制着这相同的感受仅仅用疑问的口气提点了一句。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把这些殃及池鱼到他们头上的人全部统统丢进地狱去。

    而前来迎接的十四位原黄金圣斗士们因为早已经历了无数场以生死相搏的战斗和训练,所以虽觉得对刚才水球中一幕不太赞同,但并没有太多的愤怒。不过,令他们真正觉得不适的是此刻这时的庭院,它现在简直堪比处罚那些触犯神灵的人的冰狱,并且那种感觉简直已经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来描述。如果硬是要找出一个词来表述现在他们的感受的话,那么应该是“寒”,“令灵魂都颤抖的寒”。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很快。

    在水球尽责地显示完所有的一切慢慢消失后,庭院中那种令诸人不适的感觉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主人,其实……”一直保持沉默的玄玥突然开口道。

    这时的他想说的是对于樱兰高校这些人被劫的遭遇,通过达那都斯和修普诺斯的力量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早就知道了。至于为何他们没有出手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樱兰的那帮人在今天之前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以及在他们眼里“死亡并不等于结束”的看法,而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再加上遥一直不愿多惹麻烦的个性,所以他们也就站在一边,一方面观察事情的进展,一方面等待遥回来后的指示。

    “嗯,我知道了。”明白玄玥下面的话,遥也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因为她自己也明白“死亡并不等于一切的结束”这句话。

    “我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更进一步了么?

    更进一步了么?

    清晨,夏日初升的朝阳才刚刚放射出它一点点金黄色的曙光,坐落在东京都的凤氏集团其中一家大型医院就迎来了今天第一位探视者。

    当然,这并不是说凤氏集团下属的这家医院所规定的探视时间早到医院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的时间。实在是因为来者并不是从病房大楼的底层大门进入,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从何处跳到了这座病房大楼的顶层。

    这凤氏集团下属医院的首位探病者不是别人,正是于昨天刚刚处理完静灵廷队务回到现世继续未满一年的驻守的九番队队长绫濑川遥。

    清晨的朝霞正慢慢地由淡淡的微黄色转变成耀眼的金红,而这由自然界给予人间的华美外袍给来到医院并没有立刻进入大楼内,只是静静地站着的遥增添了几分难言的瑰丽之色。站在病房大楼的顶层的她那在晨曦中映出的灼灼风姿宛若坐落于地球两极万年不化的冰川,静静地在难得的朝阳中享受着那暖而不燥的金色光辉,令所见之人不禁神往。

    过了一会儿,遥才举步走到天台的入口处,伸手拉了拉入口的铁门,却发觉铁门从里面锁住,于是呵呵轻笑了两声。

    难得今天自己想要从正规通道进入(完全没自觉自己现在站在人家大楼的顶楼),没想到却被锁在了门外,不过…………

    就跟奇迹一般,原本被牢牢锁住的铁门在遥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后竟然像是有钥匙从里面插入一般,铁门的锁就这么被打开了。

    进入用世人难以道明的方法打开的铁门,遥瞬步离开了病房大楼的顶层,向她今天的目的地跑去。

    而五分钟后,一名淡紫色头发的男孩在看见这扇已经敞开一段时间的天台铁门时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掏出口袋中属于这扇铁门的钥匙有点纳闷。

    “难道说,有人也喜欢这么早来这里?……所以,也问护士配了这里的钥匙?”

    **********************************************************************

    循着想要探视的人的灵压,遥沿着病房大楼的安全楼梯一路瞬步而下,最后停在了大楼的某一层处。进入这层的走廊,遥看着走道内部的几扇病房一小会儿后,最终选定了其中的一扇用刚才相同的方法打开了门锁,走了进去。

    这间病房是这家医院中为数不多的豪华病房中的一个,室内小到帮助病人饮水用的汤匙,大到摆放在地毯上的高级床铺,全部都是品味高雅的高档物品。可是,这满室的豪华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身扎满层层的白色绷带的人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重的悲哀和内疚显得十分苍白。

    那双平时活泼纯真的黑棕色大眼就这么静静地、呆滞地看着病房的天花板,那空洞的眼神虽然是朝着上方,但是却明明白白地让人一看便知他所看的并不是那个挂着一盏琉璃灯的天花板。

    也许这双眼睛就这么从它的主人进入这家医院以来就这么一直、一直地这样睁着,从昨天一直到今晨。

    映出这任何一人见了都为之动容的一幕,遥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而这轻声的一叹让从昨天开始就安静得有点可怕的床上人震了一下,原先无神看着天花板的黑棕色眼睛此时也有了些许光彩。

    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颤动着,黑棕色眼睛透出复杂万分的情绪,光邦断断续续地唤着遥的名字:“…遥……遥……”

    “我在这里,光邦。”瞬步来到床前,遥柔声回应道。

    伸手轻抚着从白色绷带中露出的浅黄色头发,遥轻颦了一下眉头,但是从那双冰蓝色眼眸中涓涓流出的满满的暖意却丝毫未减,而是多了一些怜惜。

    “……唉——,光邦。”沿着那浅黄色的头发向下,白皙的指尖轻触着光邦头上缠绕着的白色绷带,遥对于光邦此时的状态和心境早已了然于胸。

    “……拒绝井上的治疗可以让你好受一点么?”

    很明显,刚才的问话道出了为何在被黑崎一护一行人送到医院后的光邦身上的伤痕原封不动的真相,光邦也因这句触及他内心愧疚于环他们的心思的问话再次沉默了下来。

    想利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痛苦以补偿给自己同伴们带来的伤痛,还是想要让这不断刺激自己痛觉神经的累累伤痕干扰自己不断回忆昨天那令他心肺俱裂的一幕?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似乎都难以奏效呢!

    内心的翻腾不安,脑海中不断涌现出昨天血腥的画面,让躺在床铺上沉默良久的光邦觉得难以呼吸。

    心,好痛。

    环,这个将自己从家族的层层压力中解脱出来,告诉自己“承认自己弱点的人才是真正强大的人”这句话的男孩。平时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脑,却意外的心思缜密。可是,就在昨天,这个一直笑得一脸爽朗的阳光男孩却以命相搏,原本明媚的笑脸也转变成了濒死前的绝然。

    这,是因为自己。

    镜夜,虽然对于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能够尽握手中,安排得妥妥当当,但是一旦事情临到自己头上却有时候出乎意料的迟疑不前。那双如夜晚星空皓月般深邃慧洁的眼睛凝结了多少的智慧和神采,却在昨天无奈地失去了一半。被残忍地剥夺了无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至关重要的右手和右腿,如果不是昨天突然出现的那个遥的朋友,也许今生今世这个笑看世间风云变幻的男孩将会在轮椅和病床上了却残生。就算是这些伤痛被那个叫井上的女孩治愈到可以完全恢复的状态,但是那个刻骨的剜眼和断骨之痛肯定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而这,也是因为自己。

    光和馨,平常虽然摆出相同的表情,但是却是一个比一个狡猾,同时也是一个比一个感情细腻敏感。在外人看来,似乎他们永远不会有什么烦恼,乐此不疲地游戏人间,却在昨天笑出了那临死前的释然。从他们白皙的脖子上流下的鲜血,他们竭力忍受着痛苦和死亡的煎熬而颤抖的身体,那种特殊的沉默像一把钳子死死地卡住了自己的咽喉。

    这些,都是自己带给他们的。

    还好,现在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可是,这并不等于说,这些能够成为自己原谅自己的借口。

    那么,………………到底怎样才能让自己从这些枷锁中解脱出来?

    也许,一直带着这些枷锁…………更好一些。

    看着光邦此时微敛起的眼睛,将他心中的愧疚、伤悲、直至最后将所有的沉重加诸于他自己的坚定全然收入眼中,此时,遥十分明白在这次的经历在光邦的心里面留下了难以抚平的烙印,而且恐怕有强烈责任感的崇也是如此。

    现在的光邦、崇和那时在内心世界里面迷失的十四郎一样,因为心中难以言喻的无助和伤悲将所有的责任像镣铐一样套在了自己身上。

    所不同的是,那时的十四郎是因为从心底深处想要挽回那个人的命运,于是在内心世界重现了那个黑色的雨夜,同时也让自己迷茫在其中;而今天的光邦和崇虽没有丢失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漩涡中,可是也因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人遭到如此难以回首的劫难(而且还是自己带来的)感到责任难以推究。

    比十四郎那时的情况稍好的是,作为受难者的环、镜夜、光和馨他们没有给光邦和崇带来永久地伤痛。所以,这种难以抚平的烙印虽然的确是难以抚平,但还是可以慢慢地治愈的。时间,更多的经历,以及环、镜夜、光和馨他们的态度将会潜移默化地解开缚在光邦和崇身上的镣铐。

    “光邦,……”

    低声唤着光邦的名字,遥俯下身来用自己的脸颊轻轻靠了靠略冷的脸颊,用那双明明颜色冰蓝却蕴含了漫天柔晖的眼睛对上那双因承受着山一般重压的略显灰暗的黑棕色眼睛。

    “你很累了,睡会吧。嗯?”

    愣愣地看着这将自己包容起来的温暖,光邦黑棕色大眼上的睫毛扇了又扇,眼眶中莫名地开始湿润起来,透明的液体逐渐凝聚,慢慢填满,直至溢了出来。

    顾不得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光邦不知是不想让遥看见现在自己这副颓然的样子,也不知是留恋着这股温暖,一把抓着遥的衣衫坐起来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窝里,眼泪这时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哗啦啦地瞬间浸湿了衣衫。

    而被他紧紧抓着的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无声地环着他。

    终于,满室的苍白开始添上点点本该有的暖意。

    **********************************************************************

    身体上遭到严重伤害的有六人,内心被蹂躏践踏的有两人。

    平常最不容易表露自己情绪的人也许就是最不会表露自己情绪的人,同时也是最容易将一切淤积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人。

    而一直少话的崇就是这样。

    将因为身心俱疲而哭着哭着不由自主地睡着了的光邦安置好,遥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了靠在墙上静静地站着的崇。作为这次事件中与光邦站在相同处境上的崇并没有拒绝井上的治疗,原本身体上的受伤程度不亚于光邦的崇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伤筋动骨的伤处,只余下了几处小伤。

    不过,这也许就是最糟的地方。

    “崇,……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了。”

    “……那么,你准备在这里站多久呢?”

    “……”

    “……我不知道。”

    准备在这里站多久?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很难回答。

    那天以前,自己所站的一直是“好好地保护好环、镜夜、光邦和双胞胎,不让他们遭到任何危险”这个位置上。可是,那天以后,这个已经站了十多年的位置一夕之间突然土崩瓦解。

    如果自己在听说服部弘彦当初以非常手段登上服部家当家的地位时,能够联想到他的野心不仅于此,会对作为武术界领头人物的光邦和自己下手的话,那么服部弘彦这次的行动就不会那么顺利地成功。

    如果自己在得到可能有某些人会在武术大会上做些手脚的消息时,能够联想到是服部弘彦利用某些渠道放出的假消息来放松他们的警惕,让光邦和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武术大会的防范上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忽略了武术界门外人的环他们,让服部弘彦有机可乘。

    如果自己在被服部弘彦要挟绑架时能够有一丝半点的防备心,那么也不会在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线索的情况下被服部家的上忍们带走,让被困在服部家地牢中的他们被死死地困在死亡的悬崖边挣扎,听凭服部弘彦的耍弄。

    如果………………

    现在,已经没有“如果”了。

    记得昨天自己之所以没有拒绝那个叫井上的女孩那种不可思议的治疗方法,是因为那时的自己有一丝冲动,想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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